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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疾驰,很快到了一个看似普通的院落,木瓜下车去敲门,很快就有一个中年汉子前来开门,木瓜递给那人一枚铜牌,那人一看,神态立刻变得恭敬起来。
“少主到来,请示下!”那人跪在当地行了个大礼道。
“我们需要一个安全隐秘的房间。”木瓜说。
中年汉子什么也没问,只是点点头,便跟着木瓜上车将车上的两人抗下来,然后领着他们进入院子角落里的一间柴房。
进了柴房之后,他拨开一堆乱蓬蓬的柴草,柴草后面露出一只空的大水缸,那人揭开水缸盖子,伸手在水缸内壁摸索了一阵子,水缸便裂开了一条缝隙。随着水缸的缝隙越来越大,面前显露出一个地窖的入口。
福哥儿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全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种状况似乎只有话本子里面才描述过的,现在却活生生地发生在她眼前。
她不敢问木瓜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这里的主人究竟是什么人,只是默不作声跟在他们身后进入了地窖。
地窖里面十分宽敞,有几十坛子陈年老酒堆放在角落里,就算是有谁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地窖,应该也不会怀疑到主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点燃了油灯,安顿好了他们之后,中年汉子便告退了,临去时冲着木瓜说:“少主,有什么吩咐可以拉墙角的绳子。”
木瓜微微点点头,那人便消失在地窖口。
似乎看出了福哥儿满眼的疑问,木瓜微笑道:“小姐,我师父是前任杀手盟盟主,三年前他去世时,将杀手盟交给我管理,我自问没有什么本事管好那么多杀手,所以便下令解散了杀手盟,其中的一部分杀手跟随我投奔了青澈师兄,在伽罗王宫做了暗卫,剩下的我都给了他们遣散费,大多都隐姓埋名做了普通商人或小地主。此间主人原本就是以卖酒为掩护作为我们的联络地点,之后便真正成了一个卖酒的作坊主。”
“想不到小师叔你还是杀手盟盟主,这么牛叉的身份,你倒是看得开,说散就散了。”福哥儿一脸钦佩道。
“人生也不过短短几十年,当年我听闻你失踪于洪水中,想着那么精灵可爱的一个小丫头,忽然就这么没了,便有些心灰意冷了。我生性愚钝,只想着跟在师兄身边混日子罢了。”木瓜颇有感触道。
“现在我要用最新研制的可以惑人心智的药梦幻,希望它能够帮助我从这个依拉哈姆嘴里问出点儿有用的东西来。”福哥儿唯恐生变,赶忙抓紧机会。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瓷瓶,从瓶子里倒出两颗褐色药丸,然后撬开依拉哈姆的嘴,将两颗药丸灌了进去。
不一会儿,依拉哈姆的身体开始扭动起来,福哥儿扶他靠着墙坐好,就看见他的眼睛缓缓睁开了。
“告诉我,你的名字?”福哥儿用一种轻柔的声音问。
“依拉哈姆。”依拉哈姆半睁着没有焦距的空洞的眼回答,他的语调仿佛是在背书一般。
“今年多大了?”福哥儿继续问。
“四十二。”依拉哈姆用同样平板的语调答。
“你去过木依镇?”
“去过。”
“为什么去木依镇?”
“去杀本教叛徒腾冲。”
“谁是腾冲?”福哥儿有些吃惊。
“腾冲是火焰教二护法,叛教之后,他隐姓埋名,化名满金山藏在木依镇。”依拉哈姆道。福哥儿只觉得胸口像被一只木槌砸着,思绪混乱极了。原本她就不相信老爹会是一个江洋大盗,却没有料到他的身份竟然这般出人意料。
“腾冲为什么要叛教?”福哥儿强忍激动问。
“因为他不满前教主用童男童女修炼邪功,所以叛出火焰教。”
“他叛教之后,可有做出什么危害火焰教的事?”
“没有。”
“那为什么还要杀他?!”福哥儿愤怒至极。
“我们火焰教对于私自逃离的教徒,都挥出一记性的,我是四护法,负责刑堂,所以杀他是我的责任。”
“既然他隐藏了那么多年,你又是如何发现他的?”
“因为火焰教练的功须配合本门解药才不至于走火入魔,他得不到本教的解药,只好封了自己的武功,以免走火入魔。尽管如此,他还是必须每年去雀尾城配制一种防止反噬的药,以免他自己发狂。正巧他去配药的时候,我和三护法去皇城跟宰相大人联系,回程中路过雀尾城,在药店门口遇到了他。”
“然后呢?”
“然后我和三护法一起跟踪他到了木依镇,趁他到山坡上放羊时,趁其不备,我们俩联手杀了他。”依拉哈姆说。
福哥儿回想起老爹给自己的两份遗书,明明他当时已经发现了三护法和四护法的跟踪,但是他却没有逃走,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她的安全,他生怕那俩人杀不了他,会留下来对付她,所以才装作没有防备,让他们轻易得手,这样他们才不至于迁怒到福哥儿身上。
“你们火焰教现任教主是谁?”福哥儿强压住心里的怒火和伤痛继续问。
“海曼丁。”依拉哈姆答。
“教主有没有发下诛杀腾冲的指令?”福哥儿万分紧张地问,她很怕老爹的死跟海教主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毕竟他救了她好几次,她不愿意夹杂在恩仇之间。
“没有,但是作为刑堂护法,诛杀叛逆是不需要等教主的指令的。”依拉哈姆答。福哥儿的心一下子落入了肚里,看来杀老爹完全是这个依拉哈姆自己擅做主张。
“除了为火焰教,你有没有私人原因诛杀二护法,你们同为火焰教护法,难道你们之间就没有丝毫的情意?”福哥儿恨恨地问。
“大护法年事已高,已经多年不管教中事务,杀了腾冲,我有可能坐上二护法的位置,甚至于在将来有可能会成为大护法。我怕腾冲万一回到教中,教主起了惜才之心,替他续了经脉,我就只好永远在他手下听他的指令了。”依拉哈姆面无表情,但是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
“那么三护法呢?他为什么要杀腾冲?”
“他跟我的想法一致,他也想做大护法。”
“你们俩人都该死!”福哥儿咬牙切齿道。
此刻,她已经浑身颤抖起来,一想起老爹就因为这两个人的私心而丧了命,她就恨不能将眼前的人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