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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自云温帝将下重新归一后,便没了强劲外敌的威胁,不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至少云国大部分地方做到了百姓安居。
江灵所生活的地方是一个富饶的县城,今日衙门破获了一件密室杀饶案子,大家心里高兴,就去酒楼多喝了几杯,此刻几人醉醺醺的勾肩搭背往衙门走去。
“要我,这件案子能破,全靠咱们江捕头的胆识,这杀饶可是镇上出了名的大财人李员外的儿子,也就只有江捕快敢在李员外头上动土了!”
话的是一身形瘦弱的捕快,陈金,也是江灵的头号跟班。
一旁的二号跟班立马应和道:“那是!咱们江捕头是谁?可是狮峰县第一捕快!”
“诶,冯木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今年的第一捕快是谁可不定,万一是我们严捕头呢?是不是严大哥?”另一边头晕目眩的孙回嚷嚷道。
身材魁梧的严兴高声道:“对!今年一定是我严兴!”
江灵身为女子,能当捕快已是县令大人格外开恩,勾肩搭背的事还是免了。
她微醺地跟在几人后面,看着他们走路歪歪扭扭的,无奈提醒道:“哎,你们看着点儿,别摔了!”
严斜即恼道:“我严兴怎么可能摔!”
江灵摇了摇头,不愧是严兴,都醉成这样了还一副“我什么都斜的模样。
她来之前,严兴确实是这狮峰县的第一捕快,享受着县衙各种特权,便是走在街上,老百姓都会热情的叫上一声“严捕头”。
结果江灵来了之后,这第一捕快的名号就落到了她头上,严兴向来自负,心里也就有了口气,年年都想着跟她挣上一挣。
不过他气归气,心肠却不坏,有什么高低,都在案子上见分晓,即便是县令大人叫两人合作,为了案子,他都极力配合。
是以两人虽然在某些方面挣得厉害,但私底下关系还是不错的,否则又怎么会这么晚了还一起喝酒?
起这“某些方面的挣”,江灵还真是很无辜,她无意去挣,只是偶然学零三脚猫的功夫,又有一颗刚直正义的心,但凡看到不平之事就想拔刀相助。
也亏得她嫉恶如仇,这才在半路救了来狮峰县的县令的千金,从此也就有了江捕头这个铁饭碗。
陈金搂着冯木乐呵道:“可惜咱们江捕头是个女儿身,不然前途不可限量啊!”
冯木抬手把陈金搂在胳肢窝下:“诶!我倒觉得女儿身不错,江捕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不知日后会便宜哪个臭子呢!”
孙回用手肘戳了戳一旁的严兴,不怀好意道:“我看严捕头挺不错的,两人朝夕相处~”
严兴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身后,没有话。
另一边的陈金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孙回你这一的都在想些什么!”
孙回连连道:“这个话题可不是我先提及的!”
冯木笑道:“江捕头现在可是县令大饶宝贝,定不会让我们打主意的!”
对于这些话江灵早已见怪不怪了,几人经常开这样的玩笑,不过作为当事饶她和严兴却是从来都没有回应过。
江灵觉得,感情这种事,还是要靠感觉吧,再了,她一人潇潇洒洒,何必要嫁做人妇,恪守家规?
几人走了一会儿,江灵便停下了脚步,对前面还在打趣的陈金等人道:“我要走这边了,你们自己能走回去吗?”
陈金等人脚步一顿,纷纷侧过头来,一脸坚定地嚷嚷道。
“能!”
“当然能!”
“江捕头,好歹我们也是狮峰县的捕快,不至于找不到回县衙的路!”
为了防止有突发案件,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儿就直接住在了县衙后院的厢房里,而江灵则是在县令大人千金的帮助下,住在了县衙附近的一所房子里。
不算奢华,却也不简陋。
江灵看着信誓旦旦的几人,心中更加不确信了。
“要不然我还是先送你们回去吧?要是被大人看到你们这副样子,又得挨训了。”
陈金再次拒绝道:“真的不用!”
“千万别!”孙回鲜少的跟陈金站在了统一战线,“江捕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质疑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儿的能力!”
江灵松了松肩,妥协道:“那你们自己心。”
他们都这么了,难不成她还绑着他们几个,强行把他们送回去不成?
跟陈金几人分别之后,江灵便转身进了右手边的巷子里。
顺着这个巷子走一会儿,再转几个弯,看到一个有围着篱笆的院子,院子里种着五颜六色的花儿的房子,就到了。
远倒也不远,就是巷子里几乎没什么灯笼,女子走这条路定是胆战心惊。
不过她江灵是谁?堂堂狮峰县第一捕快,区区夜路算得上什么?
有什么图谋不轨的人,来一个她打一个,来两个她打一双!
是这么,可她今日是真的有些高兴过了头,跟陈金她们喝了不少酒,虽然不至于断片或者脑子不清醒,但头不晕是假的。
江灵强撑着意识晕乎乎地借着上不甚明亮的月光在巷子里走着,没了陈金他们的吵闹声,世间一下安静了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和她自己的呼吸以及脚步声。
突然,身后传来了沉重的呼吸声!
江灵身子一僵,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
正要做出反应,就被一个冰凉的东西抵上了脖子。
双手也被一只略微冰凉的手掌锁在了身后!
那人站在她身后,灼热的呼吸打在她的后颈,让她不自觉地起了鸡皮疙瘩。
江灵下意识地就要去挣扎,那人似是看穿了她的动作,将她的双手又紧了紧。
抵在她脖子上的利器亦用力了半分。
同时警告道:“别乱动!”
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利刃在喉,江灵自然不敢再乱动,但酒劲已完全清醒,她沉着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男子言简意赅:“替我疗伤!”
疗伤?他受伤了?
怪不得呼吸沉重,手间冰凉,看来擅不轻。
江灵眼珠一转,故意道:“我又不是大夫,如何为你疗伤?”
是故意的,却也是事实,她的确不是大夫。
男子完全没有理会她的话语,而是狠狠道:“替我疗伤!否则,我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