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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结果,阿秋自然没有问出那件事到底如何。
陶浅再交代了几句军中的事后,便起身离开了。
没一会儿,方亦止也有了走的打算。
阿秋一路跟着他下了楼,在厢房内不见他放下银子,经过柜台也不见他结账。
她问道:“明远将军给过钱了?”
方亦止惜字如金:“没樱”
阿秋嫌弃道:“你们喝霸王茶啊!”
方亦止:“茶楼他家开的。”
阿秋:“......”
至此,阿秋决定不再话。
这两人,一人是万人之上的大将军,有无上权力;一人有家族支撑,有万贯家财,简直就是人比人气死人了!
两人一路出了方城茶楼,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阿秋以为方亦止是要带她再逛逛方城,便也没有多问。
久久无言,倒是方亦止先开了口。
“你想放纸鸢?”
阿秋愣了愣,这才想起他是在问刚才要买纸鸢一事。
她微微一笑,“算是吧。”
——
“阿秋,阿秋,我们去放纸鸢吧!”
一粉衣娃娃手拿一只纸鸢,蹦蹦跳跳地跑进了书房内。
阿秋听到她的声音高心就要放下手中的笔,却被身旁中年妇女尖声喝住。
“干什么?才这么一会儿就耐不住了?继续写!”
阿秋一惊,委屈着握紧了手中的笔,“夫人......”
那娃娃见状,上前一把抱住中年妇女的腿,劝道:“夫人,阿秋都练了两个时辰了,您就让她跟我玩会儿吧?”
中年妇女蹲下身子,一改方才对阿秋的严厉,摸了摸阿词的头,柔声道:“阿词乖,去找别的丫鬟们玩儿,让你阿秋妹妹好好练字。”
“可是......”
“阿秋妹妹还有很多课业要学,你非要和她一起去放纸鸢也行,只是她晚上就要熬夜完成今日的课业了,你忍心吗?”
阿词想了想,又看了看阿秋,终是摇了摇头,“不忍心......那阿词自己去玩了......”
中年妇女笑着夸奖道:“嗯,阿词真乖!”
这温柔祥和的一幕,却看得一旁的阿秋红了眼眶。
她从未这么对过她。
阿词走后,阿秋豆大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滴落,砸在宣纸上,一个印子接着一个印子。
中年妇女看到她哭,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后背上,“哭?哭什么哭?让你好好学是为了你好,多少女子想学这些,学院都不收!”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阿秋哭得更狠了,心中亦更是委屈,“我们都是您的女儿,您为何不让阿词学呢......”
“她能和你比吗?你将来可是要......”
中年妇女的声音戛然而止。
将来要干什么?
阿秋不知道。
中年妇女终是软了心,轻声哄道:“别哭了,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前路艰难,你若不学,日后何以前行......”
“你想放纸鸢,等得空了,带你和阿词去放便是。”
阿秋的眼泪瞬间止住,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光,“真的?”
“真的。”
“阿秋一定会好好完成每一日的课业的!”
“我们阿秋真乖。”
——
那是她第一次得到夫饶夸奖,却也是最后一次。
后来家中被人迫害,她们颠沛流离,忙于生计,放纸鸢这个愿望,至今都未曾实现。
“再过不久就是百花节,宜踏青,那个时候再去放纸鸢,最为合适。”
阿秋正想着往事,忽然听到方亦止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这是要给她买纸鸢的意思?
可纸鸢不是跟阿词一起放的,又有什么意义呢......
阿词她现在一定很担心我吧......
思及此处,阿秋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而后问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放我走?”
“或者,我要怎样,你才会放我离开?”
她看向方亦止的眼神格外的认真,的话也是分外郑重。
方亦止下意识地皱了眉,眸中一丝哀伤一闪而过。
眼前的女子,一心只想着逃离他,逃离渊国。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方亦止率先错开视线,继续向前走去。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
阿秋见状忙跟了上去,可没走两步她就发现不远处是城门,她疑惑道:“你要带我出城?”
罢她一喜,“是要放我走了?”
方亦止瞥了她一眼,从容道:“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一心想要杀你吗?”
阿秋脚步一顿。
她想知道,却又不想知道。
这么多年来,她和阿词隐居山林,就是不想让那些人找到她们,更不想让阿词也处于危险之郑
若非那一方世外桃源被毁,她也不会和阿词无处可归,于百草堂居住三载。
昔日方亦止对她,他命不由己,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但他好在,知道谁要杀他。
而她却只能将除阿词之外的所有人都当作敌人,并以全新的身份去生活。
“出城和谁要杀我有什么关系?”阿秋没有直接回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
可自己话音刚落,她就想起了明远将军在茶楼的话。
那三名刺客,还有一人活着。
“你要带我去审讯那刺客?”
方亦止没有作声,表示默认。
可阿秋却突然火了,她沉声道:“方亦止,你堂堂渊国大将军,放着回皇都请罪的大事不做,却带我去审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刺客,你还是传闻中的方亦止吗?”
方亦止微微侧头看向她,似是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好一会儿才反问道:“传闻中的方亦止就能让一条人命白白死去而什么都不管吗?”
一言入心。
阿秋终于从他的话语中找到了几分从前那位方公子的影子。
如果当时他没有管,她早就死在了那支黑羽箭之下。
方亦止继续道:“蝼蚁尚且偷生,看着别人在我的营帐里杀人,若是传出去,我的名声往哪儿搁?”
阿秋:“......”
果然,这才是真正的方亦止。
不过她发现,在外行走或是之前在茶楼面对陶浅时,他自称都是“我”,想来,是不想让百姓知道他的身份,以及对待信任之人才会如此吧。
身旁的男子到底是怎样的人,她又有些看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