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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要见你。”退出黑暗的男人,很快钻进了一辆停靠在路边的黑色越野车内,刚一上车,负责开车的司机立刻传达道。
男人闻言,嘴角冷哼一声,靠坐在后座上,冷声道:“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
“嗯,知道了。”男人冷应一声,那声音中听不出一丝的温度,双手横在胸前,闭上犀利的双眸,不愿再多言一字。
车内其他人见了,也不再多语,赶忙示意负责开车的男人快点开车。
黑色的越野车立刻快速的驶离小区。
而在另一处,一个优雅的茶馆的雅间内
只见一个身着旗袍的茶道师,正优雅的为雅间内的客人展示着精湛的茶艺,举手投足间充满了优雅的气质,黑丝的秀发利落的盘于脑后,一支碧玉簪插于发髻,让人见了犹如回到了古时,周围古朴的红木摆件、器具,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让人回味。
茶道师轻拿起鸾云紫檀木茶勺自茶缸里取出些许晕黄陈年普洱置于雕花镂空茶盘之上的紫砂土烧窑制西施壶里,排了四个紫砂土烧窑制鸾凤纹茶杯倒扣于茶盘之上。
一旁炭炉已将水煮沸,提了壶柄倒于西施壶里,扣上壶盖,按住盖帽顶晃过一圈之后将茶液倒于四个茶杯上顺着镂空的纹路流下茶盘之下的水盒里,是为洗茶。重新倒水进壶,盖上壶盖,沸水焖茶大约一分钟。用竹镊子将茶杯一一翻转过来,重又执壶一一添上一点之后加沸水继续焖茶。用竹镊子将茶杯一一晃一下倒出茶液,是为煮杯。一手执壶柄,一手按壶顶,将壶抬起一定弧度把焖好的茶以流畅清丽的弧线倒进茶杯里,是为点盏。点盏完毕后将壶收于茶盘之上,执沸水煨壶一遍,方为完工。
茶道师将泡制好的茶水递给房内的客人后,在其中一人的示意下,起身,离开雅间,将充满了茶香的空间留给了房内的两人。
“陈叔,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约你出来。”开口的正是骆云阳,他轻放下手中的紫砂茶杯说道。
“其实,你不来找我,我也正想着要和你见一面。”一个年约60的老人开口说道,他就是云翔集团的四大股东之一,陈家的代表陈鹤祥。
“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真的很对不起您对我的期望。”骆云阳惭愧的说道:“我想您老也看了今天的报纸和电视,我不想瞒你,这事情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已经影响到整个公司的运作,有些老合作的厂商也已经退单,虽然我已经开始了补救的措施,可还是无法挽回一些必定的损失。”
“我不相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家是骆家的世交,他是看着骆云阳长大的,虽然这孩子有的时候霸道了些,可还不至于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早上一看见那报纸上的消息,他就吃了一惊,直觉着这孩子一定是落陷阱了。
“我,陈叔,谢谢你还相信我,我不知道要如何和你解释。”骆云阳闻言,感激的看着如此相信自己的陈叔。
“你这孩子是我打小就看着长大的,你的品性,陈叔最清楚,你绝不会做出如此出阁的事情,你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
“这~~~~~~~”骆云阳闻言,有了一丝的犹豫,可看着陈鹤祥那坚信自己的双眸,他继续说道:“事情要从三天前说起,~~~~~~~~”
片刻后
“啪”的一声,陈鹤祥愤怒的将手中的茶碗怒砸在红木桌上,怒斥道:“韩国栋这老不死的,真是太过分了,坑了我就算,居然为了自己的私语连自己的孙女也敢下药。”
“坑了你?”骆云阳闻言,惊讶的问着已然愤怒的陈鹤祥:“陈叔,怎么回事?难道老狐狸也对你下手了?”
“我~~~~~~~哎!”陈鹤祥闻言,看着骆云阳那惊讶的双眸,愧疚的长叹一声说道:“我,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死去的父亲,我真是没用。”说完,便低头猛捶着自己的心脏。
骆云阳见状,立刻上前一把拉住陈鹤祥突然捶打自己心脏的手,阻止道:“陈叔,你不要这样,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先把话说清楚。”
“我,我~~~~~~~”陈鹤祥闻言,抬头看着一脸焦急的骆云阳,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快说啊。”骆云阳焦急的催促着:“如果是那老狐狸对你下了手,你说,我绝不放过他。”
“云阳,我~~~~~~~你这叫我怎么说。”陈鹤祥为难的不知道如何说好。
“你说,我听着。”
“事情,事情要从半个月前说起,都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半个月前,他带着我那儿媳妇去澳门打赌,结果欠了5000万高利贷,对方就把我儿媳妇给压在那里做人质要我儿子回来拿钱。”说到这,陈鹤祥愤怒的猛捶了一下桌子,继续说道:“5000万对于我们陈家来说不算什么,可当我们拿着钱去换我儿媳妇的时候,对方提出,他们不要钱,要我们陈家的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骆云阳惊愕的问着。
“是一枚印章,”陈鹤祥说完,一双老目,突然抬眼望向窗外,记忆似乎回到了从前,双唇犹豫片刻后,继续说道:“云翔集团开建之初,共有四家最大的股东,一个是你们骆家,一个是我们陈家,一个是山东的赵家,再还有一个就是韩家,为了防止部分大股东为了私人的利益,将自己的股份转让给公司以外的人,导致公司被收购的结局,当时成立云翔公司最大的四个股东商定,四人不得随意转让公司股份,并签订相关协议,并为四家定制了一枚特殊的印章,协议中有一条规定,如果想要转让股份,必须在四家中转让,并且要有另外三家的许可,转让许可上,必须同时具有除自家外,其他三家的印章。”
“有这样的事情?”骆云阳闻言,吃惊的看着面前的老人,这么重要的秘密,他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是的,因为你父亲去世的早,所以这个秘密的协议,你也就不知道了,没人提起,我也就没和你说过。”陈鹤祥继续说道:“我自是不会同意,我不可能为了那区区的5000万而毁了整个云翔集团,那是你父亲和大伙的心血啊。我一气之下,离开了澳门,不再理会那不争气的儿子和儿媳妇,想着给他们一个教训。”
“后来呢?出了什么事情?”
“后来,哎!都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和儿媳妇,气死我了。”陈鹤祥双手紧拽着拐杖,怒喝道:“那帮高利贷,畜生,居然强迫我儿媳妇拍了裸照,并要挟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如果他们拿不到我的印章,就将我儿媳妇的裸照发布到网上,我儿子和儿媳妇一怕之下,偷偷的趁我不备将我的印章偷了出去,后来他们将印章送回来的时候,被我抓了个着,他们说他们就看见那些高利贷用我的印章在什么文件上盖了个章后,就还给了他们,我寻思着,那文件一定就是股份转让,最大的可能就是山东的赵家,我后来打电话去问,果真如此,本想早点告诉你,要你对韩国栋警觉,可是我一直没勇气,正犹豫着怎么和你说这事情,毕竟是家丑,没想到,我还是说太迟了。”
“是这样。”骆云阳闻言,浓眉快速的在眉宇间纠结,心里寻思片刻后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这么做就说的通了。”
“什么意思?”
“你想,老狐狸千方百计的拿到陈叔你的印章,无非就是想自己吃下赵家的股份,名正言顺的成为云翔第一大股东,他的股权远超过其他两家,到时候,云翔就他一个人说了算,再则协议里不说要三家的吗?那他还缺什么?”
“你们骆家的印章。”陈鹤祥闻言,立刻明了,恍然大悟的惊呼道:“所以他才急的给你和他孙女下药,生米煮成熟饭,逼你娶他孙女,再伺机而动,偷取骆家印章,好毒。”
“不错,”骆云阳肯定的说道。
“那你现在怎么办?”
“无妨,我们暂时不动,不要打草惊蛇,我们见机行事,人家不都说,打蛇要打七寸,既然知道他的目的,我们就一切好办。”骆云阳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双眸中闪烁着一股阴狠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