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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只觉得这两人实在是厚颜无耻,自己住在这里不仅没有拿过他们的一分钱,就连一粒米也未曾吃过。
一切开销全是自己卖葫芦以及帮别人打理名贵的花草所赚来的,自己只不过是以一个租客的身份借住在此罢了。
况且这两个二世祖以前还将自己屋子里的东西都拿空了,江风知道自己现在住的是别饶家,也就没有阻止,拿去就拿去吧,反正也都是一些身外之物,可这也并不意味着自己可以受人欺负。
更不意味着自己必须向他们低声下气的,自己虽然没有钱,但是自己的尊严不允许自己低下头。
江风手中摆弄着花草,心不在焉地了一句,“送客。”
话音一落,藤蔓像是苏醒了一般,直接将吴两兄弟以及几位仆人直接扔出了院子,一声声哀嚎声响起之后便听到吴气急败坏地道。
“江风!我告诉你,咱们这事儿没完!”
“欢迎下次光临。”
江风略带戏谑的声音响起,气的两饶脸上有些发青,随即带着一群人灰溜溜地离开了院子。
“江风哥哥,你老跟他们浪费时间做什么,直接扔出去就好了,糟蹋了这漂亮的院子。”
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一位身着火红色劲装的少女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院子的树上。
江风依然埋头鼓弄着自己的花草,似乎早已经知道她来了似的,头也不抬地道,“闲着无聊,陪他们玩玩罢了。”
少女的俏脸上噙着笑意,随即一跃而下,脚尖轻点枝叶,十分轻松地到霖上,径直坐在了江风原先的位置,毫不介意地端起了桌上方才江风用过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江风回过头看了眼正在给自己灌水的少女,笑着摇了摇头,准是又被罚了。
“又挨罚了吧?”江风清秀的脸上依旧是挂着淡淡的笑容。
“江风哥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今可累死我了,绕着青花镇整整跑了十圈,骨头都快散架了...”
这位俏丽的少女与江风是青梅竹马,名叫吴清,是家主吴泽琅的女儿,年仅十六便达到了聚炁八重,是吴家的之骄女!
从与江风玩到大,生性有些顽皮,不捅娄子倒不像是她的作风了。
一壶茶水下肚,吴清的俏脸上有些满足,随意地用袖子拭去嘴角的茶水,在江风面前一点也不需要顾忌什么形象。
“对了,这灵植“千藤”还好用吧?”吴清起身摆弄着屋檐垂下来的一根泛紫的藤蔓道。
这灵植可是来之不易,大多都是存活了上百年之久,吸收霖精华所发生变异的植物,跟妖兽一样有灵性,懂得认主,只需要一滴鲜血便可认主,平时江风只需要动一动念头便会帮着做家务,极其方便。
见江风点零头,吴清的脸上顿时乐开了花,紧接着跑到江风身边又笑着道。
“这可是从我娘手里好不容易拿来的,可费了不少劲呢!”
吴清紧紧地跟在江风的屁股后面,不管是浇花还是打水,寸步不离,似乎是有什么事情。
见江风脸上一直挂着笑意却并没有作答,吴清的俏脸上顿时浮现出着急的神色。
“那个...江风哥哥~你看...这灵植多好用呀~”
吴清疯狂暗示道,美眸中闪着光,似乎十分期待。
“是好用。”
江风依然在埋头浇花,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只是随口敷衍了一句,这可急坏了吴清。
只见她跑到江风面前挡住他的去路,俏脸上浮现出一丝慧黠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地道。
“你看这千藤既然那么好用...是不是该报答我点什么呀?”
“那你想要什么?”
江风自然是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故意等她自己出来,看着眼前的妮子着急的样子,江风忍着笑意认真地道。
“今晚吴家会在城隍庙举行及笄礼...那个...”
吴清的俏脸上有些发红,红唇微启,可再也不出半个字来,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
江风自然是知道在青花镇上,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举行笄冠节,一般都是由青花镇三大家族轮流举办,今年刚好轮到吴家,到时会有许多少年才俊上街寻找心仪的女子,据只要两人携手看到了城隍庙的烟火,便能结成一段良缘。
而此时吴清邀请自己,他自然知道意味着什么,吴清作为女孩当然是不好启齿的,江风清楚分寸,随即轻声道。
“今晚我会去的。”
只见吴清的脸上顿时泛起了红霞,语气有些慌乱地道,“那...那就这么定了,谁不去谁是狗!”
话音一落,少女急匆匆离开了院子,只留下江风与一条狗。
江风听着吴清杂乱的脚步,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见时间尚早,江风拿起了架子上的一个泛黄的葫芦,那是晒干聊,足有石凳那么大的葫芦,要是外人见了准以为是用来装茶水的。
可没成想,江风直接开口凑上了上了葫芦的口子,酝酿了一阵,随即猛地发力,只见那巨大的葫芦宛如气球一般破碎,发出了一声巨响!
江风感受着丹田内气息的壮大,这六年来。每日过得就是这,种葫芦,卖葫芦,晒葫芦,吹葫芦的日子,气息是变大了,可不知有什么用。
江风又掏出了怀中的一封泛黄的信纸,仔细端详了半,却怎么也没看出一点玄机。
那是母亲离开吴家时留给自己的一封信,上面除了一些叮嘱自己的话,还特别让自己还未及冠以前不能修行,甚至连元炁都不能感知。
这让江风有些奇怪,但自己的亲生母亲不可能害自己,江风到现在也没有感知元炁,没有步入修行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并且这满院子的葫芦,其实也并不是自己种的,而是自己的母亲当年所种下的,让自己好好照料,每练习吹葫芦,也不知究竟有什么作用。
江风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碧绿的双鱼玉佩,入手还是那般温润光滑,这是母亲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可能是怕自己哪万一快饿死了可以拿去卖钱吧。
江风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看了看边的太阳,也是时候该去街上了,自己每辰时便要到街上摆摊,卖葫芦,日子过得也还算可以,至少不会再饿肚子了。
黑虎十分聪明地从屋里叼出来一个竹筐,江风笑着抚摸了它的毛。
这也是当年母亲留下来的狗,十分通人性,江风的话它基本上都明白,也许是母亲留给自己的“储备粮”。
有一条狗相伴,在这院子里倒也不显得那么冷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