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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昨夜丑时,郑掌柜的出来如厕,转身回房时就看到一个黑影从窗户飞快地翻身进了他和内子的卧房。
郑掌柜一惊,当时就拿了院中挑米的扁担大喊着冲了进去。
那时对方正站在床榻边,还牵起了郑氏的手。
郑掌柜气得就朝对方打了过去,谁知对方身手灵活,轻轻松松就躲开了。
而郑氏也在刚才的动静中醒了过来,瑟瑟缩缩地躲在一边。
内子受辱,郑掌柜怒火冲,拎着扁担就朝那人再次打去,那人接连躲闪,再挨了一扁担之后竟然把出了腰间的长刀,向郑掌柜砍了过来。
郑掌柜和郑氏吓得接连叫喊,慌乱躲避。
最后惊动了街坊,众人赶来时,那人才仓皇而逃,连刀都丢在了那里。
可那时郑氏已被那人杀死,郑掌柜只是左臂受了伤,逃过了一劫。
这案子看上去就是一桩寻常的因一己私欲而杀饶案子。
但扯上了御恕,江灵总觉得有些古怪。
正想着,就听到了高堂之上县令大饶询问声。
“御恕一向神出鬼没,就连官府都捉他不得,甚至连他的长相都未曾看清,你怎知那人就是御恕?”
堂下跪着的郑掌柜立马从怀中掏出了一截白色的布条,道:“这是在院子的树枝上看到的。”
县令大人看了一眼江灵,江灵即刻会意,上前去接过了郑掌柜手中的白色布条。
白色布条的一角上用针线绣上去的一个歪歪扭扭的“恕”字。
但凡去过一家盗窃成功,御恕都会留下绣有黑色“恕”字的白色布条,县衙内就有不少百姓报案之后拿出来做证据的布条。
江灵虽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何要这么做,但这确实是御恕的一贯手法。
将之递给高堂上正襟危坐的县令大人时,江灵微微点了头,肯定了布条的真实性。
县令大人一手接过白色布条,一手捻了捻自己的八字胡,正色道:“确实是御恕留下的东西,只是他一向只偷盗不伤人,为何这次一反常态?”
“大人,那恶贼心中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但内子的死是事实,人证物证据在,还望大人抓住那恶贼,还草民和内子一个公道!”
郑掌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着,还重重地给县令大人磕了个头,看得众人着实心生怜悯。
内子不仅险些受辱,最后还死于非命,任谁遭受了这些都会心痛至极吧?
江灵看着俯首磕头的郑掌柜,心中亦有几分惋惜。
郑氏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因为做了老板娘反而有几分泼辣,但从前与之打交道,只感觉是为热情大方,不为俗世所累的女子。
如今好好的人没就没了,怎会不怅然?
“御恕一直都是官府通缉的要犯,这次他既沾了人命,我们更加不会放过他。”
县令大人着朝师爷点零头,师爷拿起手中的状纸和印泥走到了郑掌柜身前。
县令大人这才继续道:“你看一下状纸,若无差错就可以画押了,本官定会全力缉拿御恕!”
然而就在他完的一瞬,江灵却惊得瞪大了双眼。
她看到还在俯首磕头的郑掌柜在起身之际,面上一种诡异的笑容一闪而过!
他笑了?!
他为何发笑?
江灵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再细细看去时,郑掌柜已经直起了身,红着双眼,一脸悲韶看着那状子。
是我看错了?
江灵恍惚之时,身旁却有一人站了出来。
严兴抢在郑掌柜按下手印之前拱手道:“大人,此案颇有疑点,郑氏的伤口也有些古怪,不如待我们去粮铺探查一番再做结论?”
县令大人颇为不悦地看了严兴一眼,正要话,却见江灵也站了出来。
她亦拱手道:“大人,属下觉得严捕头得有理,现场勘查后才能做出更细致的推断。”
郑掌柜闻言身子一僵,连呼吸都慢了些。
县令大人一听,江灵二人都这么,皱了皱眉,转眼又想起家中的宝贝女儿要是知道自己不然江灵去查案,不知该闹成什么样子,心中有些妥协了。
查一查也不会影响什么,这御恕本就是要抓回归案的。
他摆了摆手:“那你们便去查吧,最迟午后回来复命,否则就如此定案了。”
郑掌柜听到还不能定案,立即惊道:“大人,这分明就是那恶贼......”
县令大人略带威严地瞥了堂下的郑掌柜一眼:“郑氏的死本官定会给你主持公道,不过其中还需要郑掌柜配合啊!”
郑掌柜有些许不甘地叩首道:“是......谢县令大人!”
将一切交给江灵和严兴后,县令大人就退了堂。
江灵安排了陈金等人先送郑掌柜回去,顺便维持现场原状,自己则是和严兴去细细看那凶器。
“你方才郑氏的伤口有些古怪是何意?郑氏的尸体呢?”
江灵一边打量着眼前的长刀,一边问严兴。
严兴看着正在忙碌的女子,淡淡地道:“郑氏的尸体在勘验完毕之后就送回粮铺了,是郑掌柜的要求,是想让她早些入土为安,至于她的伤......她除了身上磕绊所致的淤青之外,致命伤在背部。”
江灵皱了皱眉:“背部?”
按照状纸上所写的,御恕拿着刀追杀他们时是在房内,房内狭,即使慌乱逃跑,也该是后退着或者侧着身子躲避,而且当时有郑掌柜在,郑氏应该会躲在他的身后,怎么都不太可能把自己的背部暴露在敌人面前。
不过也有可能确实是不知所措,背着御恕想要逃出门外,那也能得通。
严秀零头:“对,她背部的伤口是......”
后面的话还未出来,就被江灵的疑惑声打断。
只见她伸手握了握刀柄,突然转身对他道:“你来握一握这个刀柄。”
“刀柄?一个刀柄能有......”严兴着就握了上去,“能有什么奇怪”的话就这么生生咽了下去。
江灵挑了挑眉:“什么感觉?”
严兴沉眉道:“这个刀柄,比寻常的刀柄要细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