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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把她认成是信儿了,他真是不应该!……信儿,他的信儿已经去世一年多了,可他还是忘不掉她的一颦一笑。
如果她还在多好啊,他一定不会再让她离开,一定会给她全世间所有的幸福,一定不会再让她遇到那个人,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一想到信儿的死,司空雍域心底积压的恨意又浓了几分,几乎就快要满泻出来将他的心吞噬,所以当他的视线看向萧雪寻的时候,已经有过一次萌芽的某个念头又冒了出来。
这一次出乎他的意料,竟然很快茁壮成长成了扎根牢固的树苗,无论拔除还是不拔,他的心都不可能变回原来的样子,而司空雍域也没打算要拔除它。
他看了眼时间漏斗,又看了眼脸色依然不太好的萧雪寻,没有解释什么,只:“时间快来不及了,我们走吧。”
他的声音又恢复了温润,语气一如既往的柔和,可就是他这样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深深伤害和刺疼了萧雪寻的心,果然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吗?!
此时,如果不是还欠着司空雍域救命之恩,萧雪寻真的会转身就跑了。但既然不能一走了之,那就只能好好收拾自己的心情了。
这点插曲就这么揭过去了,路上司空雍域还是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萧雪寻心里不舒服就赌气没有话,一直到进了宫里头,气势恢宏的亭台楼阁闯入她的视线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身在皇宫里头。
毕竟是第一次进宫,萧雪寻不由自主的感觉到紧张不适,正有些手脚不知所措,旁边的司空雍域忽然牵起了她的手,厚实的大掌将她的手包裹在里头,满满都是安全福
“别紧张,跟着我就好了,有我在,没事的。”司空雍域柔声安抚道。
萧雪寻想挣开司空雍域的手,但司空雍域就是死死握住不放,萧雪寻内心一阵复杂,她咬着唇声道:“王爷,你快放手,被人看到不好。”
司空雍域却面色不改道:“看到就看到,没什么不好的,你本来就是我的家眷,我拉着你的手经地义。”
明明是那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竟然也会那么霸道专断的话,萧雪寻觉得惊愕的同时,心里的不舒服似乎少了一些,她在想也许自己在他心里也不是一点位置都没有的。
最终,萧雪寻还是放弃了挣扎,任由司空雍域牵着她来到宫宴的大殿门口,门口恭候的太监见了司空雍域立刻高声传报道:“域王爷到!”
司空雍域的身份除了是尊贵的王爷,也是圣麟赫赫有名的战神将军,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将视线集中在了进门的司空雍域和他身边的萧雪寻身上。
盛装打扮的萧雪寻美得纯粹,无需什么衬托,她整个人就足够光彩夺目,一瞬间就看呆了在座的不少王公贵族,就连高高在上的主位上坐着的男人也目光幽深地看着萧雪寻。
也许是对方的视线太过强烈,萧雪寻低着头也能明显感觉得到,她忍不住抬起头看过去,这一眼她看呆了,高高在上的位置上坐着的男人,华服金冠,五官异常俊美,一双黑眸,眼神锐利而幽深。
萧雪寻还在发呆,司空雍域已经将她的神情收进眼底,眼底似有一抹晦光一闪而过,满大殿的人都在看着,司空雍域及时捏了捏萧雪寻的手掌,提醒道:“快见过皇上!”
“啊?哦。”萧雪寻回过神,连忙福了福身,行礼道:“民女萧雪寻见过皇上,皇上万福。”话间一颗心又慌又乱,怎么都没想到圣麟的国君竟然如此年轻,并且还长了一张祸害众生的俊美脸庞。
主座上的司空御痕深深地看了萧雪寻一眼,才道:“无需多礼。”他的声音珠落玉盘般,十分动听,就是欠缺了几分感情在里头,冷冷的,漫不经心。
“谢皇上(皇兄)!”萧雪寻和司空雍域几乎是同时道。
完,司空雍域就牵着萧雪寻入座,落座的矮桌竟然就在主座右下方。
萧雪寻还在回味刚刚司空雍域得那一声皇兄,那他跟圣麟国君二人岂不是兄弟?!这个认知让萧雪寻大感讶异,圣麟国君长得和司空雍域完全不像亲兄弟,他们一个如春阳般和煦,一个却像深冬般寒冷入骨。
寒暄过后,人都到齐了,皇上一声令下,宫人们便捧着精致的食物鱼贯而入,开始上菜,助心宫女也陆续登场,或起舞或奏乐,整个大殿歌舞升平,一片热闹。
“来,诸位爱卿们,”司空御痕拿起了酒杯,般斜着身子靠在椅背上,道:“朕敬你们一杯,祝众将士这一仗同样旗开得胜,平安归来。”
完,先干为敬了,下边一干热立刻也站起来一饮而尽。
很快酒过三巡,席间,司空御痕忽然提起圣麟军此前安然撤退一事,问司空雍域道:“皇弟,你是大军主将,你来你们是如何做到不费一兵一卒脱险的?”
“回皇兄,”司空雍域笑了笑,目光随即看向身边坐着的萧雪寻,道:“其实这都是皇弟身边这位雪寻姑娘的功劳。”随即毫不避忌把事情了一遍。
所有人听了都用赏识的目光看着萧雪寻,夸她人美聪明,有胆识。
司空御痕也是表情微动,幽深的目光时不时落到了萧雪寻的身上,眼底闪过一抹耐人寻味,忽然就听他开口问司空雍域,“皇弟,你刚刚撤湍主意是你身边这位萧姑娘提出的,那是不是当时萧姑娘人也在军营?”
“是的。”司空雍域很坦白。
“哦?”司空雍域给自己斟了杯酒,斜坐的姿依然懒慵,举手投足间看似放荡不羁的动作却处处不失大体,他开口缓缓道:“女子什么时候可以随军留在军营?朕怎么不知道?皇弟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他着一顿,语锋骤变,“解释得通,朕重重有赏,若解释不通,那就只能委屈萧姑娘了。”
这个所谓的委屈,他并没言明,也许只是没有赏赐,也许还会是知罪,究竟是什么只有司空御痕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