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我知道刚刚一定是我的另一个人格在说话,我不能再让他这样肆无忌惮的骂我了,更确切的说,我不能让他出来了,他经常出来就说明,我或许就不能出院。
“你傻呀,王生,你可以假装没有病”我的嘴再次说出话来。
“你是谁?”我问。
“干嘛要知道呢?你就当我不存在好了,你这叫自欺欺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的嘴说。
“我没有自欺欺人,你不是应该死掉了么?”我说,我怀疑这个人格是杨阳,但又不敢确定。
“你就当我不存在,你快要出院了,我不想因为我而让我们一起出去成为幻想,毕竟我也想出去。”我的嘴说。
“你好像知道很多啊?”我问。
“别装文明了,行么?你他妈什么真没出息,喜欢一个人连说都不敢说”我的嘴说。
“我就是觉得她因该找个能照顾她的人”我说。
“别装了,你心里想的,我都懂,你能骗得了我?”我的嘴说。
“就算是这样,我们都是有病的人”我说。
“你就编各种借口吧,懦夫。”我的嘴说。
我极力让自己清醒,我有点害怕这个人格,他太了解我了,终于,他也不再说话,我就那么静静的坐着,试着什么都不想,或许,这样就能让他不要出现。
“我也就不烦你了,你这个胆小鬼,懦夫。”我的嘴说。
我没有反对他的观点,毕竟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不对,我才是这个身体的一个人格,不好吧,就像灵魂附体那样,我成了一个“鬼”,我还像有点不地道啊,占了他的身体。
要受多大的打击才能把这个唐志宏整出个人格分裂啊?而且让我郁闷的是,他分裂的有点失败啊,到头来,把我这个人格给分裂的占主导地位了,该有多恨自己啊?
为了不让这个身体的大脑变笨,也为了我自己,我得好好对待这个身体,我得每天锻炼,每天看点书,每天思考,不能让这个身体交给他时成了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虽然,我不知道这种想法对不对,但至少会有些帮助。
谈到我自己,还真有点可悲,为什么唐志宏要分裂成一个我呢?
人类一定经常问自己,为什么是我?他们就没有我占优势了,他们只有一个我,而我,有三个我,稍受打击,或许还会变成另外一个,想到这,觉得自己就是个哪吒。三头六臂啊,我草。
那本日记好像好久没看了,没有日记的时候,天天想着怎么去偷,如今有了却不看了。
透过窗户,看下面的一切,似乎有点陌生,这个世界都显的那么陌生,越是司空见惯,越是不当回事,越是熟悉,越显陌生。是不是有点矛盾?其实不矛盾。当你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从你身边走过,你认识他(她),但有时你却觉得这个人很难琢磨,根本原因是你没有心思去了解另一个人,还有就是,你根本没那种能力。
我打开窗子,任风吹过脸颊,似乎它把我的眼泪给牵了出来,我也不去擦拭,任眼泪流过,只能留下一行泪痕,再过一会儿,泪痕也被风干,只剩那种曾经流过泪的感觉留在脸上,而从外人看来,什么都看不到。
没有人能真正了解另一个人即使是我这个人格分裂的人,我都不了解我的另一个人格到底在想什么,他们对于我都像是个陌生人。
“你的画”大婶把画平铺在桌上,用手在边上扇着。
“这么快啊?”我说,眼神中露出惊讶。
“不知道画的怎么样?你自己看啊,不好的话,我可以再帮你画,直到你满意为止。”
我瞄了一眼那张画,因为没怎么干,所以没心去用手拿。
我是这个样子,好陌生,这个就是我,自从那次照完镜子以后,我几乎都忘掉自己到底长什么样子了。短发,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剪的头发,浓密的眉毛,眼神有点呆滞,似乎是永远都看不清真相。鼻子还好,不是很难看,嘴巴微抿,不是很大。
原来我就是这个样子,我心目中的自己不是这样的,至少有很多不同,我认为我自己比画中的人要稍稍难看一点,反正就是不一样。
“像么?”我问。
“我觉得就一样,你要是觉得不好,我可以重新给你画的”大婶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有点不像我心目中的样子,我好久没有照镜子了。”我解释说。
“你心目中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大婶问。
“眼睛要大一点,鼻子稍挺一些,嘴巴上没有胡子。”我说。
“但你现在留着胡子啊?”大婶奇怪的看着我。
正如她说的那样,我的胡子长长了,似乎有一个月没有刮了。
“我再帮你画,明天给你,今天有点晚了,行么?”大婶说。
我摸着自己的胡子,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好的,按照我说的画”我说。
“好吧,你忙吧,我出去了。”
我想象着心里的自己的样子,天色渐晚,我能从窗户的反射大概看到自己的样子。这个身体的样子和我的样子还真有差别呢,我不该是这个样子,这个样子比我想象的好多了,我没有这么干净,俊秀的脸,不该是这样。
很明显,这个身体比我想象的好多了,但我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因为这个根本不是我的样子,我用手揉眼的时候,觉得很奇怪。
“臭美什么呢?”1号走了进来。
“不许哦?”我说。
“当然可以啊,这是你的自由。”阿萍说。
“怎么?时间到了啊?”
“是啊。快到5点了。”
“为什么到5点就结束?”我说。
“这是规定啊”她说。
“规定?哈哈,多可笑。”
“哪里可笑?”阿萍说。
刚刚说的自由?当然不包括作息时间,我的自由只是看看镜子中的自己,然后自由就基本上被规定取代。
“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呢?”我说。
“出去也还是有规定啊。”她说。
“是啊,全他妈规定。”我说,语气中带有火药味。
“生气了?我说错话了?”
“没有,我就是觉得有太多的规定了,而我不喜欢规定。”我说。
“谁喜欢规定啊?我还不想早上按时来上班呢。”她委屈的说,看着窗外,似乎觉得自己比我还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