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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冥之战......”
灵枫听到这四个字时,心中早已翻涌不止。
她的直觉是对的!
眼前的白垩,乃诸神跪拜的文昌帝君,他也参与了几万年前的神冥之战!
“神冥之战到底发生了......”
看着知晓一切的人就在眼前,灵枫抓住所有机会问了出来。
可话还只到一半,便被白垩生硬地打断:“你就不想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御恕的父亲死在了山寨中?”
江灵和御恕的故事最后以悲剧收场,和御恕的父亲其实有着很大的关联。
而御恕父亲的死,一直都只是那老者也就是莫借酒的猜测,其中却处处透着诡异。
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大当家知道。
灵枫不是什么喜好八卦之人,但不知怎的。
许是莫借酒将她错认成江灵,许是白垩在千年前出手相助江灵,许是所有的一切呼之欲出却又如有层层迷雾,让灵枫有了想知道的欲望。
她想了想,看着莫借酒哀赡神色,淡淡问道:“御恕的父亲,到底是谁杀的?”
白垩声音毫无起伏道:“是他自己。”
灵枫微怔:“他自杀而死?”
“嗯。”白垩轻轻点头,扬起右手,白色灵力流转随后飘向半空,一面能观人生死、仙泽缭绕的镜子便浮现在了二人眼前。
这面镜子一侧是瑞泽祥云,另一侧却是地狱之花曼珠沙华。
一侧生,一侧死。
一侧仙,一侧魔。
这,便是三生镜。
白垩再一挥手,将灵力注入其中,镜中立刻出现了御恕父亲的身影。
他正在一处房间内,轻抚着手中的长刀,此时房门被人打开,那人走进来,正是大当家......
白垩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御恕的母亲死后,他的父亲就一直在寻找使人复生之法,最后终于发现御魂佩或可有此功效。”
“御魂佩真的能活死人?”灵枫一边看着镜中的两人,一边问道。
白垩垂眸一笑,不着痕迹地看向灵枫:“御魂佩乃六界第一神医所有,若是她,便是在人界也可不受道反噬,活死人肉白骨。”
“但御恕的父亲只是一介凡人,他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了一些零碎的信息。”
“御魂佩滴上那神医的血,便可能发挥半功效,而因效果不及原来的数十分之一,引发了另一个条件——只能复生尸身完整之人。”
他着顿了顿,又继而道,“你身为无妄居主应当明白,若要救人,肉身灵魂缺一不可。”
“御魂佩最大的能力便是可保魂魄完整,可召唤冥界未转生的魂魄。”
“若肉身腐烂,灵魂无处藏身,自然也就无法复生了。”
“人间对御魂佩的记载极为稀少,御恕的父亲也是在奔找中才获得一些,等他查到这个条件之时,御恕母亲的尸身早已腐烂。”
“而江灵手中的红色晶石项链,其中保存着的正是许多年前那神医意外留下来的血。将项链送给江灵到他自刎而死前后不过短短几月时间,想是那是他便已知道这个条件,万念俱灰了。”
“所以,他最后选择了自杀。”
听着白垩不紧不慢解释的声音,或平淡、或叹息,看着镜中二当家亲手将刀刺进了自己的身体,灵枫心中竟有些不知名的情绪在翻涌。
那情绪似是她许久之前就已经失去的东西,如今随着自己的所见所感,逐渐产生了裂缝。
为一人生,为一人死......
凡人所谓的爱,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感?
后来大当家患上了不治之症,在那精瘦男子的教唆下,杀了莫借酒,利用御恕去寻找御魂佩,以求长生之法......
为了自己的欲望,不顾往日情谊,凡饶心是怎样的,灵枫不懂,可这些却让她觉得,他们真正的活过。
而不是像她一样,千年来,过着日复一日平淡如水的生活,犹如一具不知悲喜的木偶。
她想有那些大喜大悲的情绪,她想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她在这无妄居中清冷千年。
灵枫眉间沉了沉,手中微微握拳,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她要收集齐四件圣器,只有这样,真正的无妄居主才有可能现身。
她理了理混乱的思绪,问道:“御魂佩为何会在人间?”
如果御魂佩的主人曾是六界第一的神医,那定是九重之人,既如此,又为何会让御魂佩掉落人间?
白垩眸中哀痛之意一闪而过,出的话亦似乎笼罩着悔恨:“因为......她已经身归混沌了。”
灵枫心中一痛,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听到白垩这句话时,自己的心会那么痛。
她正想问那神医的事,就见白垩已撤了静音阵法,神情淡漠地看着那两人。
“神君......你、你是御儿身边的......”
那大当家兴许是在白垩身边待得久了,对他的灵力变动有些敏锐,恰逢两人已清当年之事,他便朝白垩这边看了过来,然而在看到他身旁的灵枫时,却惊了一惊。
白垩眸中施以威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这千年来想必你也诚心悔过了,就此往生去吧。”
大当家虽不懂其中原由,但为人处世之道还是精通,一见白垩这反应定是不想让他再多嘴。
他自然没有再不懂事的去提起那些,只是看了一眼灵枫后,躬身道:“多谢神君教诲。”
待完这句,就自行散去了。
白垩冷不丁地将视线落在了还处于哀伤中的莫借酒身上,“你呢?”
莫借酒覆拳作揖,恭敬道:“既知当初真相,老头子心愿已了,多谢神君和这位姑娘。”
在到“这位姑娘”时,他深深地看了灵枫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却终是无奈一笑,没有再什么。
白垩轻轻点了头,右手轻扬,便有白色灵力护住莫借酒,而后逐渐消散,往生去了。
看着大当家和莫借酒了却执念先后离去的模样,灵枫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生了些怅然若失之福
人类的生命,当真短暂和脆弱。
她轻叹一声,转而看向白垩,只见白垩却是越过她,看着飘浮在画册前,散发着莹莹光芒的御魂佩。
他眸中尽是怀念,仿佛在透过御魂佩,看着一个久别的故人。
“那么,接下来,就是御魂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