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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长的闪电势如破竹地划破了半边空,雷声应运而来。
一滴。
两滴。
数滴......
瞬间,大雨倾盆而下!
江灵看着身旁的男子,明明还是那个肆意妄为的人,却在此刻驱逐了她身边的所有黑暗。
下人要杀她,唯有他还愿站在她身边,傲气十足地告知众人,他就是要保她。
眼前如帘般的大雨,阻断了御送衙门之饶对峙。
他侧头看了一眼江灵的左肩伤口处,隐隐有血迹透出,不觉眉间微蹙。
“我们走!”
罢,他一手搂过江灵的腰肢,带着她头也不回地跃身而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县令大人双目一瞪,下令道:“给本官追!决不能放走他们!”
县衙的捕快们正要追去,就听到院中传来了决绝的声音。
“爹爹!”
县令大人转头一看,只见他的宝贝女儿不知何时拿了一支簪子,抵在了她自己的脖颈之处。
“您若再往前一步,女儿便死在您面前!”
县令大缺即慌了:“玥儿!放下簪子!”
沈玥脸上一片湿润,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自己的泪水。
她的声音都带了哭腔:“爹爹,放灵儿走吧!她已经什么都不剩了,您还要如何?”
县令大人摆了摆手,示意众人收起佩剑,长叹道:“唉,玥儿,你还不懂吗?不论他们逃到哪里,朝廷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这些,沈玥如何不知?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愿尽最大的努力,为她拖得一时便是一时。
灵儿,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沈玥看着御恕带江灵离开的方向,忽而笑了笑,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御恕带着江灵和白一路往城外而去,但看到江灵愈发苍白的脸色和沉重的脚步,担心之下,还是拐进了一个带着屋檐的巷子避雨。
白立马从江灵肩上跳下来,甩了甩身上的雨水。
御恕把江灵扶到墙边坐下,想看看她的伤,犹豫了片刻,终究只是问了一句:“你怎么样?”
她很不好。
除了肩上的伤口裂开泛疼之外,胸口处似乎还压着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
但她还是努力压下心中血涌,强壮笑意:“你怎么来了?”
御恕眼皮跳了跳,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避开江灵的眼神,恰巧看到了一旁的白,随口道:“我担心白,所以来看看。”
“实在不好意思,看到了你这么惨的一面。”
可实际上,他就是为了她来的。
他听到了出城的百姓灾星之事,便立刻赶了过来。
江灵垂眸笑了笑,他好像每次都能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
这或许,也是一种缘分吧。
若在往日江灵或许觉得这样的缘分也不差,但现在云国早已没了她的容身之地......
江灵脸色一变,有些懊恼道:“你不该来的。”
他不该搅进这件事里。
御斯以为是她在怪他暴露了两人相识的事,气恼道:“我不来,你就没命了!”
江灵一怔:“你在担心我?”
被戳中心事的御恕又看了白一眼,傲然道:“你没命了,我的白岂不更加危险。”
听到这话,江灵反而释然了些。
她和御恕相处的这些时日,平时也算是拌嘴度过。
这才是他。
江灵眉间一舒,正要讽刺回去,却感觉心血上涌,手捂上心口的同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江灵!”御恕大惊,而后赶忙扶住了她,让她靠在了自己怀里。
肩上的疼痛越来越清晰,但江灵却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她靠着御恕,忽然有一种想长眠的欲望。
“御恕......我是不是要死了......”
御伺忙握住她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给她力量一般:“别胡!你还要抓我归案你忘了吗!”
江灵恍惚道:“我现在已经是整个云国的灾星了,不是狮峰县的捕快了......”
“御恕,如果我死了,你便带着我的尸首去官府自首吧......”
“杀了灾星,为国除害,定会为你减轻偷盗之罪......”
江灵的声音很轻,轻到不仔细听,都要被雨声盖过去。
但每一句都飘到了御恕的心里。
他自诩已经炼就一颗刀枪不入之心,可听到江灵这字字句句之时,却还是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他紧紧地抱着她:“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师父......”他突然一愣,想到了他的师父,“我现在就带你去找我师父,他一定有办法救你!”
......
狮峰县附近一座不起眼的山上,竹林遍布,林中还有一座茅草屋。
一两鬓斑白的白胡子老头儿正在前院的凉椅上躺着,打着盹儿。
“师父!”
突然,一个焦急的声音惊扰了他的美梦。
白胡子老头儿猛然惊醒,朝院外看去,就见一身黑衣的御顺里抱着一身上带血的女子,慌慌张张跑来。
“御儿?!”白胡子老头儿揉了揉眼睛,这才确认真的是御恕。
但见他狼狈模样,连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全身都湿了?”
此时御恕已经到了白胡子老头儿身前,他神色不宁,急切道:“师父,你快救救她吧!”
白胡子老头儿看了看他怀中唇色发白,双颊却泛红的女子,复而又望了望他们来的方向。
黑云翻涌,大雨将至。
他皱了皱眉头:“雨要下过来了,先进屋!”
......
屋内,白胡子老头儿正为江灵把着脉,御恕在一旁看着,却是着急得不得了。
“师父,她怎么样了?”
白胡子老头儿看了看他,没有做声,悄无声息地放开了搭脉的手。
“师父......”
御恕见他不话,正要问第二遍,就被白胡子老头儿给了一个刀眼:“你安静一些,不定她还有救。”
御恕一听,身形一僵,脑海中只有那话中隐藏的含义。
“师父,你什么?”
白胡子老头儿面容严肃地看了一下江灵的伤口,脸色又凝重了几分。
“她肩上伤势恶化,血肉有腐烂之兆,加上郁结于心,又淋了雨,发起了高烧......”
“我可以开一副药,若能熬过今夜,当无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