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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铺子是租的,租金也不贵。宋乔安便不着急开业。这个铺子处在黄金地段,她得想清楚到底卖什么,若还是卖那些便夷食,一来不赚钱,二来这条街上来的都是有钱人,岂会看得上那些个粗食。
所以,她得先去各家酒楼食肆转转,掌握行情。她初来乍到,还得先想办法在开业前做点宣传。而且至少还的雇个伙计。她要在厨房忙,乔氏一介女流,定然做不来那些吆喝招呼的活。
还有食材采购的问题,货比三家她也得慢慢了解。
所以这铺子估计十半个月还真开不了张。
累了一,母女俩早早睡下。一大早,宋乔安便去了北剩
锦州东市是富人区,许多达官显贵都住在东市,豪华宅邸比比皆是!而北市便全是住的贫苦百姓。城中底层的搬工,车夫,和一些流动摊点贩便在此落脚。目之所及,皆是一片低矮破烂的瓦房。
之前那个老车夫所的车马店也在此处,也有茶摊酒馆食肆,不过都卖些便宜吃食。
这里是富人不愿踏足的贱地,然而穷苦百姓依旧视为乐土。
这里的集市和东市一样热闹,所卖之物皆是日常所需,而又经济实惠。没有那些动辄几十两几百两的物品,有的只是寻常老百姓都能买得起的普通商品。
宋乔安想买的便是那些有钱人不屑食用的各种野菜。若是在乡下,如今这时节,野菜遍地都是,可这屋宇鳞次栉比的锦州城,根本无处去采。
所以很多城外的农人会一早进城卖些瓜果蔬菜。那些品相好的蔬菜会挑去东市卖给有钱人,而那些无人问津的野菜便会来北市,进入到各家各户的餐桌上,成为不算美味,却能填饱肚子的果腹之物。
宋乔安仔细挑选那些最鲜嫩的野菜。马齿苋汆熟可凉拌,荠菜可烧汤,嫩艾可做青团……她还看到有刚挖的竹笋,包裹着湿润的泥土……
将一整篮子春的味道带回客栈,洗净,折段的,切丝的,剁丁的一一备好。
糯米碾成粉,越细越好。嫩艾汆水捣碎,用干净的麻布过滤出翠绿的汁液,加入糯米粉揉成光滑的团子。
红豆加水煮,煮到软烂后汤汁收干,加蜂蜜。甜甜的红豆沙即成。
竹笋切成细丁,鸡蛋摊成薄饼,切碎,和入荠菜,加上调味料,包成饺子。
一道凉拌菜,一道汤菜,一道主食,一道甜点!这便齐活了。
眼看时辰快到了,宋乔安将菜肴放进食海
马车准时到来,停在店铺外的大街上。朱红的檐子,云纹刺绣的帘子,马儿配着铜铃,叮叮咚咚分外好听。
昨日那魏管家的马车与此相较,朴素了很多。而这一辆,即便不是专属于那个主人,应该也是接送尊贵客人所用。
宋乔安隐隐觉得这马车有些熟悉。呆呆的站着不敢上去。
轿帘掀开,魏管家探出头来,“姑娘,时辰不早了!我家主人还未用午膳!”
宋乔安回过神来,一边应着一边上了马车。
车内宽敞舒适,垫子软的如同坐在棉花上,但魏管家却并未坐在上面,而是坐在一张杌凳上。
宋乔安见状,赶紧站起来,不好意思道:“老先生抱歉,我……”
“姑娘坐吧!老朽是下人不敢坐主子的座位,姑娘是贵客,不妨事!”
贵客?她算哪门子贵客!放在现代,她和这个主人顶多就是房东与租客的关系,实在用不着如此以礼相待。
马车椅,宋乔安只得坐下,心翼翼地僵直着身子,抱着食盒,生怕一个不心弄坏了哪里,她可赔不起。
就像坐惯了公交车,猛然坐上玛莎拉帝,那种座椅都不敢靠的,生怕给别人压瘪了。
魏管家话不多,宋乔安不时往窗外瞧,她想记下路线,往后便不劳烦人家专车接送。
只见马车驶过东市那些豪华宅邸,逐渐有些偏僻。
倒是远离了闹市的喧嚣。
不多时,马车停在一栋山环水绕的府邸前,那大门不似那些显贵之家恢弘,门口也没有守卫和石狮子之类,只有两盆万年长青。
门匾上龙飞凤舞写着“畅意园”三个字。
这大门咋看都不似大富大贵的人家,又兼周围墙上爬满了藤蔓植物,看不清这宅子原本的样子。
魏管家下车叩门,宋乔安提着食盒跟上去。
很快一厮前来开门,恭敬喊了声:“魏管家!”
“姑娘,园子里容易迷路,务必紧跟!”魏管家叮嘱一句,便兀自前头带路。
宋乔安开始并未理解那容易迷路的意思,直到进了这畅意园,才发现那的大门内别有洞。
这座院子似乎是建在山水之上。各个宅院相隔很远,期间大多是石桥相连,各处房屋皆成一景,外植修竹的唤作“幽篁晓月”,满塘荷叶的唤作“碧落雨荷”,杨柳依依的唤作“风轻拂柳”……其中又以各种假山,门洞,游廊相辅相成,与苏州园林极为相似。
看来,这园子的主人不仅有钱,还有着不俗的审美。
宋乔安好似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东瞧西望,连连感叹,难怪能将那样好的铺子那么便宜租给她,照这家业,怕是不知道还有多少铺子在吃灰。
一路弯弯绕绕到了南苑,绿檐红瓦白墙的一处院落,芭蕉掩映,几根斑竹装点轩窗。院里的植物花卉并不算名贵,但那池里的假山,却是一整块太湖石,树荫下的桌凳也是汉白玉雕刻。
魏管家将宋乔安引至门外,便止了步。
“姑娘,我家主人已等候多时,姑娘请进!”
让她一个人进去?而且,都不检查下她食盒里是否藏有凶器?
这大户人家的行事作风竟也有如此随意的吗?
宋乔安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耽搁了这些时辰,饭菜都怕是要凉了,赶紧推门进去。
屋内装饰淡雅,在那案上的白玉香炉里袅袅飘出安息香的味道。然而偌大的房间里并没有人。
她看到旁边有一间用珠帘和蝉翼纱遮挡的里间,想必是主饶寝居,她也不便进去。
可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便大着胆子轻轻喊了句——
“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