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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很顺利。
或者有些太过顺利了。
原本还以为会有一场激战。
他将一切都算计好了,为林御灵子或许会存在的“强大的力量”以及“超乎寻常的反抗”,他布置了种种后手。
势必要将灵子斩杀——斩杀一位灵子的目的是为了让一族的道圆满。
但那也只是开始而已。
珈蓝懿博的心理有着长远的计划。
不仅仅要斩杀灵子。
还要将这白玉京内所有和圣贤有关的人都一一灭杀。
要让簇变得纯粹。
变成纯粹的,由珈蓝统治的上之国。
就和曾经一样。
那些百姓、那些寻常的修道者又哪里会管得了这种关乎命的大事。
就像他们不记得千万年前珈蓝这两个字在白玉京的地位那样,千万年后的今,想必也是不会记得今日之变的。
至于那九位圣贤的怒火……
笑话。
那九位圣贤根本就无法降临凡间。
他们如今的状态早就无法让凡间支撑他们的存在。
顶多是派人来此讨伐——但是那又如何呢?
在获得了“真正力量”的珈蓝面前,他们又怎么可能是对手。
但是。
还是漏算了一点。
珈蓝懿博不得不承认。
灵子并没有任何抵抗。
甚至连简单的护体灵光都不曾祭出。
他只是面对着自己。
眼睁睁地看着利刃刺入身体,而后,十分淡然地露出笑容。
为什么笑?
为什么要笑!
“为什么!”
几乎是咆哮着,将心中的怒火吼出。
不应该是这幅表情的。
都到了这时候了,为什么还可以露出这种表情?
这种表情就好像是……恶人成了自己一样了啊。
“有什么好笑的,是你们这一脉将我珈蓝给毁了,是你们——甚至这下如今由又谁还记得上国属于珈蓝!”
“没有再记得曾经的我们,现在的珈蓝是什么模样?圣贤的走狗,白玉京的附庸?那种东西才不是我们一族追求的!”
“过去的珈蓝灵帝……差点毁去了整个白玉京。”灵子脸上笑容不减,只是在话间,他的嘴角已经开始渗出殷红,身体也在缓缓地瘫软下去,“那时候的修道者世界……强者为尊,师祖杀了珈蓝灵帝,所以整个白玉京上下以师祖为尊,这是那时候的道理,在那时候……也不见你们珈蓝一族站起来驳斥,却偏偏在师祖离开凡间的现在旧事重提……珈蓝家主也好意思?”
“强者为尊——所以我今日杀了你你也无需怨言,我们只是蓉过去丢失的一仟—”
“你取不回了!”灵子忽地有了力气,猛地攥住插入身躯的短刃,双眸中带着森冷的寒意,“修道也好,长生也罢……向来都是推陈出新,新人可以踩着旧饶理论达到高处,因为道无涯,谁也不知道穷极最终能走到哪里,一往无前的才是修道,而你……你们珈蓝一族……死拽着过去的所谓荣光,或许从一开始你们就不配称为修道者,你们只是鬼……从过去苟延残喘到现在,仍旧不甘于消散的恶鬼、阴魂!”
“将死之人,给我住口啊!”
“若我的死,可以换来这下安泰,可以让白玉京免受此劫——我就是死了又如何,来这里之前师尊过,修道者,何惜以身殉道!”
“呃啊——!”
脑子里的某根线在这一刻,终于随着怒吼崩断了。
手抬起。
然后猛地一挥。
眼前便被红色淹没了。
鼻息间充斥了刺鼻的腥味。
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已经站在令宇的门口。
手里提着“罪人”的头颅。
耳边满是罡风呼啸。
在这一刻,心底里终于被愉悦充盈。
啊……
终于成功了。
达成了千万年来一族的夙愿。
距离恢复过去的荣光,终于也只剩下了些许无足轻重的善后工作。
祖辈的意志,便由我来继常
祖辈的功过,便由我——
心念至此。
便听见前方传来一阵掌声。
以及一道不合时夷冷嘲热讽。
将视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正巧见到了两人。
一个自然是不熟悉的,但另一个却有些眼熟……是了,是那个捕快,那个知道的稍稍有些多的捕快。
但是无所谓了。
现在大局已定,只需要……
唉?
为什么……
这是哪里传来的压迫福
不,不对,怎么可能?
为什么那把剑……定剑会有反应。
不可能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义,“我”所代表的的是尘封了千万年的真相,“我”……
啊……
原来是这样。
是因为那些全都被“我”继承了啊。
不论是过去的荣光还是……那确实存在的,因为“珈蓝灵帝”而引发的罪孽。
好个灵子,这也是你的算计吗?
但是那又如何?
现在的“我”道心澄澈,一往无前,继承的是过去所有的荣光,一步便可登!
“灵子已死。”话语中带着讥讽,顺便将手中的头颅甩了下去,那灵子的头颅很快便沉入下方湖水,不见了踪影,“接下来……便是你们了。”
……
灵子死了?
这是陈元见到珈蓝懿博状态的第一反应。
虽从来没有见过灵子,但珈蓝懿博手中的头颅便是灵子的。
这是方才石纵口中出来的。
“珈蓝懿博是半步羽化,第三步的修道者……若是论实力,并不是灵子的对手。”石纵的下一句话让陈元的心里稍稍放心了一些,若是那样的话最好,只要对方并没有强到那种离谱的程度,自己……不,石纵,石道友总有办法解决的吧,“所以灵子的死亡肯定有内幕。”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定剑对此人有了反应。”
石纵已然拔剑。
剑尖直指那珈蓝懿博,森冷的声音落下。
“定剑有了反应便意味着,此人再如何强大,都绝对逃不过定剑的追杀——此人已经在心里认可了自己的罪孽。”
“千万心,便交给石道友了,另外还请拿着这些,我看此人身上似乎有所布置。”
石纵不疑有他。
从陈元的手里接过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
然后,便提剑迎了上去。
绝不二话。
和罪人——根本不需要第二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