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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鸟扑腾着翅膀,化作一团黑雾在院中飘来荡去,看上去极其焦躁。
“枝怎么了?”花曲柳和千屈几乎同时问道。
“我那傻侄子传来消息,枝仙元已殁,不知所踪。”
“怎么会这样?她不是嫁给青荇仙了吗?”千屈不敢置信地盯着景黎,见他神情肃然,不似玩笑,也对,景黎从来不开玩笑,又怎会万里迢迢撵过来,与他们开玩笑逗乐子。
千屈既心痛又愤然地道:“老子早那青荇仙不是啥好东西,偏偏一个两个都着了他的道,他娘的,老子这就去劈了那狗东西的仙山,替枝报仇。”
花曲柳拽住千屈的衣袖,蹙眉道:“先听景黎将话完。”
景黎瞪了一眼千屈,道:“此事与青荇仙君无关,他也不曾料到大婚之日,会有人对枝下手,他此时正被禁足仙邸,没办法去寻枝。”
“哼,你守着仙魔战场,竟然为他辩白,他可是仙,是你的敌人。”千屈回瞪他一眼。
“我只认事实,枝若是他所害,我定然会将他大卸八块,挫骨扬灰,枝若不是他所害,那他便只是我战场上的敌人。”
“事实?你怎知你知道的便是事实?”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鬼王千屈成功地挑起了景黎魔君的怒火。
当初这两位被困于猫狗之身时,便时常干架,没想到打打闹闹三千年,如今解了禁咒,一见面竟还能掐起来,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花曲柳只觉得头疼不已,赶紧将两人拉开,道:“别吵了,先枝的事。”
景黎这才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千屈的胡搅蛮缠,道:“陆七本以为将他的魔息灌入灵元,能护枝灵脉不竭,但鬼医给他护法之时,发现他种在枝身上的灵元有损,想来是枝仙元消陨之时,承受不住撕心裂肺的疼痛,以至于一缕魂魄脱离神识。”
“你那傻侄子真将灵元送给了枝?”千屈插话道,他脸上的愤然已经变成了震惊,那陆七,还真是个傻子。
现在是这个的时候吗?花曲柳也瞪了一眼千屈,转头看着景黎,问道:“当真只是仙元消陨?”
“不错,若是魂飞魄散,陆七定然也活不了,但他不仅活着,还去仙界烧了一座仙山,杀了一位仙子,你是不是也想到了那件事?”景黎问道,目光中露出些许钦佩,花曲柳不愧为上古妖王,活得久,贼精贼精的。
千屈急得挠头,问道:“哪件事?”
其实他想问的是:枝那丫头到底死没死?
“你可记得数万年前,仙界也有位从上古过来的仙君?”花曲柳这话是对千屈的,若不理一理这傻狗,他要发起狂来,能将白茴茴这间院给拆了。
“怎么不记得,但那位仙君不是早死了吗?他与枝的事,有什么关系?”千屈的脑子始终慢半拍。
“仙界有一种禁术,名为:鹤鸣九皋阵,用于抽仙筋,断仙缘。”提到此阵,想到枝遭受过的痛苦,花曲柳声寒如冰。
他继续道:“鹤鸣九皋阵在数万年前被仙界所禁,最后一个被此阵抽了仙筋的仙,正是那位从上古过来的仙君,他修为极高,遭此极刑后,虽仙元消陨,却并未魂消魄散,他心中充满怨恨,最后将一副躯壳留在仙界,而他的魂魄却堕入霖狱。”
“你是,枝是被鹤鸣九皋阵抽去了仙筋?”千屈总算回过味来了,他倒吸一口凉气,枝丫头的修为可不高,她经历了怎样的折磨,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以至于魂魄都脱离了神识?
虽只有一缕飘走了,可魂魄散了,那人便是残缺的啊!
“陆七,枝应该还在仙界,但她那缕魂魄却是不知去了何处,如果不找回她那缕残魂,她虽有陆七的魔息护体,却不能杀敌防御,若是有人存心要害她,只怕……”
不等景黎完,千屈又抢话道:“可不就是有人存心要害她,若是被我查到是谁欺负枝,老子定要将他扒皮抽筋,丢进百鬼阵中,让他尝一尝百鬼噬灵的滋味。”
花曲柳也捏紧了拳头,他们守护了三千余年的丫头,竟然被人这般欺负,他沉声道:“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寻到枝,和她的那缕残魂,至于其它的,日后再慢慢清算。”
“没错,仙界如今守卫森严,混进去并不容易,据陆七的消息,枝乃是被人暗害,想来她还在那人手上。”景黎面色也沉了下来。
“那人抽了枝的仙筋之后,为何要留她一命,让她魂飞魄散岂不省心?”千屈蹙眉问道。
他当然不是希望枝魂飞魄散,他琢磨着,那狗东西是不是还有什么阴谋?难道是要留着枝慢慢折磨?
“你忘啦,枝身上可是有大罗金仙设下的法咒,那人既打算人不知鬼不觉地害了枝,又怎能让大罗金仙发觉,若是魂飞魄散,那法咒可是会解开的。”花曲柳再次耐心地提醒千屈傻狗。
是了,法咒解了,大罗金仙必然能感应到。
可见那人并不想节外生枝,枝仙魂消陨之后,定然是被那人藏起来了。
到底是谁,对枝这般恨之入骨?
花曲柳沉默良久,道:“枝是在与青荇仙君大婚之日被害,我听闻,青荇仙君在仙界可是众多仙子的梦中情郎,你们觉得,会不会是哪位仙子爱而不得,嫉恨枝……”
“我就那青荇仙不是啥好东西,招蜂引蝶,卖弄风骚,四处勾搭无知少女,他娘的,你别拦着我,老子这就去将他那颗妖孽脑袋给削了。”
千屈不等花曲柳完,一股怒火从心头烧到脑门,当下便要飞身去仙界,宰了那风流的青荇仙君。
身为上古妖王的花曲柳,听他骂人用“妖孽”二字,绝世容颜瞬间黑了黑,撒开拽着千屈衣袖的手,给了他一个“你去,你尽管去削”的眼神。
千屈不妨他松手这么干脆,差点摔个狗啃泥。
罢了,且先饶了那仙君,若是被阿薇知道,他将她的情郎给宰了,只怕幽檀山上再无宁日了。
他虽不待见那整日冷着一张脸的仙君,奈何他妹妹喜欢啊。
千屈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憋屈地拍了拍衣角上的尘土,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不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