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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子忻见此模样,又不好当面开口,只好叫郁青到一旁,声地讲,“是于某无能。”
郁青费此精力,想尽一切办法,找尽一切医师救活自己的父亲。现在,最后一根稻草已经没了,郁青整个人都没了。
立马跪在父亲床边,郁青大哭道,“爹,你还有郁青,郁青会好好照顾你。你,你不是要看郁青大婚吗?不是要把郁青交给别人才放心吗?”
“爹,没有您,郁青该如何继续生活下去....你也是郁青的唯一啊……”
郁青头埋在床上,双手抓住父亲的手臂,早已泣不成声。
清言被郁青挤在一旁,两手无力地跪在旁边。思绪翻涌,却始终寻不到尽头。
闭眼,她看到了,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她也讲了同样的话。
“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了,妈!爸不行了!!”
她那时,心脏被大石悬着,仿佛随时都会掉落。她跪在面前撑着黑伞的贵妇面前,泣不成声。
可是,那人把她当空气般,略过她就走了。
随即,画面便转到医院的病房里,医院的消毒水气味灌满了她的鼻息。她椅着被白布遮住的人,手上仅留着的只有冰冷的凉意。眼泪不停地滴在自己的手背上,她低头埋在床上大哭。
神色依旧恍惚,清言扶着床角站起,晃晃荡荡地朝他们走去。
清言走在于子忻身边,脸色难看,于子忻在清言眼中只看到痛苦与绝望,他听她问,“忻陵,师父你救不了,对吗?”
见她如此模样,于子忻实在不忍回答,迟迟不肯开口。而清言看他不回应她,就知道连这医死饶神华佗也是无能为力。
清言瘫坐在地上,双手盖住脸,眼泪不停地流。于子忻随即蹲下想揽你起来,而你却始终坐在原地,不理会于子忻。
江归寻轻推开他,一起蹲下,将你揽入怀,轻轻拍打着你的肩膀,无声地安慰你。
你知道,这心病。是他的心魔,他的梦魇。爱饶去世让他的心也随她离去。也让他的生命随她离去。
你知道,程旭在只是寥寥几字而已,对于他的命运,作者从不在意。可明明,明明我刘夏莱与他毫无关系,可为什么,一见到他我就如此任性,听到他命不久矣那么难过?
郁青拉扯着自己的裙角,往于子忻那挪去,双腿仍跪在地上,那拖着的黄裙早被鲜血染红。
“医仙……医仙……求求你救救我爹爹,你一定能救他的。”
……
“妈,求求你救救爸,你一定可以救他的!”
于子忻难为的看着她,道,“郁青,我,救不了。”
……
“夏莱,我救不了。”
于子忻叹着气,他早已花甲,身体本就比不上年轻人,况且相思毕竟是心病,无药可救。若他走的出来也只能活下几年……
郁青紧抓着于子忻的衣角,抬头望她,“医仙……我求你了!!!”
对上她绝望的眼神,才是个豆蔻年纪的少女,本应真烂漫,心有单纯与懵懂,于子忻看到的却只是绝望,害怕,与死亡。
……
“妈!!我求你了!!!”
面前的场景与脑中的回忆不断重叠,惨烈的哭声回荡在清言的耳中,清言紧按着太阳穴,强迫自己不再陷入那可怕的回忆。
最终还是承受不住再一次的亲身经历,清言松开按着太阳穴的手,倒在江归寻的怀里。
“我哪是医仙?于某实在是无能为力。”
待他回答完,郁青明白自己最后一根稻草也已经没了,终松开他的衣角,全身像散架般。
而随之,便听江归寻喊叫,“清言!”
转头一看,发现清言早就昏迷在江归寻的怀里。心里一提,赶紧跑向清言身边,从江归寻接过清言,随之清言便落在于子忻的怀里。
江归寻只见于子忻抱着清言跑出了房间。往房间外头张望,发现清言躺在于子忻的怀里,于子忻抱着她坐在石凳上给她诊脉。
瞧于子忻那担心的模样,江归寻便不再担心清言了,他相信,殿下肯定能照顾好清言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呢?
刚才那一混乱场面,实在是惊吓到了江归寻,于是江归寻便一直躲在最角落,看着清言痛苦的脸,心也像被人揪紧一般。
直到她起身跌跌撞撞的朝自己走来,又瘫软在地上,江归寻实在于心不忍,便不自觉地上去抱了抱她。
应该也是需要安慰,清言也没推开他,他拿他额娘安慰他的方法,轻拍着清言的肩膀,只希望她能够好点。
江归寻愣了愣,发现郁青还瘫软在地上,连忙扶她起来。扶她起来时感觉到她身上早已无力,身子全往江归寻身上压。
江归寻将郁青扶到桌旁,担心地问,“可否有事?”
郁青摆摆手,道,“无碍。”
“清言,不要难过。”
清言听到背后那心安慰,急促的脚步突然停驻,一瞬,便消失在那林中幽径。
回到万木堂早已是半夜,清言停在万木堂门口,耳边传来那知了作响,门口悬挂的铃铛为风奏起清爽之乐,而你却觉得如此阴森。
你听到的,不仅那些,还有一女孩的大声嚎哭,如此凄惨,如此难过,如此失望。
那哭声,像极了黄昏时哀求的郁青。
转瞬间,你仿佛也看到自己在那别墅门口,在那病床跟前,哀求母亲,哀求医生。耳畔传来的凄惨又悲赡哭声,又像是自己。
猛地惊醒,清言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于子忻的怀里,一睁眼便看到了于子忻那担心的神态,清言从他怀里挣脱开来,发现周围仍是那石桌石椅,茅草烟囱,自己仍还在这里。
发觉你醒来,紧皱着眉的他见你睁眼之后眉角逐渐舒缓,担心问道,“清言?”
此刻的你还沉浸在父亲故去的悲伤之中,面对情景的再现,你只觉心脏剧痛,全身丝毫无力。
于子忻发觉你呼吸急促,浑身都在颤抖,心想应是难过,连忙靠前去,问道,“清言?”
向他摆摆手,轻拍着自己的胸脯,回答道,“无事。我进去看看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