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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原始的涡轮真空高速吸，什么死气不死气的，吸就完事儿了。
历尽不知道多少个万年，初心不改，魔仙尊此时此刻就一个念头，干死冥皇！
哪怕他其实从未真的见过冥皇长什么模样，只是知道冥皇的一个名字，叫做“阎”，可即便如此，初心不改。
他不是第一代魔仙尊，就像“夕”，并非是真正的烛龙一样。
有些传承，以精神为载体；有些传承，以血脉为载体；有些传承，则是以灵魂为载体。
“阎王！今日让你知晓，何为生者的执念！”
“小鬼——”
不管是魔仙尊，还是秦建国，在冥皇眼中，都是“小鬼”而已。
本来应该是轻松抹去的存在，只是现在，在魔界中的死气，竟然在消食。
“人族啊，真是怪异……”
冥皇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不是他身为生者的言语，而是身为死者的低吟。
“人，舞动起来，便成了‘夭’，由阳转阴，由男转女，是为‘妖’；不可捉摸，偏执无形，是为‘魔’；通变化，掌神奇，是为‘怪’；舍肉身而存灵魂，是为‘鬼’……”
死者的低吟，根本没有办法阻挡这种低吟，那种声音，就像是蚀刻在灵魂深处一样，只要响起，就会让人战栗，颤抖。
这不仅仅是死者的低吟，更是执掌死者国都的皇者，在那里絮絮叨叨、追忆往生……
这近乎天意一般的意志，直接投影到了整个魔界。
只要他想，魔界之众，就会受到干扰。
那些受不得低吟的魔族，就会抓狂，就会黑化，就会舍生而向死，去卑微地忏悔，因为他们悖逆了死者国都的皇者。
低吟越来越缓慢，最终，竟然只是变成了类似吟唱一般的音节。
每一个音节的出现，都让魔界之中的生灵，大量地自杀。
草木凋零，鱼鳖尽亡，魔族中的强者，抓狂地撕扯着自己的皮肉，血液飞洒，脑浆迸裂，这低吟是催命符，这低吟是夺心咒，哪怕是魔神级数的强者，组成了大阵，也是无用。
那大阵是前所未有的厉害，能够防御地仙老祖的手段，能避开天仙级数的搜罗。
然而，无用。
低吟依然存在，一个音节，撼动意志。
再一个音节，摧毁神智。
第三个音节，魔神自爆，血肉模糊。
魔界出现了新的亡者，有了亡者，就有了亡者国都的君王，降临而至的理由。
因为他们需要自己君王的宽恕，所以，要卑微地跪下，迎接、赞美、歌颂。
看到这一幕幕，让年幼的秦建国直接慌了，他来魔界当了三百年太阳，看上去好像应该是三百多岁了，然而他爹告诉他，凡界拢共就没过去几天，魔界的时间轴出现了偏差，跟幽冥界是依附，但不是同步。
秦建国发誓，他不是过来受虐的。
这谁扛得住啊！
“爹！爹！救我！救我啊！”
“闭嘴，我当老子的能让你死？放心。”
“爹，你放心我不放心啊。你指定心里在说：了不起重伤，要死哪儿那么容易！对不对？对不对啊爹？”
“知子莫若父……不对，呸呸呸，不愧是我的儿子，小样儿还挺懂啊。”
“爹！救我啊！我不想死！”
“放心，老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狼不是来了么？”
“不是啊爹，这老僵尸说话，直接在我神魂深处冒出来啊！”
“卧槽？这么拽？有点儿炫酷啊。”
秦某人眼珠子一转，顿时觉得事情不简单，他寻思着，当年发现禽琼英、龙玉珈也有“灵魂烙印”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事儿不是三五百万年能说得清的。
更遥远，十亿年打底，搞不好百亿年起步。
从世界的初步形成开始计算，到第一代超强种族胜出，成为霸主，这时候，才是真正有了分化。
赢家，肯定需要排他性。
从秦某人的分析来看，就真龙的生育能力，不是他秦某人瞧不起，只要时间拉的长，龙肉早晚变香肠。
因为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智慧生命中的运转规律，只要还存在均衡、制衡，那么，就从来不是强者生存。
可以说弱肉强食，但是，强食者，未必就能生存。
在一个均衡的超巨型世界级的系统内部，唯有适者，才能生存。
而适者，从来不是和强者划等号的。
明白这一点之后，有些事情，就很好解释了。
比如说，龙族在种群发展上，核心种族始终得不到扩充，这也很符合地仙老祖们听说“大帝”子嗣昌盛的时候，为何那么激动、佩服了。
强者可以把能力，通过血脉传承，传播下去。
但是，自己的一切，并不能直接完美转嫁。
如果可以，那只复制黏贴自己，而不是传承。
真龙的解决办法，很粗暴，如果真龙要生一群真龙，很难，那么就可以生假龙啊。
比如说有的真龙，可能一咬牙，大喊一声“卖力偷破泥”，那可能就诞生了龙马，当然硬要说诞生马龙，也是没关系的。
而有的真龙，口味比较重，路过某个森林，一瞧云栈洞里头有头猪挺骚气的，于是就诞生了猪龙，当然硬要说诞生了龙猪，也是没关系。
还有的真龙，喜欢小人儿，跟秦某人穿越前的小肥肥一样，爱好攒塑料小人儿，这真龙当然是玩真人啦。
于是，就诞生了……小龙人。
很合理。
如此一来，用真龙的强大，加上种族多元化的繁衍，种群可不是扩大了？
于是几十亿年下来，别说龙的传人了，搞不好龙的传鸟都比比皆是。
现在，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情就是，龙族内部肯定也有血脉交流，“真龙十祖”都把自己的独特能力，传承了下来。
“五行龙族”和“五维龙族”，前者主要是选择了属性的构成，只要还是生灵，肯定还是会用到金木水火土，这其中，搞不好也是有“烙印”的。
而后者，只要是智慧生灵，肯定需要空间、时间、物质、精神、灵魂。
哪怕是弱智生灵，撑死了也就是少个一两种要素，但是另外的，说不定还会加强。
秦某人琢磨到了这一切，然后寻思着，人族最后造反成功，可真是不容易。
搞不好就是被压榨了几十亿年，然后在几十万年或者几百万年，打了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就这，还被龙族拆分了世界，保留了真龙翻本的火种。
而且“真龙十祖”的本钱，绝非只有一样，翻身的后手，准备了太多。
现在最明显的，就是幽冥界的存在，这是以“冥龙”为核心的一部分世界。
原本就是旧世界的三分之一，却被硬生生地切割了去。
这其中，或许还有龙族内部的狗咬狗，但不管怎么狗咬狗，切了就是切了。
其次就是血脉灵魂烙印，早晚有一天，真龙还是能够借用某个生灵而“王者归来”，当然到时候现身的，还是不是“真龙十祖”中的某一个，就不知道了。
或许是全新的真龙老祖，也是说不定。
再次就是五行残缺，“五大天地”自带规律地运转着，偏偏缺了一个“朱雀天地”，秦某人这头珍兽冒出来之后，“朱雀天地”才重新复活……
原本少量的五行属火，瞬间开始补位，这种报复性的增长，鬼知道会养出来什么怪物。
最后就是摇人，除了灵魂上的摇人，还有精神上的摇人，“冥龙”现在只是低吟，就让魔界中的大量魔族选择自杀，信奉他，歌颂她，愿意为他而战；灵界的九大神朝，那就没一个正常的，搞不好有真龙老祖吼一嗓子，就能让灵界的仙人，直接反水。
横竖灵界之中有神龙，这一点是没有错的。
更牛逼的是，应龙还能跨界摇人，在多元宇宙、平行世界之中，广撒网，多捕鱼，终于捞上来一条匹配的。
无数个可能，无数个世界之中，秦某人被应龙通过近似献祭的方式，将他摇了过来。
理论上而言，只要有“龙的传说”的世界，到了这个世界，肯定都会跟着“龙”节奏走。
正义、使命、奉献、美好、友善……
这些，都是强者、英雄的命运。
很正常，书里面都这么说。
可惜，世界是正常的，书也是正常的，龙也是正常，就是摇过的人……不正常。
应龙如果还能恢复肉身，大概是要狂喷秦某人一句话：虽然我不是人，但你秦昊是真的狗……
“正义之锤”没有拿，“命运镰刀”不曾使，总之，不合理。
故事的不合理，却是秦某人的合理。
爷都穿越了，还不得苟且偷生、忍辱负重啊。
什么正义啊命运啊，关爷鸟事？
爷就想苟活！
再说了，当时有双胞胎小姐妹，她们要是拿去使唤一下，可不是正好。
须知道，大小姐丁当，可是说她自己很会玩锤子哩。
烛龙或许窥视过时光长河，甚至能够在时光长河中泡澡，但是，他能看到无数个未来，看到无数个结局，也是无用。
每增加一个变量，都会有无数个新的结局诞生。
在应龙摇人之前，或许烛龙很兴奋，在无数个结局的最后，龙族，依然存在，世界的主宰，终将回到强者的手中。
然而，当应龙摇人之后，结果，发生了改变，而那个时侯，烛龙却无法窥视。
时光长河每向前流淌一个刹那，就会多一个刹那时间的过去。
而过去，无法改变。
留给烛龙的余地，只会越来越少。
当秦某人这条狗乱入时间线之后，不但没有拖延，反而进行了加速。
直到现在，烛龙的分身“夕”，以一种非常不体面的方式，退场了。
领盒饭不可怕，可怕的是，为什么领盒饭，不知道；台词说了什么，忘了。
只是手捧盒饭，一脸呆滞，完全不知道自己领盒饭之后，该干什么。
弱者为了生存，不得不发生改变。
但是，强者一直是强者，那么，强者就会简单粗暴地使用他们的优势。
这就是无人可以逃脱的路径依赖。
冥龙没有烛龙的加持，只能用最擅长，也是“真龙十祖”最初的优势——力量。
硬撼魔界，震慑苍生。
没有了烛龙，冥龙的行为很简单，先搞定魔界，接下来的所有“地仙界”，全部一扫而空。
最终以地仙为爪牙，以人仙为爪牙，魔神为奴，神仙为婢！
一切都是如此的顺利，哪怕魔界之中已经多了生机，那生生不息的力量，让冥龙垂涎三尺，却有痛恨无比。
创造，这种权柄，怎能落入弱者的手中。
咔嚓。
伴随着一声脆响，这一声脆响，不是响在魔界中，而是响在魔族的神魂深处。
当所有魔族都听到了这个声音，便都以为魔界被破坏了。
因为人人都认为破界被破坏，于是魔界，便真的坏了。
人心愿力，人心所向！
“汝，可知错？”
“冥皇”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一次，声音确确实实地在魔界之中出现，而不是在神魂深处。
毫无疑问，“冥皇”，踏入了魔界。
看到老僵尸进入了师父的地盘，秦建国直接吓尿，立刻哇哇大叫：“不是吧！绿毛老僵尸已经进来了啊爹！爹！救我！救我啊爹！这绿毛老僵尸看上去好恐怖啊！”
秦某人没有说话，他只是让泥头车的发动机转速疯狂拉高。
弹射起步是必须的，一挡直接干到底，那也是必须的。
魔界内部那个巨大的身影，仅仅是现身，就仿佛彪形大汉挤入了郭比特人的房间，那种压抑，着实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更让秦某人在意的是，这货的眼皮居然没了，龙不龙、人不人的，头上的双角长得弯弯曲曲，也不是很像龙。
“看来，这货也不是真正的冥龙，的确只是‘冥皇’。”
当这个僵尸龙彻底进入到了魔界内部，秦某人终于可以完完全全地窥视到了“冥龙”的全貌。
这大概是“冥龙”死亡之后，从“冥龙”的尸体上，诞生的全新怪物。
它的确有着冥龙的一切痕迹，甚至是灵魂、气息，但却不再是冥龙，而是继承了冥龙意志的新怪物……
只是，这个怪物自己，因为冥龙存在的影响，自己认为自己是冥龙，只是用了全新的方式，重新构筑着幽冥界。
“冥皇”阎，的的确确是幽冥界的主宰，但却并非真是冥龙或者说幽龙、鬼龙。
他依然能够发挥出天仙级数的力量，依然强横，但不是就是不是。
看着“冥皇”开始在魔界之中大开杀戒，秦某人又开始窥视幽冥界的全貌，巨大的真龙骸骨，支撑起了整个幽冥界的架构。
于是乎，一个念头蹦跶了出来，会不会冥龙这个王八蛋，故意这样干的？
“这他娘的就等于是向世界献祭了自己的尸体，然后诞生了一个自以为是自己的怪物，等怪物按照自己旧有的执念，达成了某个目标之后，是不是就能触发条件，弥补某个缺陷？”
“比如说，强化幽冥界？”
“唔……”
陷入思考的秦某人，完全没在意秦建国在那里哇哇大叫。
熊孩子疯狂跑路，一边跑一边喊：“师父，赶紧干啊！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爹说的！我这个孩子已经把狼找过来了，师父，你先顶着，我去喊我爹！”
溜！
秦建国跑得飞快，寻思着自己还是返回“中央天地”算了，反正路也熟。
但是想着想着，立刻大叫：“建军！建军！我是你大哥！开个门呐建军，让哥我去善界避避风头！”
“滚！你不要过来啊！”
“……”
“大哥，我们善界就算有错有罪，可以让爹爹来惩罚，不需要你过来！！！！”
“开门！老子马上要被干死了！老子不想死！”
“你不想死就来找我吗？！大哥，善界很低调的，这里都是大善人，你不要过来！我知道‘恶界’都是穷凶极恶的狠人，打手遍地都是，大哥，你去找建党，建党那里人手众多！”
“放尼玛的屁，老子在你这儿都进不去，还想去他那里？！”
“快滚！给你脸喊你一声大哥，真当自己是根葱了？滚！”
“……”
“挂了，闭麦了，勿扰！绿毛僵尸真是可怕！”
“……”
秦建国出离地愤怒了，“没义气啊！没良心啊９讲不讲兄弟情义了？！我是你亲大哥啊！艹！真挂了？艹尼玛没人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一咬牙，秦建国虽然很不爽，但还是奔着“恶界”去了。
找到了秦建党的联系方式，当时就拨通……嘟嘟嘟，拨不通。
“艹啊！！！！！！”
“你们还是不是人啊！”
“爹！爹！弟弟们要害死我啊！爹！爹？！爹——”
“嚎尼玛嚎呢，老子又没死！”
“哇，爹你还在啊！爹，快救我！这次我是指定不行了！那绿毛老僵尸太恐怖了！”
“都说了这是战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懂？”
“不是啊爹，真的不行了啊，魔界都被打破了啊！”
“怕什么？不就是魔界被攻破嘛，这种事情，值得说？”
“……”
“等着，打架要瞅准时机的，我这时候还不方便出手，但基本上也快了。”
“不是吧爹９不出手？！再不出手，我总不能等天仙冒出来吧！”
“哎，聪明。建国啊，要不你是老大呢，应运而生的就是不一样啊，你爹我还真就是在等天仙。这样的动静，天仙要是还不出来，那说明是真不行了。”
“……”
秦建国感觉自己可能真的要嗝屁，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师父虽然在殿后，可师父也不像是长续航的那种地仙老祖，拼的就是爆发力。
现在扛着个真空高速吸尘器，对魔气的消耗极大，这万一突然重伤，他救还是不救？
有一说一，魔仙尊对自己是真的不错。
他秦建国还是有感恩之心的。
于是，一咬牙，秦建国朗声道：“师傅，明年的今天，我一定给您……”
“你给我闭嘴！”
魔仙尊脸都绿了，之前数十万年积累出来的冷酷，这光景都是丢了个一干二净，他爱徒给的装备，实在是太恐怖了，一个照面，一个瞬间，干掉一半的魔气。
这些魔气，拿来再造苍生都够了，结果就是猛吸了两口死气。
还别说，效果确实好。
“冥皇”的威压一界，死气沸腾，因为大功率“吸尘器”的马力全开，竟然直接把沸腾的死气都抽走了。
整个魔界，立刻又是神清气爽起来。
“哇，不是吧师父，这东西这么厉害？”
“不愧是大帝所赠！”
魔仙尊看到整个魔界，至少又恢复了原先的生态平衡，还是很满意的。
魔界成形亘古，败在他手中，他是不情愿的。
“汝等雕虫小技，到此为止……”
似龙非龙，似人非人的老僵尸，其垂下的冕旒，一道绿光闪烁着，竟然是龙口微张，形成了更加浓郁的死气。
自始至终，“冥皇”都不曾出手，仅仅是随便走动罢了。
但即便如此，整个魔界已经承受不起，遭受着极大的压力。
“绿毛老僵尸也会嘴炮？！”
秦建国大惊失色，他已经溜到了魔界的边陲，一个闪身，就能脱离魔界，然后进入空间通道，在穿梭幽冥界的同时，也能接通另外的“地仙界”。
只是兄弟们都表示最近手头紧，要忙着上班，也就不招待他了。
身为禽家的老大哥，秦建国完全感觉不到兄弟之间的情谊。
想当初，他们可是同在“龙炎福地”一起泡澡呢。
结果，就这？就这？！
“爹——”
“嚎尼玛呢！老子都说了很稳，别急，就这最后两三下了，老子已经确定了，有家伙正在赶过来。招数很炫酷的那种。”
话音刚落，便听一声神鸟鸣叫，伴随着一道雷霆闪电，空间被瞬间撕裂。
但是，空间被撕裂的瞬间，魔界并没有崩塌，因为有一个宽阔的背脊，将整个魔界托了起来。
“幽——”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嗯？！”
魔仙尊脸色一变，“妖仙？不对！”
正准备再来一发的魔仙尊，陡然感觉到了特殊的气息，创世、灭世、创世、灭世……不断的轮回，不断的重复，现在，却打断了这种重复。
“师父，这是鳞甲还是羽毛？！”
好歹也是应运而生的童子，秦建国在魔界当了几天太阳，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不是龙，是鸟！”
龙鸟相争，那也是世界诞生之后，智慧生命中的争霸一幕。
结果当然是明显的，龙族击败了所有的竞争对手，成为了智慧生命中的霸主，主宰百亿年。
整个过程中，悲摧的从来不只是人族，其余种族，也是遭受着压迫。
只不过，唯有人族更为忍，熬过了一代又一代，用各种方法，将自己的知识、能力传承了下来。
无数个小世界，无数个洞天，无数个福地，只要能苟活，就会有人族。
有了人族，就有了人族的传说。
“什么鸟？”
“一头金雕！”
魔仙尊掐指一算，顿时一惊：“建国，你可知‘羽界’如何诞生的？”
“不是说天仙‘羽’所化吗？”
“对，也不对。”
魔仙尊看着那托起魔界的背脊，一脸向往地说道，“羽化而登仙，‘羽’将传说，变为了真实，如是而已。”
“听上去好像不是很厉害的样子啊。”
“天仙，与天地同寿，只要能创造出自己的世界，他们自己，就是无处不在，就是那个世界的天道。现在，你还觉得不是很厉害吗？”
“卧槽，这个屌。”
一听魔仙尊这么说，秦建国顿时大喜，心生向往，“那我爹要是变成天道，指定那世界肯定怪怪的。”
“……”
魔仙尊不想说话，诽谤大帝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干的好。
毕竟，像徒儿老爹那样和蔼可亲的大帝，还是太少见了。
传说之中的大帝，都是镇压一方的强者，他们未必是天仙级数，但却有着天仙级数的战力，只论域内争斗，皆是气运加身，无人可及。
只是，魔仙尊也一直很好奇，秦建国的父亲，到底是在哪儿称霸。
这光景，秦建国也是不慌了，有大佬现身，他还怕个屁？
干就完事儿了。
“师父，不是说‘羽’已经消亡了吗？”
“仙帝哪有那么容易消亡的？你没看到，‘冥皇’还在活动吗？”
“绿毛老僵尸已经死了的，我可是有‘太阳之精’的，往他身上一照，就知道他身上缺了诸多东西，他是‘冥皇’不假，他也不是真的‘冥皇’，真的‘冥皇’已经死了。他现在是执念为魂，精神为魄，假得不能再假，用生者之神通，显亡灵之威风，只要克他，他必定灭亡。”
秦建国整个人都自信了，光球上的一对小翅膀，也是不扑腾了，忽然美滋滋地说道，“就算我爹不出手，估计这只大鸟，也能干死他！”
“对仙帝要尊重一些……”
魔仙尊有些无语地说道。
“师父，咱们赶紧撤，万一待会儿开大招，你这气力不济的，别交代在这里。”
“……”
说话间，却听四周空间波动，竟是来了几个仙尊，地仙老祖们纷纷开口道：“是羽帝！”
“羽帝竟然尚在人间！”
“羽帝并未陨落！”
“不，这是羽帝，但已经并非最初的羽帝。”
“不错，我曾经去过灵界，这绝非是曾经的羽帝，羽帝原本是无垢琉璃之体，现在金光闪闪，定是重修的肉身。”
“这肉身硬抗死气，竟然能够将整个魔界背负起来。”
秦某人这光景却是相当的惊讶，“卧槽，牛逼了啊，这金雕居然将整个魔界抗了起来，避免了魔界被‘冥皇’捣烂。”
“冥皇”显然也是发现了金雕的存在，顿时冷笑，他那双闭不上的双目，扫视诸天之后，身躯逐渐开始膨胀，血肉逐渐变成了巨龙。
身如巨蟒，鳞甲碧绿，浑身的死气包裹着，原本就巨大的螺旋龙角，更是在中间形成了一团岩浆，不断地滴落。
那岩浆非常的恐怖，直接穿透魔界，落入金雕的背上。
那金雕的羽毛，尽管已经抗住了岩浆，可还是发出了悲鸣声。
整个虚空，周围的杂质，都被清空。
秦某人顿时看得越发清楚，整个魔界，已经被“冥皇”打成了一片混沌，压制成了一个椭球，而椭球的下方，一头巨大的金雕，抗住了这种压力，避免“魔界”崩裂。
而在上方，“冥皇”化作了巨龙，这巨龙乃是世界之龙，不断地缠绕、盘旋，用最原始最绝对的力量，要将金雕和“魔界”，都直接碾压成齑粉，然后融入虚空。
秦某人见状，顿时来了精神，按下了喇叭之后，抄起对讲机喊道：“请问，是‘七大妖仙’之一的大玄大雕王吗？我是，海神教‘三十六海神使’之海蛇使麾下东星岛总旗‘总旋风’，听到请回答，完毕。”
“……”
“……”
“……”
诸多仙尊直接无语，可无语归无语，又不得不承认，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居然无视了空间、时间、心灵、精神等等的制约，直接跨越了无数的时空，在他们的心头冒了出来。
听到了心声，这是好事，所以也甭管对方说了什么骚话，好用就行啊。
那金雕原本没有反应，等听到“海神教”这个关键词之后，顿时回应道：“这一世，吾为汝之同门。”
“妥了，自己人。完毕。”
秦某人嘿嘿一笑，泥头车开始颤动。
烧胎，完毕！
“建国，带着你们师傅避一避，你爹我要开车了！”
话音刚落，秦建国就是大叫：“师父，快走，我爹要来了！”
“嗯？大帝亲临？那我等应该……”
“快别扯这个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没时间解释了，师父，快走，我爹的车是黑车！”
“……”
虽然不是很清楚情况，但既然徒儿都这么说了，那就听他的。
当下魔仙尊立刻跟着秦建国，直接撤往魔界边陲，逃也似地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