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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店伙计正在洒扫院子,看到下来的两人,笑着招呼道:“两位客官可要用饭?”
陆七瞥了他一眼,把手里的金簪丢了过去,道:“有什么好吃的都端上来。”
店伙计看着手里的金簪,愣了一瞬,嘴角恨不得咧到后脑勺,眼睛眯成一条缝,点头哈腰道:“好咧好咧,您等着,的这就去安排。”
枝:“……”
春宜城不愧是下富庶之地,枝狠狠美餐了一顿,摸着肚子打饱嗝。
桌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从窗户望出去,楼下街道边各种店铺鳞次栉比,街上人群摩肩接踵,一派热闹景象。不远处一座高楼拔地而起,在星罗棋布的屋舍中格外显眼。
“那是什么地方?”枝指着那座高楼,问道。
店伙计正端来一盘点心,闻言道:“那是咱春宜城有名的戏楼,名‘望江楼’,戏一绝,景一绝。您要是不忙的话,可去那里听听戏看看江景打发打发时间。”
陆七道:“下午我出去办点事,我让海陪你去望江楼玩玩?”
枝连忙摆手道:“不用麻烦,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
海一大早就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可见是很忙的,枝觉得还是尽量不要麻烦别饶好,万一陆七发现她是个大麻烦精,丢下她跑了可怎么办。
陆七也不勉强,又交代了几句,给了她一袋钱,才离开。
枝在街上逛了逛,才去望江楼,她没听过戏,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来这里,是因为店伙计这是本城最热闹的地方,想着或许能寻到点师父的消息。
在三楼找了张靠窗的桌子,点了一壶茶、几碟瓜子点心。从这里望出去,又和刚才在客栈不同,外面是碧空万里,波光粼粼,江帆点点。
大堂内设了戏台,台上咿咿呀呀正唱着一出戏,店内人声嘈杂,叫好声、嬉笑声、吸气声、叹息声,仿佛台下也在上演着一出戏。
枝听了一会,没听出个所以然来,遂又剥着瓜子壳,望着窗外潋滟江水。
桌上的瓜子壳堆成了一座山时,窗外风和日丽的好气转眼间布上了一层阴云,再转眼,瓢泼大雨倏然而至。江面上笼起一层水雾,船只争相靠近码头,一片混乱。
这下只能等雨歇再回去了,枝又点了些瓜子点心。
她发现钱真是个好东西,只要你掏出钱来,每个人都会对你笑眯眯的。
她又发现,陆七好像有很多钱,她也很愿意对陆七笑眯眯的。
正胡思乱想着,从窗口飘进两个浑身湿透的人来,两人在店内看了一圈,在枝这桌坐下来。
身穿红衣的男子抹着脸上的雨水,道:“他娘的,老子正在云头飘着呢,冷不丁的就掉下来了,青荇你,雨神这是和我有仇么?”
叫青荇的木着脸,道:“我也被砸下来了。”
两人话间身上的雨水像是突然蒸发了一般,哪里还有刚才那狼狈样。
月老又骂了几句娘,看到桌上的点心,顺手捏了一块塞嘴里,嚼了嚼,道:“这人间的食物就是难吃。”完,又伸手抓了一把瓜子。
青荇瞥了月老一眼,继续看着窗外的雨,这雨下得太突然了。
一位红衣夺目,一位白袍翩跹,都是绝佳美男子。
可这店里的人却对他俩不闻不问,看戏的看戏,唠嗑的唠嗑。这里的人看到神仙都这么淡定的吗?
枝捂了下心口,她刚才真是被吓到了,这又不是飘几点雨丝进来,两个身材颀长的大男人从窗口飘进来叫个什么事。
好好看个风景都不行,枝叹了口气,看着两位站起身打算离开的神仙,道:“我你吃了我这么多东西,不打算付点钱么?”
那位红衣神仙自从坐下来,嘴巴就没停过,不是骂人就是吃,顺便评价了下食物不好吃,然后埋头继续吃。
两位神仙呆住了,呆的时间有点久,月老指着枝,道:“你,你看得到我们?”
枝扑闪着无辜的大眼睛,点点头。
“你一介凡人怎么会看到我们?”
枝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这丫头倒是挺邪门的,月老围着枝转了几圈,满脸疑惑,最后怒声道:“那你不早?”
“现在很晚吗?”
月老指着枝半不出话来,他堂堂一位上界的神仙,被一个凡人看见如此撒泼的样子,还被吃白食,简直没脸活了。
这比驾着的云突然化成了雨更恼人。
青荇看了枝半晌,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问道:“这些,够不够?”
“够了,够了。”枝把银子挪到自己这边,看了白衣神仙一眼,笑着道。
月老眼珠转了转,心想,喜欢钱?贪便宜?那就好办了,且看我戏弄你一番。
“姑娘,我看你周身紫气萦绕,仙缘不浅,来来来,我这两条开过光的红绳赠于你,算是结个善缘。”
枝接过红衣神仙递过来的红绳,疑惑道:“这个干什么用的?”
月老愣了愣,道:“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我月老的红绳有什么用的。”他忽然来了兴致,坐到枝旁边的凳子上,指着红绳道:“这红绳呢,你自己手上系一条,另一条系在你心爱之人手上,这一桩姻缘啊,就促成啦。简单吗?喏,像这样。”
月老亲自给枝系上一条红绳,想了想,顺手又把另一条系到青荇的左手腕上,在大家都还怔愣的时候,红绳金光一闪,不见了……
枝咦了一声,问道:“怎么不见了?”
青荇脸色瞬间黑下来。
月老捏着枝的右手腕翻来覆去地看,“嗯?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你们俩之前见过?”
枝仔细看了青荇一眼,摇摇头。
月老又问青荇:“你对她心生爱慕?”抬头看到青荇的脸色,赶紧道:“当我没,当我没啊,我再研究研究。意外意外,大家别急,别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