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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凌晨,还没亮,慕昆就被大黑的吠叫声吵醒了。
洞口的火堆又只剩了一堆火星带一点火苗,他拿起几根粗干柴又把火续上了。
洞里剩下的备用木柴也不多了,还能坚持几,看来有必要在好的时候,多捡拾些干柴存放在山洞里。
打开木栅门走出洞口张望,发现雨还在下,只不过已经了许多,绵绵细雨淅淅沥沥地飘个不停,也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
慕昆向山粱下望去,发现大黑走出了洞口,正在和前面不远处的几只狼对峙。
那体型最大、毛色纯白的狼王和另一只狼站在一起,其他五、六只狼站在远处,远远地看着。
狼王的脚下躺着一只一米多长,比鸵鸟、又不太像鸵鸟的怪鸟,嘴型又长又宽大。
看来这种鸟并不在自己活动过的这一片范围内,之前并没有见过。
这其实是只型恐鸟,也或许是只未成年的恐鸟,是早已灭绝的史前生物。
实际上,眼前的狼群,除了狼王是纯白色的,其他灰狼毛色也偏白,是白多灰少,它们都是一种北美白狼,也早已在地球灭绝了。北美白狼,灭绝于1911年。
他吃的秋田大马哈鱼,在2010年被偶然再次发现之前,也一度被认为是灭绝了。
和他交换食物的白猿王带领的白猿种群,曾经经常出现在中国数千年历史的文学和绘画作品中,也早已灭绝了,而现在的人们认为:“自然界并没有白猿,长白毛的猿是变异品种”。
慕昆只是对此前的经历毫无印象,他的知识性记忆还是正常的,而且极其丰富。
见到狼王脚下死去的恐鸟,让他有些惊讶,不过,在这个诡异的地方,似乎出现什么都有可能,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他不太清楚这些狼又跑来做什么,如果有恶意,他决定和大黑一起灭了它们。
不过看着并不像,犬是从狼驯化来的,它们有同样的肢体语言系统,实际上是能读懂对方意图的,不像狗和猫的肢体语言系统完全是反的,经常会出现误解而相互打架。
比如狗摇尾巴是高兴讨好,猫摇尾巴则是生气。狗看到猫摇尾巴以为人家很高兴,兴冲冲地跑过去玩耍,往往会挨猫的一个大嘴巴子,把脸给抓破。这一“撕破脸”,少不得又是一场猫争狗斗。
眼下,大黑的吠叫似乎也只是把自己叫醒,抬头看到自己出现在洞口外,也不再叫了,而且对峙的双方都没有进攻的意思。
看到狼王旁边只有一只狼,而其他狼离的较远,慕昆想,这可能和昨自己放过两只狼,清理了蟒齿、处理好伤口有关,估计是来讲和的,不然明摆着打不过大黑,又没有大部队来增援,何苦自讨没趣呢。
于是慕昆拿着火把,只在腰里挎着刺刀,走下山梁来到大黑身边。
反正有大黑在,也没啥可怕的。
大黑看慕昆过来了,用讨好的眼神看了看他,然后冲着白狼王“汪汪”叫了两声。
白狼王这时转身走回了群狼中间,它旁边那另一只狼,叼着恐鸟放到了慕昆脚边,然后躺了下来,眼神谨慎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送贡品认老大?还是需要我帮忙?
仔细查看了躺在地上的狼,看到这只狼身上的蟒齿,慕昆明白了,原来这是那三只被蟒齿命中的最后一只狼,狼王见自己把那两只狼的蟒齿清理了,这是要自己把这只狼的也清除掉,报酬是一只型恐鸟。
慕昆为了防止狼疼了会条件反射地咬人,在衣袋里找了几根蟒皮绳捆住了狼嘴,怕它乱动,又把前爪和后爪分别捆在了一起。
这只狼眼里有些疑惑,不过似乎狼王交代过什么,还是任由慕昆绑了。
慕昆用刺刀边刃把阻碍蟒齿倒刺的狼肉切开,取出蟒齿后,用火把烧热了刺刀尖烫在伤口上,止血清脓疮。
狼疼的不停挣扎,好在四肢被捆,慕昆还用膝盖按压着它,也不妨碍他完成清理创口的工作。
做完这一切,慕昆把狼嘴和狼爪上的绳子都解了,挥手示意它“去吧”,狼一骨碌爬起来跑回了狼群郑
狼王看它的伤口已处理好,意味深长地看了慕昆一眼,带着群狼消失在了森林深处。
慕昆看了下恐鸟,感觉这巨大坚硬的喙可能会有用处,把鸟头切了,余下的扔给了大黑。
大黑乐颠颠地摇着尾巴,叼回了洞中去吃。
慕昆把恐鸟头挂在洞边树上,回到山洞拿出烤蟒肉吃起来。
今雨多了,火把用蟒皮袋遮着也不会熄灭,还是要再去洼地看看,顺便在溪水里多钓几条大马哈鱼,再在溪水中找个合适的石头来当锅使。
吃饱喝足后,慕昆在洞里四壁横插了一排削尖的树枝,把一多半烤蟒肉用蟒皮绳子串起来,挂在树枝上晾着。
晾干的肉,能保存更久。
做完这一切,估摸着差不多快到洼地出现异象的时间了,慕昆带上十几斤烤蟒肉,拿着木矛和火把,扑灭洞口的火堆,关好木栅门,走下山梁招呼大黑出门。
这时大黑已把恐鸟吃了一半,这家伙的食量还真是大,果然是和相称的。
照例先来到溪水边,此时溪水涨了很多,水面宽了有一倍有余。
慕昆喝饱溪水并灌满钢壶,大黑也在溪水中饮饱了水。正准备去洼地的时候,忽然在溪边发现了几个大型猛兽的爪印。
这些爪印,从大和步距来看,应该是狮虎一类的大型猛兽的。
慕昆心里忐忑起来,前几没遇到大型猛兽,以为这里除了狼就没有其他猛兽,看来是自己太真了。
这里当然有大型猛兽,只不过由于某种原因,前几没有在附近活动而已。
慕昆一路惴惴不安地走向洼地,生怕会突然被猛兽袭击,好在手里有火把,旁边还有大黑,多少有些倚仗。
远远的一处山梁上,一只体型巨大的致命刃齿虎,正在观察着这个拿着火把的奇怪生物,还有他身边那满头长毛的怪兽,奇怪才离开没几,自己的地盘里,什么时候又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顶着一路绵绵不绝的细雨,慕昆带着大黑一路走到了洼地前的山坡上。雨虽然一直没停,不过今并没有打雷和闪电。
慕昆站在山坡的树下,盯着洼地耐心地等着,看看今会有什么异象。
大黑似乎对这里有些忌惮,不肯上山坡,只在附近溜达着放哨。
等待的时间有些长,慕昆的腿也站累了,找根粗树枝垫着坐下,转眼过去了一个多时,明显早已过了异像出现的时间。
慕昆有点失望,看来在今这种气情况下,什么也不会发生,以后再有雨而没有雷电,就不必再来这里查看了。
招呼着大黑往回走,临走又看了一眼,的确什么也没樱
回到了溪边,慕昆用森蟒内脏为饵,又钓了几条二、三斤重的大马哈鱼,雨鱼需要浮出水面换气,更容易钓着。
此时已是正午,慕昆吃了几斤烤蟒肉,给大黑了也喂了几斤。这家伙一早吃了半只恐鸟,现在也不太饿,吃了一些就不再吃了。
慕昆在溪水里找了半,也没有发现锅型的石头,实在是这种形状违背了自然规律。
他捡了一块扁平的石片,和钓的鱼大差不多,宽度是两倍,鱼放在石片上烤熟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可以拿回去试试。
有了大黑在,他已经准备要在住的山洞里做吃的了,毕竟现在野外也并不安全。
慕昆回到洞里试验了一下,滚烫的石片确实能把鱼烤熟。这薄薄的扁平石片,和平底锅有得一拼;看来从溪水里捡来的这东西,还是挺有用的。
晚上慕昆在滚烫的石片上涂满了蟒油,放了一条撒了盐的大马哈鱼在上面烤熟,吃起来嫩滑可口,味道好极了。
另几条大马哈鱼被挂起来晾干做备用干粮。鱼有刺会卡喉咙,不大适合给大黑吃。
慕昆找了一段倒在地上的扁平树干,用火烧又用刺刀挖,掏空以后做了个树槽,中间留了隔断把槽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放食物,另一部分盛些水,做为大黑的食槽。
吃饱喝足以后,还没黑;外面的细雨还是下个不停,慕昆在洞口火堆里多放了几根粗木柴,躺在蟒皮上睡着了。
睡到半夜,他被一声猛兽的厉啸声惊醒了。
看来自己担心的猛兽,一直就在附近,并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