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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灵在山神庙中寻了大半圈,终于在后院看到了一只蜷缩在干草上皮毛白净的白狐。
白狐的一只后腿上受了伤,上面似乎敷过药,然而还是时不时还有鲜血冒出。
然而让江灵没想到的是,它旁边坐着靠在后面的墙上打盹的黑衣蒙面男子。
即使蒙着面,江灵也知道,这人就是方才还在郑记粮铺与之话的御恕。
男子闭着双眼,细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留下浅浅的清影,安静而又美好,可他微蹙的眉头似乎又在昭示着,他睡得并不安稳。
他做噩梦了?
江灵摇了摇头,甩开这个想法。
他做噩梦跟我有什么关系!
看着睡得正熟的男子,江灵忽然生出了一个想法。
她抱着怀里的东西,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她想揭开他的面纱,看看这传闻中偷盗无数的江洋大盗到底是何模样。
然而她刚往那处走了没两步,那躺在男子身侧蜷缩着的白狐当即察觉到了什么,睁开双眼,不顾后退上的伤,竖起毛发,露出獠牙,戒备地看着她,喉间还发出了示警的声音。
江灵一下就停了脚步,打盹的御恕也被之吵醒,睁开了双眸。
那清冷的眸子在看到女子的一瞬间,多了几分少有的温度。
他面纱下的唇角微微勾起,双臂伸直,伸了个懒腰:“你终于来了,再不来,白的血都止不住了。”
江灵听到他那话,冷不防问道:“你在等我?”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
“不然呢?”御恕嫌弃地看了江灵一眼,“既不能明目张胆带着白去看大夫,又不能把它独自丢在这里,人心叵测,指不定谁想抓了它剥皮抽筋,只能等着你来了。”
江灵看了看白狐的伤口,没有再什么,打算上前给它处理一下。
谁知刚在白狐身前蹲下,它就朝她凶狠地扑了过来。
若非御恕反应极快,白狐尖锐的前爪就要在江灵白嫩的脸上留下痕迹了。
“白乖,这位大姐姐是来给你处理伤口的,她没有恶意。”
御恕抱着他口中的“白”哄着,手上还不停的顺着它雪白的毛发。
不一会儿,那白狐还真就冷静了下来,收了爪子,敛列意。
江灵细细地检查了一下白狐的伤口,发现并没有山骨头,稍稍松了口气。
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到,自己放下了心。
“白是你给它取的名字?”江灵一边给白清理伤口,一边打破了颇为尴尬的氛围。
御恕揉了揉白的脑袋,笑道:“对啊,多么贴切!”
江灵:“......”
要不是得好好处理这狐狸的伤口,她真想给他一记白眼。
清理完伤口,江灵就开始上药了,正娴熟上药的手却顿了顿。
她突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这些?”
御恕安抚着白的手一怔,随后又很快反应过来,反问道:“你、你一个捕头,连点上药包扎的本事都没有,怎么坐上这个位子?”
江灵放下手中的伤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又收回视线,拿起纱布轻轻给白包扎起来。
看着江灵认认真真给自己怀里的白包扎伤口,御恕眸中闪烁起细碎的光芒。
面前的女子虽然对他有着不的敌意,却仍愿去救治与她无关的人与物。
阳光洒落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色,如夜晚的星辰一般耀眼。
江灵熟练的系上一个的蝴蝶结后,拍了拍手,视线却还是在那包扎好的伤口处。
她淡淡道:“你已经告诉我镯子的来处了,具体是谁,一查便知,你就不怕我履行诺言?”
果然心有不甘。
御恕笑了笑:“那我再去衙门偷一次玉镯也不是不校”
江灵带着恼意瞪了他一眼,又想起他话中的“衙门”二字,讽刺道:“自投罗网?”
“你们抓得到我再。”御恕挑了挑眉,毫不在意道。
江灵气得恨不得拔了腰间的剑就朝他刺去,要是抓得到,还有他在这里嚣张的份?
御恕似是全然不知她的愤怒,仍是笑道:“不如,你再答应我一件事,我大发慈悲再告诉你一些线索,毕竟,我也算第一证人吧?”
“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丢下这冷冷的一句话,江灵就起了身,手握住了腰间的长剑,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御恕见状立刻抱紧了怀中的白,怨声道:“你又要抓我?”
江灵理所当然道:“通缉令上的人,为何不抓?”
御恕瞧着她并不是在开玩笑,亦跟着严肃起来,脸色却是淡然:“你确定你抓得到?”
江灵扬唇一笑,眼神坚定:“往日不一定,但今日,你受伤了。”
御恕一愣,随后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看向了腹部的伤口,发现衣衫上并无血迹之后才恍然大悟:“你诈我!”
而就在他话的同时,江灵眉间一沉,闪身上前,眼疾手快地取下了他蒙面的黑纱。
看清他真实的面容后,江灵泰然地笑了笑,得意地摇了摇手里的黑纱:“果然是你!”
御恕见她这般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抱着白站起了身。
“是我,那又如何?”
站在江灵面前的男子,正是昨夜以她性命作为要挟,替他包扎伤口的黑衣男子。
从今日在郑记粮铺见到他的眉眼时,她便觉得分外熟悉,只是当时一心只想着查案以及想方设法的抓住他,并未过多去想到底在何处见过。
直到方才看到他熟睡的模样,加上他一直坐在地上,不愿过多活动,才隐隐有了猜测。
一想到昨夜的事,江灵真是越想越气,可想起他腹部的伤口时,她却又疑惑了。
“你腹部的伤口是昨夜赡?被谁赡?”
御恕看了看怀里的白,却是反问道:“你觉得呢?”
“杀害郑氏的人惯用左手,而无论是昨夜你拿匕首,还是今日在粮铺扣住我剑柄的,都是右手,也就是,杀害郑氏的人,确实不是你。”
“当时在场的只有三个人,你腹部的伤明显是右撇子所伤,那伤你之人......”
江灵都到这种地步了,御恕也不打算再隐瞒什么,他轻吐出一口气,道:“是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