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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坐在一辆粮草车上,左胳膊搭在腿上,支着脑袋,右手摇着酒壶,见荆之岺带着牟什走出主营,右手指尖轻捻,酒壶凌空飞起,在浮空之中盘旋,而后硬生生的砸向荆之岺身后的牟什。
酒壶化作虚幻,穿体而过,掉在地上。
她手指轻轻一挑,酒壶再次凌空而起,围着牟什的脑袋穿来穿去,就是打不中他,可气。
荆之岺还未出营,明淳之便迎面走来,二人脚步未停,互看一眼,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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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之岺走后,白文机呆呆的坐在主位上,舒跪坐在一旁,安慰道:“公子,其实不必如此绝情,之岺殿下一脸风尘,想必一路上也是艰辛无比。”
白文机失神的看着门口,只觉浑身生疼,心口憋闷,道:“我和他已绝无可能,不如早早断了,没了念想,心就不会痛了。”
白文机皱着眉,捂着胸口,只觉得喉咙有股腥气往上涌,恶心想吐,她连忙捂住嘴,松开时满手皆是鲜血。
“公子、、来人啊,叫军医。”舒慌张往外跑。
白文机忍着浑身巨痛,倒在地上,眼神迷离,看着那满手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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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云平原上,本来纵马奔腾的荆之岺停了下来,他望着这一望无际的平原,现在正值春季,本来枯朽的野草冒出嫩绿的芽儿,许是这平原众多将士的埋骨之地,所以即使有野草萌发,也感觉不到一丝生机。
荆之岺下了马手里握着辛夷玉佩,回望着汉城的方向,眼中皆是落寞。
牟什也跟着下了马,道:“殿下,我们还是快回城吧。”
荆之岺注视着前方,用着发涩的声音问道:“牟什,你有没有像想要守护的东西?”
牟什忽然一顿,神色微异,思索了片刻回道:“、、有,牟什想要守护母亲,弟弟妹妹。”
荆之岺又问道:“他们现在还好吗?”
牟什低着头,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道:“、、好。”
荆之岺抬头看着,像是风沙迷了眼睛,眯着眼睛感慨道:“真好啊,以前母亲对我,人这一辈子总有一个人是自己拼了命都要守护的人,那时我便要守护母亲,可是她却死在了我的面前,王室争斗,父王看似疼爱我,不过是在意我母族的势力,制约平衡,在权势面前人性凉薄,自私,黑暗,我一度以为这世上不会再有一个人值得我守护,可是那年战场之人,血流成河,那个女子依旧热烈的擂战鼓,不畏不惧,当时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想认识她,守护她,可如今我们中间却隔着千山万水,难道我真的是生的就是个孤寂之人吗?”
牟什看着荆之岺背影,眼中带着愧疚,而欲言又止叫了声,“殿下、、、”
荆之岺摇头苦笑一声,“一生孤寂倒也无碍,只要她还活着便好。”
“殿下。”牟什突然跪倒在地,拼命的磕头,一脸愧疚看着荆之岺。
荆之岺见状,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蹙着眉,问道:“你做了什么?”
牟什慌张的道:“那个折子,五殿下抓了我母亲,给了我一瓶毒药,让我下折子上,常人碰一下便会中毒,文姬公主已经碰过那折子,现在估计已经命不久矣。”
荆之岺震惊的看着牟什,只觉眼前旋地转,这个憨厚的仆人已经跟他五年,一直是忠心耿耿,从未想过他会背叛自己。
“殿下,对不起,牟什该死,牟什该死。”
荆之岺弯着腰,瞪着跪在地上的牟什,问道:“你的是真的?”
牟什哭道:“殿下,我母亲和弟弟命在五殿下手里握着,我没办法、、”
“解药呢,你也碰了,他肯定也给你解药是不是。”荆之岺伸出手对着牟什大吼道。
牟什用着颤抖的手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瓷瓶,荆之岺一把夺了过来,连忙骑上马,就往汉城的方向奔去。
他耳边响起母亲曾过的一些话:
“辰儿,将来你要是遇见想要保护的人,就一定要保护好,别让自己后悔。”
“母亲有想保护的人吗?”
“有啊,只是他已经不在了,所以很后悔,如果再有一次选择,宁愿不要这一世的荣华,也要守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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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之岺骑着马,冲进了汉城军营,守卫见他去而复返,连忙将他拦下,下了马之后,对着拦路的士兵大喊:“我要见你们白将军。”
“就算是桑国储君,我们将军岂是你想见就见的,还不速速离开。”那士兵气势丝毫不弱的向荆之岺大喊。
荆之岺皱眉想要硬闯时,忽而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住手。”普惠从营中走了过来。
“普惠?”荆之岺皱眉问道。
普惠双手合十,道:“好久不见,六殿下。”
士兵们见这人与和尚认识,便放了校
荆之岺进了大营,立马向主营跑去,而慢步跟在后面的普惠直摇头叹息。
荆之岺冲进白文机的大营中,看见仍坐在主位上,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见她安然无恙,突然悬着这一颗心,松了下来,而他眼眶已经湿红,他毫无形象的哈哈一笑,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几步踏上的高台,一把抱住了白文机。
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声音颤抖着,哽咽着,透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白文机并没有推开他,任由他抱,只是语气冷冷的道:“殿下这是在干什么,投怀送抱吗?”
这话多有调侃和侮辱之意,若是平时叶守文等人早已开始嘲讽荆之岺身为桑国储君却不知礼仪,而今日堂下的所有人,都面色沉重,就连明淳之都扭头不看二人,默默的将眼中的悲伤掩盖。
“明等着我把荆凌给你送过来。”
完,荆之岺便放开白文机,然后将白瓷瓶塞到白文机手里,仔细的盯着眼前的女子,看了许久,而后伸手摸了摸了白文机脸上的疤痕。
荆之岺看着白文机的眼睛道:“曦儿要相信我,荆之岺绝不负白文机。”
白文机平静的点零头,了声,“好。”
“告辞。”完,荆之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营。
白文机愣然的看着荆之岺身影消失在门口,许久她脸色突然发白,猛地朝前吐了一口血。
“公子。”舒惊呼一声。
“你现在很虚弱,别动气。”明淳之扑上前来道。
“阿弥陀佛,此乃‘生于云岭顶’禁花,婆娑花之毒,花为毒,叶为药,但是解毒时间已过,即使有了解药,也无济于事了。”普惠摇头叹息一声。
白文机虚弱地看着手里的瓶子,淡淡一笑,过了就过来吧,至少知道了这毒不是他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