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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我先把涂的尸体收殓好,葬礼的话得听韵的意思。”靡似乎知道此刻什么都无用,也就不再安慰的话。
颂点零头,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涂的那句“你毁了我们一家”,仿佛魔咒一样反复在耳边萦绕,颂几乎没有勇气推开门去见昱。
忽然,房间里传来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颂赶紧推开门。
只见地上散落着酒坛的碎片,以及淌落一地的酒。
昱眼神涣散,胸前的衣袍被红色的醉情酒浸染,如同鲜红的血液泫然欲滴。
颂大跨步上前,查看昱有没有受伤。
“我想睡觉,可是睡不着,喝下这个,应该就能睡得着了吧?”昱的眼神有些迷离,仿佛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
“你究竟喝了多少……”颂望着地上碎裂的酒坛,以及四散溢开的醉情酒,喃喃问到。
“对不起,打碎了……”昱茫然望着颂。
靡从一旁探过头来,颂注意到她,赶紧将昱放到床上坐好,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靡的面前,低声急切地问到:“醉情酒要是一次性喝了半坛会怎么样?”
靡一愣,“她刚才喝的是那种酒?”
“是。”
“半坛?”
“是!”
靡面露难色,“不知道,没试过,不过是迷合酒改进的,应该会有点同样的效果,给她多喝点水醒醒酒,目前只能这样了。”
“好!”
“你们,赶紧去给颂王倒些喝的水过来,多倒点!”
“是!”侍卫们赶紧去厨房取水。
靡还想什么,门被颂“啪”地关上。
望着身后被抬起的狼妖尸体,靡不禁摇了摇头。
死者已逝,生者却依然要承受活着的痛苦。
昱的眼神混沌,颂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双手。“没事的,有我在。”
颂不忍见昱此刻的模样,低下头来不断重复地到:“对不起……”
一步错,步步错,假如当初没有鬼迷心窍跟安提出那样的要求,现在的缇和涂都还好好活着,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世事为什么会这么难?为什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轻轻放在了颂的脸颊上。
“抱紧我。”昱到。
颂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不禁抬起头来。
昱眼神空洞。
颂起身将昱揽至怀里。
昱环抱着颂,靠在他身上一言不发,仿佛睡着了一般。
“颂王,水来了。”门外,虎妖侍卫的声音响起。
“放在外面,退下吧!”颂回到。
“是!”
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颂低头道:“昱,我们喝点水。”
昱没有任何反应。
“刚才那酒喝多了不好,喝点水会舒服些。”着,颂准备松开昱,去门口取水。
然而这次,昱似乎打算无论如何也不松手,死死扣住颂。
颂没有办法,只能答应道:“我不走。”
昱仰起头来,沙哑着声音到:“不够。”那眼神就像是一只渴求怀抱的幼兽,无辜且无助。
没等颂回答,昱捧着颂的脸,用力地吻了上去。
颂睁大眼睛,一时间身体僵直。
昱仿佛迷茫地在寻找着某种安慰,颂一动不敢动。
“不是真的……”昱喃喃自语。
颂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起身准备去门外取水。
昱下意识地将颂拉至身旁,不让他离开。迷迷糊糊,似乎被梦魇困住,又似乎身体十分难受。
攀上颂,寻找着可以让她平息的贴近。然而无论昱怎样索求,似乎都无法填满空洞,那个吸走她意志的空洞。
昱蹙起眉头,无意识地喊到:“颂……”
颂明白,这是醉情酒的影响,此刻的昱若清醒,不会是这个样子。
可是昱的一声唤,如同能够控制他一般,让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
先是心谨慎的,后是疾风骤雨,颂仿佛想用疯狂来驱散愧疚与恐惧。他的脑海里满是彻和昱在一起的画面,动作渐渐变得热牵
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就在颂快要失去对理智掌控的一瞬间,昱滚烫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脸颊上。
这滴眼泪如同能灼伤颂一般,让他四肢百骸瞬间如被烈焰焚烧。
颂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像濒临消失时那样,飞向了云端,一去不返。
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颂抬起手掌,在昱的后背轻轻用了用力,以巨大能量迫昱入睡。
昱眼神涣散,很快不敌困意,昏睡过去。
颂静静地望着身旁的昱,手指在她脸颊上划过。他决定不去想接下来的事情,将真相永远隐瞒下去。现在唯一知道他和安有过约定的,只剩下穹,他不会让穹有机会在昱面前出口。
不能失去昱,一错到底也好过失去!
昱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刚想起身,却发现被子里的自己空空荡荡,而颂正躺在身边,定定地望着她。
昱并非什么都想不起来,回想起昨夜涂的死亡,也回想起昨夜巨大的恐慌,所以她渴望从颂身上寻找安全福
昏睡前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昱的眼神落在手臂粉色印记上,自动脑补了其后未曾发生的事情。
疯狂,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对颂做出这样过分的事情。
“昱……”
“我去看看涂。”昱开口,声音是嘶哑的。
颂抓住昱的手。
昱顿了顿,犹豫了一下,低声到:“谢谢你,颂。”
打碎的酒坛已经不见,浸透地板的醉情酒也被清理干净,门外的水被收走。
待昱穿好衣袍起身下楼,颂不禁趴在床沿边干呕起来。颂此刻对自己厌恶至极,而昱竟然还对他“谢谢”。
靡已经连夜将涂的尸体殓好,放在议事厅里,并通知直到丧礼结束,所有妖王事宜均以书信传递,不单独面见。
昱坐在棺木前发呆,想着涂应该要葬在缇的身边,后花园里应该再摆上几坛好酒。
“我们在树林那边发现了霜的尸体,以及一大袋生石。想来应该是霜做的。”靡难过地到。
涂对靡而言是特别的,涂是真的爱酒,只是爱得略为粗糙。假如没有发生这种悲剧,也许涂可以在酿酒上达到另外一种境界,只是现在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