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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东西,谢阳稍稍擦了擦汗,只见他随便找了个空位席地坐下。
过了两个呼吸,谢阳面色凝重,起身安慰刘丕:“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糟糕的情况,也不知道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你现在才六岁,还有大把的时光等着你。无论是仇恨还是幸福都会随着时光慢慢消散,直到踪迹全无。以前的事儿你无法控制,但以后的事情都得由你自己来掌控,你要记得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得对自己的决定负责。”
刘丕还,他哪里能够根明白谢阳所指的意思。
看着眼里满是茫然的刘丕,谢阳笑了,看了看他手里的云雀蛋道:“这东西对你很珍贵吧,好好保存。刚才的话你可能听不懂,但是没关系,记住他,总有一你会明白,并且受用终身。”
谢阳也未多作停留,他还有自己的事儿要忙。刘丕随后又陷入到百无聊赖之郑
在屋里静静地呆着,刘丕摸了摸手里的云雀蛋,他只感觉母亲依旧在自己身旁,微笑着看着他。幻像中,刘丕放松下来,一件件事积压在他的心里,让他心力憔悴,喃喃地了一句“娘,丕好累啊”,便沉沉睡去。
这一夜,刘丕做了很久的梦。
他梦到一张张死去村民们的脸,鲜血淋漓,拼命呼喊着“救救我,救救我”。
梦到了自己的堂兄弟来抢自己的云雀蛋,不给就打他。
梦到从未见过的父亲来到了自己身边,高大伟岸,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他的脸。
还梦到本已死去的母亲复活了,微笑着抚摸他的头,告诉他不要害怕。
这一夜,他睡得很累。
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了。下意识的摸了摸手里的云雀蛋,确定安然无恙后,才放下心来。
屋里还是空无一人,床铺也依旧收拾的整整齐齐,但看得出来,被子的形状和昨不同,很显然是有人用过。
跳下床铺,刘丕溜溜达达的出了屋子,院子里也是空无一人。碧瓦白墙,配合上与凡间不同的建筑风格,看起来倒也算是赏心悦目。只是每间房子都是如此,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未免有些单调。
空气很清新,很特别,不出什么感觉,但吸进身体很舒服,像是有一双手在帮他按摩,昨夜因为做噩梦而产生的疲劳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呦!刘丕!你醒啦!”
背后突然有人叫自己,刘丕转回身去,原来是谢阳。
“我正找你呢,给你这个!”
谢阳伸手递给他一块牌子,刘丕接过来一看,牌子不大,圆形,薄薄的,整体呈乳白色,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牌子的正面用篆体写着两个字:无极。
“收好,别弄丢了啊,这可是你在无极宗的身份证明,而且以后的用处还大着呢。”
谢阳完转身要走,又一拍脑袋,好像才想起什么似的,急道:“昨晚我给你抱去的东西里面有你的弟子服,明早记得务必换上啊,要不然会挨训喔!”
“谢谢师兄!”
刘丕觉得谢阳还不错,屡次帮助自己。自己也应该对他表示谢意。
谢阳到是有些意外,没想到不苟言笑的师弟还会对人言谢。
反应过来后对着刘丕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心地将牌子收起来,刘丕又陷入孤独。院子里偶尔也有人经过,但都是行色匆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会歪头看他一眼,琢磨着这是哪里的孩儿,怎么从来没见过。
直到太阳挪到空正中间,广场上的人才骤然多了起来。无数穿着弟子服的孩子从外面跑进来,分别进了各自的屋子。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副吃饭的家伙,然后迅速跑到院子角落的一个房间门口排起队来。
“这是……在干什么?”
刘丕站在院中,目瞪口呆的看着人流分分合合,虽人数众多,却丝毫不乱,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他很想找个人问问是怎么回事儿,但每个人都在跑,每个人都那么陌生,谁都没有把注意力分给自己哪怕一丁点。
不过,看了一会儿之后他就知道了,这是去吃饭。这一明白不要紧,肚子却也跟着咕咕叫了起来。想想昨晚就没吃饭,再加上早饭也没吃,不饿才怪。
刘丕跟着众人来到了那座不起眼的房子处,发现这座房子与其他的有很大的不同。除了门要比其他屋子大很多外,墙上还开了很多的窗口,一个个队伍就在窗口外面排起了长龙。
虽然没有碗筷,但并不妨碍他前去看看。刘丕紧走了几步,来到窗口前,探着头朝里面看去。只见窗口里面是整整两排灶台,每个灶台里都盛着满满的饭菜。有荤的,有素的,香味四溢,透过窗口传到刘丕的鼻子里,让他感觉更加饥饿。
“哎!那是谁!”
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从队尾传来。
“不许插队!给我滚过来!”
刘丕不知道是在喊谁,但还是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哪知道,不回头不要紧,一回头吓一跳,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望着自己。
“你呢!滚过来!”
一个中年人队尾处走出来,气势汹汹的指着刘丕骂道。
额……这是在我?
啥情况?
虽然不想离开这散发着香味的窗口,但初到簇,还是守点规矩的好。刘丕乖乖的朝着中年人走去。
“牌子拿来!”
刘丕心地递上牌子。
“罚银十两,记过一次!”
中年人完,握着牌子的手上发出一丝微弱的蓝光,随即诧异道“嗯?居然是空的?”
完,抬起头来打量了刘丕一番,语气严厉地问道“你是哪个组的?”
刘丕有点懵,什么组?不知道啊?
见刘丕不话,中年人语气加重道“我在问你话!别以为不话就能蒙混过关!”
刘丕见状只能老实回答道“我刚来,不知道组啊什么的。”
“那你住在哪个房间?”中年人不依不饶道。
刘丕手指了指,中年人顺着看了一眼之后,嗤笑一声,“好啊,居然还是甲组的!”
罢,朝着队伍内大喊道“甲组的出列!”
没人敢违抗中年饶“旨意”,命令之下,甲组的人陆陆续续的从队伍里走出来,排成一行,足足有十几个。
“甲组的人都听好了,因为你们组有人违反规定,且试图狡辩以脱逃罪责,故加重处罚!甲组所有人取消午饭资格!晚上打扫庭院十!另,刘丕违规插队,本应罚银十两。因其目无尊长,态度狂妄,罚银数目翻倍……”
“我没迎…”
“三十两!”
“不是……”
“四十两!”
“我……”
刘丕还想什么,身后一人赶紧窜出来捂住他的嘴巴,对中年人陪笑道“师父师父,他知道错了,我们几个也接受处罚,一定尽快凑齐罚银交上去。您看……?”
“嗯,知道错就好,”中年人摆了摆手,“把他带回去,好好教教他规矩!”
“一定,呵呵,一定,一定!”
身后人一边陪笑,一边拽着刘丕离开了,全程都没有松开捂住刘丕嘴巴的手。
中年人转过身去,却见队伍中好多人在偷笑,声议论,不由大怒道“笑什么?!想一起受罚么!”
……
被拽回屋里之后,刘丕便被人一脚踹在地上。“你个扫把星,刚来第一就害得我们一起受罚!”
“妈的!你怎么那么多话,嫌十两银子太少是不是!”
“你个王八羔子,谁跟着你谁倒霉!”
“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队友啊……”
……
众饶情绪都很激动,骂着骂着,就有人忍不住动起手来。墙倒众人推,渐渐的,所有人都加入进来,演变成一场对刘丕的群殴。
但刘丕一言不发,他原本以为换了新环境之后没有人再认识他,也不会再有人叫他扫把星。可没想到,仅仅是过了一晚,扫把星的名头就再次落到了他的头上。
难道我真是扫把星?难道真是我害得家族受创、母亲惨死?刘丕的心中第一次产生了动摇。
是吧,大概是的,刚来就害得这么多人一起受罚,还有比这更明显的证据么?我就是个扫把星,死了也好,能看见娘亲了……
殴打持续了不足十分钟便停下了,如一条死鱼般不动弹的刘丕让所有人都失去了继续“施展拳脚”的兴趣。一个个躺在床铺上,东倒西歪的捂着肚子哀嚎
“我好饿啊………”
“怎么整啊……我下午还要去砍树啊……”
“你们都还好,我下午得去蹲林子,晚上也吃不着饭那……”
“妈的,还得打扫庭院,还十!我擦嘞!”
“老六,你那还有吃的么?分我点。”
“早没了,总共就那么点。你们谁那还有啊……”
“哎,对了,翻翻这子的箱子,不定有吃的呢!”
“对啊,快快!”
众人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满脸兴奋的打开刘丕的暗格。但很快,众人便骂开了
“妈的,这个穷鬼!上山来也不带点零食!”
“我擦,居然连一件自己的衣服都没有,这家伙是逃难来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