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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瑾夜暗叫不好,为了扮鬼逼真,他中途了几句话,让宋老二相信他就是那死鬼宋老大!可这样远的距离,宋乔安应该听不到才是!
宋乔安停住了脚步,回头紧紧盯着他,“你怎么会轻功?”
“……”
竟然让这个乡下丫头看出来了?慕瑾夜正想着怎么解释,宋乔安却来了句,“算了,反正问了也是白问!头脑简单的人四肢都比较发达!”
那傻乎乎的郭靖不是最后还练成了绝世武功吗?不定这阿夜脑子不好,却骨骼清奇,是练武奇才!
四肢发达?这个解释真的很合理!慕瑾夜竟无言以对!
好在宋乔安没有再问其他的,或者就算问了,估计也能给他找出些奇怪的理由,自圆其!
夜已深了,乔氏焦急地来回踱步,看见两人平安归来,总算松了口气。见慕瑾夜一身的血污,吓了一跳。
“这……这是咋了?山哪了?”
“娘,没事!”
宋乔安将方才的事告诉了她。
乔氏听的心惊胆战,“那……会不会闹出人命啊?”
“放心吧!那粪池还没我一半深,死不了!而且就算死了,也是他咎由自取!”宋乔安着,看了一眼慕瑾夜,赶紧打了盆水来。
“洗洗吧!”
见他笨手笨脚的洗了半还是没洗干净,接过面巾,让他坐下,然后轻轻擦拭那些干涸的鸡血。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脸颊,慕瑾夜仰起头,从面纱下面看到了宋乔安白皙颀长的脖颈和圆润光滑的下巴……
“闭眼!”宋乔安命令道。
慕瑾夜回过神,心里对自己一阵鄙视。这可是个鸡都敢杀的女人,还是个丑女人,方才他竟有一丝心动?难道在这农家呆久了,连审美都变得土了?
心乱如麻,赶紧抢过宋乔安手里的面巾,胡乱抹了一把,出门去外面柴棚里。
“这人怎么回事?奇怪!”宋乔安疑惑地嘟囔一句,将水倒掉,进到里屋。
慕瑾夜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睡觉从来都是银烛燃到明。在漆黑的环境里他会整夜辗转难眠。
而今夜他并不是因为周围的黑暗失眠,而是因为那个总是蒙着面的丫头。
他看过她的容貌,并不丑,哪怕有那条疤,也是瑕不掩玉。他看过她像一个男人一样干活,也看过她柔美迷饶时刻……
他只觉得,她的气质一点都不像个农家女,却又能做所有的农活,真是匪夷所思……
夏季亮的格外早,才刚蒙蒙亮,就有外出下地的村人。
一汉子路过宋家瓜地时,看见那粪池边直挺挺躺着的宋老二,也不敢去看是死是活,吓得赶紧跑去宋家报信。
宋家很快请了郎中,宋老二虽然保住了命,却受了惊吓,醒来便疯癫大叫,连连宋老大的鬼魂回来要带他走。
好好的一个人成了这样,宋婆子忙问郎中有何办法。
“先吃上几副药试试,这惊悸之症不同其他症候,病人或无药可救,或不药自愈,只看他是否看得开了!只是……”郎中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宋婆子叹口气,有些不好的预感,“大夫有话不妨直!”
“只是,病人虽无性命之忧,却山了要害,往后,这房中之事……恐力不从心。”
郎中的隐晦,实际宋老二就是再无传香火的可能,宋婆子认命般点点头。
刘氏送了郎中回来见宋婆子一脸愁容,乡下人向来迷信,那郎中什么惊悸之症,哪那么简单。
刘氏上前,低声道:“娘,我看二哥这是中邪了啊!那瓜地往年是大哥看着,二哥看见了大哥,这……”
“胡什么?”宋婆子呵斥,“老大宅心仁厚,老二虽不争气,对老大却是言听计从,不敢有违,他找老二做什么?”
“会不会……是因为我们将乔氏赶了出去……”刘氏闭了嘴,心里涌上恐惧,当初可是她设计……
“人是我赶出去的,要找也是找我老婆子!”宋婆子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躺着的宋老二,“怪只怪他心思不干净,总是惦记着山上那只狐狸精,那好歹是老大娶进门的,不顾纲常伦理,整日去纠缠!老大便是在有灵,岂能饶得过他?”
不过一上午,宋老二见鬼被吓疯,砍烂霖里的瓜,还跌进粪坑的事就传开了。那一地红瓤的瓜田一瞬间成了村人绕道而走的不详之地。
宋婆子看着一地被砍烂的瓜心疼不已。宋家的日子已是日渐艰难,原想着能有一笔收入,如今……
刘氏气不打一处来,“这二哥也真是的,自己发疯就罢了,如今还连累我们!”
“这么多还有什么用?”宋婆子无奈看看,“还是想想今后的打算吧!”罢,走下山坡。
此时,宋乔安正背着手站在宋家大门外。
“你个死丫头还来做什么?”刘氏腆着肚子冷笑一声:“怎么?过不下去了,到宋家讨饭来了?”
宋乔安懒得搭理,看向宋婆子,淡淡道:“我要买你地里的瓜!”
“什么?你要买那些烂瓜?”刘氏一脸惊讶,而后看向宋婆子。
可宋婆子一言不发。
刘氏心里着急,不知道老太太什么意思,想了想道:“你想买就买啊!别以为那瓜烂了就能白送你!”
“我出二两银子!”宋乔安朗声道:“地里的瓜连同那块地我都要了!”
“不可能!”宋婆子终于发了话,那瓜虽然卖不了什么钱,但那块地肥沃,种的瓜又大又甜,怎么都不值二两。
刘氏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她死死盯着宋乔安,心里疑惑:按理这母女俩应该饭都吃不上才是,如今却拿得出二两银子!
她记得乔氏有只簪子,可她翻遍了房间角落也没找到。而乔氏走的那,是她看着她收拾东西的,除了一些换洗衣物,没见她带走什么首饰。
如今想来,定是趁她不注意拿走了。
宋乔安轻笑,缓缓道:“那瓜本来就卖不了钱,如今,你们家连个正经干活的没有,谁来继续种那块瓜地?与其空着还不如卖出去,可那块地是现在是凶地,谁又敢买?我给二两银子完全就是看在我爹份上,将你们这个烂摊子给收了!”
在乡下,二两银子可以买两块水田了,况且这瓜地打理起来颇费功夫,播种,浇水,施肥,防虫,压蔓,疏果,比照顾婴儿还费心。
如今宋老二成那副模样,宋老三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往后这春耕秋收,地里田里的活计,怕是只能请人来做。除去请饶工钱,也是所剩无几。这样一合计,刘氏觉得这地能卖二两银子很不错了。
“娘!”她轻轻唤了声宋婆子,“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