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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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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辰齐点点头,道:“这世子刘迁在淮南侵夺百姓田地房屋,任意加罪拘捕无辜之人,实非良人。”

林心只觉这姑娘可怜,她问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他们做这些坏事,为何不惩治他们?”

昭辰齐走到琴旁,拉开棉帛,食指轻点,琴弦发出苍劲的声音:“淮南王毕竟是皇上的长辈,又固守着那样大的一方土地,若是逼得他反了,定然会有其他诸侯王拥护。

皇上不得不考虑周边的局势,也是不希望家人阋墙。”

他拨弄着琴弦,发出阵阵悠长的地之音。

林心看着他的手指,一抹一挑间勾动着她的心,他揉琴弦的手指修长,只有林心知道,他的掌心俱是深茧。

曲罢,昭辰齐回身搂着林心:“翁主可怜,你不要多心。”

林心可没有多心,她自然知道昭辰齐是什么样的人,她只是希望刘陵能不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昭辰齐见林心闷闷不乐,知道林心心中有事,他道:“淮南王不喜嬉游打猎,一心读书鼓琴,皇上也很喜爱这位长辈。”

林心才不这么觉得呢,一个想起兵的诸侯王,能真的只喜欢读书鼓琴?

昭辰齐放开林心,继续回身拨弄琴弦:“淮南王心中自傲,又与皇上的决策多有相左,他有些怨言皇上也是知道的。

不过你应是还未读过《淮南子》一书,此书乃是淮南王与坐下宾客共同论道撰着。

书中所言虽与皇上所行不同,但皇上却是极为喜欢,多听多看不同之调,会让人更加敏锐。”

林心声问:“你们不怕他是沽名钓誉?”

昭辰齐复挑琴弦:“淮南王是乃文人,名誉对他来更加重要,轻易是不会把自己陷入非议中的。”

林心好像懂他的意思,喃喃自语道:“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淮南子》中有一篇文章,‘近塞上之人有善术者,马无故亡而入胡。人皆吊之,其父曰:‘此何遽不为福乎?’居数月,其马将胡骏马而归。人皆贺之......’”

林心听得这文章这样耳熟,惊讶地问:“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回换昭辰齐惊讶了:“你知道?”

“这是淮南王写的?”林心还不敢相信。

昭辰齐捏了捏她的脸:“自然不是淮南王写的,只是他们从各处网罗搜集来的,但是能收录在此书中,明淮南王是认同这篇文章的。”

林心点点头,见昭辰齐又继续弹琴,她伸手捣乱,却被他紧紧握住了手。

*

林心到七月底才出门,下午她去见庄抒语,正好遇到梁舒闻也在家。

冬日时林心与庄抒语一起讲了很多这些竹简上的东西,庄抒语虽然不感兴趣,但是也记住一些,现在夫妇二人偶尔也交流,竟然多了很多话题。

梁舒闻夏时陪着庄抒语和孩子们一起去太乙山迎夏避暑,夫妇感情增进了很多。

庄抒语悄悄谢了林心,两人只会心一笑。

梁舒闻听林心很会讲学,也想听听林心的意见,两人谈到司马谈的《论六家要指》,梁舒闻道:“太史令的儿子司马迁,近日才从家乡来了长安,此子聪慧让人十分喜爱。”

林心听原来司马迁是司马谈的儿子,看来司马迁现在还不大,瞬间来了兴趣,像李广这样的大人物林心都不敢见,心里总是犯怵,但是司马迁现在还没出名,见见也不怕。

她请梁舒闻帮自己约司马谈一家人,想要与他求教,其实她是想见见司马迁。

梁舒闻欣然应允,对林心的好学之心表示了钦佩,把林心得极为羞涩,特别是她原本就是有私心,更是不好意思接受这样的赞美。

梁舒闻现在举手投足皆是款款,再不似年少时还会稍显急躁,林心在心中点点头,梁舒闻已是而立之年怎还会如当初一般。

夜里林心又与昭辰齐起梁舒闻与庄抒语之事,才得知当初梁舒闻在少府执事,听闻了窦婴免死诏书一事,连夜赶来寻了昭辰齐。

林心惊讶地问:“所以是你们调包了诏书?”

昭辰齐看着林心摇摇头,道:“原本却是如此计划,但是他在少府寻遍,并未发现这样一份诏书,那日查验我便跟了去,查验之下却是并未寻到。”

林心不明白了:“那窦婴为何要矫诏啊?”

昭辰齐起来走了走,林心赶紧跟上在他身后起来。

不早了,早就该准备休息了,林心看了一眼春日和杏儿,她俩立刻便去后院打水。

林心上前替他更衣,他继续:“不是窦婴矫诏,而是孝景帝并未在宫中留下诏书。”

看着林心的大眼睛,昭辰齐正要解释,林心赶紧:“让我看!是因为孝景帝原本就没打算饶了窦婴?”

昭辰齐思考片刻,见林心手中已经停下了,对她用下巴抬了抬,林心赶紧替他脱下外衣。

“也不能孝景帝不饶他,只是,孝景帝希望窦婴能全身心辅佐皇上,若你不出错便用不上这份诏书,若是要用这份诏书,孝景帝自然是站在当今皇上这边的。”

林心点点头,这窦婴以为的王牌才是真真害了他,若是他不依仗自己有这样一份诏书,不定不会这样肆无忌惮。

“真是福祸相依。”林心完便往端着水进屋的杏儿身边去。

昭辰齐取下头上的漆纱冠,问:“还在想刘陵翁主之事?”

林心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屋中点了许多灯,从林心眼中照射出来,是那么的璀璨。

昭辰齐朝她走过去,对她:“淮南王手下的伍被听闻近日正在长安,或许可以从他那里了解到详情。

伍被是淮南国的中郎,淮南王召集英俊博学之人,这伍被列居首位。”

林心开心地点头,只听昭辰齐继续:“到那时我派了马车来接你。”

“接我?”林心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份:“我去会不会不合适啊?”

昭辰齐拿起一旁的手拈灯,道:“你如此关心,自然要一同前去了。”

他将拈灯放在床头,头刚好蹭到了床桅竿上的银香球,林心即刻赶过去,摸着他的头发:“心点,不要撞到了。”

昭辰齐一把将她揽进怀中,对她:“此事不需你担心,只淮南王不举兵,皇上便不会动他,翁主之事只能淮南王做决定。”

林心环住他的腰,靠在他的怀中轻轻点头,“瓮”为父亲之意,“翁主”之意便是由诸侯王自主婚,不需通过皇上。

淮南王不给刘陵指婚,没人能什么。

昭辰齐抚摸着她的青丝,只觉得丝丝都扣入自己心中,他总能听见林心那日柔柔地那句:“我回来了。”

火光照得她的眼睛那么明亮,她就像是一只责的凤凰,又坚韧,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拥住她,保护她。

从二人相认至今已经两个多月,但他一直还不能完全相信这样的日子,就好像是从老爷那里偷来了一丝的幸福。

他好担心,若是老爷哪日突然发现了,要收回这一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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