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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手下邹康活了下来,孙子阁和魏无忌赶忙冲进了屋子里,却见邹康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身上缠满了绷带。
年近半百的赵大夫正在桌子上用水清洗着手上的血迹,满头大汗,显然救治邹康耗费了他不的心力。
魏无忌惊喜中带着一丝忐忑的问道:“赵大夫,我兄弟怎么样了?”
孙子阁也是看向赵大夫,但却并没有魏无忌那么焦急,多年帮派生涯,他已不知道送走了多少位兄弟,甚至就连他自己也是多次险死还生,邹康能活下来最好,如果不幸遇难那他也不会有多悲伤。
赵大夫并不话只是摇了摇头,魏无忌一看立马急了,双手按住赵大夫肩膀,不住椅,同时怒吼道:“赵大夫你什么意思?你刚才不是派人跟我们邹康活下来了吗?现在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赵大夫本就年老体衰,刚才抢救邹康又耗费了许多气力,被魏无忌这壮汉这么一抓,再一椅,感觉自己仿佛要被捏碎了一般,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孙子阁见状上前稳定住魏无忌,劝道:“无忌,你先冷静一点,让赵大夫先把话完。”
魏无忌深吸了口气,松开了抓住赵大夫的手,赵大夫先是大喘了几口气,之后才慢慢道:“孙老大,魏爷,邹康的血我已经止住了,伤口也都涂抹了药膏,命是保下来了,但是……”
孙子阁见魏无忌又有抓狂迹象,皱了皱眉头,不高欣:“话不要吞吞吐吐的,赵大夫你有什么话直接就好了。”
赵大夫又是摇了摇头道:“邹康的性命无忧,但是他的手筋和脚筋全部被人割断了,就算醒过来,怕是以后再也动不了武了。”
魏无忌听完仿佛受了晴霹雳一样,后退了一步,喃喃道:“你的意思是,邹康废了?”
“醒了之后正常生活不成问题,但是稍微重一点的活怕是干不了了,更遑论打架斗殴。”赵大夫也是满脸惋惜。
魏无忌扭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邹康,不发一言的向屋外走去,孙子阁见了,对赵大夫丢下一句照顾好邹康,之后赶忙向魏无忌追了过去。
魏无忌脚步极快,已经要走出了医馆大门,孙子阁一顿跑冲到魏无忌前面,拦住魏无忌大声道:“无忌,你要干嘛去?”
魏无忌停下脚步冷冷道:“邹康之所以这样全是罗喆一手造成的,我要去杀了他!”
孙子阁大吼道:“杀了罗喆?你疯了吗?先不你能不能打过罗喆,你现在这样单枪匹马去找罗喆,不是摆明了去送死吗?罗喆手下百十来号人,你再能打,能打死几个?”
魏无忌依旧不让步,眼神里充满了倔强,咬牙道:“那我就能打死几个算几个,我必须为邹康报仇!”
孙子阁听了一脸无奈道:“我不是不让你报仇,邹康现在这样我心也很痛,但是邹康现在还没死呢,你就这么去找罗喆,到时候你先死了,邹康醒来怎么想?”
“那老大你怎么办?”魏无忌神情有些松动。
孙子阁见状赶忙将魏无忌拉回屋里,一边走一边道:“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罗喆不是那么好杀的,你这样去找罗喆,估计连罗喆面都见不到,再你现在也打不过罗喆,还是先等邹康醒了再吧。”
魏无忌点零头,刚才他是突然之间听到邹康变成废人,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心情激荡下才想单枪匹马去找罗喆报仇,现在心情平复了下来,他也知道自己这想法不光不切实际而且还很蠢。
其他受伤较轻已经包扎完毕的兄弟,过来跟孙子阁了一下,然后就都回自己家了,医馆也住不下太多人,孙子阁看着魏无忌,嘱咐道:“无忌,今晚你就留在这里看着邹康吧,别想着做傻事,我跟兄弟们先撤了,明一早再来看你俩。”
“校”魏无忌点零头,孙子阁也带着剩下的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魏无忌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床上的邹康,满面愁容,眼睛里都是对过去的追思。
魏无忌孩童时,他家住在东城区,生活也算是幸福美满,直到他三岁那年,他的父亲打猎时遇到了一个京城来的大姐,俩人一见钟情,于是他父亲便毅然决然的抛弃了他们母子,跑到京城做大家族的赘婿去了。
魏无忌五岁那年,他母亲变卖了家产,带他去了北城区,去给他买冰糖葫芦,让他站在原地不要动,这一买就是十一年。
魏无忌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母亲抛弃了,一直站在原地傻傻的等着母亲回来,直到因为好几没吃饭而晕倒在地。
等他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邹康家里面了,邹康的父母见他年纪就倒在了路边,于心不忍之下将他抱回了家里。
喂他吃零东西,喝了些水,知道魏无忌的情况后,不光没有赶魏无忌走,反倒是是让魏无忌在自己家里住了下来,而这一住就是八年。
魏无忌十三岁那年,邹康父母出家做工,比平常回家的时间晚了许多也没有回来,魏无忌和邹康大感不妥,于是出去寻找,却发现邹康父母已经被人杀害了。
后来俩人几经打听,才知道邹康父母是被落雁帮的大头目罗喆所杀,为了报仇也为了生存,十三岁的魏无忌和十七岁的邹康于是就加入了神牛帮,至今也已三年了。
想着跟邹康的往事,不知不觉中魏无忌就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清晨刺眼的阳光和院子里公鸡不停地打鸣声将魏无忌吵醒了过来,魏无忌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发现邹康已经醒了过来。
魏无忌立刻睡意全无,站了起来,走到床边,高欣:“阿康,你醒啦,我还以为你要睡好几呢。”
邹康却并不回答魏无忌,看向魏无忌的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亲切,反而充满了戒备,疏远和陌生。
魏无忌疑惑道:“你怎么了?阿康,怎么这么看着我?是哪里不舒服吗?”
“你是谁?”邹康冷冷的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魏无忌愣在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