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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淡淡笑着双手接下名片,看了眼便收进了兜里,他向夏至的方向扬了下头:“她在那儿。”
“我知道。”韩峻熙说道。
夏至座位在办公室最后方,她背上背包,两手交叉胸前,侧着头看他走完全场才踱到了她面前。
他一手拿着花束,另一手朝外一摊,一脸灿烂的笑容:“怎么样?惊喜不?”
夏至脸无表情地抽了下嘴角:“比较惊吓。”
他想把花递给她,但她没有接:“你拿着吧。”
说完就朝大门口走去。有了韩峻熙刚才的隆重登场,这次两人退场也接受了全办公室的目送,大家史无前例地一致朝她招手说“再见”,她只能笑着摆了摆手,然后加快脚步离开办公室。
一出门她就不淡定了,对跟上她脚步的韩峻熙说:“你这是干嘛?”
“送花啊!有问题?”他若无其事地说着。
“……”她也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就是觉得古怪,“你有必要那么张扬吗?不知道的以为你新开的花店老板,上来给大家派优惠卡。”
“你不是说不知道要怎么跟朋友同事公开你有男友吗?我现在不用你来公开,我自己曝光,我是不是很机灵?”他嬉笑着搭上她的肩膀。
“个鬼!跟演猴戏似的,你离我远一点,我怕别人知道我认识你这个神经病。”
她拨着他勾在她肩上的手,他用力抱紧了她,她完全拨不动。他故作严肃地说:“陈大娇,我这叫宣示主权你懂不懂?我看了下,你公司里男的还不少,我得把危机掐灭在萌芽之前。”
“你宣示个毛线。那群光头油腻男连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对自己就这点自信?”
“这不是还有个给你送早餐的吗?他有多少个孩子了?”
夏至不知道他是随口抬的杠,还是真介意苏晓的存在,她说:“你觉得咱这朝夕相对的,我要真和他有点什么故事,后面还能有你什么事吗?”
韩峻熙对夏至的说辞颇感满意地点了点头,但还是说:“反正买了的骡子总要打个烙印是不是?免得有人动歪心思。”
夏至猛给他一肘:“你才是骡子。”
他也不躲,笑嘻嘻地挨了她一下:“那……现在花可以接了吗?”
“你拿着吧。我抱着手累。”
“不是,陈大娇,你是从来没收过花吗?一个正常的女人收到花不应该很高兴吗?你还嫌拿着手累?”他记起上次送她的花,她甚至没有带回家里去。
夏至想了下,拍毕业照的时候,潘锐给她送过一束花,大学时期大小节日,偶然会有一朵玫瑰,再之后就没有了。
这两三年更别说,除去三八时公司安排的一朵花,可能就只有年会那天苏晓给每个女同事送的那一朵玫瑰了。
不过,她对这个东西没什么执念,只觉得费钱。情侣之间,她更愿意收一些实用而漂亮的小玩意,比如发卡橡皮筋手机壳之类的,这不比只能摆几天的鲜花更实际么?
她说出她的想法,他却摇头说:“你给我听着,以前别人是怎么委屈你的,我不管,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就得被我宠上天。我承认我赚得不算多,但每一分每一毫我都可以用在你身上,别人不舍得给你的,我都舍得。”
她看他说得认真,心里也暖暖的,她拉拉他的衣角说:“很好。但是和我谈恋爱,不需要你倾家荡产。”
“我乐意啊!”
“我不乐意,你的就是我的,你给我看着点花。”
“那……你的,是不是也是我的?”
夏至摇头说:“不,我的还是我的。”
他笑得开怀:“这也可以。”
他发现他们上了万象城相反方向的地铁,问道:“是不是坐反了?不回去?还是你想去哪儿约会?”
“你回家去,我要去中心书城。”她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纸,看了看自己摘抄在手里的书单目录。
“不啊!我明天去做采访,早上不用回报社,我今晚去你那儿。”
她瞟他一眼,对他的话略有点怀疑:“你天天赖我家,你家还不得长草?”
“长呗!长满草刚好退掉搬个家……”
“你想得美。”
她挤兑着他,可是没法阻止他跟着她去书城。她直奔童书绘本区,选书的时候,他就在她近旁流连。架上的书粗略翻了一遍,她抽了几本参考价值大的拿去收银台。
“终于可以走了啊,快饿扁了。”他嚷嚷着。
“又没让你跟着。”这相当于是在变相加班了,反正她忙起来是废寝忘食的。
买单的时候,他抢着付账,他搭在收银台上的钞票被她捡了回去:“你滚一边,我记公账,要回去报销的。”
他这才弄明白她是在买参考书,她刚刚也没跟他解释:“搞了半天你这是算加班?我还以为你准备好给我生娃了!”
“切……”她把书抱在怀里往外走,笑了,“你能不能真的少点自作多情?”
两人到附近吃了个饭,之后又到了地铁站前开始了拉锯。
“我是真的真的不用回报社,你要不信,我明天给你发定位。”两人的方向是相反的,他抱着她不放,在对向的两排防护门之间滞留着。
夏至眼睁睁地看着列车又开走了一班,急道:“你去干什么?我今晚还有事忙。”
原则上她是不把工作带回家,但这个新项目实在让她上了头。她目前有两个方向,一是找成熟的绘本作家直接合作,二是她自己负责编写文本,找未成名的画师合作。
前者省事得多,更有质量保证,但是对他们这样的小公司来说,成本更难以控制,越是有名的作家要价越高。后者会做得更累,而对她来说,却更有成就感。
韩峻熙可不懂她那么多心思:“你还能有什么事?我还能去干什么?”
她泛着白眼推他:“不行,我就不能有我自己的事了?”
他嘴角的笑充满魅惑:“你这不是怕我累着了吧?我精力好得很。”
手上干不过他,她抬起脚尖踩了他一脚,鞋底贴着他的鞋面还拧了两下:“放不放手?”
“放!我放!”他嚷着,终于松开了她。
“哎,这花!”那束花还握在他手里,他朝她跑上了地铁的背影叫道。
她在地铁门合上之前抓住了扶杆,绕了一圈转身对着他,隔着玻璃门向他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