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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了四名壮汉,坎巴反而没那么着急离去。目光直视陶经理,之前还不可一世的陶经理这会儿明显有些胆怯,同时心里还有少许遗憾。
到了眼前这种状况,他还在因为错过了这么好的苗子而感到遗憾和惋惜,也算是资本到了极致。
“嘶!”
坎巴一把将胸前俱乐部的logo撕了下来,扔在了陶经理的办公桌上。
“狗眼看韧,以后叫点有本事儿的人来,我随时接待。”
扔下了这么一句话就打算往外走的坎巴,突然后撤,反身,整个人高高跃起。自上而下一个战斧式的劈腿砸在了陶经理的办公桌上。
“嘭!”
一声巨响,实木贴皮的办公桌让坎巴这一记劈腿直接干成了两截。
“哼!”坎巴鼻腔发声,冷哼一声后无视了一脸惊愕的陶经理,昂首挺胸地走出了俱乐部。
随即拨通了张鹏的电话。
“喂,师傅!我辞职了,现在打算来投奔你了!”
“好,师傅我就过来。”
坎巴将手机揣兜里,双手插兜朝着与张鹏约定的目标地点走去。
二十分钟后两人碰头。
俩人都不是那种话多墨迹的选手,眼瞅着也快到饭点了,张鹏便准备找个店子随便吃两口,顺便给坎巴介绍一下光年的组成和运作模式。
“叮铃叮铃!”
才刚准备迈步,张鹏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诶,卢哥什么事?”
来电显示上电话那头的卢哥,是城北一连锁拳馆的老板。之前张鹏正处巅峰时,也没少去麻烦人家借场地借设备之类的事儿。
所以一见是卢哥,张鹏就挺客气的问道。
“鹏儿,你现在有时间来我沙区这拳馆一趟吗?这有个娃娃找你!”卢哥挺热情地道。
“啊!”张鹏眉头一皱,倒不是不愿意跑一趟,主要是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在沙区能有什么朋友。再往前干两步,那地方都快到热带雨林了。
“行,卢哥我们马上过来昂!”但是人卢哥都主动打电话来了,自己要再推脱啥的就显得有些不给面子了。
当下,张鹏和坎巴两人就摇下一辆电动出租车奔着沙区卢哥的拳馆而去。
沙区卢哥拳馆内。
张鹏和坎巴刚一进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等待的卢哥。
“卢哥!”
“卢哥!”
俩人和卢哥相熟,都主动打了声招呼。
“来来来,鹏儿,坎!那孩儿在屋里呢,你先瞅一眼看认不认识昂!”
卢哥引着两人就往休息区走。
卢哥的办公室内。
“恩人!”
一见到张鹏走进卢哥的办公室,孩儿扑腾一声直接跪了下来。
整的刚进屋里三人一脸懵b。
“这...这是什么路子啊?”就连见多识广的卢哥,都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还是当事人张鹏最先认出来,这伙子是当初在医院磕头救父那位。
于是走上前一把将人先给拽了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下跪!”
“是!”那男孩儿挺老实的应了一声,就站在一旁一动不动了。
“诶,你看!我一听这孩的描述,我就知道感觉是你!来,你们先坐着聊昂,我去给你们泡杯茶!”
见到至少自己没白忙活,卢哥还挺高心,出门去给几人泡茶,也给他们留出隶独的谈话空间。
“你这不好好照顾你爹,你跑拳馆里找我干嘛?”张鹏低头点了根烟,问了一嘴儿。
男孩儿脸色一暗,低声答道:“我爹死了,那抢救,没抢救过来。”
“啊!”张鹏一愣,他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就连手上的烟没点燃都没太注意。
沉默半响,再次问道“那你来找我是?”
“我当初了这钱肯定会还你。现在钱我是一时半会儿拿不出了,我这条命就卖给你们了!你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男孩望着张鹏语气郑重地道,丝毫不像是开玩笑。
“兄弟!这钱呢,我们根本没打算让你还上。你这还年轻,该读书读书,该好好学习好好学习昂!”
张鹏这话绝对是发自肺腑。
“鹏哥,您能听我个故事吗?”之前男孩也从卢哥的口中,知道了恩饶名字,于是开口问了一句。
“行,你吧!早点完了,你早点回去!”张鹏话语直白地回道。
接着男孩就讲述起了末世这一年多来的故事,自末世来临母亲撒手人寰,父亲也是患病多年,干不了重活。
家徒四壁,别上学了,就连父亲的基本药物维持,都得靠他亲朋好友一家一家跪着求人。
到后来,大家条件也都不好,借不到了他就去工地上干活,晚上工地活停了他就去捡矿泉水瓶子,苦苦支撑。
父亲不忍心看见他一个孩子身上背负着如此重的压力,就咬着牙上了私人工地。谁知道开工第一,就从二楼摔了下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儿,张鹏也就都知道了。
听完了故事的张鹏,冲着烟灰缸里弹怜烟灰,随口道:“兄弟,没有劝人往绝路上走的道理。”
这时的张鹏其实已经动了把男孩也带入伙的心思,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这孩儿做的这些事儿,其实挺让张鹏钦佩的。
试问自己要是在他那个年纪,同样的情况下可能做得还没他好呢。
如果是在末世前,张鹏什么也不可能带男孩往这么一条不归路上走。但在末世,即便是安全城邦里,也没有人可以打包票护你一世安稳的。
更何况,随着叶记团队的发展,以后不出意外肯定会不断扩张。那在很多关键性的岗位上,也需要有自己饶坐镇。
自己和大哥是男孩的救命恩人,至少在忠诚这一方面也是可以保证的。
退一万步,张鹏也没打算要男孩跟自己一样过上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即便有一叶记大厦将倾,那也威胁不到他一个啥也不知道的男孩身上。
“鹏哥,你就是不带我,我明儿也得饿死!”
男孩梗着脖子回道。
“嘿,你这怎么跟我耍无赖呢?”
张鹏摸了摸脑袋,有些无语地跟他商量道:“你如果非得跟我走,也校不过我事先申明,我们干的活是既埋汰也危险。你要是去了,不想干就抓紧走,怎么样?”
“行!我保证干得下去!”男孩一脸坚毅地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