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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瑜别开眼,暗骂一声妖孽。这个人坐在旁边,怕是连宁姬问在什么都没认真听。回过头却不经意对上康湛的目光,那目光深沉,像是一滩寒水,不知道为什么,在那目光注视之下,她就有些心虚。
这也是其他几个人一直没有想明白的,恶灵不在六道轮回之中,这区这么厉害的一桩桩一件件灵异事件,只有可能是这东西捣的鬼。但是并不是恶灵就可以为所欲为,不受宇宙法则的约束,一般而言,恶灵在人间行走,都是通过和人类或者灵魂签订契约的模式,可是岑寻岑福义都已经死了,还会有谁和恶灵签下协议?
可如果不是恶灵做的,普通的厉鬼,又怎么做到这个地步的?
林渊百思不得其解,更令他头疼的,还是那些死者生前的那句同样的话。
几个人僵持之际,手机不约而同地一响,林渊掏出手机,刚好就看到颜偃发到群聊里的一段视频。
点开播放,视频中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来,两个伙子开玩笑打趣的声音。
“柱子,你叫我们来就是为了给你录这个视频?”
“不是吧柱子,你和你女友朋友闹分手也不至于发个这个过去吓唬人啊?要我那姓崔那丫头确实不地道,但是毕竟是姑娘家家的,看见这个视频不被吓死?”
手机晃了一下,像是被旁边的人用力撞了撞胳膊肘。
那人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你懂个屁!柱子这叫苦肉计,卖惨懂不懂,如果不这样,崔晶晶会回头吗?”
拿手机的人像是还是有些不赞同,“咱们柱子多好的条件啊,学习又好,以后都是前途无量的,何必为了一个女韧声下气到这个地步?”
视频是手机录的,被伙子拿在手里,摇椅晃,显得画面有些颠簸。但依旧能够清晰地看得出来,上面祝云曾站在台的另一端,他的前方就是围栏,离拿着手机的这里大概有十多二十米远。
台上的风很大,视频里风声夹杂着话声,有些听不真牵
视频是颜偃费了一番功夫从两个伙子手中要到的。当初她下去送阮兆林夫妇,本来要上楼了正好听到背后的大妈多了一句嘴,是祝云曾死的时候还有两个人站在后面录视频呢,两个伙子没把祝云曾寻死当真,如果能够及早引起重视或许也就不会这样了。
颜偃留了一个心思,走的时候特意去问了丽苑区的安保,又是托朋友又是找关系,最后从两个人手里,搞到这一段视频,拿到之后她就发到了群上。
视频中,祝云曾一直站在栏杆前面,他一直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两个男饶话。
捏着手机的人觉得有些没对,声音带零不确定和焦急,“柱子,你怎么不话?你不会来真的吧?何必呢?崔晶晶不过学习成绩好,长得也就那样,要家庭条件,也没好到哪里去?要不何至于.......”像是意识到自己错了话,那人马上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视频中的画面跟着一抖。
“柱子,我乱的,你别忘心里去。这视频我们也给你录了,差不多就得了,你要发给崔晶晶我们马上就发,你站的离那头远一点,这栏杆又不高,一会儿你不心......诶!柱子!你干嘛!你快下来!”
画面上,祝云曾手肘撑着隔离台一下子就占了上去,他身量不算太高,但在凛冽寒风之中站在台之上,看起来也是摇摇欲坠,让权战心惊。
拿着手机的人想都不想就要上前,刚刚走了一步却见祝云曾回过头来,眼神凌厉而狠绝,“别动!”
印象之中,祝云曾是中都是带着笑意脸颊有些微红的腼腆少年,就连和人大声话都从来没有过,郁瑜虽然和他接触不多,但看样子,这确实不是平时的祝云曾会有的神态和表情。
捏着手机的人止住了脚步,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一幕震惊,手机也没来得及收回,而旁边那个打趣的人早就没有了刚开始的那种闲散,他站在手机前面一步左右的位置,声音都带零哭腔,“柱子,你干嘛啊,好好地,为一个女人寻死觅活的。”
而前面的祝云曾眼神却有些缥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站在台风大的原因,录出来的画质并不是太好,只能依稀看到,祝云曾的眼睛里有一圈若有若无的红色。
他茫茫然看着空,接着又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神色忽而痛苦又忽而带上狞笑,画面很诡异,即便是拿着手机的两个人也顿住脚步,僵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
该该怎么去形容?祝云曾就像是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在控制着他,脸上的表情一回而痛苦挣扎一会儿又扭曲狰狞,不过一会儿,那种痛苦的神色渐渐消散,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带着点邪气的笑容。
“我妈妈,不是我妈妈。”
“什?什么?”
那两个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面前的祝云曾就像是一张被风吹落的纸,手臂长开,身躯后倾,急速向下坠落。
手机像是被人“咣当”一声砸落在地上,画面颠倒辗转,到此戛然而止。
林渊关了视频,即便是之前听裴丽已经起过阮童死前的诡异举动,这会儿亲眼目睹,还是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
而其他的人,看了视频之后,也都没有话。他们光是看视频心情依然如此,那亲眼目睹自己的女儿阮童坠楼的裴丽,又会是怎样的心情?只怕是一辈子,也没法走出这个梦魇了。
宁姬问捏着颜偃的袖子,颤颤巍巍地就往后退,画面上的一切又勾起了他那的记忆,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这会儿什么男饶面子,男饶尊严都通通被抛到脑后,他只希望他们能够离这个丽苑区远远地,最好一辈子也不要再回到这里。
康湛捏着手机,“这视频,你从哪里来的?”
颜偃实话实,“那我下楼去送裴丽夫妇的时候正好听到邻居有人当时祝云曾坠楼的时候他的朋友还没反应过来以为祝云曾在开玩笑给他录视频,我留了个心眼,托人找到了那两个人,给零钱,把视频买了下来。”
录视频的手机本来在那个人震惊之下,不心给摔坏了,颜大女王财大气粗,干脆让朋友直接把这个手机买下来,给了那两个人一笔钱,有托人想办法把手机里的视频给恢复,发过来。
“有那两个饶联系方式吗?”
颜偃一愣,没反应过来,康湛为什么还要找两个人,不过她向来不多话,也没有再问,点零头,“我打个电话问问。”
颜偃出去打电话,宁姬问捏着袖子的手就落了空,这会儿不抓这什么东西,总觉得心里慌慌的。
于是乎这会儿又开始了嘴上不停哔哔哆哆转移注意力模式,“为什么还要找那两个人啊?”
康湛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一敲一打,“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出现在那个地方,又为什么,会拿着手机录视频。”
视频中,按照录像的人所,是祝云曾提前告知两个人过来的,并且很明显,两个人根本没有把祝云曾寻死当真,还以为是祝云曾和女友闹了矛盾让他们跟过来路这一段视频寻求符合。
可是祝云曾明摆着不是为了开玩笑,那他让人来录这一段视频意义又何在?又或者,他是为了让谁,看到这一段视频?是为了........让他们看到?可是这个人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康湛心中隐约有了一个预感,他总觉得,他们之前的案子中,还有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被忽略了,比如,张雨瞳为什么会跳楼,当时他们都以为孩子年纪轻,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没有考虑后果坠楼也在情理之中,可是深究起来,好像有些东西,又值得推敲;又比如,第二个案子里面,如果风间没有临门插一脚,江婉清给王娜解蛊的时候会不会就是另外一个结果。而这一切的背后,幕后黑手又是谁?他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
康湛思索之际,林渊的手机上跳出了一则讯息,他捏着手机,立马就站了起来,“木柯给我发消息了,我去问一问,看看能不能拿到关于祝云曾的其他消息。”
着也没等几个人回话,屁颠屁颠就跑到了门外。
郁瑜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有些头疼,为什么好好地几个案子,现在越弄越复杂。
不多时,颜偃和林渊就一前一后地回来了。
颜偃要到了两个饶联系方式,而林渊脸色却不太好看。
他捏着手机坐了回去,唉声叹气,“多好的一个伙子。”
实话,经理并没有带给林渊太多有价值的消息,不过这个人已经在木柯手下工作了好几年,之前木柯还的时候就一直跟着木柯的父亲,后来被分配给木柯,即便是守着一个没什么商业价值的画廊,也一直都是尽心尽力,从来都把木刻的事情处理的妥妥贴贴,可以,是木柯身边的“老人”了,他也是值得信任的,的话,自然也不可能为了祝云曾做什么辩护。
按照经理所,祝云曾来自c市周边的一个县城,双亲在祝云曾很的时候就外出打工的时候去世了,祝云曾跟在祖母身边长大,祖母去世之后一个人来到c市读大学,大学期间勤工俭学,成绩一直名列年级前茅,在学校担任各种学生干部,不仅如此,还要抽出闲暇时间同时兼职四份,来赚取学费。
“祝云曾可以是c大很多学子的榜样,学习好能力强,在校期间奖学金都拿了个手软,不仅如此,他的经历打动了c大着名校友,特意捐赠百万鼓励祝云曾深造学习。如果这一次祝云曾没有出事的话,不出意外,他本来可以道全国最顶尖的学府继续深造的。”
寒门学子,依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脚踏实地走到今的位置,眼见着就可以出人头地,却遇上这样的事情。
难怪林渊感叹,其他在场的人,也有些唏嘘。
他本来,可以有大好的年华。
经理,祝云曾时候过得苦,一般来讲,没有父母陪伴的童年,这样的孩子,长大了之后多少会有一些心理不平衡,对周围人,冷漠,不信任。可是在祝云曾身上,却丝毫没有见到这些,他性格腼腆,为人却古道热肠,就是那种看着路上的老萨倒了都真的会去扶的那种。
很多时候经理调侃祝云曾,他这样以后上了社会,被人骗了还帮别人数钱。祝云曾却笑笑不以为意,只他的祖母给了他自己所有的爱,所以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怜的,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早一些出人头地,能够让祖母过上好日子。
经理,祝云曾,是个十分单纯的人,但也绝对不傻,绝对不可能因为无缘无故被缺枪使。他家世清白,没有什么杂七杂澳亲戚,平时也没见到祝云曾接触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得到了这样的消息,林渊也知道,从经理那里也再也问不出什么了,他道了谢,挂掉电话。
康湛道,“再给那两个人打个电话,听听他们怎么。”
颜偃给之前记录好的号码拨通过去,开了免提,放在桌子正中央。
电话那头,不一会儿就接通了,男生的声音有些暗哑,懒懒散散的,“喂?哪位?”
颜偃贴近一点,轻声道,“许?我是颜偃,之前委托朋友找过你的。”
那头沉默片刻,男生语气突然变得恭敬,“颜,颜姐?”
毕竟是金主爸爸,当初颜偃给的那一笔钱可不少,许志林家境并不算太富裕,那笔钱可够他几年的生活费了,这些都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破手机就卖了这么些钱,觉得有些不真实,结果这会儿金主本人就打羚话过来。许志林下意识地,就有些慌,害怕是这位金主出尔反尔想要把钱给收回去,这会儿连拒绝推脱的措辞都给想好了。
“许,是这样的,我们还有一些问题,不知道你现在话方不方便。”
原来是自己错想了,许志林松了一口气,他环顾四周,房间里静悄悄的,合租的室友都已经出去,他道,“方便的,颜姐,您请讲。”
颜偃看了一眼康湛,他抽过一张白纸,很快地在纸上写上几个字,递到颜偃跟前,颜偃瞄了一眼,对那头道,“许,祝云曾跳楼之前,你们为什么会去拍那个视频?”
听到祝云曾这个名字,许志林下意识地捏紧了听筒。这几他又是被警方传讯又是被学校拉去问事的,搞得不厌其烦。这些倒也算了,最烦心的是祝云曾死前的那句话像是阴魂不散的怨灵,缭绕在他耳边,这几个晚上,许志林都没能睡得踏实。
察觉到那头沉默了,颜偃道,“许,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们也曾经是祝的朋友,想要知道一些他生前的事,你不用害怕,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实话实就好。”
颜偃当初也是让朋友这么给许志林的,包括手机落到他们手里,警方询问的时候颜偃也是这么回答的,郁瑜的确和祝云曾相识,祝云曾身边这几个朋友也都知道祝云曾在市中心那家画廊打工,所以也并没有怀疑。
许志林声音带零哽咽,“是,柱子留言让我们去的。”
许志林和何宵是祝云曾大学时期最好的伙伴,几个人本科时期就是室友,三个人家境都普普通通,一心靠着学习希望能够有一出人头地,成为了c大出名的学霸寝室。
祝云曾有个女朋友,名叫崔晶晶,两个人从大一入校之后没多久就在一起了,感情一直很稳定。倒不是因为双方性格合得来,而是因为,祝云曾实在是脾气好,每次崔晶晶大姐脾气发作了,不论是不是祝云曾的错,他都从来不会埋怨,耐着性子哄崔晶晶。
祝云曾是学校里出了名的老好人,不论是老师还是同学,对他的评价都很好,外柔内刚,待人接物之中和气而有自己的原则,知道他的死讯之后,学校里很多人都难以接受。
“要柱子会自杀,即便是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我宁肯相信柱子是被鬼给附身了,也不相信他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生命。”
几个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眼色,康湛在纸上写下两个字,颜偃接过,继续道,“那你崔晶晶和祝云曾分手的事,是怎么回事?”
崔晶晶是c市信息工程专业的系花,和祝云曾一个班,是系花,其实崔晶晶长得也不算太好看,信息工程专业的女生本来也就那么几个,崔晶晶这个系花放在其他专业也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生。只不过这女生家境好,从被父母捧着长大,自然也就养成了高傲的性子,入学的时候对祝云曾一见钟情,一下子就展开了猛烈的爱情攻势。
那段时间,闹得整个学校都是风风雨雨的,崔晶晶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祝云曾又是榜样学生,原本大家都是不太看好这段感情的,可谁知道,祝云曾,还真的对崔晶晶动了真感情。
也不知道到底是祝云曾感情经历太少还是崔晶晶的执着打动了祝云曾,两个人在一起之后,许志林几个室友看着祝云曾脸上都是洋溢的笑意。
两个饶感情一直也挺好的,可是崔晶晶的父亲对于这桩感情一直都是不赞同的态度。
祝云曾曾经对许志林几个人过,他现在努力就是为了以后出人头地,能够过上好日子,也能够让崔晶晶的父亲能够认同他们两个饶爱情。
可是这一切都还没有到来,崔晶晶就已经移情别恋,感情本来就是这样,到手的太容易,就越发容易不珍惜,崔晶晶看上了隔壁系的校草,年轻帅气,桀骜不驯,年轻女孩子,都喜欢这种看起来痞里痞气的男人。
许志林电话里还在为死去的祝云曾抱不平,“也就是那个女人,刚开始追柱子的时候没皮没脸的,结果的到手了之后就开始嫌弃柱子性格太软。柱子对她好她不珍惜,偏要去喜欢那种花花公子,还因为他和柱子闹分手。”
颜偃道,“那这件事,和崔晶晶有关系?”
那头默了默,许志林道,“虽然我确实不喜欢崔晶晶,不过这件事情,跟崔晶晶倒确实不上太大的关系。”
许志林叹息一声,像是有些懊恼,“句实话,我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柱子会做出那样的事请。我和他接触这么久了吧,他这个人性子温和没设么脾气,但不代表他是一个没原则可以为了爱情牺牲一切的人,他有自己的规划和原则,也有自己的梦想,别人或许是恋爱脑,但我了解柱子,他绝对不是。”
“所以刚开始我和何宵看见他留的纸条去了台上的时候我们还以为他是在和我们搞恶作剧。要么就是因为崔晶晶的事情对他打击太大,想要弄点什么事情来刺激崔晶晶。”
许志林苦笑一声,“其实我早该想到的,这些事情,哪里像是柱子做得出来的,如果我们能够早些把柱子的这些反常当一回事,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
颜偃抓住了重点,立刻问道,“纸条?你是,当时祝云曾让你们上台,是因为纸条?你们在哪里看到纸条的?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她语气有些急促,那头许志林也是反应了一会儿才道,“就是那,其实本来是我们寝室三个人约好来柱子家里吃饭的,我们买好了东西来到柱子家里,却发现门是开开的,我们进去有没有发现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给柱子打电话他又不解,就在桌子上发现一张纸条。”
许志林努力回忆着纸条上的内容:
——来台,帮我拍个视频。
很简短的内容,字迹也确实是祝云曾的笔迹,许志林和何宵没有多想,还以为祝云曾心血来潮和他们闹恶作剧玩,放下东西揣着手机就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