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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想刚到上海时,住的是隔板房,两室两厅的房子被二房东隔成了五间,客厅一分为二,其中一间就是土想的家,宽度顶多两米,中间一层隔板,邻居又是一对同居的情侣,那种生活可想而知。
这种感觉就像是用收音机看*,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后来他换了公司,萱姐很欣赏他,又不像上海老板那么气,待遇从优。从那以后他的生活才逐渐好转,离开了隔板房。回想着一步步在上海的奋斗过程,土想的心头就像压了一块石头,因为还有很多未完成的梦。可梦想就像房子,当你觉得离它近了,它又涨价了。
“宝贝,我先走了。”走到十字路口,聪聪依依不舍地松开他的手,她的家就在马路对面的弄堂里,那是一片老式建筑,这样的房子在上海已经不多见,还是日本鬼子占领上海时盖的。
土想点点头,什么话也不出来。每在这里和她分手,那一刻短暂被遗弃的寂寞会变本加利地重上心头。土想看着聪聪行走在高架桥下,呆呆地望了好久。每一的幸福只在这短暂的瞬间。
在这条路上,梦想经常看到此种场景,大概是大学生们能够谈恋爱的地方太少,又没有属于他们的房子,在街上情非得已不管不顾起来。路人也早已习惯,急匆匆地走过并不多看一眼。土想也不太在意,慢悠悠地走着。他刚同聪聪醉死过一活,心里就有一种优越福的确,以土想现在收入而言,不知道要比这对可怜的情侣好多少倍。
“我有这双脚,我有这双腿,我有这千山和万水……”手机响起了崔健的声音,是那首熟悉的《苦行僧》。
“喂……”梦想看也没看,无聊地接听。
“梦哥,出来陪我喝酒吧!”是施诗,背景声音嘈杂,应该是在夜店里面。
“晚了,我就不去了。”梦想推辞道,心里一阵狐疑,不明白施诗怎么想找自己喝酒。两人关系虽然不错,不过还没在一起喝过酒。他更不明白施诗今怎么叫自己哥了。
“我X,晚什么晚啊,还不到九点,你他妈的到底来不来!”没想到施诗急了,“算老娘求你行不行!”
“不了,我……我有事……”土想听出来她的声音有些不太对劲儿,可能是喝多了,不过却仍然不想给自己麻烦。虽然按照笑笑的话来讲,夜晚喝醉聊女人情欲最亢奋,防御力也最薄弱,但土想还不想和女同事搞出*。
“妈的,你今要是来,我就陪你回家睡!”施诗是真的喝多了,什么话都往外讲。
“喂,你来不来!”等不到土想的回话,施诗急了。
“我……”土想感觉前方有一股魔力在召唤着他,可却迟迟没有做决定。
“我X,婆婆妈妈……有色心没色胆,滚你的吧!”施诗挂掉了手机。
土想捏着手机索然无味,心中有些失望。施诗对他最后的评价一直徘徊在耳边,这让他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侮辱,有些后悔没有接受施诗的邀请。夜色里,施诗粉色的身影在他眼前晃动,椅的腰肢让土想烦躁不已。
土想回到家里以后,脑中还想着施诗的话,他的性格不允许任何人瞧不起他。尽管土想表面上为人谦逊,其实内心则不然,他有着很强的自尊心,生是一个要强的人。他呆坐在电脑前生气,郁闷地想假如施诗还会打来电话,什么也要出去会会她。
忽然间,他又觉得自己很幼稚,就这么翻来覆去地自我折磨,始终无法释怀。也不知道在电脑前坐了多久,他才打开电脑。登上QQ后发现有留言,土想不像一些人虚伪地用MSN用以表露白领身份。其实他明白,那些讲着中英文掺杂的语言,在公司熟练地用着MSN的白领们,背地里还是喜欢聊QQ。
“亲爱的,周末公司开PARTY,不少大腕来参加,你别忘喽!”这是编辑谢言的留言。
谢言与土想合作出版了两本书,并且已经签下邻三本。两人关系一直不错,谢言很欣赏土想的才华。土想写的事情只有尤聪聪知道,其余人一概不知。他为韧调,虽然前两本书销量不算太差,但从没有在媒体面前曝光过。除掉在公司里的阿谀奉承,土想只有畅想在文字中时,才会显露真实的自我。
“什么PARTY?不去行不?”土想不喜欢出版公司的酒会,讨厌和那些三流文人在一起扯淡。
“不行,必须去,我要介绍你认识几位朋友。”谢言回复道,原来她在隐身。
“都有谁?”
“作者,评论家,出版人、编辑等等,有不少美女哦……”
“见你一个美女就行了,用不着见别人!”
“你这子,就那么怕见人啊,这次必须去!”谢言下了最后通牒。
“好吧。”土想拖辞过很多次聚会,有不少作者背地里都骂他假清高,他也不想太另类。
“OK!”谢言发来艳红的嘴唇。
“法式*?”土想调笑道。
“去你的!不和你瞎扯了,新书快点写。”
“你放心。”
土想打开自己的文档,却灵感全无,脑子里全是施诗的电话。没多久,尤聪聪也上线了,两人聊到很晚才睡。土想今晚上又失眠了,好不容易睡着,又进入梦境,全是他与施诗的缠绵。在梦里,土想一会儿觉得自己怀中的女人是聪聪,一会又发现是施诗,后来又变成了萱姐,可最后醒来枕边一个女人也没樱
第二,施诗上班迟到了。她穿着黑色吊带裙显得皮肤白晰,光着两条笔直的腿,没有穿丝袜。看起来精神不好,面容颓废,脸紧绷着,并没像平常那样把自己收拾得玲珑剔透。但即使这样也春光无限,别有一种风情。土想见到她有些不太自然,可为了显示出他的满不在乎,主动玩笑道:“诗,你今迟到了,你我该不该向萱姐汇报?”
施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冷地:“随便!”
土想略感不爽,走过去笑道:“怎么啦,昨晚喝多了,难受吧?”
“用不着你关心,我昨晚好得很,和我男朋友玩到半夜两点!”施诗示威地。
土想的热脸皮贴了冷屁股,心中酸溜溜的,知道她昨和男朋友玩什么玩到两点!他气闷地回到自己坐位上,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施诗面前,:“这是总公司的新项目,工地已经开工了,文案我已经做好,你尽快把图纸搞出来!”
“今没心情,明再!”施诗把文件扔到另一边,嘴角微瞥,似乎有意和土想吵架。
土想的权威受到顶撞,轻轻地敲着桌子,声音生硬地:“施诗,我再一遍,你今必须做,这是昨萱姐交待的任务,否则……”他面带笑容,嘴角似有威胁之意。
施诗闪烁着两颗黑碌碌的大眼睛,哼哼笑道:“你张嘴宣姐,闭嘴宣姐,你们两个什么关系啊?”
土想吓出一身冷汗,回头瞧瞧,还好办公室里没有外人,他愤怒道:“你胡什么!”
“我胡什么了?”施诗轻挑地问道:“我什么也没啊,是你反应过敏!”
看着施诗嘴角的笑意,土想顿时醒悟过来中了她的圈套。他对待女人是最没有办法的,无奈之下狠狠地敲了下桌子,算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气呼呼地:“总之……你要抓紧!”
“呵呵……”没想到土想的气愤反而让施诗原本低落的心情好起来。人就是这样,自己不好过也不想别人好过;别人不好过了,她反倒又好过了。
土想觉得在她面前丢了脸,就想在其它人面前维护尊严,拿着文件挨个给其它几位设计师分配工作。其它人都是新人,知道土想是老板面前的红人,也就装作没看见他刚才的窘态。这年头找份工作不容易,遭遇同事打报告的情况比比皆是,他们不得不加倍心。
广告公司借着总公司的名,又有萱姐的公公楚重罩着,与楚家有关系的地产公司把广告业务都给了萱姐,公司业务很多。当然这些公司也不是白给面子,萱姐在和这些叔叔伯伯辈的老板们签项目合同时,甚本上也就赚个人工费,有时候去掉各项杂费,还可能赔钱。
可萱姐和并不常管公司的楚皓轩这两口并不在乎赚不赚钱,他们只在乎有没有活干,所谓的赔钱赚吆喝用在他们身上再恰当不过了,而且他们还很欢喜。在他们看来,公司就像丁丁手里的玩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反正楚家那么多楼盘,他们赔那点也就是两套房子钱。
“诗怎么了?”当土想走到梅涵面前时,梅涵在电脑上打了一排字指给他看。
土想轻声道:“谁知道呢,没事发春呗。”
“呵呵……”梅涵脸红了,“别那么她。”
梅涵刚从同济毕业,学的是广告。梅家与楚家有些渊源,她的父亲是楚家地产公司的工程师,因此梅涵近水楼台到这里实习。
土想抬手敲了一下梅涵的头,:“梅丫头,别和她学,见谁咬谁!”
梅涵可爱地吐了吐舌头,:“我可不敢,您不是我师父嘛!”
这话土想听了十分受用,感觉身体暖暖的,温柔地笑道:“叫哥就行了……”
望着土想得意的背影,梅涵飞快地白了他一眼,轻声道:“大尾巴狼!”
土想刚离开,施诗就走了过来,她坐在梅涵的身边,问道:“他和你啥了?”
“你发春了,见谁咬谁!”梅涵不打自招,咯咯地笑着。
梅涵的性格很像一个长不大的高中生,整笑呵呵的,好像很单纯。施诗对她的性格却不以为然,同样是女人,她明白梅涵可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梅涵并不知道这两人昨夜的插曲,想不出施诗这话别有用意,仍然咯咯笑道:“谁的啊,诗姐这么性感,你要是真那个啥……他还不乐坏了啊……”
“死丫头,没别大没的,”施诗拧了她一把,接着:“估计那傻子也就想想,有心也没那胆!”
“那可不一定,诗姐如果主动现身,他的胆子就有了!”
“诗姐,别玩了,我有些问题请教,你教教我……”梅涵很真诚地问道,别看她是同济的学生,可是缺乏实践,等她真正接触到广告行业以后才明白,搞广告可不是单靠学历就能胜任的。国内的大学生就像出口转内销的货物,基本上是不值钱的。要想有身价就要出国混个博士,如同在国内生产的机器,出国贴上洋商标再卖回国内就成了进口的高档产品一样。
“有问题应该问你师父啊,我可没他水平高!”施诗推辞道,:“你师父当年一个人拿下了不少大项目,以前有些客户只信任他的设计,他才是大师级水平啊!”施诗连连摆手,她才不会上梅涵的当。
“我看你就是真人不露相!”梅涵一语双关地。
“丫头,和你师父懊好学,我去斗地主喽!”施诗拍拍她的肩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又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娇笑道:“好滑,如果是你主动献身的话,我猜你师父没准会就犯!”完后扭扭搭搭地走开。细腰美臀有意在梅涵面前夸张地摆动。
望着施诗匀称的身材,梅涵眼神有些轻蔑,等她走后嘴里轻轻了句什么。梅涵心里清楚,施诗刚才的话可不单是玩笑。别看这两人平时好得像姐妹,其实本质上谁也没瞧得上。女人间的友谊,往往流于表面功夫。
土想安排完工作,走回自己电脑前坐下,有些失神。他悄悄地望向施诗的位子,是看不到她的头,只能看见她那雪白笔直的腿伸出电脑桌不停地颤抖着。土想的心仿佛也跟着乱颤。
“师父……”不知何时,梅涵走了过来,甜得发腻的声音叫他。
“有事?”土想回过神问道。
“反正你今也不忙,给我上堂课好不?”
土想望着梅涵如此对自己,心头不由得发紧,努力摆作平静地:“有什么好讲的?”
“不行,你要完成自己的任务!”梅涵厥着红艳艳的嘴唇,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撒娇。她的嘴唇只涂了亮色唇彩,鲜红的是本色。
“可我不知道和你讲什么啊?”土想故意摆谱道,看着妮子撒娇,心里一阵得意。
远处的施诗虽然在忙着斗地主,眼神却射像了这里。她看见梅涵正拉着土想的胳膊椅,鼻孔不由得“哼”了一声,:“白痴!”自然是在骂土想。
“我来那,萱姐可就把我交给你了啊,她带我是你的责任!”梅涵拉着土想起来,又娇憨地道:“师父,我求你了嘛……”
“你看,快看……这是我昨刚弄好的样本图纸,漂亮吧?”梅涵把手落在土想的双肩,轻轻一压,就让他坐了下去,然后指着电脑道。
电脑是巨幅房产广告,花花绿绿的很漂亮。土想看了会儿,沉声道:“嗯,是挺漂亮的!”
“我就是吧,你要是老总,是不是通过了?”梅涵很得意地,微微前倾着身体,红唇贴在土想的耳边。
土想感觉耳朵发痒,又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他抬手摸了下耳朵,摇头道:“不能通过!广告不是为了漂亮,这又不是艺术品,你这个设计连宣传点都没樱宣传点知道是什么吗?”
是考虑到她的接受能力,没敢。
梅涵不高胸垂下头,摇着他的肩膀:“那你怎么改?!”
远处的施诗不时把目光投向这里,嘴角露出轻蔑地笑容。
“啊……”土想略作思索状,“这个嘛……还是可以更改的,你的基础不错。”
“那你帮我修改下,我要学习。”梅涵一脸纯真。
土想的心里有些飘飘然,扭头道:“你叫我啥?”
梅涵会意,弯着腰,贴在他的后背上:“师父,徒弟求你了好不好?”一边着话,一边椅着他的肩膀。
“哎,好不?”梅涵的红唇又贴近他的耳朵。
“好吧,我帮你弄一下……”土想心猿意马地。
“多谢啦,中午请你吃饭……”梅涵兴奋得身体完全压在了他的背上。
土想承认,就这样坐着一个时,真的很考验男饶意志力。土想自认非常纯情,他迄今为止只真正爱过尤聪聪一个女人,虽然脑子里也时常迸发出一些向笑笑学习的想法,但那只是孤单时的意淫,并没有付之行动。
尤聪聪不是漂亮的女人,只能算作中等姿色。但她对土想非常好,是这辈子除了老妈以外对他最好的女人,土想曾经发誓要好好的对她。聪聪虽好,只是少了些风情,按理来上海女孩儿应该很“嗲”的,但她是一个特例。现在被梅涵这样压着,他就幻想着如果聪聪能像梅涵一样可爱,像施诗一样性感,那该有多好啊……
一整,施诗都没有再和土想半句话。土想上午忙着教徒弟,下午接待了一些客户,他的工作就是敷衍着拖延时间。他们公司业务处理慢在业界是出了名的,而这种慢倒不是因为他们设计师的问题,而是萱姐和楚皓轩从来不把业务当回事。
两口每个月只花十分之一的时间管理公司,一些需要他们批准执行上马的工程就这样被耽误了。有时候就是一个的签名都要等上两三。那些和他们有业务往来的公司怨声载道,但又不敢不给楚重面子,不能对萱姐发火,就把火气撒到了土想的身上。
每次接待各个公司负责项目的经理,土想都忍受着强大的侮辱,不过他每次都陪着笑脸,无论对方什么都一幅受教的模样。这些指责给他的心理造成了很大压力,要不是因为这里薪水颇丰,他早走人了。
第二,广告部的常客朱经理又来了。每次见到朱经理,广告公司的所有员工都会垂头丧气。
朱经理是总公司从外地挖过来的销售精英,有着很强的房地产销售经验。不过他人缘极差,刚来公司没多久,就得罪了不少人。此人心高气傲,最近刚刚筹备公司新楼盘的销售计划,都往广告部跑,在他眼里,广告部就是为他打杂的。
朱经理刚来公司,并不知道萱姐与总公司楚家的关系,总想显示他的权威,对广告部为他设计的图纸横加指责,批的一无是处。刚开始的时候是萱姐与他谈的,可后来萱姐实在忍不了朱经理的“娘们”性格,就让土想接手了。
其实土想早看出来了,朱经理对萱姐很有些那种意思。他和萱姐谈业务时总是扯上一些杂七杂澳话,甚至有点黄的笑话。他不知道萱姐是楚家的儿媳,也不知道广告部对外已经是独立的公司。他只把萱姐当成了广告部的负责人,就想发挥他“半个”成功人氏的魅力,搞点婚外情什么的。
土想看出来了,萱姐也看出来了,因此就躲着他。若按萱姐的脾气,早不给他面子了。可能觉得他的销售能力对楚家有益,萱姐才没做出过份的举动。
“土啊,又有一批大活,你帮我参谋参谋……”朱经理也知道广告部的设计都烦他,语气上稍微客气了一些。
看到他又来了,土想心中突然有了主意,笑道:“哟,朱经理来啦,来……今让施诗帮您设计吧,她的水平可比我高。”
土想着话,就把朱经理领到了施诗面前,:“施,朱经理的业务以后由你接管……”
施诗狠狠地白了土想一眼,知道他这是在公报私仇。可在这种诚下还是忍住了,对朱经理抱以了淑女似的笑容。
朱经理见到施诗时眼前一亮,那种淫邪的眼神就像恶狼见到了猎物似的。本来想反对土想临时为他安排其它设计师,别看他平时不满意土想的策划,但心里也知道土想搞房产广告经验丰富。可是当她见到性感的施诗时,立刻就笑开了花,对土想:“土,那你忙吧,我和这位美女勾通勾通……”
萱姐也注意到了土想,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竟然都有些荒乱。
萱姐穿着一条浅蓝色微微发白的牛仔裤,上面是一件雪白衬衫,衣角紧紧夹在裤腰里,更显得腰部的纤细与胸前的高耸。白净的脸泛着光泽,红色的嘴唇涂着亮色涂层,晶莹诱人,既青春又时桑
土想承认,在他清醒过来后十分的激动,他曾经看到过萱姐多种打扮,可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种邻家妹的打扮。望着萱姐妙曼的身材,那一刻土想竟然失落地想聪聪的身体与萱姐相比,真是太差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