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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方亦止似乎忙了起来。
阿秋的衣食照料,都是有下人送过来的。
就连她去府中转一会儿的时候,都没有看到过方亦止。
越是缺乏父母疼爱的人,在得到一个东西之后,才越是会患得患失。
她知道他是真的伤了心,可如果真相并不好受,她又何必再让他心中又添愧疚?
“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一日午后,阿秋坐在庭院之中,看着园中百花娇艳、生机盎然,却是分外想念和阿词在云国的日子,也有些担心阿词的近况。
“都过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方亦止放回边城的人有没有告诉阿词我的情况。”
“有老大夫和杨桠在,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与阿词自一起长大,还是头一次分离这么久,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适的。
要是在军营,她还能找朗大夫问问通关文书的情况,可现在被限制在将军府内,又见不到方亦止,一时之间,她还真不知该怎么回去。
思及此处,阿秋长长地叹了口气。
便是此时,一青衣丫鬟快步走了过来。
“阿秋姑娘,大将军有请。”
阿秋闻言细眉微蹙,这是......气消了?
......
片刻之后,将军府前院。
那青衣丫鬟将阿秋引到此处便转身离去,忙活别的了。
阿秋踏入院中时,只见方亦止一袭白衣,绢帛束发,正看着身前盛放的桃花出神。
从再次见到方亦止时起,他便一直着深色衣衫,平时也总是冷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峻之态。
阿秋都差点儿忘了,他往日身着白衣之时,也是这般温润如玉,气质超然。
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翩翩公子,断不会联想到那杀伐果断的镇远大将军,方亦止。
站了一会儿,发现方亦止仍是没有反应,终是轻咳一声,打断了这安宁祥和的氛围。
“咳......你叫我来做什么?”
方亦止收回视线,却是走到桃树下的石桌边,阿秋这才发现,那桌上放着一个扁平的方形木海
“今日是百花节,我过,带你去放纸鸢的。”
方亦止一边着一边打开了那木盒,果不其然,里面放着的,正是一个精致的纸鸢。
与那日在方城茶楼边的摊上,阿秋看中的飞鸟形状的纸鸢似是一样,可她细细看去,又有几分不同。
像是......更好看些了?
而更让阿秋没有想到的是,当时她以为方亦止只是为了敷衍她随口一的,谁知他竟真的放在了心上。
“你......不是在生我气吗?”
方亦止确实生气,气到曾经偏执得想她去死,可也就是想想罢了。
阿秋真要出现在他面前,还不是如现在一般,好吃好喝的照顾着?
他抿了抿唇,拿出纸鸢,朝她一步步走来:“作为朋友,对于你丢下我的行为确实生气,但也不知是谁总是提醒我,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一命换一次爽约,起来,还是我赚了。”方亦止于阿秋身前站定,将纸鸢递给她,口气有些无奈。
阿秋接过纸鸢,弯眼笑了笑,虽然不能和阿词一起放纸鸢,但如今有方亦止陪着,也还算不错。
心里那般想着,嘴上却是不承认,她扬了扬下颚,傲气道:“自然是赚了,而且本姑娘救你可不止一次了!”
边城帮他引开银甲军那次,可不是又救了他一次?
但方亦止不知,下意识想到的就是前几日中毒一事。
他笑了笑,大步向府外走去:“你还真以为,如今还有人能轻而易举地给我下毒?”
“你什么?”阿秋一怔,连忙跟了上去,“方亦止你给我清楚!”
最后,在阿秋的追问之下,她算是明白了,方亦止一直都在试探她!
她被陷害那日一早,方亦止明知是谢承山设计支开他,他还是顺着谢承山的计划出了军营。
至于中毒,只是他为了确认她是不是她,故意给他自己下的毒。
既然能下毒,也自然有解药,而解药他一早就给了赵叔,并嘱咐赵叔若是她真的救不了,就给他吃下解药。
“方亦止,你为了试探我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阿秋在出城的马车上,气了个半死。
“不是不要,只是......”相比于阿秋的气愤,方亦止这个当事裙显得格外的镇定,他着认真地看向阿秋,眸中隐约流露出几分情意。
只是,若拼了性命能再次遇见你,对我来,便是值得的。
“只是什么?”见他支支吾吾的,阿秋不禁有几分烦躁,“你有没有想过,人心似海,万一赵叔被别人收买,而我又不是我,你就没命了!”
之前见他挺惜命的,怎的三年不见便这样了?
方亦止见她是在担心自己,心中暖了几分,笑道:“然而事实是,你就是你。”
他这柔和的笑意和温润的话语让阿秋愣了愣,随后又扭头看向了一边,不再话。
可闷着闷着,阿秋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等等,你不是在拿你的命赌,你是在拿我的命赌啊!”
阿秋瞪大了双眼,高声道:“方亦止,你有没有想过,你所有的前提都是我得在谢承山的陷害下活下来?!”
方亦止看着后知后觉的女子,眼中笑意更深了。
阿秋一见他这神情,瞬间明白他早就料到了:“你想过了?!”
“方亦止,你有良心吗?就算我扰乱了你们的军纪,你也没必要致我于死地吧?”
阿秋双手握拳,真要打吧,她又打不过,可要骂吧,她自便受得书香,也不出什么不雅之话来。
气了半,生生挤出两个字:“恶毒!”
一旁的方亦止闻言倒也不恼,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怎会将她处于危险之中,自然是安排好了一切,但他也相信她有办法保命,所以吩咐了赵叔,不到万不得已,不准打草惊蛇。
阿秋气鼓鼓地往边上挪了挪,离方亦止远了些。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
方亦止清浅一笑,“下车吧,你想见的人,也应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