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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并不大,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四壁的石刻。
难不成秘密就隐藏在这些石刻中?
本着这样的念头,顾鸣开始细细查看。
这里的石刻倒是保存的相当完好,没有一点风化或是破损的迹象。
从内容上看,应该是庙里供奉的那个将军的生平事迹。
小时候生活在山村里,少年时代参军入伍,英通杀敌,立功无数,步步高升。
第三幅石刻属于他人生最辉煌的时期,从石刻的内容来看,应该是受到了皇上的册封,赏赐了佩剑、铠甲、金银等等。
第四幅石刻乃是告老还乡的悠闲生活,豪宅大院,奴仆成群……
看完这些石刻之后,顾鸣心里疑虑再起。
一般来说,这样的石刻颇有点盖棺定论的意思,通常只会出现在一些贵族的墓葬中。
那么,这座将军庙难不成其实就是一座将军冢?
上面是庙,下面是墓葬?
从目前看到的布局,以及这间石室的石刻来看,的确有这种可能。
可惜,顾鸣再次细细探测了一番,依然还是找不到其它的线索,除了通往庙里的台阶,根本找不到机关之类。
那就没办法了,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耗着。
于是,顾鸣只能离开石室回到庙里,并将那处暗门尽力恢复原样,让人不至于轻易发现。
出庙门时,天色已经拂晓。
来到大丰县城外时,顾鸣发现城外依然戒备森严,想必抓捕行动还在继续。
想了想,干脆掉转身前往京城。
……
京城。
鸿运客栈。
正值会试前昔,全国各地的学子及其随从或亲属纷纷入京,此客栈距离贡院不远,占据着地理优势,加之规模颇大,客栈名字也很讨喜,因此生意爆棚,几乎已经临近客满状态。
晌午时分。
客栈西院,马匀与许加应以及另一个名叫刘强西的同窗好友围坐在石桌边,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匀之兄,算时间顾解元差不多也该到京城了吧?”
马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到了,只不过,顾兄一向行踪难定,指不定又跑到哪里降妖除魔去了。“唉,真是羡慕顾兄,一人孤身上路,何等的豪气,何等的逍遥自在?
想我等也曾梦想着书剑飘零行走天下,可惜……有那心,却没那胆!”
许加应不由羡慕地说了一句。
刘强西不由调侃道:“有胆的估计大多埋于荒山野岭了。”
“唉,何时能天下太平,世间再无盗匪与妖魔?”
“匀之兄,你这想法可以有,但永远也不会实现。”
“人总得有想法不是?”
“咦?顾兄来了……”
许加应突然惊喜地站起身。
没等马匀二人回神,许加应一边急走一边大喝:“顾兄,你可算来了!”
“哈哈,许兄,好久不见!”
顾鸣满面笑容,拱手迎了过去。
“是顾解元……”
也不知谁轻喝了一声,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院子里顿时沸腾起来。
“他就是顾解元?”
“真是少年可畏,没想到他这般年轻……”
“早就听闻他的大名,今日总算见到了真人……”
一时间,不少人纷纷围了上来,热情洋溢地打着招呼。
当然,也有一些自负者故意流露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顾自喝茶聊天。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顾鸣崛起太快,风头太盛,虽说有不少人由衷敬佩,但,也有不少人心存嫉妒,或是心里有些不服。
毕竟,此次赴京赶考者来自全国各地,并不是只是江南的考生。
其中不乏心高气傲者。
“顾兄,可算等到你了,房间早就给你订好了。”
“多谢匀之兄!”
“顾兄客气了了……”
客套了一番,顾鸣先去房间将包裹放下,随后又来到院中坐下喝茶聊天。
“顾兄,你这一路走来,怕是又经历了不少精彩之事吧?”
“的确有一些……”
“哈哈,那回头一定得好好给我们讲讲……”
聊得差不多时,四人一起去客栈大堂吃午饭。
吃完午饭,顾鸣便吩咐伙计打了一桶热水舒舒服服洗了个澡。
随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摊开纸笔开始书写日常。
毕竟这是赚升级经验的重要途径,无论多忙都得抽时间先完成。
傍晚时分,没得说,自然是与马匀等人找地方喝了个痛快……
在这个世界,不会喝酒的书生只有一类人:那就是穷得买不起酒。
……
第二天上午,顾鸣又一次来到尚书府拜访。
经过一番交谈之后获知,卫家已经土崩瓦解,其一干主脉弟子没有一个逃脱的,死的死,抓的抓。
不出意外的话,将会以谋反罪论处。
这罪行可就大了去……永世不得翻身的那种。
至于大丰县城内的那些西域人,已经全部被控制起来,届时将会经过严格审查,确认是正经商人才会释放。
否则,一律当作敌国细作处理。
“顾解元,你这次可算是为朝廷立了一功,本官与杨大人商议过,等此案了结时便在皇上面前为请上一功……”
一听此话顾鸣当即摆手:“大人,这个真的不用!”
傅天仇不由讶然:“为何不用?这样的机会别人求都求不来,你反倒还要推拒?”
“傅大人,你也知道小生此次入京是参加会试的,在这样的时机为小生请功,恐怕会招来一些有心之人的绯议……”
“啊,对对对~”
傅天仇不由拍了拍额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的确,本官还没想到这一点……”
会试,乃是当朝大事,举国上下,文武百官,不知有多少人在关注。
可以说,这是一个相当敏感的时机。
假如在这个时候为顾鸣邀功,必然会将他推到风口浪尖。
到时就算他高中了,必然也会有人认为他手眼通天,凭的不是真本事,而是后台硬。
“那行,那就暂且不提这事,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顾鸣笑了笑,拱手道:“多谢傅大人!”
聊了几句后,傅天仇不由道:“对了,上次你托人带过来的书本官送了一部份到宫内,余下的都送给一众同僚了。
说实话,大多数人还是比较喜欢你写的书,包括老夫在内也看的津津有味,只不过……”
说到这里,傅天仇不由叹了口气:“这朝中还是有一些老臣心存不满,当着皇上的面说东道西,百般抨击。
他们是什么心理,本官心里很清楚。
无非就是嫉妒你太年轻,崛起太快,所以心里面很是不舒服。
其实平日里这些个老臣之间一直明争暗斗,一个个心高气傲,彼此看轻。
但这一次在朝堂之上却出乎意料的和谐,大有一起联手打压你的意思……”
听到这番话,顾鸣不由皱了皱眉。
他相信傅天仇绝不是危言耸听,甚至,很可能还有所保留。
由此也可以想像,朝中一些老学究也不知明里暗地说了多少难听话。
不过,这样的结果顾鸣早有所料。
前世的西厢记、红楼梦、金瓶梅等等古典名着,哪一本面世之后不是命运多舛?
他的状况还算是好的了,这是因为当朝相对来说要开明的多,很少弄什么文字狱之类,民风相对也开放一些。
“多谢傅大人提醒,小生以后会多加防备这些人。”
“你也不必过于担忧,朝中也有不少大臣当堂反驳。而且,后宫不少娘娘也喜欢看你的书……”
傅天仇的心理顾鸣其实心知肚明。
说白了,这也是一种拉拢的手段,让他知道朝堂之上暗流汹涌,想要独善其身不大可能,必须要与人结盟。
与谁结盟,还用猜么?
但对于顾鸣来说,朝堂之争其实并不可怕,最可怕的乃是隐藏在皇宫里的那只千年蜈蚣精。
那可是堂堂护国法丈!
一有此念,顾鸣忍不住试探道:“对了傅大人,听闻护国法丈法力高深,有飞天遁地之能,不知是真是假?”
“法丈?”傅天仇不由皱了皱眉:“没错,法丈的确神通广大,深受皇上宠信,只是……”
说到这里,却又顿了下来。
“只是什么?”
“不提也罢,对了,时辰也不早了,不如留下来一起喝上几杯……”
既然傅天仇不愿提起普渡慈航,顾鸣也不好再行追问。
不过由此也可以猜测到,那老妖多半已经得势,令朝中一众大臣心有忌惮,不愿妄议之,以免祸从口出,遭到对方的打击报复。
陪着傅天仇小酌了几杯之后,顾鸣辞别而去。
随后一路打听来到了严长青的戏班。
之前,严长青便在信中大致描述过一番戏班的现状,但是顾鸣亲眼目睹之下,也不免为之惊叹:够气派!
用前世的话说就叫鸟枪换炮。
这是一幢占地十余亩的大宅院,经过整修之后,成了一处功能齐备的大戏楼。
顾鸣一进院,便有戏班的人认出他来,赶紧迎了上来。
“不知顾解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扶远迎!”
顾鸣微笑着摆了摆手:“不必多礼,你们严班主在不在?”
一听这话,来人脸色一黯,叹道:“在后院,严班主最近身体状况有点不太好。”
“哦?快带我去看看。”
“顾解元请!”
在来人的带领下,顾鸣穿过两道院门,来到了最后面的一处小小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