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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清言还没反应过来,继续问他:“你带我不是回魔界而是回这人间,此为何意?”
这人间又不是你魔君的地盘,为何不带我回你的地盘却来这人世间来了?或许是考虑到我适应不了?使可真体贴。聂清言心里想着。
可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在那之前两人便常处于一块,想必聂清言可是去过魔界的,怎会不适应这一。
而且,自己记得于子忻半路抛弃了自己,自己一个人走了很久很久…直到有个老人让她进了他的家里……
不对。
表情越渐严肃,聂清言直对着他的眼眸
“我发生了什么?”
聂清言心生恐慌,强烈的下坠感直逼心头,极度晕眩。脑中忽的闪出几些片碎记忆,霎时又消失不见。
她好像感觉到当时自己正在永无止境的空间里掉落,始终到达不了尽头。那强烈的下坠感让她极度恐慌起来,聂清言摸着她的心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忽然的想,自己……真跳了销魂井?
试探性地问他,“忻陵。”
于子忻看着她那眉头紧皱,表情看起来极其痛苦,心里瞬时被揪紧。
他听见她问,“我跳下去了?”
他瞳孔一震,似乎丝毫不敢相信她能猜出来那般。
想着她应该是想起帘时的事情,可自己明明在托梦之时删去了她的回忆…却还是……
见于子忻那么迟疑,聂清言便明白了。果真,真还是搞失忆了。可之前的事明明都记得的啊,有可能我不是本人就只把那跳销魂井的记忆给我删了?
啊啊啊啊到底是谁推我的啊!!!我不是被于子忻带走聊吗?难道于子忻推我的?
聂清言捏紧拳头,警惕地拉着椅子往旁一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于子忻,你推我下了销魂井?”
管谁推呢?先诬陷一个看他会不会解释,如果默认就是他了,那就得离他远点,如果不是的话,他肯定会跟自己解释。
见于子忻迟迟没吭声,聂清言心也逐渐慌了起来,难道他救自己,就是想更好的灭口是吗?
一想起自己就得命丧黄泉,聂清言整个心都提起来了。
于子忻沉着脸,低声回答道:“不是。”
听他完不是之后,聂清言便沉下心来了,往他身边靠了靠,抓着他的手,笑嘻嘻地,“我实在想不起来了,所以冤枉了您,给魔君大人赔个不是。”
见她这样客气,于子忻心里更不爽了。明明之前如此亲密,现在却因那南宫浊变得如此生分!难道当真是喜欢上了那玉君了吗?
生气而又不敢发泄出来,于子忻只好闷闷的,“无碍。”
聂清言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谢谢你,于子忻。”
虽然自己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可最终的结果还是好的,我没有忘记过去只是忘记了自己是如何跳了销魂井,我还是记得到那个南宫浊的,我不会对他倾心,也不会为了他害了自己。这对于自己是最好的。
而这一切,都归功于面前的这个人,这个救她于水火的使男二啊!
“我虽然刚从狱中逃出来,可我伤基本都好了,所以我不是废人我可以给你帮忙的,有什么忙需要我帮的吗?我立马去干。”
聂清言放下筷子,偷偷拉着他的衣角,可怜地望着他。而他也对着你那双眸子,眸子里闪着点点星光。
你见他迟迟不语,开始献殷勤地收拾桌上的碗筷,“我立马去洗碗!”
完你立马起身,准备走时他却伸手抓住你端着一摞碗筷的手肘。
将你手中的碗筷夺过放回桌上,然后又硬要你坐下来,他的手握住你的双手,语重心长地对你讲,“这种苦活自有闲杂人去干。”
你被他手握得冒汗,连忙将手挣脱出来,猛地站起退后两步,顺带着将手别在后边。
“那个,我其实也在这闲着呢……我看你这也没多少下人,我想着吧,那就我来当你的下人,只要你收留我......”
见你还是对他如此疏远,他无奈的叹了叹口气,良久开口道:“听提灯仙子医术高超,正好万木堂还缺一郎中,不知仙子可否在这人间……”
人间?原来自己刚梦到的是真的,这地方竟真是青岩村的万木堂,
你对于子忻难堪地笑笑,“殿下,我只是个托梦师,怎会有医治别饶本领?”
可是自己并不会当郎中啊,聂清言一个织梦的怎么可能医术高超?我看也没写聂清言下凡治病当活华佗啊……
而于子忻并没有回答你的问题,他心里正想着,果真是回了仙界了,竟越发客套越发生疏了。
她的客套话在他耳中听多了,就更发觉得自己委屈,更发觉得你与他生疏了,于是于子忻终垂下眼来。
你瞧他睫毛扑闪扑闪的,语气听起来也委屈巴巴的,“果真我是魔,不该与你这仙界之人有任何瓜葛,就当我救你是向你讨了个人情作罢。”
中写的聂清言,手执花灯,看遍七情六欲,看遍了仙魔相恋却终究殊途,她即使知道结局,也在最后给那些苦情人编织他们美好的梦。
看遍了现实残酷,也分清了虚假真实,她本是无心之人,见那于子忻却是一见倾心,所有的甜蜜,所有的美好,都是有他作伴,却在她与他人成婚之际成为了灰烬。
她于是醒悟,想要为自己争取。所以,在逃离之时,她便不在乎。
“你是魔,那又如何?”刘夏莱见他为身份而自卑,便想开口相劝。虽自己并不是真正的聂清言,可中的于子忻就是因为仙魔有别而自卑在心,最终选择放手。
明明就已经拥有了,却最终还是心里以为聂清言与南宫浊实在相配,还是硬推女主在男主身边。
这既是他所谓的放手,也就是因为他是男二,所以必须得放手。
所以,也就是惯有的男主有女主疼,男二有读者疼。可刘夏莱也是读者,也明白聂清言不明白的,所以…
她笑眯眯地,“既是魔界中人,本不该与我这个仙界之人有任何瓜葛,为何却从无声海将我救出?为何让我在那大殿上那样风光?又为何在我跳销魂井之后救我性命?”
本只要在无声海救出她,让她随自己离开就行,可他偏偏认为聂清言已喜欢上了南宫浊,就想着让她风光的出现在他的婚礼,只是想满足她的心愿,他以为的她的心愿就是她想让他后悔。
可他不知情为何聂清言要逃婚,更不知情聂清言逃婚是因为他。
见于子忻迟迟不作答,聂清言便自己回答起来了,“因你心疼我。”
于子忻的心事就这样地被出来,而且还是当事人出,实在是令人羞愧,便低头不吭声,耳根也逐渐通红。
瞧见他那发红的耳根,聂清言便笑了,“于子忻,我也心悦你。”
眼中明显露出欣喜,一会儿又消逝,而这些早已捕捉到聂清言眼里。
那句话就那样持久回荡在于子忻的耳中,让于子忻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瞬时,聂清言脸上露出难堪的表情,“殿下,若是觉得我的这些话不堪入耳的话,便把今日之事忘了便可。”
“我虽然刚从狱中逃出来,可我不会吃软饭的。我会帮你壮大万木堂的。”还是像以前那般,爽快地拍了拍他的肩,然后端着那摞碗筷离开了房间。
瞧她走远的背影,耳中仍回荡着她的那句话语,“我也心悦你。”他觉得格外动听。
他会心一笑,喉咙里感觉到的满口腥甜,他也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如此,便是最好。
她可以不知道,他为了他做了什么。
她可以不知道,他身为魔君为了救回她,只身入她的梦,丝毫不怕性命不保。
那日,她跳了销魂井。他的心,也随之入了那满是凶神恶兽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