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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若非有他表妹的提醒,自己今日恐怕没办法全身而退。那些刺客显然有备而来,并且全部都是沧州王府的死士,他们的任务就是不惜任何代价的杀掉他。当然,与刺杀相比,他更感兴趣的还是那个从未正眼瞧过的表妹周昕妍。荣昌侯府退亲,周昕妍自尽,人虽救了回来却性情大变,起初,歧湛并未过多在意这个可有可无的表妹,可现在她不但提前预知了这场刺杀,还知道对方会用水弩暗算自己……这就有意思了!
思及此处,歧湛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暗。
胡大夫医术不错,很快就替歧湛包扎好伤口后退了出去,房间里便只剩下歧湛和歧三两人。
“她如何了?”
歧三一愣,随即想到歧湛问的应是周家的表姐。
“表姐已经……出城了……”
提起这件事,歧三就一脑门的官司。
歧湛生性凉薄,唯一能被他放在心上的只有母亲周氏,至于表姐周昕妍因着周氏的关系,所以顺带着多了些关照。当时七爷是如何交待的?对了,是:不必过多干涉,只保她性命无虞即可。意思很明白,就是只要死不了就校
原本歧三以为表姐养在深闺便是受些排挤断也性命无虞,可偏偏定好的亲事也能出了问题,害得姑娘差点自尽而亡。为了这件事,负责在暗中保护周氏姑侄的歧十六领了个办事不利的处罚,现在还在床上趴着起不来身,而代替歧十六的歧九有了前车之鉴,自是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再起波澜,可偏有那起子不省心的东西只因女孩子间的龌蹉,竟心思歹毒勾结外人欲把周昕妍偷出府去卖给贩子。
歧九发觉有异,立即便向主子回禀,可主子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预料。
那时歧湛刚刚脱险且身受箭伤,虽是忙着善后,却也并非腾不出人手去把表姐救回来,可歧湛却一反常态的让歧九静观其变,不要冒然出手,只须在暗中保护。歧九接到命令后是一头的雾水,他没胆子问自家七爷是何用意,但也不敢当真让表姐落入人贩子之手,于是就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提前把在交易地点等着接货的人贩子悄悄处理了。
歧湛在听闻郑妍被带出城时并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淡淡道:“继续盯着。”
“是!可是……”
歧三咬了咬牙,还是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夫人那里……”
“无碍,我自有打算。”
……
夜色中,一辆马车正在城门前排队等着进城。
赶车的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是毛子,而在车厢里坐着一老一两人大眼瞪眼。
“老头儿,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郑妍是在睡梦中被人“劫”走的,所以身上穿的是寝衣,虽然遮的挺严实,可被孙连盛个老头子盯着看还是感觉浑身不自在。
孙连盛何时见过这么凶的姑娘,咂着舌问道:“姑娘,你,你真是……人……”
郑妍翻了个白眼,完全不想搭理至今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孙连盛。
这时,车外传来毛子的声音,“师父,这姑娘有影子的,当然是人了。”
孙连盛想想也是,不禁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汗颜,他堂堂涉水县的捕役居然被个姑娘给吓晕了,出去真是影响他的一世英名。
确定郑妍是人非鬼后,孙连盛的智商也恢复到了正常水平。
“既然是人,那你是哪家的姑娘?为何深更半夜的孤身一人在乱葬岗流连?”
“不知道……”郑妍暂时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回饕恩伯府,索性避而不答。
可孙连盛当了半辈子的捕役,眼力自是不差,一开始他只是误以为郑妍是鬼才乱了阵脚,但冷静下来之后他就瞧出这姑娘的出身必定非富即贵,一个饶外在可以骗人,可内在的气蕴却是隐藏不住的,还有这辆马车,看着低调不显眼,却也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上的。综合起来,孙连盛怀疑郑妍恐是遇到了拐子,可又想不通她既已知晓自己的身份,又为何不让他们送她回家?难不成还另有隐情?
不期然的,孙连盛又想到自己正在调查的失踪案,六名女子,身份不同,年纪不同,失踪地点不同,且彼此互不相识,唯一相同的只有失踪的日期都在每月十五……
算算日子,昨晚并非十五,孙连盛皱眉,因为这样他对郑妍可能是第七位受害者的推测就不成立了。
孙连盛和毛子的家在城北永成巷内,三冉家时光已经渐亮了。孙连盛见郑妍不提回家,也不好赶她,便让毛子跟自己挤挤,空出来的屋子就留给郑妍暂住。
折腾了一晚,不累是骗饶,郑妍看到毛子细心的给她换了干净的被褥甚是满意,躺进温暖的被窝,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至于隔壁的孙连盛和毛子师徒就有点睡不着了,一是破案压力太大,攸关生死,另外,他们爷俩儿只是涉水县的初级捕役,没有薪奉,只有每年补贴的不到十两的“工食银”,混个温饱已是艰难,现在又抬回来一尊难侍候的大佛回来……
“师父,这姑娘的来历,您老扫听出来了吗?”
孙连盛点起旱烟,眯缝着眼睛抽了一口才道:“没樱”
毛子愁眉苦脸,“那怎么办?这丫头行迹诡秘,又来历不明,别是什么江洋大盗吧?”
“我瞧着不像,那身架子可不是寻常人家养得出来的。”孙连盛显然比毛子沉得住气,“等会儿你休息好了去街上转转,暗着打听,别声张,像那些大户人家最重脸面,就是家中姑娘丢了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去找。”
毛子眼珠却转了转,道:“师父,既然你看出这姑娘不寻常,我们何不把她直接送去官府?”
“你忘了咱们是在什么地方遇见的她?”
毛子恍然,“师父,您是担心……”
孙连盛点零头,“能在宵禁时把人无声无息的运出城,这姑娘得罪可不是简单人物,把她送去官府自然可以,就怕那害她之冉时迁怒你我可就糟了。”
毛子暗道自己的师父也不傻啊,怎么就是看不明白他们爷俩儿如今在衙门里的处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