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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利剑消散,挟也因身体不支而向后倒去。
好在阿香的母亲在她身后稳稳接住了她。
“挟......挟你怎能......我替你疗伤!”
阿香的母亲说着便运转妖力给她止血,可挟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双眼直直看着仍处于震惊之中的御尘。
他愣愣地看了自己方才执剑的手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看向受伤的女子:“挟姑娘!我......”
这近二十年来,他扪心自问收妖无数,却从未有哪一次将自己的斩妖剑刺入人的身体!
挟靠在阿香母亲怀里,额间满是冷汗,却强撑着说道:“小先生名唤御尘,应是玉虚峰玄阳真人座下,有着百年难遇奇才之名的那位除妖师吧?”
“既是出自修道大门,小先生应听过,除了神物能强行抑制妖气之外,还有一种方法可隐蔽妖气,便是与人结下契约。”
她腹部的伤口还在不停往外冒着血,她却扬手抓住了阿香母亲给她疗伤止血的那只手,并撩起了衣袖,“此契约需人在清醒之下自愿才可有效,生效后会在妖的小臂内侧会形成一叶黑色的契约之印。”
“自古以来人与妖共生情谊确实寥寥无几,但并不代表没有……”
阿香母亲的小臂内侧,一叶黑色契约之郁然显现。
挟轻声道:“小先生,往日你不相信人与妖之间有真情,如今亲眼见了,还不信吗......”
御尘心中一颤,瞳孔微缩,险些没有站稳。
挟说的是实话,玉虚峰的藏书楼内有过相关的记载。
如此说来,阿香父母之间,当真是跨越了族人的隔阂,产生了生死不离的感情。
怎么会这样?
人与妖之间怎会有感情?
“咳咳......”
就在他思绪混乱之时,挟的咳嗽打断了他。
他抬眼看去,挟的嘴角和腹部的伤口仍有鲜红的血液流出,触目惊心。
“挟姑娘......对不起,我并非有意......”
挟像是料到他要道歉一般,艰难地摇了摇头,嘴里却是固执道:“放过她......”
阿香的母亲再次运转妖力助她止血,焦急着道:“挟,你不能再说话了!”
挟对她微微一笑,复而看向御尘:“放过她们母女......”
不知是被阿香父母的真情所打动,还是被挟不顾性命都要保住阿香母女的举动所感动。
他重重地点了头:“好!我不收她!”
可看着她身上血液蔓延,他心中却困惑了起来。
斩妖剑之所以名为斩妖,是因上面篆有符文,而那些符文只对妖魔有致命之效。
若是伤了人,只如寻常刀剑一般。
他所刺之处为妖腹丹田,伤了她是他之过,可又怎会像眼下这般严重?
御尘眉头已经拧到了一起,但挟听到他的承诺之后却是舒眉一笑,而后逐渐失去了意识。
昏迷之前隐隐约约看到御尘慌忙奔向她......
......
安静的屋子里,偶尔传来几声飞鸟的啼鸣。
一紫衣白发的女子坐在床榻边,静静地看着榻上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挟,眼前浮现的却是日前在溪边两人分别时的场景。
——
挟告别白魅后就要往村子而去,却被后者叫住:“你就这么回去了?”
挟反问道:“不然呢?”
白魅叹了口气,妥协道:“我在你体内种下了幻术,若下次......受伤流血,会让在场之人入幻术,看到的是你红色的血液。”
“当真?!我试试!”
挟闻言眼前一亮,立马从头上拔了簪子就朝自己的手扎去。
白魅眼神一凌,扬手之间就有桃花之色的灵力出现,打掉了挟手中的簪子:“你脑子是不是被火烧坏了?”
“我可告诉你,这幻术只能触发一次,用过了就没了。”
挟正要抱怨,一听只有一次,立即换上了一张笑盈盈的神情:“啊?那美丽的小白圣女能不能多给我几次呀?”
“你还想受几次伤?”白魅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就这一次,多的没有。”
挟兴致缺缺道:“哦......”
白魅看着她,一脸担忧地喃喃道:“我倒希望这幻术永远都不会被你触发......”
——
眨眼之间,白魅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视线落在了挟的腹部。
斩妖剑,是玄阳真人亲自为御尘打造的除妖之剑。
魔族之人丹田虽不甚重要,但那斩妖剑所留下的符文之力却会时时刻刻影响挟。
那时御尘和阿香的母亲都在场,她不便出手,只能等到现在无人之时才能为她除却体内符文之力。
小白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轻声叹道:“是不是知道我会护你助你,你才这般肆无忌惮......”
床榻上的女子没有半分回应,小白轻轻挥手,一丝灵力注入挟的眉心。
一想到挟躺在此处的原因,小白便不自觉地想起那执剑伤她的男子。
上一世,他可舍不得你受半分伤害......
小白细眉微蹙,面色凝重,脸色逐渐变得惨白:“这一世,要比之前的路要难走多了......”
她缓缓闭眼,再睁眼时眸中所有的担忧与犹豫都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满是坚定。
“等我回来。”
语毕,她周身灵力流转,一息之间床榻边便没了人影,只留几缕灵力划过,随后消散。
......
挟微微转醒时,天色已逐渐转暗。
她慢慢坐起身左右看了看,发现不知何时已经回到自己的住处了。
正要起身下榻,却感觉到了体内的异样。
小白......
她弯眼一笑,定是小白来过,这伤才会好得这么快。
虽然没有恢复如初,但也好了个七七八八,只要近期不动用灵力,修养个半月就不会留下病根了。
恍然之间,她想起了昏迷之前所发生的事。
挟心中一惊,忙下榻朝屋外走去,刚到院中便看到阿香的母亲拎着一只鸡走了进来。
“挟你醒了?”阿香的母亲见她醒来高兴得露出了笑容,“再等等,我给你做个汤养养身子。”
见到阿香的母亲平安无事,挟彻底放下了心,四处看了看却不见御尘的身影,于是问道:“小先生呢?”
阿香的母亲脸上的笑容忽而僵住:“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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