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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老天爷特别不给面子,
明明是圣诞节了,天空却没有飘下任何一片雪花,让这个西方人最重要的节日变得不那么完美。
下午五点过,一辆白色的“雪十兰”开进了庄园,然后一名身穿藏青色西装的略瘦男子走了下来,
窗口的杨铸看了看那辆看似很寻常,但细微处有防弹改装的“雪十兰”,又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男子的形体礼仪,双手摸了摸下巴,然后把服务生叫来,嘱咐了几句,也不管他脸上的为难之色,挥了挥手,服务生只得退下。
两分钟后,那个男子走了进来,脸上露出优雅的微笑,与林雄等人打了招呼:“林雄先生您好,很荣幸今晚上能与你共进晚餐;”
接着介绍自己:“请叫我伊恩;。”
林雄等人保持着礼节,与他握了握手,并重新介绍了自己一下,
轮到杨铸的时候,却见他并没有伸出手,反而是把手插进衬衣的第二和第三个纽扣之间,放在胸口位置,然后微微鞠躬。
一旁的林雄有些皱眉,这小子搞什么鬼,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初次见面就给我出洋相?
伊恩一愣,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却微微摇了摇头,继续伸出手来:“您好,杨先生,很荣幸见到你。”
杨铸看见他的动作,脸上却笑得更开心了,看了看他蓝黑相间的瞳孔,又看了看他的袖口和腰间位置,这才缓缓把手抽了出来,与之轻轻一握,便松了开来。
林雄在一旁更是不悦,这也太失礼了吧,虽然知道你小子不待见外国人,但是刨去人家的“合作伙伴”这一层身份不说,现在咱们好歹也代表了华夏人的脸面吧,你这副鬼样子,不是让人家觉得咱们华夏人没有礼貌?
孰料伊恩完全不以为许,反而很认真地向杨铸解释:“杨先生,你真的认错人了!”
杨铸看了看他的表情不似作伪,却忽然脸色变得寡淡起来,嘴角只是微微挑出了点弧度,权当是笑了,淡淡地说道:“希望吧。”
旋即便如同真的主人一般,手一伸,身子微微一躬:“请入座,晚餐即将开始。”
林雄这只老狐狸此时再迟钝,也发现出异样来了,于是赶紧收敛神色,静静地看着两人。
尹恩看着杨铸的动作,又看了看一副以杨铸为尊模样的林雄,心中有些狐疑,但瞬间以为自己明白了什么,于是看着杨铸的眼神有些高层莫测起来。
看见伊恩很矜持地坐在长桌的第三个位置,众人对他对坐,与居中正座的林雄不同,杨铸莫名其妙地坐在了己方上方的第二个位置,与林雄足足隔了两个身位;
尹恩看着仿佛有些落单的杨铸,脸色却不由自主地严肃起来,眼神中隐约多了一丝忌惮。
这时候,一排服务员走了进来,轮流把二十多道菜放在了长桌上,
最后,却又是几个带着白手套的服务生走了进来,每人手上拿着一瓶酒。
“伊恩先生,想喝什么酒?”杨铸仿佛一个热情的主人,开口问道。
然后一瓶瓶介绍起来:
“这是97年的罗曼尼-康帝;”
“这是今年的帕图斯;”
“这是奥维那酒庄的96年蒙哈榭骑士特级园干白;”
“这是科奇酒庄的96年科尔登-查理曼特级园干白;”
接着,接连不断地介绍了七八种酒,
一旁的万静注意到,除去一开始的两款是红酒外,其余的都是白葡萄酒。
伊恩看着几个服务生手上那些难得一见的极品酒,脸上却没有一般人以为的那种兴奋,只是挂着微笑说道:
“杨先生,华夏人有句话我很喜欢,叫客随主便;”
“今天要喝什么酒,就由杨先生做主吧。”
杨铸摇摇头:
“咱们是重要的合作伙伴,作为我而言,对伊恩先生是很看重的,”
“别忘了,华夏还有一句话,叫做宾至如归;”
“所以,今天要喝什么酒,全部听伊恩先生的;”
“来来来,用不着客气!”
伊恩看着杨铸一副不容分说的样子,有些为难,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苦笑着说:“那好吧,就这瓶拉文诺酒庄的夏布利蒙特托内一级园干白吧。”
杨铸笑了笑,然后点点头,示意服务生把那瓶白葡萄酒打开。
心中略一盘算,然后刻意把脸上的寡淡程度调的更深。
伊恩把杨铸脸上的变化看在眼里,嘴角苦笑了一下,犹豫了一会,趁着还没开餐,开口对杨铸说道:
“杨先生,有些事情,真的没必要知道的那么清楚的,”
“这样对你不是坏事,”
“你只需要知道,我们很看重这次合作,也并没有任何恶意。”
一旁的几人一头雾水,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自己穿越了么?
为毛这人嘴巴里的话,自己一句都听不懂?
杨铸闻言,矜持地笑了笑:
“既然双方合作的那么深,”
“我想,有些事情还是稍微摸清楚比较好;”
“不过你放心,我只想知道我该知道的,”
“其余的,我自然知道分寸。”
伊恩摇摇头:
“虽然我并不知道杨先生的真实身份,”
“但迫于规则,我无法欺瞒与你;”
“但很遗憾,说句有些失礼的话,我并不认为杨先生知道我们的分寸在哪里。”
“而一旦过了线……”
“我怕会发生双方都不愿意看见的场面。”
杨铸听着这隐隐约约带着一丝威胁的话语,不以为意,举起酒杯敬道:
“有时候,或许你们以为自己藏得很隐秘,”
“但也许,我比你们认为的,更清楚你们的组织呢?”
“对么,【看不见的避世者们?”
尹恩瞳孔一缩,沉声问道:“你们是那只【眼睛的人??”
声音里,不由流露出浓浓的戒备。
杨铸摇摇头:
“并不是所有的工匠都是那只【眼睛的人的。”
“你只需要知道,在一百年前,那些工匠们也曾在华夏播下种子。”
伊恩先是有些释然,然后又狐疑起来:“你跟华夏街的那些人一伙的?”
旋即否认了这个猜测:“不对,华夏街的那些人,做事风格不是那样,而且现在他们已经没有这个能力和魄力像你们这样搞风搞雨了。”
杨铸一听,心道,果然是你们在后面跟投,而且果然知道了我们想要做什么。
于是脸上露出不屑:“别把我们跟那些江湖人士混为一谈,我们是本土派!”
旋即仿佛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转瞬回到了最初的寡淡脸色,轻轻地哼了一下:“你只需要知道,我们目前的目标,跟你们这些避世者一样就行了。”
说完,仿佛报复一般地反问:“伊恩先生,我现在特别好奇,凭借罗素家族的赫赫威名,竟然也只能当个白手套么?”
,最终只是说了一句:“这是我个人的选择,与家族无关。”
杨铸琢磨着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究竟是因为伊恩的个人性格和能力,所以做上了白手套这个位置呢,还是指罗素家族跟他后面的这个组织其实没有关联。
不过一下子没有思绪,杨铸也暂且放下了心思,再次举杯:“好吧,伊恩先生,你可以做祷告了。”
西方认但凡是信仰宗教的,吃饭前都需要祈祷,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
于是伊恩双手交叉于胸,闭上眼睛轻声念道:
“穷人将得食,且获饱沃,寻求上主的人将赞美他;他们的心灵将得永生,荣耀归於父及子及圣灵,从今日到永远,世世无尽。阿们……”
念完后,伊恩张开双眼,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们不需要祈祷么?”
杨铸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一般来说,西方人是较为尊重其他人的宗教信仰的,不会问这种问题,尤其是跟华夏人在一起的时候,因为他们知道华夏人普遍不信教;
但是,自己刚才虽然打了个擦边球,含蓄地告诉对方,虽然自己不是那个【眼睛组织的,但终究跟他们同源,这里面就涉及到一个问题了,那群工匠们无论分化出多少组织,但却有个共同基础条件——那就是成员必须要相信,这个世界有神存在;
至于你信奉哪一位神灵,组织不会管你。
但从目前的情况来说,无论你是信奉哪个主流宗教,除了佛教和印度教外,其余的都有餐前祷文;
而如果以自己是这两个宗教的信徒为理由开脱的话……
拜托,看着满桌子的肉菜和辛辣调味品,有谁会信?
所以,如果但凡杨铸一行人胆敢有一个开口,说自己是无神论者或者那两个教派的信徒,那分分钟穿帮,感到自己收到了欺骗和羞辱的对方,瞬间变成自己的死敌也说不定。
于是趁众人没有开口前,杨铸就解释道: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但我想说,任何在华夏本土化了的东西,都会变的似是而非;”
“我们华夏人信奉的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神佛,而是我们自己的祖宗,他们会化身为星辰,在天上庇佑着我们。”
“因此,与你们不一样,我们只需要在内心铭记他们,尊崇他们就行了,除了逢节祭拜,平时完全不用弄那么多仪式。”
伊恩想了想,耸耸肩,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毕竟东方一直神秘,就如杨铸说的,经过一百年的发展变化,那只孤零零的组织最终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然后,杨铸也不管现在身处美国,今天又是圣诞节,以遵循华夏人的传统习惯为由,破了伊恩“用餐不说话”的戒律,东拉西扯地跟他用“暗语”聊了足足一个小时,
最终,才在伊恩差点绷不住的时候,停止了继续试探,然后把神色隐隐有些懊恼的伊恩送上了车。
看见那辆白色的“雪十兰”消失在视野,一众人终于承受不住即将崩溃的好奇心,叽叽喳喳的问了起来。
林图首先开口:“杨大大,你刚才到底跟他那家伙打的什么哑谜啊,为什么从头到尾我一句话都没听懂?”
杨铸恢复到了那痞痞的样子,看了看一旁同样好奇与焦急的林雄,鼻子里哼了一下,却不开口说话;
林雄知道这个小心眼的小子最近不爽自己,自己在场就绝对不会开口,不过看他这一副欠扁的模样,想来这次莫名其妙的“沟通”有了结果,而且应该不会糟糕;
算了,自己就忍一晚上吧,等明天儿子告诉自己也不晚;
不断安慰着自己的老狐狸强忍着心里猫抓的好奇和依旧有些忐忑的不安,潇洒地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
林雄这只老狐狸一走,杨铸便带着三位好奇心爆棚的小朋友回到餐桌,捏起一个羊角面包狠狠咬了一嘴,这才慢慢说道:
“我跟那个日不落的假面人究竟聊了什么,中间的试探过程是怎样的,这个就需要从头开始说起了。”
大大地灌了一口酒后,杨铸解释道:“那个叫伊恩的,也未免有些过于顽固不化了,从那个家伙车子一进来,我就大致猜出了他身份;”
小白兔忍不酌奇:“就一辆白色雪十兰而已啊,应该不贵,这个你也能看出问题?”
杨铸解释道:“这里面的猫猫道道多了去!”
“在西方社会里,大家都潜意识地遵循一个原则,那就是给自己【打标签,不同阶层,不同地位,不同从业属性的人,都会遵循自己的【圈子原则,按照一定的逻辑准则行事,无论吃穿住行,无论言谈举止,莫不如是,这事你们都知道吧?”
众人点点头,不管情感上愿不愿意接受,其实不只是西方,华夏这边也是这样,非要通过种种伪装和修饰,把自己划到某个小圈子里行。
杨铸继续说道:“知道【雪十兰这种看似毫不起眼的车子谁最爱开么?”
“除去一般的中产阶级外,就只有欧洲那些真正的上流人士才爱开;”
“当然,他们在有正是聚会或者是商务接待的时候,会开更高档的车,”
“但是在平时,他们一般都是开这种经过改装过的雪十兰的,;”
“追求的就是真正的低调,追求的就是麻烦不上身。”
“而伊恩那小子的车,你稍微看一下轮胎的承压情况和他开门时的车门厚度,就不难发现那是一辆经过防弹改装后的车。”
“这是我第一个发现异样的地方。”
又往嘴巴里塞了板块树干蛋糕,杨铸继续说道:
“我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当伊恩那个家伙下车后,先是原地花了十多秒的时间整理了下自己的袖口和衣服上几乎没有的褶皱,这才迈步朝房子走来;”
“礼仪这东西虽然可以速成,但是细节见真章;”
“在一个人的时候,肯花那么多功夫老整理自己的仪表;”
“而且见的是他一开始以为的【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人,”
“那只能说明,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和生活的圈子就是如此,至少也是个常人眼中的【顶流人士;”
“而且年纪不算大的他身上却穿着沉闷的藏青色西装,以及那没有任何标识的定制毛料西装,还有那渗到骨子里的欧式气质,等等细节更加让我确定了这一点,”
“伊恩这家伙,肯定是来自欧洲某个国家的贵族家庭;”
“再加上他的姓——【罗素;”
“这分明是一个日不落的贵族,有着伯爵爵位传承的罗素家族,可是在日不落有着不小的名声。”
“所以,你们不觉的奇怪么,这么一个身份不凡的人,竟然只是一个小小私人基金的负责人?”
“这是我发现的第二个异样的地方。”
众人面面相觑,这些东西自己也看到了啊,怎么就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还有,什么罗素家族之类的,自己怎么不知道?
杨铸看出了他们的疑惑,懒得解释,抿了口酒后继续说道:
“所以,在发现了前面两个异常之后,我决定假冒假冒某些传闻中的身份,试探试探这家伙;”
“看到我跟他见面时施的那个略有些古怪的礼仪了吧?”
众人点头,他们一开始还以为是杨铸故意捣乱呢。
杨铸哼了哼,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无知:
“那个叫【扣心礼,是那个石匠组织专用的,对【同伴施的礼仪,”
“随着这一百年的人口大爆炸,组织人员的增多,这种礼仪也逐渐附带了一种试探功能,如果你回了相应的礼仪,那么说明你就是同伴,如果看不懂,那也不会造成什么损失。”
“而我之所以会给他施这个礼,其目的就是让他误以为我是那一系组织的成员,好给他造成威慑。”
“毕竟,以伊恩那家伙表现出来的气质特质,很符合那个石匠一系组织的吸纳标准,我如果真的是其中的成员的话,试探一下完全合理。”
“之所以在他开口否定了后,我依旧会瞄他的袖口和腰带,是因为这个石匠组织已经演化成许多不同理念的新组织,有些分化出来的组织成员,会在袖口或是腰间绣一些专属标识,让同宗不同属的伙伴们分辨;”
“果不其然,我第一次试探,他其实有些不太确定,而我第二次关注他的袖口和腰带,他就基本上信了;”
“因为【扣心礼虽然是专属于那个组织的礼节,但这么多年下来,外界总会有一些流出,而在袖口和腰带部位做记号,则是最近这十几年的事情,以那个组织的保密性来说,不太容易被外界熟知。”
众人仿佛听都市传奇,心中不由地蹦出一个念头:那你又是怎样知道的?
杨铸说到这,脸上露出得意:“让他基本相信我是那个组织的成员,那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至少,我们有了跟他们平等对话的权利;”
“你们或许不知道,我们一开始,在他们心里只不过是一只小虾米而已,最多算一只有趣的小虾米。”
“所以,入桌以后,我便利用这些组织间的通用规则,反客为主。”
林可染灵光一闪:“所以你离我们这么远,坐到了长桌的第二个位置?”
杨铸点点头:“跟各国军衔通用法则相同,这些组织之间也有着普遍承认的地位划分的,虽然并没有什么实质意义;”
“我们都知道,在亚瑟以前,国王和贵族们都是在方形长桌上开会的,顶头中间坐着国王,身边两排按照身份高低依次入座;”
“伊恩那小子坐的是第三个座位,如果按照小说里明教的划分,那就是【五行旗主级别的;”
“而我,坐到了第二个座位,那就是【四大护教法王级别的!”
“所以,按照通行规则,他在非机密问题上,是不能欺骗我的。”
“一般来说,这些历史悠久的组织里稍有地位的成员,是不敢在这种类似于这种论资排辈的举动上作假的,”
“就如同咱们看的江湖片里,这种行为一旦被识破,那是要挨两面四刀的!”
众人恍然,原来杨铸一开始的古怪行为,有这么个意思不过没想到西方也有这一套类似于江湖的规则,不是说他们只玩骑士精神吗?
小白兔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那你让他选酒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那时候他的脸色会那么难看?算了酒之后,我看他有一些爆发的迹象。”
杨铸先是给小白兔竖了竖大拇指:“这个问题好,果然观察力敏锐。”
林可染有些不爽,这个问题怎么就好了,无非就是对人家表示尊敬呗,哼,奸夫**!
杨铸看出林可染的不以为然,笑了笑:“你以为这个举动的含义简单?那你是真的年轻了。”
“首先,我坚持让他选酒,是为了利用刚才的规则,强迫他更进一步表白他的身份;”
看着林可染露出的疑惑神情,杨铸弹了弹面前的杯子:
“如果让一般人来选,肯定会选最贵的康帝对吧?”
林图点点头,换他,肯定选康帝啊,又贵又好喝,比起那些酸唧唧的白葡萄酒强多了。
杨铸看着他哼哼笑道:“可是你们知不知道,在欧洲的顶流阶层,如果不是主人意愿,他们在正式诚是只喝白葡萄酒的。”
“所以,他最终选了白葡萄酒,也向我表明了他的确是欧洲的贵族身份。”
“而他之所以选择拉文诺酒庄的夏布利蒙特托内一级园干白,则是碍于规则,向我表明他在他们组织中的地位;”
“哼哼,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压根地就不是单纯一个私人基金负责人这么简单!”
小白兔好奇:“这个是怎么看出来的?这瓶酒有什么寓意么?”
杨铸拿起面前的杯子,对着灯光照了照那略带橙色的酒液,解释道:
“我给他可以选择的酒里面,有RVF评分20,排名第一的的蒙哈榭骑士特级园干白,;”
“RVF评分,从最高的20到17都有,中间足足六个等级;”
“但他……最终选了这瓶RVF评分19的夏布利蒙特托内一级园干白;”
“所以,你猜,这意味着什么?”
话音刚落,小白兔兴奋地叫了出来:“说明他的身份等级位于第三等级,再去查一查这款白葡萄酒的排名,就能大致算得出来这个组织身份在他之上的人有多少了!”
杨铸笑了笑:“大体思路不错,”
“但是哪有那么简单,里面还需要加上RVF评测里的某些数据才能知晓这个组织在他之上的究竟是多少人;”
“或许是一项数据,又或许是三项数据,麻烦的要死;”
“不过咱们又不是真的想要探的那么明确,只是做个姿态罢了。”
“其实根本目的,就是让他觉得我这个比他【高一级的人,虽然性格恶劣,但是这种带着轻视和压迫的作风还是满符合圈子里的习惯的,从而扔掉心中剩余的怀疑。”
“要知道,顶流之间也是有层级的,而且阶层碾压会更明显。”
“同时,也是为了通过这种介乎于敏感和非敏感区域的问题来激怒他;”
“要知道,一直保持冷静的对手,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对手!”
三人默默颔首,怪不得,闹了半天,杨铸是在做心理博弈和情绪诱导啊!
林可染忽然问了一句:“那个伊恩说的【眼睛组织是什么东西?还有,你说他是【看不见的避世者又是什么意思?”
小白兔和林图也是睁大了眼睛,这个问题困扰他们好久了,感觉充满了神秘感。
杨铸咧嘴笑了笑:“所谓【眼睛呢,其实你们或多或少也听说过,就是这个!”
说着,杨铸从林图兜里掏啊掏,掏出一小叠绿油油的美金出来,然后抽了一张放在桌子上,指了指上面的某个图案。
众人一愣,然后想起了什么,捂着嘴说道:“你是说……”
杨铸先是比了一个“嘘”的姿势,说道:“知道就好,别嘴上没把门!”
说完,却是把剩余的那小叠美金正大光明地揣在兜里了,
林图一头黑线,那是打赏小费用的,就这么点钱,你至于那幅贼扣扣的样子么?
却见杨铸收好钱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至于【看不见的避世者嘛~”
“你要知道,咱们平时划分阶层的富人、中产阶级、工薪阶层、穷人,这些概念是非常不准确的;”
“国际上比较客观的分法,把西方社会划作三个阶级,九个阶层,”
“三个阶级很好理解,就是上层阶级、中层阶级、下层阶级;”
“而上层阶级又分为三个阶层,即:隐形的顶层、上层、中上层;”
“中层阶级分为4个阶层,即:中产阶级、上层平民、中层平民、下层平民;”
“下层阶级只有两个阶层,即:赤贫阶层,看不见的底层。”
“嗯……中间区别,你们可以自行领略;”
“而我所说的【看不见的避世者,是一种统称,他们其实是属于【隐形的顶层中的一份子;”
“【看不见其实就是【隐形的意思,代指他们的阶层;”
“但是后面的【避世者三个字嘛,就大有讲究了;”
“你要知道,其实欧洲那些顶层的贵族们,他们的资产主要来源于继承的遗产,包括有形的和无形的;”
“曾经的他们,非常喜欢炫耀和挥霍,”
“但在欧洲十八世纪革命大浪潮开始起,这些人因为大众的嫉恨、某些新兴势力的吸血需要,不得不开始变着法销声匿迹;”
“许许多多的人开始隐匿在深山的城堡里,这里以前或许只是他们狩猎的地方;”
“又或许买了个海岛,从此在上面整天钓鱼;”
“总而言之,就是离那些他们心目中的【吸血鬼越远越好。”
“所以,有段时间,他们自嘲地称呼自己为【避世者,或者是【毫无反抗能力的避世者。”
“嘿嘿……”
“但是现在嘛,这些自称【避世者的家伙祖辈是不是真的躲到了深山老林里过不知道,不过这些人组成的组织有着一颗【重登荣耀的心倒是真的。”
说到这,杨铸便收住了:“好了,目前能告诉你们的东西都说了,其余的,等事情完了后再跟你们慢慢唠嗑。”
众人虽然意犹未尽,但是也知道轻重,没有继续问下去。
唯独小白兔有些犹豫:
“BOSS,这些组织听着都很厉害的样子,……”
说到这,她眉头紧紧皱起:“如果被识破了,会不会有危险啊?”
林氏兄妹闻言,也紧张起来,是啊,别的不说,那个【眼睛组织可是光听传闻就挺吓人的,杨铸假冒的那个身份,好歹也是人家的【同根,万一被识破,那可就事大了,不夸张的说,可能比他们这次搅浑水的事的后果还严重。
杨铸看了看小白兔忧虑的眼神,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第一,咱们是【华夏本土组织,他现在去哪辨别真伪去?”
“就算人家过来接触试探,发现有些东西不太对头,但咱们可以把锅甩给【本土化这三个字;”
“要知道,那里可是神秘的东方,那里是几经风雨的热土,不管教义也好,习惯也好,发生什么变化,都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第二,就算人家真的怀疑,并且派人到华夏去探底了;”
“咱后面不是有着坚实无比的后盾么,你们怕什么?”
“实在不行,那就跟上面通报一声,来个弄假成真,找个相关部门,档案备注什么都搞上,直接摇身一变,;”
“我当堂主,老狐狸当护法,你们当香主,那不就成了!?”
林氏兄妹听杨铸当着他们的面叫自己老爹为老狐狸,有些尴尬,但旋即有些好笑;
还堂主、护法,您老人家真的是武侠小说看多了;
不过看着杨铸不当一回事的样子,也放下了那颗悬着的心,这位爷的性子他们都知道,一旦露出这种吊儿郎当的表情,那就说明真心里真的有应对手段了。
与林氏兄妹不同,一旁的小白兔隐隐感觉,自家BOSS这么做,好像会有大麻烦的样子;
而且作为最熟悉他的人,万静总觉得,自家BOSS,那没心没肺的笑脸上,眉根总有些僵硬,仿佛有些隐隐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