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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大声喊道:“你知道大狼那孙子有多厉害吗?”
“多厉害啊!”张鹏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又吸了一口烟回道。
“大狼入狱六年以来,每年都参加了黑狱拳赛,从第二年起他就作为城北选手代表城北参赛。从第三年起,他在城北就再也没输过了。”
“那又如何?”
张鹏是真的没将监狱里这群所谓的狠人放在眼里,毕竟在三天前他还曾一个人激斗上百,虽然说这中间有一定的运气成分,但也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比如说这些在监狱里待久了的身体素质明显不是外头能够比较的,加上末世来临后,物资紧张,这里头能保证不饿死就已经很不错了。
对于这样的选手张鹏压根没放在心上,哪怕是那名身材四肢比例良好的大狼也不过是稍稍强点罢了。
“你听过城西那位叫武韬的名字吗?”金宇再次追问道。
“听过。”
城西武韬几年前也算是城区拳王一级的选手,不过性子颇为高傲,曾经受过李枭手下头马张封的招揽。
招揽不成后,此人好像因为犯了事锒铛入狱,这几年就已经没了他的消息。
之所以对这个人熟悉,是因为张鹏与武韬有过几次交手。
有一说一,有本事的人都难免有点心高气傲,武韬性子傲虽傲,但功夫确实不差。
即便是张鹏的全盛时期,也就和武韬打个六四开。两人在正式拳赛上交手,张鹏两次获胜还都只是以微弱的点数获胜。
金宇面无表情的说道:“前年拳赛上,他被大狼三拳给打死了。”
“什么?”
如果说张鹏之前完全没把大狼当做自己的对手,那在此刻他就不得不对此人正视了。
想来以武韬的水平到了监狱里,也必然会被当做拳赛头号种子培养。
可即便是武韬这个和自己不相上下的拳手都会被大狼三拳打死,那大狼的实力可见一斑。
“千万别小看大狼,他在城北已经很多年没输过了。六年两冠,这个实力绝不是你可以轻视的。”
金宇拍了拍张鹏的肩膀,便走出了洗漱池。
他心里很清楚,光靠自己用嘴说,是很难说动张鹏提高警惕的。只能从侧面做一些对比,让张鹏自己心里清楚,对大狼有一个大概的了解才行。
他说过自己会护佑张鹏在城北监里三年,但眼下这种局面远远不是他一个正在服刑的犯人可以掌控的。
其实不只是他金宇掌控不了,就连杨贵湖自己现在也掌控不了了。
因为在杨贵湖回到自己办公室的第一时间,他就已经向上级审批了,提前今年拳赛的选拔,时间就定在五日后。
他相信这一次的选拔赛是盛大的,大狼的名头这几年在黑狱拳赛上已经愈发响亮了。
除了城西前年收押的那位猛兽外,俨然成为了监狱拳王。
而张鹏这人的名号,对于老百姓们可能不属于,但是对于拳击爱好者而言,在城北妥妥的是块金字招牌。
两人新仇旧恨一起算,再给不了解两人矛盾的人简要介绍一下两人入狱前的恩怨纠纷,这噱头十足,堪称城北擂台上的世纪大战也不为过啊!
上头审批毫无疑问的通过了,对于资源的敏感性,在杨贵湖三言两语之间,上头领导就已经摸透了,对于这种能够给监狱带来收益的好事儿,他们自然是举双手赞成了。
并立即以私下途径开始向城北乃至全七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们宣传出去了。
...
压根没到一个小时,在值班干部的跟随下管教打开了二十四号监的牢门,张鹏提着麻布袋走出了监室。
“慢点走!”
张鹏才刚刚走出监室,金宇就在后头喊了一句。
“噗通!”
“噗通!”
附近几间监室的犯人们,纷纷透过牢门上的小口子,将各种各样小密封包装袋食品扔了出来。
“鹏哥加油!”
“兄弟你肯定行的!”
有几名金宇的铁杆还扯着嗓子为张鹏加油打气起来了。
只要有人带头,那气氛马上就起来了。
在监室里原本是不能够大声喊叫的,大喊大叫是严重违反纪律的行为,也被称作“炸猫”,那是妥妥要挨收拾的。
但有下这种情况,走在张鹏前面的干部和管教纷纷熟视无睹,众人干脆纷纷大声吼了出来。
“张鹏加油!”
“打死大狼!我兄弟就是他打死的!”
“鹏哥,你在外面是拳王在里头肯定也是拳王!”
叫喊助威声连成一片,以往从来没关注过台下的张鹏,只感觉眼前泛起了一阵水雾。
他蹲下身子挨个将大家节衣缩食省出来的口粮捡起,并对着每个监室门口鞠了一个躬后才跟着干部管教一同离开。
“哐!”
关上门后,值班干部从兜里又丢了两包软玉溪在张鹏的面前后离开。
其中一包玉溪的背面上还夹着一张小纸片:这一回我帮不了你了,一定要小心大狼,实在不行认输也没关系。
“咔嚓!”
张鹏用火柴点了根玉溪,夹在手上,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形状。
说他紧张吧,他好像也不大紧张。多年的比赛生涯早就让他已经可以合理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波动了。
要说他害怕吧,那自然不可能,一身傲骨从不认输是张鹏的人生信条。
作为一名时刻处于巅峰状态的拳手而言,无论对手是谁,都怀一颗必胜之心乃是最基本素质。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的话,那应该是兴奋。
为兄弟为自己那半个师傅报仇雪恨,亲自手刃仇敌的兴奋。
将烟抽完后的张鹏,开始了他的热身运动。
自信过头才是自傲,“在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是张鹏最为真实的内心写照。
更何况,对手的实力本就不容小窥。
...
当天晚上曾锐刚刚与老赵老金协商,关于城郊工业区几位负责人坐在一块儿讨论的事儿谁去时,就接到了罗挚旗的电话。
罗挚旗开口就问道:“叶儿,你听说了拳赛的事吗?”
曾锐有些疑惑地反问道:“什么拳赛?”
对于改造的事儿,无论是曾锐还是老赵老金以及其他几个片区的负责人都遇到了瓶颈。此刻颇有几分钻进死胡同出不来的感觉,哪还有心思琢磨其他的爱好。
更何况拳赛明显是鹏哥的爱好,鹏哥现在人都进去了,这问题问的有些没道理啊。
“你鹏哥,在城北监里要跟人家打生死战了,你还啥都不知道啊!”罗挚旗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哗啦!”
曾锐猛地站了起来,摆在桌边的茶杯也让他掀翻,这会儿湿了一裤裆子,他都没心思想。
将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急忙问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