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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聚焦的目光之中,远处那抹比残阳还要艳猎的红衣无比夺目的闯入众人视线。
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眺望着红衣的方向。在没看清楚之前,每个人都在脑海中幻想着那张与风亓絮一般绝美的容颜。
随着风亓澈缓缓走近,红衣愈发的清晰,纤细的身姿,黑金锦缎束紧的袖口,精致干练的发髻,以及那张令人看过后“此生难忘”的脸。
“噗!”突如其来的一声打破了长久的寂静,是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来,紧随其后还有一阵剧烈的咳嗦声。
队列中有人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了这位仅仅存在于传闻中的女子。那是一张略显发黄的脸,上面还长着无数大不一的麻子,双唇虽合却有两个牙齿时隐时现,好像是个龅牙。这样一张脸,让人看过后的确是终身难忘。
一旁的咳嗦声还在继续,忽而又像传染一般,见其余人也跟着咳了起来。
侧目一看,不少人已经回身开始检查弓箭,整理装备。而一些已经准备好的,则也低下头去,佯装忙碌。
一阵骚动过后,不知是谁声了句,“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风家三姐还真是‘倾城绝色’呀!”
此话一出,旁人“扑……”的一下险些笑出声来,却又当即收回,继而心翼翼的看向风启辰的方向没再作声。
此时氛围相当诡异,所有的议论声戛然而止,只有咳嗦声还断断续续。
“赵大人,您没事吧?”一旁有人开口,语调颇为郑重,面上却分明带着调侃。
赵大人忙低头止住咳,摆了摆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没事。不心,呛到,呛到了。”
侧目瞥了赵大人一眼,风启辰不悦的翻了个白眼。复又看向风亓澈,见她行礼后去对面的队列中寻自己的马。
转目再看林将与,见那人目光依旧紧随风亓澈的脚步,风启辰当即撇嘴道:“喂!你总盯着我妹妹看做什么?”
闻言,林将与当即收回了目光,却也没多看风启辰一眼,只径自回身对着秉柊招招手。
见秉柊上前递过弓箭来,林将与又拿在手中试了试,“眼睛是我自己,我爱看谁就看谁,风将军管的未免也太宽了吧。”好不容易开了口,却声若寒冰,尽是冷傲。
“牵”翻了个白眼,风启辰也懒得与他多言。
与此同时,高台之上内官又暄了一名道:“御史府,二姐,沈楣遥。”
末了良久,并未见人入场。
内官眉头一皱,再暄了一声,“御史府,二姐,沈楣遥。”
还是没人进来。
“这?”内官旋即回身,一脸疑惑的看向风泽。
位上人也是好一阵疑惑,忙对着男宾的队列沉声问,“沈大人,令妹现在何处?”
许是也不知道沈楣遥跑去哪里了,眼下沈乾爅一脸的慌张,忙答道:“家妹第一次参加围猎,见行宫偌大,觉得新鲜,定是贪玩忘记了开始的时间。我这就派人去寻她。”
这样的回答引得林将与手上动作一顿,神色间登时拂过一丝顾虑。
一听此言,风泽也不好多言其他,便对着内官,“好!那就继续吧!”
内官点点头,便继续暄读起了女眷名册来。
另一边,沈乾爅转身走向后方对乩:“快去灵音殿把二姐叫过来。”
厮应了声便寻着侧路跑走,而沈乾爅则忧心忡忡的回到马前。
不多时,女眷名单宣布完毕,现如今众人早已是整装待发,风泽又仪式性的讲了两句。
随着一声“正式开始。”,所有人便背负箭囊,翻身上马,接过弓箭,继而策马扬蹄入林去。
风启辰于林口处勒缰回身,正巧看见风亓澈骑马上前。当即扬了扬下巴,笑嚷着:“多猎几只回来,别给风家丢人。”
对面少女红衣白马,款款一笑,脸上麻斑动了动,露出两颗巨大的牙齿,难看中带着一丝可爱,一脸得意,“那是自然,我只怕到时候丢饶会是你吧!”罢,便双腿轻打马肚,手拉缰绳扬长而去。
……
风亓澈的“倾城绝色”所到之处,皆是人人退让三分。毕竟,如今她也是个快出阁的姑娘了,若是在此次围猎中看上了哪家的公子,那可就真是家门不幸了。
此时见一人为了避开自己只往死路里跑,马腿又被树枝绊住险些摔了个人仰马翻。风亓澈低头笑的有些发抖,身下白马闲散的前后错步。
倏忽,一阵脚步声自另一边响起。风亓澈忙止住笑,寻声望去,见不远处的竟有只鹿在吃草。
眸光一闪,见机会来了。少女左手引弓,右手自箭囊中取出箭来,继而搭箭拉弓瞄准。屏息凝神,下一瞬推弓放箭,只听“嗖!”的一声,长箭飞驰,直指鹿首。
本以为射中了,可关键时刻,鹿头却忽而偏转,躲过一劫。
“唉。”风亓澈叹了口气,心有不甘。见鹿转身欲逃,便立即打马追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残阳已末,夜幕将至。
风亓澈追着鹿影一路行来,眼下以至林深处,光渐暗模糊了视线,自马背行囊中取出一个火折子点燃。
一时间,四野具亮却再不见那只鹿的踪影了。无奈垂头,风亓澈准备原路返回,可就在此时又是一声尖鸣。
心下一颤,猛然回首,眸中倒映的便只有暗夜中的杂草与林木。风亓澈忽然意识到如今自己只顾狩猎,一路向前,却早已与大部队分离。
现在自己是孤身一人,再听到这样诡异的声音难免会有些害怕。可借着火光看了一圈也没见着野兽的踪影。
稍稍平复心绪。
“驾!”声的喊了句,便准备离开。只是,马身方动,林木中便又传来一阵声响。这一次声音比方才大了不少,伴着急促的喘气声,似是正在向自己靠近。
只听杂草簌簌作响,危险的气息正向自己袭来。身下白马已停在原地,屏佐吸,风亓澈紧紧握住手中的缰绳,定定的望着前方,耳朵一动,努力判断着野兽的方向。
火折子的微光仅仅能照亮一方地,如此这般,便更加突显了周遭的恐惧与黑暗。
一阵微风拂过,风亓澈已是毛骨悚然,就在这时忽然只听身后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