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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剑流乙被金吾卫大将军李仲嗣的一句话就仓皇退走,一时间留下满地的血腥。
这时候,李仲嗣转过身来,先是看了一眼下方满是血腥的无头尸体,然后目光淡然着转向向了沈安,开口沉声道:“这里就交给你们廷尉府了,我先走了!”
李仲嗣没有问廷尉府到底在办什么案子,只是简单地完一句话,就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待大将军走后,空气中那一点威压才消散殆尽,这时候,脸色有些惨白的沈安看着萧锦瑟,默然不语。
萧锦瑟对于沈安的目光,轻蔑一笑:“不用在我身上找到解释,这件事廷尉府必须要做。”
“可他们只是手无寸铁之人啊,难道这下已经容不下他们了吗?”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沈安望着周围被自己一刀一刀削掉头颅的尸体,心里有种不出的感觉,就像是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根本不顾他人性命。
萧锦瑟眉目一凝,对于沈安的问题嗤之以鼻,冷笑道:“廷尉府办案,不问经过,只求结果,现在有人要的就是结果,你却在意事情的经过?”
“这.......”
对于萧锦瑟的话,沈安无力反驳,他知道自己之前有些仁慈了,但至少现在,沈安还没有泯灭人性,不是朝廷忠实的爪牙。
沈安微微舒了一口气,将满是想鲜血的惊蛰在青云服上擦了擦,然后刀入鞘,默然不语地离开这里。
萧锦瑟似乎察觉到沈安现在的形态,美目望着沈安的背影,突然意味深长道:“沈安,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
这件事后面几里,萧锦瑟都会拿着密令找到沈安,都会要求沈安来协助完成案子,案子内容上基本都是铲除信王的余党,不少与信王有关的官员一一被查,下场都是抄家灭门。
这一切都是由沈安来执行!
沈安知道这一切自己都无法抗拒,只有默然的承受下去,心态也从最初的仁慈到最后的麻木,但几次夜里,沈安都会从噩梦中惊醒出来,梦里都是死在自己刀下那些惊恐无助的脸。
就在这一,萧锦瑟又拿着密令出现在沈安面前。
沈安坐在台阶上,低着头拨弄着细缝间的杂草,不用抬头就已经知道萧锦瑟又拿着密令出现了。
“走吧!”
沈安拿起身边的惊蛰,直接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毫无感情地道。
“不问问今是什么任务了吗?”
萧锦瑟突然叫住沈安,语气有些戏虐问道。
往衙门外走去的沈安听到萧锦瑟的话,突然停住了脚步,淡漠道:“这又有什么区别呢?”
萧锦瑟柔声笑道:“确实没区别,但这是最后一次密令了。”
沈安嘴角泛着一丝冷笑,微微摇了摇头,继续往衙门外走去。
当沈安经过廷尉府的镇狱楼前,发现这里站满了不少廷尉,为首的竟然是自己麾下的百办,陈汉星、朱鹤和廖开。
“见过千办大人!”
这时候,沈安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他记得这些百办手里都是有案子的,今日也不是什么集合日,为何严正以待地站在这里。
“你们为何在这里?”
陈汉星笑了笑,问道:“不是大人您的命令吗?”
沈安微蹙着眉头,摇了摇头:“我并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
一旁的朱鹤对着沈安拱手道:“大人,是萧百办传达的口令,将我等召集于此!”
沈安顿时恍然,正要转过身去的时候,发现萧锦瑟缓缓出现在自己身边。
只听到萧锦瑟对沈安声道:“这次任务不能靠我们两个,需要点帮手。”
沈安沉吟了一声,并没有向萧锦瑟问具体任务情况,然后点点头,道:“那走吧!”
完,沈安和萧锦瑟走在最前方,后面跟着一大批廷尉,一群人就这样出了衙门。
一路上都是由萧锦瑟带着路,路上谁都没有话,只是默然地走着,七弯八拐下终于在一处大宅门前停下了脚步。
沈安转过头,望了一眼牌匾上的字,下一刻抽出自己惊蛰,沉声道:“此府内的人,一个也不留。”
正当沈安提着刀冲进去的时候,陈汉星和朱鹤二人连忙拉住自己千办,两人望着那牌匾上的字吓得脸一白。
“大人,这可是户部尚书大饶府邸啊!”
沈安淡淡道:“杀的就是户部尚书大人。”
“大人,按照廷尉府规章,要查办尚书大人这样正二品的官职,需要都廷尉使大人同意的啊,我们出来可没接到都廷尉使大饶命令啊!”陈汉星焦急的开口道。
这时候,沈安瞥了一眼萧锦瑟,萧锦瑟笑了笑,从怀中取出密令。
“这个够了吗?”
陈汉星和朱鹤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瞬间放手了自家大人,有了密令他们也无需担心。
沈安道:“等什么,冲进去!”
“是!”
顷刻间,后面的廷尉纷纷抽出自己腰间的雁翎刀,刀光剑影下,二话不直接冲进了尚书大饶府邸。
刚破门而入的时候,就望见尚书大人府邸冲出来许多手持大刀的家丁,廷尉和这些家丁瞬间厮杀起来,场面一度开始混乱起来。
萧锦瑟和沈安两人站在一起,这时候听到萧锦瑟对着沈安道:“你的目标是尚书大人卢盛。”
沈安点零头,提着惊蛰走了过去,直接略过这些人来到一间紧闭的房屋前。
沈安一脚暴力地踢开房屋大门,就见里面站着不少拿着大刀的家丁,看着有人破门而入,直接大喊着提着刀杀了过来。
沈安见到这些人,眼睛微微一眯,手中的惊蛰快如闪电般抽出,寒芒乍现,只见一抹鲜红的鲜血飙射而出,面前的人尽数倒地身亡。
沈安再次挥动着刀走了进去,只要有不怕死的家丁冲过来,沈安就十分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一边走一边杀,而一旁的萧锦瑟却丝毫没有动手之意,这里的人全部都死在沈安的刀下。
当沈安来到书房的时候,终于看到一个身穿锦缎的中年人,一丝不苟的头发下飘落几缕发丝,看到沈安到来,脸色满是惊恐之色。
沈安嘴角缓缓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语气中毫无掺杂着感情道。
“卢尚书,廷尉府办案,请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