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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舞会,跳舞当然才是重头戏。
当音乐响起时,严墨寒鞠躬伸手邀请韩灵韫:“韩姐能否与在下跳个舞?”
“我有些累了,这场中美女如云,不如严先生另择他人,可好?”韩灵韫委婉的拒绝了他。和她跳舞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谁会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严墨寒不顾她的反对,拉起她的手将她带进舞池,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肩上,道:“第一支舞,理应我们两一起跳,怎好另找他人。”
韩灵韫只得跟着他翩然起舞,脚步故意凌乱,趁机猜了他好几脚,而严墨寒却一脸平静,脸色丝毫没有变化。高跟鞋啊,怎么可能不痛?韩灵韫暗暗佩服严墨寒的忍耐力,估计他就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人。
“韩姐的舞艺真的有待提高,若是不弃,改日在下可以好好教导一下韩姐。”被踩了太多脚的严墨寒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严先生事务繁忙,我就不多加打扰了。”韩灵韫心中暗喜。哼!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俗话得好啊“自作孽,不可活”。
“怎么你也是我未婚妻,这是我应该做的。你跳得不好,我脸上也无光。”严墨寒微微一使劲,使她更贴近自己。韩灵韫不着痕迹地挣扎了一下,却无法离开他的桎梏。
这哪像是在跳舞啊,明明是在战斗。
严墨寒低头靠近韩灵韫耳边道:“别动!我们两亲密无间,之前的谣言才能不攻自破。”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未婚妻和别人私奔,他们现在这样耳鬓厮磨,恩爱如初,在场的人自然会觉得私奔之事是无稽之谈,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那是谣言吗?你不是也这样认为的吗?再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非要跟我绑在一起。”韩灵韫真的无法理解他,对于他的所作所为很是无力,他是铁了心要和自己在一起了。若是有人告诉她,严墨寒是非卿不娶,她是断然不会相信的。他这么做肯定是别有目的。
“你是因为有更好的选择,所以不想和我有牵扯?”严墨寒反问道。
他认定的事就不会再有改变,人也一样,无论她再怎么反抗,今生他都不会放手的。
一曲毕。韩灵韫便急忙想要挣脱严墨寒的怀抱,可他却牢牢抓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左右。
“想去哪?”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可以吗?”韩灵韫怕在和他多待一秒钟会忍不住动手。
“当然。”严墨寒松开了手,看着她走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高桥健一走过来,在他耳边悄悄的:“严先生,南造课长有事找你,麻烦这边请。”
“不知南造课长找我有何事?”严墨寒表面一派从容的问道。
“严先生跟我们走就是了,我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严先生。”南造景子笑着道,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哦,那可得好好看看了。”严墨寒脸色不变,也不在意身后跟着的便衣满脸戒备的神情,举步跟了上去。
严墨寒刚要上车,却见韩灵韫居然在车上,吃了一惊,转头问道:“南造课长这是何意?”
“我是怕严先生走了,韩姐一个人在舞会上没人照顾,所以请韩姐一起看看这份大礼。”
“多谢南造课长的好意,灵韫还有她父亲在,怎会没人照顾?”严墨寒脸上已看不出一点异样,他笑着道,“不过,既然是南造课长的好意,我又怎么会不领情呢?”着解开西服的扣子坐进了车里。
严墨寒不知道南造景子到底什么时候看出来韩灵韫是他的软肋。现在只能希望消息传达出去了,要不然他怕是拼了性命也保护不了她。他开始后悔了,不应该强硬地拉她进入自己的世界。一直以为能护她周全,却发现自己的实力还是太弱了……
韩灵韫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表面上着“请”,实际态度去强硬得吓人。她强装镇定,脸上没一丝害怕的神情,她不想在日本人面前示弱,可是她交握着的微微颤抖的双手泄露了她的害怕与不安。
严墨寒看着她,心好像被针扎一样,一阵刺痛。他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满是汗水的手。严墨寒多想告诉她,别怕,一切有我。可是现在他一个字也不能,只希望韩灵韫能从他们相握的双手中感受到一丝的安心。
韩灵韫转头看向严墨寒,昏黄的街灯映照在严墨寒棱角分明的侧脸上,他神情漠然,双眼直视前方,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手稍微用力地握了一下。他的手温暖而厚实,原本以为应该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却没想到指腹上却布满了老茧。而现在就是这样一双手让她剧烈跳动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不再那么害怕。
车一路驶向火车站,途中谁也没开口,紧握的两只手也没松开过。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火车站门口,南造景子一个眼神,所以的人都四散开去,只留下两人跟在严墨寒和韩灵韫身后。
“南造课长来车站莫不是来接周主任?”严墨寒先发制人,对自己知道的事也不加遮掩。
南造景子一惊,他居然如此坦然地出来了:“严先生真是消息灵通,这么机密的事也能打听到。”
严墨寒笑着道:“之前和高桥先生喝酒,听他谈论了几句周主任,就这么随口一猜,没想到竟是真的。只怕到时候还劳烦南造课长引荐一下。”
“那是自然。”
韩灵韫听着他们你来我往聊得好不亦乐乎,心中冷笑了一声,原来是走狗见面会,自然没什么好紧张的。刚刚真的是昏了头才会觉得严墨寒是个好人,会保护她。那只刚刚被严墨寒紧握着的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好像有什么病菌。
严墨寒余光瞥见她的动作,自嘲的一笑,连握着她的手都让她这么无法忍受吗?果然还是他妄想了。
像今这样的情况以后还会不断地出现,或许该暂时放她自由了,在他没有绝对的实力保护她之前。
南造景子带着严墨寒等一行人走进了车站对面的一间茶楼,在二楼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车站灯火通明,从窗口望下去,车站前来来往往的行人看的一清二楚。
人群中有一个身着深蓝色格子西装,头戴黑色礼帽的男子。他一只手将礼帽压的很低,完全看不出他的面容,四处张望着仿佛在等什么人。
严墨寒看到高桥健一向那人走去,两人耳语几句后便匆匆向茶楼方向走来。四周的便衣也慢慢向他们俩靠近。
莫非那便是周兆铭?没想到南造景子居然狠得下心那周兆铭做饵,虽然任务取消错失了这个好机会,但是只要他还在上海那就还有机会。保证让他有来无回!
“严先生,我送你的大礼就要到了。”南造景子意有所指地望向窗外。
严墨寒仿佛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喝了口茶,润了润干涩的喉咙,开口道:“想必那就是周主任了。南造课长送我的这份大礼我以后必有重谢。”
这时,一个身穿灰色中山装的男子正朝着周兆铭走去,神色可疑。
南造景子嘴角微微扬起,鱼儿上钩了,可以准备收网了。
严墨寒认识那男子,那是上海行动组的成员。莫非还是晚了一步,消息没有通知到?照理不会啊,从上午带晚上,有足够的时间取消行动。现在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
南造景子密切地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严墨寒面上一派镇静,心里却在打鼓。他上衣中藏着一把勃朗宁手枪,弹匣中有七发子弹,加上已上膛的一颗,一共是八颗子弹。若是只有他一人,拼个鱼死网破也未尝不可,可是现在他身边做着韩灵韫,他不能冒这个险,现在只有静观其变了。
忽然旁边出现一位中年大叔,一把抱住那名男子:“二狗子,你来接你三叔了啊,来快让三叔瞧瞧这些年是胖了还是瘦了。”中年大叔将那名男子转了一圈,仔细打量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高了,也胖了。”
“三……三叔……”男子结结巴巴的开口还没完便被中年大叔打断了。
“是不是三叔老的你都不敢认了?也是,不想想我们多少年没见了。”中年大叔拉着那名男子向外走去,“三叔都饿了,感觉给我介绍介绍上海的美食……”两人从高桥一群人面前走了过去。
严墨寒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好在虚惊一场。
高桥一行人来到二楼,西装男子将礼帽拿下,漏出一张年轻的脸,那不是周兆铭。
“南造课长,在下李文群,是周主任的秘书。周主任临时有事未能前来,还请南造课长见谅。”
“周主任不能前来,真是太遗憾了。”南造景子其实早已知道来人不是周兆铭,但还是表现出非常失落的神情。
她转头对严墨寒:“真是不巧,原本还想介绍严先生和周主任互相认识一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严先生先送韩姐回家?”
严墨寒满脸失望:“那好吧,希望下次周主任不要再失约才是。”着便拉起韩灵韫往外走去。
韩灵韫感受到他手掌有些湿润,心中满是疑惑,完全不知刚才的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