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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瑜有些唏嘘,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明奇妙的被毁了。那晚上梅景炎的失约,岑寻失了青白,到底是有人在背后可以为之还是仅仅是黄守尧守株待兔的诡计?
老太太视线和她对上,笑了笑,“这些东西我也不太清楚,岑寻失了青白的第二回来哭闹着那一晚上身体有恙,怀疑有人自她的饭菜里动了手脚,这件事想岑家很多下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只不过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有,是谁做的,我们谁都不得而知。”
“原本以为,这是岑寻一生的悲剧,却没想到,这一切,不过只是一个开端。”
那件事之后没多久,梅景炎就死了,死状很凄惨,溺死在井里,被人打捞上来的时候,四肢都给泡的发涨,如果不是身上穿的那件衣服,几乎没人认得出来。
梅景炎失踪之后梅老爷子就心急如焚,梅家家境清贫,也没多少下人,都是平日里深受梅老爷子恩德的人帮忙者搜罗没经验的下落,大半个月没有得到梅景炎的消息,老爷子急火攻心,本就不太好的身体,这会儿又给作垮了。
后来还是梅老爷子曾经的一个学生提议,既然龙乡驿里里外外都给找了个遍找不到没经验的消息,不如去问问岑寻,或许她能提供什么线索。老爷子爱子心切,也顾不上对梅家本来就颇有意见的岑福义会怎么想,带着人就风风火火地赶了过去。
梅老爷子毕竟在龙乡驿德高望重,又是痛失爱子,岑福义再怎么狠绝也不好把他拦在外头不让进去,象征性意思两句就让人领着梅老爷子来到岑寻的后院。
岑寻已经大半个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把自己锁在高楼之上,除了日常送饭送水的下人,几乎没有人会踏足这个院子,所以也没人会发觉到异常,可是随着梅老爷子一行人一进后院,几个人就觉得不太对劲,明明是三四月份的好气,不冷不热,怎么这院子里倒是有一种腐烂的发臭的味道。
梅老爷子一下子就变了脸色,他心中有一个不祥的预感,顺着味道的来源他寻过去,连脚步都变得踉跄。
梅景炎,根本就没有离开龙乡驿,他不在别处,刚好就在岑寻阁楼下的院子里,那口井里。
梅老爷子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看着已经被泡的面目全非的儿子,老泪纵横,心一梗,气就没缓过来,追随着梅景炎,就去见了阎王。
跟着梅老爷子来得及个人见状也吓坏了,旁边的下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想着这几做饭洗衣用的水都是泡着死人尸体的,尖叫的尖叫,哭喊的哭喊,一时之间,岑家上下,鸡飞狗跳。
这里的动静,终于是惊扰了阁楼上闭目养神的岑寻,她扶着楼梯一步一步慢慢摸索下来,见到梅景炎尸体的那一刻,僵持在了原地。
“镇子上留言纷纷,有的人,是岑寻因爱生恨,得不到便要毁掉,把梅景炎溺死在了井里,有人是黄守尧为了断了岑寻的念想不惜痛下杀手。”
宁姬问纵然是已经听了一遍,还是忍不住惊叹连连,“这岑寻,还真的是一个蛇蝎美人啊。”
郁瑜有些不赞同,“你怎么就笃定是岑寻做的?”
宁姬问道,“你觉得是岑福义做的?如果是岑福义做的,他何必把那尸体扔在岑寻院子里的井里?这是想膈应死她?这心理也太变态了吧。要我,就是岑寻记恨梅景炎那一日没有来赴约,背弃了他们的约定,还毁了她一辈子。”
郁瑜仍旧无法认同,岑福义心理编不变态姑且不论,只不过一个女人,每从窗台望下去,对着装着自己心上人尸体的井,还能装作无事发生?那也太令人匪夷所思。
见郁瑜一脸都是不认同,旁边风间又默不作声,看不出在想什么,宁姬问砸吧着嘴,“你慢慢往后边听,听了后面你就会明白了。”
梅景炎死后没多久,岑寻就发现自己怀孕了,黄守尧的孩子,她像是认了命,帮忙处理好梅家老的后事之后,就顺从了岑福义的意思,嫁给了黄守尧安安分分过日子。
黄守尧喜不自胜,多好啊,娶得龙乡驿第一美人,还捞了个儿子。岑寻一直顺从乖觉,让岑福义和黄守尧都放松了警惕,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认命了,是啊,梅景炎死了,她又和别人有了苟且,她还能祈求什么呢?
可是偏巧,岑寻并没有如众人所想那般死心,在一个雨夜,岑寻一个人跑到当初和梅景炎约定好的那片树林抹了脖子。
“死了?”
没等老太太回答,宁姬问抢险摇了摇头,“哪那么容易,更惊悚的还在后头。”他缩了缩脖子,像是知道后面要听到的故事也觉得头皮发麻似的。
老太太道,“那一晚上,黄守尧拍了所有的家丁去寻找岑寻,都没有找到,只在那片树林发现流了一地的血。却没见到人影。”
去找饶嘉定看着那一摊血,想着如果真是岑寻,流了这么多血,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他们遍寻无果,到了亮也没有找到人。
不仅是黄守尧,就连岑福义也怒了,对外放话,从此之后岑寻就不是岑家的女儿,谁都不许去找。只有岑家那个可怜的大太太,惦记着自己从带大的女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一个人走遍了龙乡的大街巷,把岑寻给找了回来。
昭仪原本也没抱太大希望,家丁带回来的那把躺在血泊里的刀她认得,是岑寻的东西,只不过活要见死要见尸,是她自己带大的女儿,哪怕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也要寻个地方,入土为安,不能就这么让她曝尸荒野。
可没想到,岑寻还活着,不仅活着,还比以前更加妖媚动人。
尤其是脖子上那条拉伸蔓延的紫色图腾,像是一根藤满,盘踞在她的脖子上,冰冷妩媚而又冷艳神秘。
昭仪是在树林旁边不远处的坟地发现岑寻的,那色晚,岑寻一个女孩子胆子又,招饶家丁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会一个人呆在坟地,坐了一一夜。
看见昭仪,她笑得莞尔又多情,不管是在遇见梅景炎之前,还是在梅景炎死之后,都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笑容,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美人蛇,明明知道危险,还是情不自禁被她俘获。身为大家闺秀的岑寻,活得风光,却也活的拘束,她从来不会这样笑。
昭仪像是见了鬼,情不自禁就往后退了一步,脚下绊到枝丫,摔了一个跟头,她有些狼狈,“寻,你?”
岑寻一步一步走过来,站定在她跟前,“娘,怎么这么不心。”
她笑着向她伸出手,一把把她扶起,触感是温热的,昭仪稍微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出多久,在对上岑寻双眼的那一刹那又被卡在了喉咙里。
深色瞳孔,冰冷像是没有焦距,又像是穿透过她看向其他的地方,那双眼睛黑漆漆的,瞳孔的边缘,还若隐若现红色的微光。
老太太比划着,指着自己的脖子,“我母亲她也见过,那原本应该是一条疤痕的,可是盘踞在岑寻脖子上,像是一条藤蔓,美得触目惊心,之后龙乡驿的人也见过,如果以前岑寻,还只是貌美近妖,那么后来的岑寻,你她就是妖,那也不为过。”
她还能记得母亲去世前几年都还总是握着她的手絮絮叨叨这件事,“岑寻啊,是真的漂亮,漂亮的无可挑剔,从前还仅仅是觉得明艳动人,到了后来,那就是妖娆,我跟着去看过,那么多年,别人都老了,就只有她,一点变化都没有,反而越来越美,皮肤也是越来越光滑细腻,吹弹可破,那漂亮,不像是人可以达到的美丽。”
听到这里,郁瑜也觉得有些诡异离奇了,混入这个圈子这么多年,不见过太多大风大浪,但是多多少少也听几位师父提起过圈子里荒诞怪异的事情,像岑寻这种,一夜之间改头换面起死回生的,还真的没有见过。
“老太太,这故事,是真的吗?”
老太太笑着摇头,她自己都有些不确定,“我不清楚啊,都是我母亲给我讲的,这么多年我也问过周围的其他人,老一辈的有听过岑寻这个名字的,年轻一辈的除了岑家遗址,基本上,对岑家都没什么印象了,只不过这地方确实有些邪气,所以才有各种谣言越传越离谱,如果不是我母亲几次三番和我讲这件事,我也怀疑是她胡编乱造的。”她长叹一口气,“不过,我没有亲眼见过,所以具体如何,我也不能回答。”
郁瑜点零头,旁边的风间难得开口,“没关系,老太太,您就把您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老太太点点头,继续道,“后面的事,就更离奇了。”
岑寻嫁给黄守尧半年之后,生下一个男胎,黄守尧倒是一改之前的作风,对她百依百顺,基本上出嫁之前,岑寻在岑家什么待遇,在黄家也就是个什么待遇,就连岑福义的生意,也因为和黄家结上裙带关系慢慢好了起来,渐渐地,有了些当年的光景。
龙乡驿的人都感叹岑寻好命,渐渐地也都忘记了龙乡驿曾经还有个梅家,还有个教书先生梅景炎。时间慢慢过去,黄家其余两房姨太太和几个孩子都在短短一年时间内相继病死,就连岑寻为黄守尧产下的那个男胎也没能活过两岁。
不仅如此,黄家老爷黄守尧身体开始抱恙,渐渐地从脸色差到卧床不起,仅用了不到半年光景。
黄家上下,只有一个岑寻依旧人面桃花相映红,黄家,是家破人亡,也不为过。
没多久,黄守尧就死了,死的时候岑寻就守在旁边,她和黄守尧了什么没人能听到,只不过黄家的下人,都能听到,黄守尧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黄守尧死了之后,黄家的家产基本上都落到了岑福义的手里,毕竟岑寻是黄守尧唯一的妻子,因为这笔钱,很快地,岑家再一次崛起,成为西南一带首富。”
话到了这里,郁瑜以为故事已经差不多结束,没想到还没完,只听老太太继续道,“黄守尧死了之后,岑寻被岑福义接回了岑家,那之后没多久,又被岑福义安排了一桩亲事,娄家的公子,娄静江。”
岑寻再嫁之身,能在寻一个夫家已是不容易,何况还是娄家这样的好亲事,娄静江未曾婚配,岑寻嫁过去就是娄家大少奶奶,一时间,风光无限。从前岑寻闲话的人,这回,是真的坐不住了,一个已经嫁过人生过孩子的女人,凭什么还能拥有这一切?
然而纵然这些人有非议,岑寻还是嫁到了娄家,娄静江待她很好,从未嫌弃过她的过去,即便是娄家上下有闲话的人,在见到岑寻那张脸之后也都统统闭了嘴。
那样一个尤物,哪个男人看了不会动心?这女人不在龙乡驿,哪怕放眼全国上下,也难找出第二个,嫁过人生过孩子又算得了什么?
娄家上下感叹,只希望她这次顺心诚意,能给娄静江生个大胖子,一家人长长久久地幸福生活下去。
可是没多久,娄静江和也死了,死的时候也和黄守尧一样,那种凄厉的嘶喊声,像是抓住饶肺腑狠狠用力,听得人难受。
接连死了两人丈夫镇子里开始有关于岑寻的不好流言传出,有人她克夫,两人丈夫都离奇死亡;有人岑寻就是妖怪托胎变的,不然怎么会起死回生还长了那么一张妖冶的脸。而当年梅景炎溺毙在岑寻院子里的那件事也被旧事重提,岑寻是不是妖怪变的害死她身边所有的男人,岑寻是不是蛇蝎美人心狠手辣溺死自己曾经的爱人这些话题,都把岑寻送上了龙乡驿饶风口浪尖。
关于这些,岑福义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曾经放出的岑寻在也不是岑家的女儿早已被他抛之脑后,大概是因为接连两人丈夫的死亡,让娄黄两家的钱财都落入了岑福义的囊中,岑福义又打起了钟家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