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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是理智,可情爱从来不理智。”
“……”
秦观月听他说出这句话面露诧异,“这话是谁教你的?”
越闻天回道,“岑舞。”
秦观月心说怪不得,眼前这个到底还是十七岁的小少年,不太可能一下深沉起来。
“岑舞她还挺懂的。”
“……”
越闻天没接她的话,而是又上前了一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愿意吗?”
秦观月躲开了他的目光,伸手摸上那堆古籍。
越闻天也没催她,静静等着。
好一会儿,秦观月才道,“雍州虽有赤焰军,可朝廷也有凌云骑和燕翎军,以及烈焰军,若真的开战,雍州胜率只有三成。”
“我本来有很多计划,而现在还只实施了一半。”
秦观月抬头看向他,带着一丝微笑,“不仅是为了你,更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个把自由和性命看得很重的人,宁氏挡了我的路,我才会借雍州之手将其覆灭,所以我必须保证这一切万无一失。”
越闻天听完这番话神色淡淡,“就这样在别人府上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吗?”
“放心,除了萧声,我身边还有别的人。”
秦观月目光探究地看着他,“我有很多秘密,说不定其中就有你不能接受的,你还坚持吗?”
越闻天的回答是伸出食指指着她脖子的方向,“定情信物都已经给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秦观月忍不住一笑,“定情信物不是墨玉飞鱼吗?”
越闻天也跟着一笑,“半真半假,我的命都可以给你,但别人的命不可以给,墨玉飞鱼是整个雍州人的性命。”
“打个赌吧。”
秦观月转过身去,拿起桌上的笔,“假如这回你能安然离京,我就答应你,跟你回雍州。”
她话音落地,身后安静了好久,她正要回头,却被人从身后抱进了怀里。
“好。”身后人低声应道。
秦观月目光怔仲,随即也弯起了嘴角,“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解决我体内的毒。”
越闻天身体一僵,松开了她,“我并没有忘记这件事……”
“没怪你。”
她招了招手,指向桌上的地图,“既然龙女说了世间有白龙羽,那就一定有,只是《九州志》上所说的云梦之泽随着时间变换,早已不知在何地。”
“所以你将皇朝时期的地图和……”
他翻了下那些灰扑扑的古籍,“当年的沧澜县志都拿了出来?都看完了?”
“嗯。”
“……”
越闻天扫了眼地上的一摞书加桌上的一摞,眼里带上了一丝真切的钦佩,“你来郑国公府就是为了这个?”
秦观月勾唇一笑,“当然不是。”
越闻天福至心灵,眼中露出一丝期盼,“你有我母妃的消息?”
“与你查的差不多,不过以我对何勉的了解,你母妃……多半就在这座国公府里。”
“为何?”
“何勉是个痴情人,或者说,是个执着的人。”
秦观月顿了顿,话语里带着些意味不明的东西,“他当年成全了你父母,后青王府被抄,又冒险救下你母妃和你,还将你安然送走,却又瞒着所有人藏着你的母妃,明明自私执着,却又坚持着底线与原则,不愧是读圣贤书的人。”
“可悲。”越闻天神色淡淡。
“可悲也好,可恨也好,他对你母妃用情至深,只有将你母妃放在身边才会安心,所以……”
秦观月扬了扬眉,“我留在这里吸引注意力,萧声去暗中察看这座府邸了。”
越闻天看着她眉眼的笑意,忽然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
秦观月一愣,随即挑眉,“你这是以下犯上。”
越闻天没再反击,撩起衣袍坐在了她身边。
秦观月见状,连忙扯住了他的胳膊,“你坐下干什么?这里可不是帝师府,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越闻天低声笑了出来,“你这句话听着确实像私会了。”
秦观月一把年纪怎么可能被他揶揄,当即反问,“不然呢?你是为正经事来的?”
“你就是我的正经事。”
“……”
房中一阵寂静,越闻天清了下嗓子,“岑舞让我多跟你说说情话。”
“……”
刚走了个女帝,又来了个岑舞,她家这傻孩子迟早要被带歪。
“照理说我现在算是整个雍州的敌人,岑舞不应该反对我们在一起吗?”
她倒不是随口一说,毕竟现在整个大羲的人都觉得她是当今陛下的心腹。
果然,越闻天目光微顿,却神色平静,“我相信你就够了。”
这本该是早就料到的局面,但秦观月看着他平静的侧脸心中却是一软。
越闻天仿佛没察觉到她的目光般,专注地看着手上的地图,“你告诉我范围,我来在地图上找。”
“……嗯。”
夜风拂过,烛火摇曳,连带着映在墙上的两人身影都颤了颤。
秦观月看着墙上亲昵交叠在一起的影子,心中多了几分不真实感,她从未想过会与当年那个孩子走到这一步。
她虽然自私,却从来不会算计别人的感情,因为感情是算计不来的,算计到最后连自己都会赔进去。
可她没想到,就算不算计,自己也赔进去了。
烛火发出一声裂响,秦观月猛然回过神,抬眼便看见了站在窗外一身黑衣的萧声,对方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身边的越闻天。
他微启唇,“我在外面出生入死,你在屋里谈情说爱?”
秦观月:“……”
得,这回真的像偷情了,还是被当场捉奸的那种。
越闻天却表现得非常从容,他一边凑到了秦观月肩头,一边笑着打招呼,“回来了,师弟。”
秦观月:“……”
萧声目光幽幽地看向自家大师兄,“这里不是帝师府,你们能收敛点吗?”
“……”
秦观月推开身边人,清了清嗓子,“行了,赶紧进来,说正事。”
萧声带着一身寒气进了屋内,开口便是一句,“书房确实有间密室,但是没人,只有一堆古籍旧物,应该是仓库。”
此话一出,越闻天便有些失落。
秦观月倒是不意外,继续问道,“其他地方呢?”
萧声抬眸看了眼越闻天,“被你猜中了,每日国公府都会有人熬药送到后院竹林那里。”
不等她再问,他继续说,“我暗中取了些药渣,粗略闻了下,都是些益气补血类的补药。”
越闻天放在桌上的手都攥紧了,声音里都带着一丝颤抖,“你进竹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