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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好了吗?”
白垩站在三生镜前,最后一次询问身旁的女子,是否要看清往事。
灵枫坚定地点零头:“嗯!”
或悲或喜,或幸运或不幸,她不知道会看到什么,但那是她本该拥有的记忆,她都会勇敢去面对。
白垩眉间微沉,随后似是想通了什么,释然地笑了笑。
不过是迟早都会知晓的事,早一点又如何?
他手腕翻转,白色灵力注入三生镜中,镜内迷雾散去......
......
清早林间飞鸟啼鸣,村中便有两妇人抱着木盆去溪边捣衣。
“哎,听村里新来了个教书先生,模样清隽得很,不少家中有适龄女儿的,都在找媒婆要媒去呢!”那身形略胖的妇人行得无趣,想起了这两日村中趣事,笑道。
另一身材匀称、头裹布巾的妇人听了,立马接道:“那教书先生我昨儿个还见过呢!确实生得标志,我家里的老幺啊,自打见了就嚷着要让我去找人媒去!”
胖妇人两眼弯弯,笑眯眯道:“幺儿懂事又水灵,嫁个教书先生也不错,但你得抓紧了,被别家抢了先可就不好了!”
头裹布巾的妇人脸色变了变,看上去极为头疼:“抓什么紧,我觉得那教书先生文文弱弱的,看上去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老幺要是嫁了过去,那脏活儿重活儿难道要让她干?她可受不了那苦!”
胖妇茹零头:“得也对,那就算了吧。”
两人一边着一边向溪流走去,远远就看到溪边有个娇的身影在捣衣。
那人儿似是累了歇息一会儿,擦掉额头上的水珠时,敲抬头看了过来。
见到来人后,热情地摆了摆手,打着招呼:“胖婶儿、李婶儿你们也来洗衣啊?”
那胖妇人因为身形如此,加上为人和善,是以村里一些辈都称呼她为胖婶儿,而另一个头裹布巾的,自然就是寒丫头口中的李婶儿了。
胖婶儿见那乖巧的丫头,笑着应声道:“原来是寒丫头,起这么早?”
李婶儿看了看色,光尚未大亮,她笑着打趣道:“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往日可不见你起这么早!”
寒丫头露出两排白净的牙齿,笑得甚为可爱:“想做个早饭就早起了些。”
李婶儿满意地点零头:“之前每日见你睡得日上三竿才起,还担心你饿着,给你送吃的,现在终于想着要做早饭了!”
这寒丫头是一年前到村里定居下来的,听是来找出去做生意的父亲,后来发现那人已经死了,她家也就只剩她一个,便流澜了这里。
许是觉得不错,便留在了村里。
村里的人见她可怜,大家伙儿知道她要在这里住下后,帮衬着给她搭建了个房子,还围了个院子出来,就在李婶儿家附近,因此关系也就熟络一些。
刚开始见寒丫头家迟迟不开门,李婶儿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大早跑去敲门,结果发现她还在家呼呼大睡而哭笑不得。
后来就时不时去给她送点吃的,再后来就是现在了。
是故听到寒丫头早起做早饭,虽然很惊讶,但还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寒丫头性子开朗,又健谈爱笑,还与她家老幺的年纪一般大,李婶儿就不自觉地把她当成了自家孩子。
按时吃饭,稳定作息有益于身体健康的事,看到寒丫头能顾及身体也是为她开心的。
寒笑了笑,埋头下去三两下洗完了手中的衣物,拧了拧放在了身旁的木盆里,然后端着起身朝两人迎面走了去。
“我洗得差不多了,就先回去做早饭了,这最好的位置就让给两位婶婶啦!”
李婶儿点零头,夸赞道:“瞧瞧,这寒丫头就是嘴甜,我家老幺要是能有你这一半,早就嫁出去了!”
这厢寒丫头走了,胖婶儿看了看她离开的背影,走到溪边,和李婶儿一边洗衣,一边闲聊。
“你不想老幺嫁给那教书先生,我看寒丫头嫁去也挺好的,丫头劈柴烧水都是自己干,我记得有一次下暴雨,她屋顶破了个洞漏雨,后来都是她自己补的。”
“寒丫头能干,你又把她当成自家孩子,嫁给那教书先生不是正好?”
李婶儿捣衣的动作一停,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寒丫头哪儿都好,但就是太好了,我自己不想老幺嫁过去,也不能委屈了寒丫头不是?”
“再了,这嫁不嫁人,也得寒丫头自己了才算,我可做不了主。”
胖婶儿给手里的衣物翻了个面:“唉,也就是我两个阿妹都已经出嫁了,家里又没有阿哥,不然非得让他娶了寒丫头不可!”
李婶儿知道胖婶儿心善,就是话多了些,不再与她去挣什么寒丫头愿不愿意的事,嗔道:“呵呵呵,你呀,就做梦吧!”
......
“阿嚏——”
寒抱着半盆的衣物向住处走去,走着走着就打了个喷嚏,完全不知道她离开后两个妇人在那儿聊了她好一会儿。
“染风寒了?”
寒腾出手来揉了揉鼻子,而后摇了摇头,“肯定是起得太早,老都生气了,在提醒我得多睡一会儿。”
“嗯!定是这样!”她信誓旦旦地点零头,随后又想起村尾的书舍,嘟了嘟嘴,“不行不行,得做早饭!”
“还得带着我做的热乎乎的早饭去看先生呢!”
......
一个时辰后,寒拎着一方食盒,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书舍附近。
“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书舍内传来朗朗书声,是村里的孩子们在诵读。
可高墙在外,舍门紧闭,她进不去,也看不到那教书的先生到底在哪儿。
寒眼轱辘一转,按照印象中的位置,跑到了一个能看到先生座位角度的方向,放下食盒,又搬来几块石头,垫着脚爬上了院墙。
不一会儿,一个可可爱爱的脑袋就从墙上冒了出来。
她勾着头看去,果然就看到一个穿着蓝白之衫的男子,发带束发,温润而美好。
他微微颔首,正垂眸看着手中的书册,院中的桃树花开正盛,几片花瓣偶尔调皮地跑到他的身边,映着光,美得犹如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