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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黎朝她翻了个白眼,起身就要走。
“王爷,您可要做主啊!”明萱哭哭啼啼地。
夙南祈沉着脸,薄唇紧抿着,将手里的茶杯摔了出去。
稀里哗啦刺耳的声音响彻整个前堂。
一时间,整个前堂都安静了,气氛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明萱安抚着明夫人,不敢再哭哭啼啼,怯怯的抬眸看了一眼冷若冰霜的夙南祈。
温晚黎也被吓了一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夙南祈朝莫一伸出手,莫一会意,很快拿来笔纸放到他面前。
他执笔在纸上写上一行字,扔给莫一。
莫一拿着纸念道:“温姐顶撞明夫人,罚三十大板,以示惩戒。”
温晚黎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夙南祈,他有病吧!
明夫人和明萱对视得意一笑。
“明明是她们先来找我麻烦的!”温晚黎气得不行,“我无缘无故被人找事欺负反倒还要受罚,你讲不讲道理啊?”
莫一看了一眼温晚黎语气没有一点人情味:“宣王府的道理就是宣王爷。”
门外走进两个仆人,对温晚黎微微颔首:“温姐,得罪了。”
温晚黎冷冷地看着两个人:“这打我不挨!”
“温姐,这里是宣王府,不是你可以任性妄为的地方。”
“第一,我不是宣王府的人;第二,我绝对不会挨这顿打!你们宣王府这规矩我接受不了,我、不、住、了!”温晚黎完愤怒地大步离开。
莫一蹙眉看向夙南祈。
“不住才好,省得留在这里祸害人!”明夫人声着,得意地扬唇。
琴香苑。
温晚黎气冲冲地踹开房门,拿着包裹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上夙白月赏给她的那些能换钱的金银首饰,抱着馒头牵着咸菜就出了房门。
刚回来的如莲见她这副样子,蹙眉问道:“温姐,你这是去哪里啊?”
“离开这个破地方,再也不回来了!”温晚黎着就走了出去。
如莲连忙拦住她,着急地蹙眉问道:“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突然要离开?”
“夙南祈欺人太甚!老娘不想看见他!”
“姐,有什么话好好,也许是你误会王爷了。”
“误会个屁!别跟我提他!不就是因为我没靠山没背景还要什么都靠着他吗?老娘长这么大还没被这么欺负过,我家里人都舍不得动我一根手指头,他竟然要打我三十板子!”温晚黎边走边,越越委屈,吸了吸鼻子,“他就是个是非不分的混蛋!”
如莲跟在她身边,愈发着急,根本拦不住她,只能先跑去找夙南祈。
出了王府,莫西照例出现在温晚黎身边,疑惑的看着温晚黎。
“你怎么还跟着我?”温晚黎看了她一眼问道。
莫西察觉到一些不对劲,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温姐的安全是我负责,我自然要跟着。”
“我已经离开宣王府了,谢谢这段时间一直保护我。”
莫西惊讶的看着她问:“为什么突然要离开?”
“你不是一直跟着我吗?你不知道?”
“只有你出王府的时候我才会一直跟着你。”
温晚黎点点头:“夙南祈太欺负人了,我不想住在他府里,白白挨打。”
莫西动了动唇,一副想什么又不知道该什么的样子,最后点点头问:“你要去哪里?”
“我去住客栈。”温晚黎着看向她,“你别再跟着我了。”
“外面太危险,我还是跟着你比较好。”
“你跟着我我还要管你吃住,你又是夙南祈的人,干嘛跟着我?”温晚黎完快步走了。
莫西微微蹙眉,悄悄跟了上去。
悦来客栈。
温晚黎背着大包裹,抱着馒头,牵着咸菜,走进客栈。
“要间房。”温晚黎对店二。
店二看着温晚黎这一身行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应道:“好嘞,一等间,二等间,三等间您要哪种?”
“最好的那种。”
“一等间单人房。”二着将号码牌子和钥匙给她,收下钱,让人带她去了房间。
温晚黎进了房间,放下包裹,将馒头放下后躺在床上,看着上面的承尘愣神。
馒头和咸菜早已不像刚刚接触的时候总是看不惯对方,两个东西大多时候井水不犯河水,偶尔在一起闹一闹。
温晚黎不知道愣了多久的神后起身翻出男装,收拾了一下后将咸菜拴好,摸了摸它:“咸菜,我要出去了,你和馒头不要乱跑。”
妩楼。
自从那晚楼妈妈和妩楼的人看见她为醉月花了一百八十两银子后,温晚黎过来找醉月便无人拦着了。
“温姑……公子。”青走过来叫道。
“我来找醉月。”温晚黎着就要进去。
青见状连忙伸手拦下她:“贺二公子在呢!”
“贺沉阳?”
青点点头。
屋内正着话的两个人听见声音停下了交谈,醉月走过去打开门。
“醉月。”温晚黎走过去,歪头朝里看了一眼便看见贺沉阳坐在桌子旁,看见温晚黎时朝她笑了笑,又有些羞涩不自然。
温晚黎笑得意味深长:“算了,不打扰你们了。”
“黎。”醉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同二公子只是在话而已,你快进来坐!”
“贺二公子介意吗?”温晚黎笑着问。
“当然不介意。”贺沉阳笑着。
温晚黎走进去坐下,同醉月着姑娘家的话,贺沉阳又插不上嘴,没过一会儿便起身:“出来得时间太久了,我先回去了。”
醉月笑着点点头。
贺沉阳看了一眼温晚黎,又看向醉月,唇角止不住地上扬,略微羞涩地:“明日再来看你。”
醉月低头抿唇一笑,点点头应了一声,目送他离开。
“嘿!”温晚黎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人都没影儿了。”
醉月连忙收回目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你们两个谈情爱,浓情蜜意了?”
“没樱”醉月连忙给她倒了杯茶,“你可是我在夙城这么多年来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你不嫌弃我是青楼女子,愿意同我做朋友,我高兴都来不及。”
“人本就是平等的,哪里来的什么嫌不嫌弃,更何况你还救过我。”
“你跟我,你最近在识字。”醉月着起身找来一本书给她,“这本书很有意思。”
“谢谢。”温晚黎接过书,不由得想起那在夙南祈书房里看见的《如意金传》,撇了撇嘴。
醉月见状问她:“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