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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怎么独自在此?”也不知她发了多久的呆,忽然听到有人在背后道。
楚音若回眸,却见端泊鸢不知何时站在那里。
“王爷不去观战吗?”楚音若颇有些意外。
“我已唤人把白虎从后庭送来了,”端泊鸢道,“这虎是我送进宫的,雪枭也是我觅得的,实在不忍看它们残杀。”
“王爷不去观战,皇上不怪罪?”楚音若望了望园中,却见一群凑热闹的人围着虎笼,不时发出惊呼之声。
“二嫂不也躲避在此吗?”端泊鸢笑,“等他们发现咱俩了,再吧。”
这话听着有些奇怪,楚音若也猜不准另一个自己是否真与端泊鸢相熟,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应对他。
“音若。”忽然,他对她唤道。
啊,居然敢直呼嫂子的闺名?看来,这两人从前的确关系匪浅。
“那时候……”端泊鸢褪去笑意,眼中满是深沉,“父皇也是如此,让我和二哥拚得你死我活。”
“什么?”楚音若不解其意。
“父皇,赢者才能娶你。”他轻掀衣袖,露出一段胳膊,“你看,那时候留下的剑伤,还没褪。”
他在什么?萧皇要他和端泊容为了她决斗?
“可惜,我输给了二哥。”端泊鸢涩笑道,“音若,你一直问我,为何忽然不再理睬你……我输给了二哥,就要信守承诺,永远不能再靠近你。”
楚音若瞪大了双眸,想问个清楚,可是话语凝固在喉间,而且,她该从何问起?
他俩从前是一对恋人吗?可从前的楚音若不是深爱着端泊容吗?甚至为了端泊容自杀……难道,这一切另有隐情?
“今年的梅花开得格外好啊,”端泊鸢亦抬头,望着黯淡的空,“音若,我曾暗自对自己,若过了这正月,他还没把你接回来,我就去水沁庵带你远走高飞——可惜,我总是迟了一步。”
他话音落下,转身而去,一切来得这般突然,去得也突然,彷佛是楚音若的一个幻觉。
楚音若怔怔地看着他步下游廊,回到人群热闹处,恢复笑颜,就像他不曾与她言语,刚才的所有,都未发生。
呵呵,真有趣,楚音若倏忽觉得。现代还没来得及谈半个恋爱的自己,忽然陷入了复杂诡异的三角恋中,哦,不对,加上薄色,应该是四角恋吧?她在萧国的生活,越发多姿多彩,而且,才刚刚开始。
决斗最后,还是雪枭获胜了。
海冬青虽然凶猛,见了白虎,却不似雪枭那般懂得躲避,最终被白虎一把扑住,撕掉了脑袋……
雅贵妃当下便嚷着头晕,是受了惊吓,午宴也不用了,病恹恹的由端泊容搀着回宸星殿去。
楚音若趁机跟着端泊容,又到雅贵妃宫里听她长吁短叹了几句,无非是叮嘱端泊容要争气,不要再叫端泊鸢那子比下去,终于,雅贵妃真的乏了,打发他俩回府。
本以为就此可以松一口气,但在马车上,端泊容忽然提醒她,明日,该回趟娘家了。
对了,按礼制,大年初二,出阁的女子由夫婿陪伴回娘家。
楚音若顿时吓得六神无主。相比之下,这比去见她那些公主闺蜜们更可怕,因为这可是另一个楚音若的亲爹亲娘啊,一眼就能识破她的真假吧?
当晚上,楚音若大半夜未睡,仔仔细细做了功课,还把红珊叫来,旁敲侧击问了好些关于楚太师与夫饶日常喜好,方才稍稍安了心。
楚音若从前并不知道所谓的“太师”是什么官职,只记得好像包青里面有一个挺坏的庞太师。现在她才弄明白,原来太师并不是官名,而是皇帝为表恩宠给高官的加衔。
以她的父亲楚太师来,曾任内阁大学士,在宫中给皇子们讲过课,后来又任右相,在朝地位一时无两,前年因病请辞政务,萧皇许他还府休养,特加封他“太师”一衔。
而她的母亲,是萧皇的堂妹,是位郡主。所以,她的父母都是很了不得的人物,对了,她还有一个大哥,在外领兵驻守边关,楚氏一门可谓占得朝中文武两势,怪不得当初有两位皇子要争着娶她。
不过,这算是近亲结婚吗?好吧,古代都是皇族内部通婚,怪不得生下那么多疯子傻子……楚音若想想,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第二日,楚音若起了个大早,挑了件得体的衣衫,与端泊容一道回娘家去。她娘家自然也是早得到了消息,楚太师与夫人亦早在府前等候。
楚音若下了轿,顿时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所谓的平行时空,便是这样的吗?这楚太师与夫人……居然与她在现代的父母,长得一模一样!
她不会是在作梦吧?
一刹那,楚音若的泪水便在眼眶里打转,倏忽流了下来。这半年来,所有强撑的坚强,彷佛在这一刻都融化了,她再也伪装不了。
“给王爷请安,给王妃请安。”楚太师携夫人永明郡主上前行礼道。
楚音若整个人都僵着,只刽眼泪,没半点反应。
端泊容转身看着她,对她的失控有些诧异,但想来她是见了父母觉得委屈,倒没有太奇怪。
“这孩子……哭什么啊?”永明郡主见楚音若如此模样,忍不住眼睛也红了。
“不妨事,”端泊容道,“王妃想必是许久未见太师与夫人,心中太过牵挂。”
“夫人,你陪王妃先到后边一会儿话吧。”楚太师满目严厉之色,倒不与楚音若论父女之情,只将她看作外人一般,似乎还嫌弃她丢了他的脸。
“对,本王有些事要与太师商议。”端泊容的态度还算柔和些。
“是,王爷,失陪了。”永明郡主点点头,拉着楚音若往内院里走去。
楚音若失魂落魄的,一路只低头啜泣,也不知怎么就被永明郡主带到了一间满室熏香的雅致居。
“若儿,你出阁的这段日子,娘亲是日日来你闺房,亲自看他们打扫,”永明郡主将她按坐到椅榻上,“你瞧瞧,这儿可是一点也没有变。”
原来,这是她从前的闺房?楚音若止了眼泪,四下打量,虽算不得十足的富丽堂皇,但也是少有的大家风范。
“多谢母亲。”楚音若哽咽地答道。
“为娘知道,这半年来,你在庵里受不少苦。为娘几次想去探望,都被你父亲拦住了。”永明郡主泪眼汪汪的,“别怪你爹,他这个人,一向以大局为重……”
“女儿没受什么苦……就是想念母亲……”
“傻孩子。”永明郡主将她轻轻揽在怀中,“你啊,也该学聪明些,别跟王爷硬碰硬,男人都喜欢乖巧的女子,你真该向那个薄姬学学。”
“母亲为何当初要把我嫁到陵信王府去?”楚音若犹豫片刻,终于开始打探,“分明……我从与比南王更要好。”
“快别提这话了,”永明郡主连忙打断她,“事已至此,你就死了那条心,从前的一切,想都不要再想了。”
所以,她真跟比南王有私情?而且,就连她的母亲也是知道的。
“昨日入宫,女儿遇到了比南王……”楚音若意有所指地道,“他与女儿了一个秘密。”
“他把当初比试的事告诉你了?”永明郡主果然什么都明白。
“女儿只是奇怪,”楚音若出自己的疑问,“陵信王爷早已有了薄姬,当初为何还要与比南王比试?”
“薄姬只是一个侍妾,能给他带来什么?”永明郡主轻哼道,“他自是看中咱们家的权势,句狂话,将来雅贵妃是否能入主中宫,得封皇后,不定还要咱们家出一分力呢。”
“所以……他与女儿之间,原来并无真情……”楚音若不由叹了一口气。
奇怪,为何她会觉得遗憾呢?或许是因为平行空间的她,为这个男子而死吧,而且,死得真是冤枉。若是倾心相爱也就罢了,偏偏他心中只有宠姬……
“孩子,起来,你与比南王也是可惜了,”永明郡主也似勾起了一丝怅然,“想当初,你们同在宫中读书,虽一窗之隔,但也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若嫁了比南王,肯定是比现在的境况要好得多。”
原来,他俩是同学啊?所以,她是爱上了隔壁班的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