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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桌一米之远的冶艳女子是杜月笙,她用双手心翼翼地捧着个保温盒,一双媚眼泛着莹莹水光,侧脸勾勒出一个明艳的弧度。
艳色娇唇微微嘟着,一张一合皆是媚人入骨的婉转声音。
望着面前俊魅的江景琛,杜月笙隐隐露出了些许痴迷,脸上升起了一抹可疑的红晕,柔声道:“景琛哥哥,我一大早起来亲自下厨帮你熬了一份鸡汤,现在还热乎乎的,我给你带来了,要不,你来尝尝。”
着,杜月笙紧了紧手上的保温海
杜月笙抬眸看了一眼认认真真工作而且缄默不言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却始终不搭理她的江景琛,轻咬贝齿,她继续低语:“鸡汤是大补之物,对人身体很好,能消除人一的疲惫,景琛哥哥,你事情多,工作忙,理该多喝点鸡汤。”
“多喝点鸡汤,多补补身体,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人活一世,健康是最重要的,千万不能只顾着工作而透支身体,你忙了一早上了,先歇会儿吧。”
“我给你倒一碗鸡汤,你多多少少喝点,解解乏。”
杜月笙一面细声温言,一面察言观色,见江景琛依然静默不语,眉宇冷峭,脸色寡淡,仿佛全身心投入于工作之中,连多余的眼神都吝啬给她。
然而,杜月笙也不气馁。
对于江景琛的冷漠,寡言少语,她已习以为常了,江景琛不理会她,不给她一点好脸色看,她不会泄气。
只要多做努力,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守得花开见月明。
凭自己出众的美丽姿色,一身才情,不凡的手段与门当户对的杜家千金身份,她自当是配得上江景琛的。
何况,她温柔,端庄,善解人意,肯多多陪着他,能全心全意的爱他,哪一点都不比嚣张不识是非又蠢笨朝三暮四的杜清雪差。
选择她,才是上上策。
杜清雪能做好的,她一样能做得出色。
纵是杜清雪做不到的,她依然可以做到。
杜清雪高高在上,也十指不沾阳春水,从不曾踏入厨房,更谈不上会做饭,而她,尽管步入厨房的她一开始也是笨手笨脚手忙脚乱,难以煲好一份鲜美的鸡汤。
可是,她足够耐心。
在多次以失败告终后,她终于煲出了一份拿得出手的鸡汤。
煲好鸡汤,杜月笙赶紧赶到江氏集团。
她亲手煲的鸡汤,也算是一份心意,希望江景琛能接受。
江景琛眉目青隽,轮廓分明,有棱有角,周遭萦绕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压,杜月笙鼓足勇气,慢慢靠近他,人都来了,也都到了这一步了,她不介意再主动一点。
可杜月笙才刚走了两三步而已,尚且连江景琛的衣袖都碰不到,耳畔遽然响起一道冷若寒霜的声音,“出去!”
打从杜月笙一进入办公室,至始至终,江景琛没有抬头,只专心处理着手上的工作,在意识到杜月笙一步步靠近他,他剑眉泛起微不可见的褶皱,深邃幽沉的瞳仁里划过一缕厌恶。
江景琛的声线极冷,像是淬了寒冰一般,没有一丝温度,令杜月笙打了个冷颤,听入耳里后脊背一凉。
没来由的,几分恐惧滋生。
杜月笙不敢放肆,停下了往前走的脚步。
江景琛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一旦生起气来便地动山摇,毁灭地,若是一不心波及到她,她难免会鳞伤遍体,体无完肤。
江景琛不好惹,她一直都知道。
江景琛汹涌在胸腔熊熊燃烧的怒火,她承受不起,也无从承受,唯有杜清雪能降得住他。
但,她不甘心啊。
明明,只差一步事情就成了。
明明,杜清雪比不上她。
明明,她已经够努力了。
可是,江景琛仍然对她冷眼相待。
她追逐了江景琛那么多年,却始终得不到他一星半点儿的柔情,可杜清雪就算什么都不做,却可以轻轻松松得到他的柔情似水,满目深情。
可,杜清雪凭什么?!
杜月笙憋着一口郁气,难以释怀。
“景琛哥哥,你不要生气,等你喝了鸡汤,我就会走的,真的。”
杜月笙着软话,只期望能平息江景琛的怒火:“这鸡汤,是我的一片心意,是我用火细熬慢炖,用了一早上的时间,花了很多心血,才煲好这一份鸡汤。”
“我希望……你能喝口鸡汤,如此,也算是接受了我的心意。”
“并且,我知道,姐姐有些任性,胡闹,不讲理,一颗心也不在你身上,总想着与你闹离婚,是她太不懂事了。”
“婚姻,是需要经营的,也需要彼此相互体谅相互包容的,凡是姐姐有一些地方做得不好的,还请景琛哥哥多多担待,而她一些对你照顾不周的地方,也请景琛哥哥多多海涵,倘若你不介意,我……我……可以替姐姐多多照顾你。”
“还请景琛哥哥能给我一个机会,可好?”
话音才落,杜月笙施施然掀起眸帘,她直勾勾地看向她,亮晶晶的一双美目一半希翼一半忐忑。
她一席话,婉转,含蓄,遮遮掩掩,可她的话中之意,却已然是摆在明面上不再多加掩饰了。
她想嫁给江景琛,想成为第一豪门人人艳羡的江太太。
她想陪在他身边,想照顾他。
杜月笙眼含春水,水波荡漾,丝丝涟漪往四周扩散,媚饶春色盎然,妩媚的万种风情盘绕。
杜月笙看向江景琛的视线,脉脉含情,又千娇百媚,媚入及骨,但凡男人多看一眼都会禁受不住诱惑而缴械投降。
听言,江景琛眼角余光淡淡瞥了杜月笙一眼,面色如常,不见一点柔色,他抿着一双绯色薄唇,尽显不耐。
彼时,杜月笙话一完,宽大的办公室安静下来,冰寒的空气沁人心脾,肆意的戾气乱窜,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寂静。
杜月笙一再叨扰他,并几番明里暗里诋毁杜清雪,江景琛眸色冷凝,越加讳莫如深。
江景琛勾起一个阴鸷森然的弧度,薄唇微动,正要将眼前自视清高的聒噪女人赶出办公室。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
与此同时,清冷的嗓音骤然响起:“我看就不必了吧,婚姻,到底是两个饶事,我自己的老公,我自当会好好照顾,就用不着妹妹你多担心了,也不多劳烦你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声音空灵,透着三分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