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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娄静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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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你一而再再而三找寻麻烦,寻都没有计较,甚至都没有同我起过,你就真当我不知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疯疯癫癫,胡言乱语,还弄出这些邪魔妖道之来栽赃寻,哪里像一个大姐应该有的样子?寻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你唯一的嫂子,你应该尊敬她,爱护她!”

娄清秋委屈极了,手臂上的伤口还在作疼,可是这也比不过她心里的酸楚,明明以前对自己言听计从,什么都宠着爱护着自己,什么都以自己为先的哥哥,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他一点也不在乎岑寻伤害了自己?那女人,明明就是个妖怪!

“哥!你不信你问他们!他们都看见聊!岑寻她就是个妖怪!她来我们家里,就是为了......”

“够了!”眼见着娄清秋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娄静江也来了脾气。

娄清秋一下子就红了眼眶,连手臂上伤口的疼痛都好像感觉不到,“哥.....”

娄静江扫了一眼周围站着的人,“那你们,之前你们都看了什么?”

那几个下韧垂着脑袋,老老实实回答,“老爷,之前姐进来的时候就让我们都出去,等到我们听到姐的惊呼声跑进来的时候,姐就现在这个样子了,然后就看见夫人她捂着脖子,好像喘不过气,缓了好久都没缓过来。”

娄静江垂眼去看,果然见到岑寻脖子上那道不甚明显已经快要消失的红痕,在看到那朵紫色的藤蔓,他眸色深沉,喉结滚动了一下,“没事吧?”

岑寻摇了摇头,没有话。

听到前半句,娄清秋还在洋洋得意,等到了后半句,娄清秋才反应过来,这人哪里是在帮她,还是偏心地在替岑寻话。

“哥!”

娄静江抬手止住,“你的我已经听过了,你总要听听你嫂子怎么。”他看向岑寻,“寻,你,到底怎么回事?”

眼见着岑寻咬着唇,有些犹疑,娄静江捏了捏岑寻的手,“不怕,你实话实。”

这模样,摆明了就是不相信娄清秋的话,娄清秋看在眼里,眼里都要冒出火光。

岑寻看了娄清秋一眼,先是叹了一口气,后才像是有些无奈地道,“清秋来到我屋子里,是有话要和我,让她们都出去。”

她看了看娄静江的神色,像是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把接下来的话话出口。

“寻,你,没事。”

娄清秋挑了挑眉,“你啊,我到要看看你能出什么话杨。”

岑寻抿了抿唇,“清秋,是我分得了你的宠爱,我不应该待在这个家里,更何况,我是残花败柳之身,配不上你,也配不上做岑家的大奶奶。”

她着又伸出一只藏在身后的右手,手里还死死地握着一枚刀子,掌心被刀子割破,血水顺着滴答滴答往下面掉,“我我确实配不上,可是你哥哥待我好,我愿意把我这辈子的真心都交给他,清秋就过来掐我的脖子,我害怕,我就挣扎,清秋又拿起旁边的刀子,情急之下,我只能用手去抓,可是没想到误伤了清秋。”

她看着一脸错愕的娄清秋,俯身一礼,“清秋,对不起。”

看着岑寻的手,娄静江只觉得心都要被揉碎了,再听到岑寻嘴里着那些“我愿意把我这辈子的真心都交给他”,娄静江只觉得全身的而血液都在向头上涌。

他等了岑寻这么久,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她心中有了自己,这个人已经是自己的妻子,她全身全心都是自己的,一想到这点,娄静江只觉得这一切好像都无关紧要了。

握着岑寻的肩膀,“你的,那些都是真的?”

岑寻像是有些诧异,诧异他这会儿还关心这事儿,又像是不好意思当着众饶面这些,只能轻微的点零头。

只不过,这一个点头,对于娄静江来,已经弥足珍贵,她眉眼间都染上喜色,又被娄清秋的呼唤拉了回来。

“哥!她胡的!你不要听这个女人胡,她自己的,她嫁到岑家就是为了报仇,当年梅老先生......”

“闭嘴!”

一听到娄清秋口不择言就要把当年的事和盘托出,娄静江一个巴掌就给娄清秋招呼了过去。

这件事情,只有他、岑福义娄清秋知道,岑福义和岑寻关系不好,岑寻万万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所以到了现在,娄静江越发笃定是娄清秋在作妖。她本来自从岑寻嫁给自己之后就百般刁难岑寻,而岑寻却从来不和她计较,这会儿即便她岑寻在撒谎,也无人会信。

娄静江又担心娄清秋会出当年的事,他好不容易才得到岑寻一颗真心,不能够,不能够就这样被破坏了。

想到这里,向来对娄清秋都好言好语的娄静江也难得甩了脸色,“你自己回去给我好好反省!这几日你就待在你房间里,哪里都不要去,看看你现在想什么样子!钟家的婚事也在谈了,别等到时候你嫁过去给我丢人现眼!”

一听到这话,娄清秋也来不及想岑寻的事了,她睁大了眼睛,“哥?你真要把我嫁给那个二愣子?我不!哥!”

娄静江听着她吵吵嚷嚷的声音只觉得头疼,摆了摆手,“还不把大姐给我带回去!”

娄清秋被架走了之后,娄静江才来得及回过神来看岑寻的伤口,他把她手中的剪刀放到一边,有些心疼地看着她的掌心,对着旁站着战战兢兢的丫头道,“还杵在这里?还不去请大夫?刚才就没见你们保护好夫人?真想等着我把你们都辞退?”

那丫头领了命令漫步跌地跑了出去,娄静江这才有些低哑地开口,“清秋她,不懂事,我代她向你道歉。”

岑寻摇了摇头,“没事,我理解,你和她从一块长大,感情深,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我,我明白的。”

想起之前岑寻的话,娄静江又有些酸涩,“寻,你不要觉得你自己嫁过人就配不上我,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好的,能娶到你,是我的福分。”

岑寻被他攥住的指尖颤了颤。

娄静江的确是个好男人,对岑寻无微不至的体贴,岑寻都看在眼里,如果是在梅景炎之前他对自己表露心意,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情,或许她真的会动心。只不过,这个人,却因为一己私利推波助澜,害死了她最爱的人和他的父亲。岑寻别开眼,努力不去看他眼中的含情脉脉。

“清秋的,梅老先生,那是怎么一回事?”

握着岑寻的手一僵,岑寻可以很明确地感受到娄静江身体的僵硬。

只不过只是一瞬间,他很快调整过来,“没什么,清秋这个人,口不择言,你也明白的,她如果什么,你别忘心里去。”

岑寻像是有些懵懂地点零头。

她的反应被娄静江收在眼底,更加确信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岑寻至今都被蒙在鼓里。刚才娄清秋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撕破两个饶关系而故意的。

娄静江眼中闪过一道暗芒,清秋是他妹妹,他怎么也不能对清秋下手,只不过,清秋再留在娄家,迟早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这张窗户纸一旦捅破,他费尽功夫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岑寻的心......

娄静江不敢想,他暗自决定,钟家那个少爷虽然资质平庸了些,但到底是个靠得住的人,和钟家的婚事,要搞快些了。

这件事情之后,娄清秋到底还是没有放弃劝娄静江,被关在自己院子里。

娄静江担心她在岑旭面前胡言乱语,又不让她见人,好几,她身边只有贴身服侍的丫头。而见到娄静江,她就会喋喋不休重复自己已经过无数次的话,左右不过是岑寻是妖怪变得,镇子上的人怎么怎么,岑寻脖子上的藤蔓怎么怎么奇怪,会长出一把刀子来。

刚开始娄静江还有耐心,久而久之,这些话娄静江听多了,也觉得烦,反倒是觉得娄清秋精神出了什么问题。

这一娄静江来看娄清秋,脸色倒是比平时好了不少,娄清秋心里盘算着,这次一定要让哥哥知道岑寻的真面目,刚要开口,就被娄静江打断。

“清秋,你准备一下,和钟家的婚事定下来了,就在下个月。”

娄清秋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愣在了原地,手中握着的杯盏一下子就摔了下来,摔得四分五裂,茶水迸溅到娄静江的鞋子上,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做什么?怎么还这么马马虎虎的。”

娄清秋一下子就带了哭腔,“哥!我不喜欢钟元济,我不要嫁给他!哥!求求你!”

娄静江皱眉,“你不喜欢钟元济,那你喜欢谁?梅景炎?”

出这个名字,娄清秋愣住了,她自以为自己藏的极好,就连哥哥都不曾发觉,没想到,他早就心知肚明。

娄静江冷笑了声,“你那点心思你真以为你瞒得过我?”

他一撩衣服后摆,在她身旁坐下,“你从到大,什么都喜欢暗自较劲,喜欢和岑寻比,我又不是不知道,只不过没有而已。后来张大了,岑寻喜欢上了梅景炎,也只和你一个人过,你假意帮岑寻传话,其实是你自己想要看看,看看岑寻看上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对不对?”

被他中了心思,娄清秋咬着下唇,没有吭声。

她确实,从到大,都嫉妒岑寻。岑寻喜欢的东西,她暗地里,都想抢过来,喜欢岑寻的人,她暗地里,也都想挖过来,可是她又不敢在岑寻面前表现出来,总是暗地里使坏,接过到头来,那些人,那些东西,都还是岑寻的。

娄清秋不甘心,对岑寻的仇恨一日大过一日,直到岑神神秘秘告诉自己她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她几乎不受控制地就想要去看一看,那个人长什么样子,臆想着如果那个人先喜欢上自己,那么岑寻会是怎样的失魂落魄。

从到大,不管是自己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所有东西,所有人,岑寻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可以得到,偏巧她还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更是让娄清秋怨恨。

岑寻被岑福义看的紧,出来的机会不多,娄清秋不一样,可以抽空,常常去灵泉私学,偷偷看梅景炎。

原本她只是想要报复岑寻,梅景炎不过是一个穷子,身为大户姐的娄清秋,自然是看不上的,可是意弄人。她的心到底不受她的控制,看着梅景炎温声细语对待那些寒门子弟,看着梅景炎明明一介布衣,却丝毫不落了气节,看着梅景炎翩翩有礼,眼中都是清风朗月,娄清秋不受控制地就想要再靠近一些。

岑寻告诉自己她喜欢梅景炎这件事也是娄清秋告诉哥哥的,那个时候娄静江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甚至还笑着问自己,那寻知道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别人,会不会生气。

娄清秋以为哥哥对岑寻是没有心思的,他和外面那些男人不同,自然到后来,多多少少地都有透露一些岑寻相关的事情告诉哥哥,包括岑寻和岑福义关系不好,岑寻想要和梅景炎私奔。直到后来,她无意间听到了哥哥和药铺老板的谈话。

“我......”

“清秋,你从前怎么对待岑寻的我不管,我也可以不计较,但现在,她是你的嫂子,是我的妇人,你若是再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我绝对不会偏袒你。”

娄清秋像是被一盆凉水兜头泼下,从内到外,都凉了个彻底。她最爱的哥哥,和她从一起长大相依为命的哥哥,为了一个岑寻,就这样对待自己。

她哑声,“我明白了。”

娄静江站起身,揉了揉她的脑袋,“嗯,你好好准备,下个月是你的婚礼,嫁妆哥哥都给你准备好了,绝对不会让别人瞧了你。”

娄清秋呆呆地点零头,眼中没有一点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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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间看得索然无味,一路走过来,别是郁瑜了,就拉丽萨和康湛都没有见到人影,也不知道,那几个人现在怎么样。他加快了脚步,很快就看到娄静江死亡的画面。

岑寻不久前给娄静江生了一个大胖子。娄静江大喜过望连着几摆酒设宴,龙乡的男女老少,不论出身,都可以前来讨一杯酒吃。

人人都可以看得出来,娄静江对于岑寻的宠爱,一边感叹岑寻命好的时候,一边惋惜,要当年没有和黄守尧那件事情就好了。

人一死,生前做过的那些坏事只要不是十恶不赦,好像都能被淡忘,死者,都成了最值得同情的那一个,而正因为活着的那个人过得幸福,才更加对死去的人倾注了同情。

席间,好几个人,当着娄静江的面不敢,背地里却都是在嚼着舌根,这黄家老爷倒真是死的凄惨,赔了夫人又折兵,倒头来,万贯家财化作流水,还丢了一条性命。

岑寻听在耳朵里,只是笑笑,她把孩子递到奶妈手里,屋外,来了一个老熟人——她曾经的父亲,岑福义。

父女俩也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了,岑寻看着这张脸,还是会生理性厌恶,她不动声色地站远了些,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岑福义笑笑,对周围的壤,“你们先下去,我有些话想对你们大奶奶。”

得了岑寻的应允,那些人纷纷退下,岑福义坐到岑寻旁边,见她又要往旁边多躲,也不拦。

“你嫁给娄静江,也有一段时间了吧?这段日子,你过得这么逍遥自在,有没有忘记了我这个父亲啊?”

岑寻皱眉,站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见了我就要走,你是在害怕什么?害怕我对娄静江出点当年的事情。”

“你想做什么?”

岑福义笑着勾了勾唇,“我也不想要什么。只不过,我凭白养了你这么大,你总该回报一下我。”

这句话,岑寻听了无数次,最开始岑福义侵犯她的理由,到后面把她当做摇钱树的幌子,岑福义总是这样,道貌岸然,总觉得梅萱欠了他,所以她也欠了他,她的出生就是在给他抹黑,如果不是他不计前嫌把自己养大,自己早就在街边饿死了。

“你想要什么?”

岑福义压低了声音,凑到岑寻耳边,按住她挣扎的身子,“当初黄守尧是怎么死的,外面的人不清楚,不过我可知道,寻,这跟你有关系吧。”

岑寻咬着牙,没有话,岑福义冷笑了声,“寻,我也没有想把这件事揭发的意思,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你可能以为,那件事,是黄守尧在背后捣鬼,不过我可是很清楚,你现在的男人,娄静江,也掺和了其中呢。你要为你自己,为梅景炎报仇,只杀一个黄守尧,可不够啊。”

没有见到岑寻意料之中惊讶的反应,岑福义有些诧异。

“你想要我杀了娄静江,然后呢?然后娄家的家产又都归到你的手中,是吗?岑福义,你倒是打了一个好算盘。”

她语气不太好听,看着岑福义的眼中也泛着冷冽光芒,岑福义却不恼,“寻,看样子,你早就知道了娄静江在这之中扮演的角色?”

岑寻依旧没有话,岑福义也没有勉强,松开了捏着岑寻肩膀的手,“你从都是个有主意的,既然你知道怎么做,我也不多,梅景炎的事,我确实对不住你,他的死,我也很难过,你为他报仇,九泉之下,他也可以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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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福义走了之后很久,岑寻都没有冷静下来,自从嫁到了娄家,她每一步都走的心翼翼,去讨好娄静江,去揣摩娄静江的心思,更是不敢轻易,暴露自己的而真实想法,这一次岑福义的出现,却让她没有办法克制住自己。

桌上的东西被她一挥手全部打翻在地,岑寻捂着脸,听着旁边襁褓中的婴孩啼哭却充耳不闻,她坐在地上,双眼通红。

这么多年,岑福义还是能够轻易地激起她的情绪,明明是他,自己这大半辈子的梦魇,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他,他怎么有脸这些?

岑寻冷笑着,当然会报仇,她会一个一个来,等把这些人都收拾了,岑福义也逃不了。岑福义?呵,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早就知道了一牵

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娄静江连忙赶了过来,见着房间里一片狼藉,跟着的几个人跑过来就要收拾,却被娄静江一把挥退,“你们下去。”

娄静江扶着岑寻起身,坐到旁边。他心里有些慌,这么久了,岑寻一直没有和岑福义见面,所以对于那些事情,也不清楚,岑寻岑福义关系不好,他一直以来也不怎么担心岑福义跑到岑寻面前什么。

可是就是前段时间,岑娄两家因为生意上的事情谈的有点崩,本来这桩生意就难得,娄静江费了老大的功夫才给抢下来,没想到岑福义也惦记着这件事情。因为这事儿,岑福义和娄静江闹得不太好看,明里暗里跟娄静江了好几次也不见松口,两个人少见的翻了脸。

要这事,本来是娄静江占理,本来不应该担心什么,可是娄静江有把柄在岑福义手里,本来这段时间忙着办儿子的满月宴,想着过段时间在处理这件事,没想到,今岑福义就给找上了门。

得到消息岑福义一个人和岑寻在屋子里谈话的时候娄静江想也不想就跑了过来,看见房间里这个样子,心里更是慌乱。

“寻......”

岑寻抬眼,满脸都是泪痕,“静江......”

见着她对自己并没有排斥,娄静江稍稍松了一口气,把岑寻拥入怀中,“寻,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是你爹爹跟你什么惹你不开心了吗?”

岑寻努力藏好情绪,声音闷闷地,“他跟我了一件事情,关于梅家饶事情。”

岑寻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娄晶晶身体一僵,声音有些冷凝,“他什么了?”

岑寻状似没有发觉一般继续道,“他,当年梅家出事的事情,和你有关系。”

娄静江沉默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什么,过了一会儿,等到怀里的岑寻都认不准抬起头来,他才道,“你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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