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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走水路旅行也不怎么安全嘛。”布鲁托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那是我干掉的第四个敌人…”
“我都懒得去数。”兰斯洛耸了耸肩,扭头望向通向船舱内部的大门,“战斗还没结束,里面还有些麻烦的家伙,它们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那正好嘛。”布鲁托扭着自己的脖子,椅着朝舱门走去,“我还没打够呢,咱们这就去将里面清理干净,然后这条船就是咱们的了。”
他一脚重重的揣在了门上,结果门板就像灌了铅一样纹丝不动,自己反倒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布鲁托以一个剧烈的动作重新跳起,双眼开始危险的充血,准备用他身上最硬的部位,脑门,再撞一次。
“回来,你个傻瓜。”精灵牧师一把拽住了鲁莽的矮人,“难道你什么准备都不做,打算就这么走进一间被敌人占据的房间?”
矮人困惑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盔甲,又摸了摸脑袋上的头盔,确认没有任何破洞或是开裂。
“我这不挺好的么?”布鲁托叉着腰,不满的瞪着精灵,“装备状况一切正常,你拿我寻开心呢?”
和往常一样,阿拉密尔无奈的向众人投去求助的目光,然而大伙儿对此已经习惯了。
“让我来吧。”卡拉林拉开了一张卷轴,“我先用秘法眼来看看里面的情况。”
以一个特别的手势和古怪的音节,卡拉林激活了卷轴上的魔法,召唤出一只飘在空中的淡蓝色眼球。那眼球足有拳头大小,正面看上去和学者自己的眼珠一模一样,后方则有一条虚幻的神经束,就像是蝌蚪的尾巴,指向它召唤者的方向。
魔法眼球迅速变淡,最终变的完全透明。卡拉林的身体晃了晃,仿佛一下失去了平衡,被旁边的狼人一把扶住。
“抱歉,还有点不习惯。”
卡拉林重新站好,接着闭上了双眼,专心操纵魔法眼球。兰斯洛略微调集了一些灵气集中在双眼之中,再次‘看’见了那飘在空中的透明球体。只见那眼珠飞出了船舷之外,接着从船身上发射钩爪的射孔里钻了进去。
“上来吧,船夫。”兰斯洛朝仍留在小船上的船夫招了招手,后者正在吃力的将那些钩爪从小舟上撬出来,“我们需要你的帮忙。”
“什么事?”渡引魔船夫轻轻一跃便跳上了魔鬼战舰,在落地时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响声,让人联想到一串骨质的风铃。
“抱歉,还没有请教您的名字?”
“维修斯。”
“好的,维修斯…先生。”兰斯洛礼貌的点点头,指了指船尾的舵盘,“你刚才说,没有人比你们更棒的船夫了,这艘战舰你能控制的了么?”
“你要将这条船交给我?”渡引魔两只红色的眼睛有一次兴奋的亮了起来。
“至少在我们抵达原定的目的地之前,是的。”兰斯洛耸了耸肩,“如果你没法操纵这条大船继续航行,至少让它保持平稳,好让我们把船舱里剩余的魔鬼清理掉。”
“瞧好了吧,保证就像在平地上一样!”渡引魔立即转身朝船尾走去,“把那些巴特兹杂碎们全都扔到冥河里,它们的尸体是献给卡戎的祭品,而灵魂变成弱智,就算在九狱中重生了也还是白痴!”
“交给我们吧!”
兰斯洛大声答应道,同时心里暗暗琢磨,冥河河水的效果竟然这么强大?连邪魔的复生能力也无法完全清除?
与此同时,卡拉林也睁开了双眼。他一开始似乎还没有回到现实,但在被兰斯洛握住他的手后,学者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那扇舱门已经被彻底封死了。”一清醒过来,卡拉林就立即对众人说道,“除了刚才溜进去的那个须魔外,里面还有四个猬魔,外加一个看起来像是船长的链魔。在那堆缆绳下面有个透气窗,我们可以从那里跳进去发动突袭。”
“好嘞!”布鲁托第一个行动了起来,跑去清理那一地的缆绳,而兰斯洛则严肃的追问道:
“能说说棘魔和链魔的特点么?”
“对于九狱的住民,我只有一些粗略的情报。”卡拉林语速飞快的说道,“猬魔是一种浑身长满尖刺的邪魔,体型和普通人类差不多大,通常充当高级别魔鬼的保镖。除了致命的擒抱,它们还会朝敌人投掷火球。由于魔鬼免疫火焰的特性,我猜它们会第一时间将周围弄成一片火海,不过这个问题可以交给我解决。”
“而链魔则是无情的折磨者和行刑官,它全身上下都绑着带有刀刃和弯钩的铁链,战斗时甩出以攻击敌人。据说它们可以让敌人陷入最深的恐慌,多半是一种精神类的幻术。我们必须要快一点了,它们似乎正在进行某种召唤仪式,从法阵的复杂程度来看,我希望永远都不知道那究竟能招来什么。”
“搞定了!”
不远处传来了布鲁托的喊声,兰斯洛点了点头,对众人开口说道:
“我们已经配合过很多次,多余的话就不多说了。我第一个上,其他人看准时机切入战场。老雷普,你留在暗中帮忙保护两位施法者,有问题么?”
“当然没有,乐意至极。”
“很好。”
人类骑士深深的吸了口气,接着重重的一踏脚下的甲板,整个人猛的跳到了数十尺的空中,再如同一枚落下的巨石般朝布鲁托刚刚清理出的区域坠去。
格栅状的出气口根本抵挡不住这样的冲击,伴随着一声脆鸣,兰斯洛直接砸进了船舱内部。在落地的瞬间,他依着灵觉朝一个安全的方向翻滚,躲避可能的攻击,顺便让双眼适应突然变暗的环境。
船舱内部十分低矮,人类骑士的头顶距离天花板还不到半尺。在离他不到二十尺的前方,一名有着红色皮肤、脑袋被数条铁链包裹的魔鬼正半跪在地上,用沾血的勾子在地上绘刻着某种法阵,而钩子上的颜料则来自一名躺在一旁、已被开膛破肚、仍在抽搐着的须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