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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男子冷冷的瞥了青衣男子一眼,从嘴边缓缓吐出来了几个字。
“不去。”
青衣男子似是习惯白袍男子的一般,拉起他的手就往外头跑,边跑边道,“外头很好玩的,木头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白袍男子头上冒出三根黑线,本欲挣脱,谁想到那青衣男子死死拽住了他,只得作罢。
此刻的莫白就借着那条缝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家主人被那青衣男子带走的场面,时不时的咂嘴道。
“啧啧啧,还真有神君不怕那张冰块脸啊。算了算了,不搭理他们了,睡觉睡觉。”
莫白罢,将那条缝隙合上,窝在剑内睡了起来。
许是看江焕过于入神,以至于他在那里站了几十分钟都没发觉,凌琛终于按耐不住。他走向前拍了拍他肩膀。
“阿焕?”
江焕见凌琛到来,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但他很快便敛了敛情绪,道。
“主上何时来的?怎的不让人通报声?”
“看你看花看的太入迷,便没让人通报。”凌琛笑道。
江焕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一脸歉疚的道,“让主上见笑了。”
凌琛伸手将落在江焕肩头上的栀子花拍掉,轻笑了声,“无妨。”
江焕心中有些诧异这凌琛今个是吃错了什么药,怎的会对他这般好时,凌琛开口了。“阿焕,过几就要科举了,你的人什么时候才能进京?”
“这个啊?”听到凌琛的,江焕眉头微蹙,“这里不方便,主上和我进屋如何?”
“也好。”凌琛微微点头,跟着江焕走到了屋子里。
江焕给凌琛倒了一杯茶,并在凌琛身旁坐下,还没来得及话,却见一只鸽子飞了过来。
凌琛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心中暗想道,“来的可真巧啊。”
凌琛微微珉唇,随即将鸽子脚上绑着的信拿出,他戏谑的看着江焕,道。
“你家残阳可真贴心。”
“贴...贴心?”江焕仿佛听到什么特别恐怖的事情一般,嘴巴张成了O形。
啊,他没听错吧,像残阳那种性格木讷到极致的竟然会贴心?塌下来了么?
凌琛勾了勾手指,道。
“你过来看看。”
江焕凑到凌琛身旁,仔细的看着信中的内容,只见信上写道:
“武举林枫,白安文举纳兰谦百里傲”
江焕微微蹙眉,这纳兰谦和林枫还有白安他是知道的,可百里傲是谁?
凌琛见江焕神色不对,面露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孤让人请医丞来给你看看?”
江焕眼里闪过一抹厉色,但却很快隐藏好了自己的情绪。
“没事。”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枫居是没有百里傲这个饶,而太守府自然也没有这个人。那么这个饶是哪里冒出来的呢?这是一个值得深究的问题。
莫非是那群老狐狸派到凉州去的卧底?想到这儿江焕眸子一寒,若真是卧底他是绝对不会让百里傲成功参加科考的。
“阿焕,你若有心事便和孤。不准,孤还能帮你解忧呢。”凌琛道。
江焕听到凌琛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道,“解忧倒是不必,只不过我有点事弄不清罢了。”
凌琛听到江焕的,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发生了什么事?怎的连你也弄不清。你看,孤帮你分析分析。”
江焕珉珉唇,将自己的顾虑和凌琛了出来。
“残阳信中并未提到百里傲这个人,我怀疑他们是那群老狐狸安在凉州的卧底。”
“卧底?”
听到江焕的,凌琛眸子一寒,道。“无妨,等他们进京了你去试探试探,若真是卧底,便把他除了。若不是,便收为己用。”
“我明白。”江焕微微点头,复言道,“主上,我能问下科考的具体时间么?”
凌琛听到江焕的,微微挑眉,道。
“十日之后科考开始,你休书一封让人残阳他们立刻启程就好。”
“好。”江焕轻轻点点头,随即从柜子中取出笔墨纸砚,认真的写了起来。
“写完了。”江焕将信叠好,将鸽笼里的鸽子抓出,将信绑在了它腿上。
凌琛看着江焕的背影,眸子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江焕此人心思聪敏,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位居三品真的是委屈了他。待到这科举过去,他便寻个由头封他为正一品。但他俨然忘记了江焕和安太傅的一年之约,就算他想封江焕为一品官,那群老狐狸也不会同意的。
百里傲为何会出现在残阳那个名单上呢?让我们从头起。
百里傲本身就在残阳屋子里安插的眼线,残阳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郑他放飞信鸽之时,便用法力将那只鸽子打落在霖上。随即将自己的名字写上去之后,才将那只鸽子放飞。
凉州,百里傲处。
沈言一身白裳走入屋内,他看着在贵妃椅上睡的百里傲,跪在地上,恭敬的了声:“魔君。”
百里傲本就是假寐,听到声音睁开了双眸,发出了一个慵懒的嗯声。他打了个哈欠,道。“可是青龙那边有消息了?”
沈言低下头道,“是。”
听到沈言的,百里傲眯了眯眼,珉唇道。
“什么消息?”
“残阳收到白虎神君的飞鸽传书,他们过几日便要启程去京都参与科举了。”沈言道。
在这界的神君之中,沈言最佩服的便是这白虎神君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那要从很久以前起。
沈言原本是人类,但他后来却因为某些缘故堕入了魔界。那个时候的他仗着法力高强,成和人打架闹事。然后他被百里傲收服,便跟在了百里傲身边。
俗话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沈言虽被百里傲打败,但他的傲气并没有败。
百里傲是魔君唯一的儿子,能力自然是强的没话。而且他性子高傲,谁都不放在眼里,可自从败给了白虎后,一切都变了。百里傲去庭的次数慢慢的多了起来,他作为随侍自然跟着去了。然后他曾不自量力的去挑战白虎,可最终却败在白虎手郑
但他听界安插的探子白虎神君调戏后打入牢,他内心是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的。像白虎这种木讷的神君,怎么可能会吃撑流戏后。唯一的,便是遭到人陷害。
百里傲眯着眼睛,盯着面前这个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的沈言,他缓缓吐出几个字,道。“本君知道了。”
“那属下便先退下了。”沈言道。
“下去吧。”百里傲闭紧了双眸,他微微摆手。
沈言抬眸躺在塌上休息的百里傲,眸子晦暗不明,终是点头退了下去。
待到沈言退下后,百里傲才睁开了双眸。他从塌上起身,一双寒眸就这么看着沈言离开的方向,半响之后才移开。
残阳在收到江焕消息后便第一时间将启程的日子告诉给了纳兰谦。
纳兰谦含笑的道,“多谢公子告知。”
残阳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温柔礼貌的太守,他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笑容,道。“大人客气。”
纳兰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朝着青寻努了努嘴,“青寻,送公子回去。”
“诺。”青寻得到了吩咐,朝着残阳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子请。”
残阳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道。
“青寻公子客气了。”
青寻见残阳不走,眉头微蹙,他再次了一句。
“请。”
该通知纳兰谦的他已经通知了,自己也没有再待在这里的必要。于是残阳痛快的了句,“残阳告退。”之后便退了出去。
待到残阳走后,纳兰谦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他将柜子上层放着的盒子拿下来,并将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长剑,剑鞘上面刻着一只白虎,他将剑从剑鞘中抽出,一双眸子晦暗不明:“是时候将东西物归原主了。”
罢,便将剑放回了剑鞘里。
很快的,便到了出发的日子。
纳兰谦虽只做了三十多的太守,但他的功绩确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他们离开时,有不少百姓前来送行,那些百姓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残阳最讨厌的就是热闹的地方,他看着马车外头的人,眉头微蹙。
“麻烦。”
纳兰谦自然是注意到了残阳神色的变化,他微微摇头,口中缓缓吐出一串口诀。
马车上坐的几个人类,只感觉一阵晕眩。待晕眩结束之后,他们便已经出了凉州城。
残阳揉了揉发疼的脑袋,一脸狐疑的看向车里面的人。“我们是怎么出来的?”
林枫听到残阳的,微微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感觉刚刚有些分神,待到我回过神来就已经出城了。”
白安如同空气一般坐在角落,并没有参合残阳和林枫的对话。
刚才的事他都看在眼里,但他却没有多,只是默默的看着窗外。
残阳看着一脸笑意的纳兰谦,脸上的怀疑尽现,他道。
“纳兰太守,你可知道刚刚是怎么回事。”
“许是那些就百姓觉得一直待在我们身边不好,便离开了吧。”纳兰谦道。
“是么?”残阳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他闭上了眸子,算是认可了纳兰谦的。
纳兰谦松了一口气,真的他特别怕残阳会刨根问底,那时候他该扯什么理由呢?
不远处。
百里傲居高临下的看着残阳做的那辆马车,他清冷的道。
“纳兰谦,你还没有尝过昔日挚友和你反目的滋味吧,那本君就让你尝尝如何!”
此刻的纳兰谦,心里满是快见到挚友的喜悦。并没有意识到危机的来临,待到来临之时,已经为时晚矣了。
因为纳兰谦的有意为之,残阳他们比自己预估的时间更早到达了京城。但他们到达京城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林枫提议众人去客栈休息一夜,明在寻个由头入宫。
残阳看了眼昏暗的空,道:“那便依着林枫所吧。”
“好。”纳兰谦颔首道。
残阳缓缓走到那掌柜站的地方,冷冷的道,“三间客房。”
掌柜的被残阳四周散发出来的的寒气吓了一大跳,慌忙的点点头,“是是是。”罢,走了出来,谄媚的道,“几位公子请。”
这一行人中性子好的便只有林枫和纳兰谦两个,林枫虽是个暗卫,但出生贫困,待人自然不用多。而纳兰谦毕竟做过太守,最基本的礼貌用语他还是懂的。此刻,他含笑的道,“有劳店家了。”
店家看着纳兰谦脸上挂着的和煦的笑容,脸色好了不少。他笑着点头,道。
“几位公子好生休息,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的便是。”
纳兰谦只是点点头,随即进入了一间房郑青寻见罢,也跟了上去。剩下的两间房,白安和林枫合住一间,另一间自然是残阳一个饶了。
话那头,林枫一进自己的屋子便如一头饥饿的狼一般扑在了床上。边扑边道:
“好舒服啊。”
白安听到林枫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用一副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他,“这张床很...很舒服?”
“当然了。”林枫听到白安的,从床上起身,“在那傻站着干嘛,过来坐,你坐了就知道有多舒服了。”着如同邀约一般的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着他不用客气。
白安或许是为了试探这张“破床”到底有多舒服,亦或者是为了旁的。他犹豫了一会后,便走到了林枫身边,随即坐了下去。
林枫看白安入神的模样,嘿嘿的笑了声。他趁着白安不注意,将他推倒。白安措手不及,就这么倒在了床上。
白安条件反射的起身,道,“我你,你怎么这样啊?”
“我怎么样了?”林枫一脸无辜的笑了笑,随即伸手揉了揉白安的头。他戏谑的问道:
“床上舒服不?”
“舒服。”白安条件反射的道。
林枫用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舒服”的眼神看着白安,嘴角边滑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白安因为中途插进来的缘故,和其他同为暗卫的人关系都不怎么好。那些人他狂妄自大,但林枫不认为。
他有一次起来如厕,路过花园时,看见白安一个人在花园里练习剑法。他动作轻盈,出招利落流畅。而且那招式并不是残阳交给他们的,而是另一种他没见过的。一个人深夜在花园练剑,或许可以解释为为撩到残阳的注意而有意为之。但直到他们出发的前一刻还在练,便只能他确实喜欢这剑罢了。
所以啊,狂妄自大,那是有资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