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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恕捣药的手一顿:“什么法子?”
“好好捣药!”莫借酒见他手停了下来,立马喝了他一声,这才一边用方巾擦手,一边望着远处的青山道,“相传在长留仙山,白帝少昊的手中有一枚花纹怪异的玉佩,名曰:御魂佩。”
御恕被莫借酒那么一喝,又继续捣药起来,不过在听到他后面的话时,手中的动作又慢了几分,嘴里还喃喃重复了那玉佩的名字。
“御魂佩?”
他也不知怎的,明明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心中却有熟悉之福
莫借酒点零头,继续道:“只要拿到御魂佩,配合相应的秘术,不仅可救奄奄一息之人,更能让人死而复生。”
他着走到了御恕身边,看着御恕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哀伤。
随后叹道:“这,是你父亲亲口告诉我的,也是你父亲一生都在找寻的东西。”
御恕身子一僵,猛然抬头:“父亲他......”
莫借酒扬手拍了拍御恕的肩,肯定了他的猜想:“他想复活你母亲。”
“这也是为何,你父亲常年不在寨中,固执要在外奔走的原因,不仅仅是为了兼济下,更是为了你母亲。”
御恕手间不自觉地握紧了药杵,他曾一度认为他的父亲不甚喜爱他的母亲,以至于在母亲意外去世后,很少在他面前提及她。
原来,并非不爱,而是他爱得深沉,愿用一生去寻求一个复生之法。
“所以,父亲倾其一生,也没有找到御魂佩吗......”
可直到他父亲离世,他也未见得母亲复生,可想而知,他父亲失败了。
想到当初意气风发的二当家,莫借酒轻叹一声,转身去一旁的药架前将药材翻个面。
“御魂佩只是一个传罢了,世间几乎无人见过,真真假假,谁又得清呢?”
御恕听后心事重重地沉默了半晌,就在莫借酒选着药材给江灵配药时,他突然开了口:“师父,我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莫借酒拿药的手一抖,当归掉了一地。
御恕不见他回答,追问道:“山寨里都我父亲是突染急症而死,可是师父,若真的只是急症,为何不让我见他最后一面?为何这么多年来,你要带我东躲西藏活在世间?”
莫借酒看着地上的当归,眼中深邃,却没有只言片语。
御恕走到他面前,气势汹汹道:“师父!”
莫借酒身形一颤,这才从往昔的记忆中回过神来。
他长叹一声,走到院中石桌前坐下,自顾自地倒了杯茶:“从你选择侠盗这条路起,我就知道,总有一日你会问起这件事,你能忍这么久,实属不易。”
御恕闻言,忙走过去坐下,欣喜道:“你愿意告诉我了?”
莫借酒喝了口茶,苦笑道:“二当家是你的父亲,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他的事,你本就该知道,只是当时我答应过你父亲,要让你脱离山寨,好平安长大......”
“如今你早已弱冠,为人处世皆有自己的法子,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我也是时候告诉你当年的事了。”
御恕急切问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借酒看着茶杯里还剩的半杯茶水,苦笑道:“你父亲被杀害的那一日,曾叫我去他的房间。”
“他告诉我,有人要杀他,让我立刻带着你离开,永远不要再回山寨。”
“那时我就问过他,到底是谁要杀他,他为何不跟我们一起走......”
“我父亲真的是被人杀害的......”御恕眉间紧皱,双目微睁,这些话尽管在他意料之中,却还是让他难以相信,“那他是怎么对你的?”
莫借酒垂眸摇了摇头:“他什么都没有......但在前一日晚上,我听到大当家和二当家因为御魂佩的事大吵了一架。”
“所以我猜测,对二当家下黑手的,只怕是大当家......也只有大当家,才会让二当家不肯对外透露半分到底是谁要取他性命。”
御恕不敢置信地看着莫借酒,连连摇头:“大伯伯......不、怎么可能......”
他怎么敢信?
那个从就对他关爱有加的大伯伯,竟然是杀害他父亲的凶手?!
“想来你也听到过这样的话,山寨大当家的位子,本该是你父亲的,只是他为人和善,与世无争,将那个位子让给了后来的大当家,也许从那时起,大当家心里就生了嫉妒之心。”
莫借酒了顿了顿,“御儿,如今你也有了真心想守护之人,我将这些告诉你,不是让你去复仇,你父亲亦不愿你走上一条不归路,我们只望着,你能与你所认定之人,平平淡淡,相守一生。”
“不要......再走上你父亲的老路......”
他着朝屋内看去,那个方向敲是江灵所休息的房间。
御恕早已红了眼眶,连声音都有些哽咽:“师父......”
莫借酒却是舒眉浅笑:“平日里你虽时常与我作对,但我明白,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我叫你做的事,最后你都会达成......好好想想吧,不论你选择哪条路,师父都会是你坚强的后盾。”
完这些,他便起身去为江灵配药了,独留御恕一人在原地沉思。
这十几年来,他终于知道了杀父仇冉底是谁,可那个人却是曾经他万般喜爱与信任之人,这让他如何不心痛?
他忽而抬眼望向了江灵所在的房间。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如何抉择?
......
正如莫借酒所,熬过了剃肉疗伤那一大关,加上后续都有莫借酒亲自配药来调理身子,江灵的气色一日比一日好了不少。
才不过三日,左臂便能微微抬起了。
但她这几日却过得并不怎么舒心,因为她发现,自从那日御恕把兰花红宝石项链交给她,并表露心意之后,整个人就怪怪的,有些闷闷不乐,显然是有心事。
江灵想来想去,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当时没有回应,所以这几日他才一直态度冷淡。
可他那是得那般突然,她又疼得不行,加上莫前辈还在场,他让她怎么?
于是江灵终是忍不住,去问了他,这才发现,他忧心的,是他父亲的事。
御恕大致将他父亲的死了一遍,询问她该如何。
江灵笑了笑,认真答道:“御恕,我不是你,我不能替你做出选择。”
“你最应该问的,是你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