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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推理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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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公子、嗷意和青牙三人纷纷回头,见慎王爷和奉天督军早就收敛了情绪坐好。青牙下意识准备回答督军的问题,却被边上坐着的嗷意拉了一把阻止了,他有些急眼,嗷意却对他摇了摇头。双方正在焦灼时,如玉公子道:“没什么,就是见王爷和督军感同身受,我们也就趁机联络下感情。督军想知道我们聊了什么可以等回去再问。既然两位调整好心态了,我们是不是要继续了?”

奉天督军想了想,也行吧,当着这么多人面说人家刚刚讲的悄悄话确实不妥,也不是什么迫切的事,暂时延后也可以。于是,奉天督军看了慎王爷一眼,问道:“王爷,那我们就继续?”

慎王爷不知何时擦过了脸,点头道:“如玉公子你接着说吧。”

如玉公子认命地接着喝了一整杯水,清了清嗓,道:“承王虽说拥有文臣的支持,但是乾王的外祖舅舅们可还在军中呢!虽说朝中一向遵循以文御武的格局,文官多轻视武将,可别忘了兵符牢牢的握在武将们手里。人家也不是傻的,都是刀山火海里练出的真本事,真刀真枪干过来的。让只会写一些酸诗忽悠一堆大道理稳坐后方见都没见过战场的文臣接过他们的权柄,怎么可能?再加上陛下登基可是多位武将出了力的,不然皇后娘娘怎会选择这位出生边关武将世家的大小姐?陛下也是有顾虑的,他打心眼里面不想百姓和史官把他当做过河拆桥的君王,这一点可以从陛下这么多年来没有明着和文臣武将对着干就可以预见。他要面子也要里子,这不就难办了嘛!”

慎王爷说道:“公子你分析的很对,父皇他不是那种唯我独尊的君王霸气侧漏,他是那种追求完美的君王,总希望自己什么事情都做得完美,没有任何瑕疵可挑。处理事情也是希望大家都能接受,不会产生不服不公允的情绪。”

“这我倒没怎么主意。难道陛下这是想要学习孔圣人?”奉天督军有些疑惑。

“督军你有所不知,陛下原本是没有机会继承大统的。王爷,我说的对吧?”

“公子真是什么书都敢看,什么话都敢说。”

“我也只是听说的,这事虽说无人谈及,但发生过的就是存在过的,再怎么掩盖也不能遮住它原来的样子。”

慎王爷叹了口气:“现在居住京城的那些大族,哪家不知道当初的事。只是给父皇面子,加上他们也得到了好处,就一起将这件事掩藏在时光里。”

奉天督军:“可能是我舅父当年人微言轻,没赶上这件事。”

“原本最有可能登上大宝的是楚王。”

奉天督军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是那位造反的楚王吗?”

慎王爷点头,继续道:“我在宫中时偶然间听到人说过,当年皇爷爷原本准备立楚王为太子了,谁知道没多久,楚王就造反了。后来当然失败了,楚王的子嗣、幕僚都被屠杀殆尽,后来莫名其妙就有人呼吁立父皇为太子,皇爷爷也不知道基于什么考虑就同意了。”

奉天督军:“王爷也是怀疑陛下是使了什么招上位的吗?”

慎王爷有些尴尬:“我虽然就藩多年,可当年也是在父皇身边长大的,虽然获得的关注没有前面几位哥哥多,可哪个孩子不憧憬父亲,父皇不来,我就找机会往前凑,所以我对父皇还是有些了解的。他当皇帝后是长了些心眼,可要说他是背后的主谋,我确是不信的。”

如玉公子补充道:“陛下确实没有先辈们那样雄才大略。在下曾翻阅过陛下在王府中的一些记事录,当年陛下当王爷时的确安分守己,存在感极低,没有有力的舅家和岳家,俸禄也没有多少。”

“不是,”慎王爷有些惊悚的看着如玉公子,问:“你怎么会看到王府日常记事录的?”

如玉公子一副你怎么那么大惊小怪的语气说:“这上面就记下每天的三餐和日常琐事,平淡无奇的很,又没有秘密,怎么不能看。”

慎王爷又道:“本王是好奇你怎么看到的,又没问你里面写的啥。”

“就有一次跟父亲进宫,晃到宫廷档案所,帮里面的小内侍抄了会儿字就看见了。”如玉公子说的轻描淡写,慎王爷却如遭雷击:“宫廷档案所就那么容易让你进去了?拦都没拦一下?”

如玉公子敏锐地察觉出慎王爷语气里的愤懑,他试探道:“王爷当年去的时候被拦着了?”

奉天督军不参与这个话题,他端起茶杯慢慢抿着,看戏。

慎王爷有些恼意,还有些不好意思:“我当时只是好奇有个小内侍跟着我,拿着纸和笔一直在那儿写写写。我好奇他写的什么就想看看,谁知道宫廷档案所里的管事说这里面都是机密,不能给我看。我就是觉得他们双标了,如玉公子怎么可以看?”

“王爷,”如玉公子严肃道:“你大可不必感到受伤,我只是赶在他们人手不够的时候充当了免费的抄书员,抄的还是陛下在潜邸时的日常,没有秘密,对现在也没有影响,看了也就看了。你当时要是进去了,那就不仅仅是看自己的记事录这么简单了,要是不留心看到别人的日常作息后生出了不好的事,宫廷档案所里的人可是要吃排头的。人家怎么会放你进去惹事上身呢?”

慎王爷抚了抚心口,呼出一口气:“公子,你这么说,本王就舒服多了。”

说完这茬,如玉公子总结道:“总而言之,陛下当年当王爷时没钱没人没势,给先帝与楚王使离间计的另有其人,而坐收渔翁之利的却是陛下与如今的权贵。这其中没点猫腻才有鬼呢?”

慎王爷和奉天督军都点头附和。

“这也就解释了陛下为何不敢立承王为太子了。陛下当年上位借助了世家、文臣、武将三方势力,不管是人家主动求上门的,还是他与人家交易的,结果都一样。陛下这么多年一直致力于平衡这三方的关系,他肯定是不会轻易断掉与任何一方的联系。那么承王想要当太子最稳妥的方式就是获得这三方的认可,接替陛下接着与三方互惠互利。”

“有道理,有道理。”

“可朝局是变幻莫测的,谁也不能赌别人的心意是否始终如一,这其中就免不了权衡算计。陛下为承王选了清流家的王妃,先稳住了文臣。贵妃撮合长乐公主与静远侯世子未必没有为承王考虑的打算。静远侯府虽然不是一流世家,好得也排的上号,笼络一下也能发挥点作用,万一他家的姻亲也愿意上这条船呢!当然为了保险,承王又把心思动到平国公家了。平国公罗家和裴国公裴家是姻亲关系,家族子弟多在军中效力,要是这条线能签成功,承王的太子之位该是稳了。可平国公府拒绝了,说明他家不想站队,至少说目前不想。那承王就要通过别的方式笼络武将了。不过这方面应该比较难,皇后娘家也不是吃素的,怎么会允许军中出现对立的武将呢。他们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确保军中支持乾王。这种情况下,承王能怎么办呢?”

“武将都不支持他,确实不好办。”慎王爷有些头秃。

奉天督军道:“这不就如带兵一样嘛,你要是空降的将领,底下的兵都不服你,那你就自己拉一只队伍单干啊!”

“督军说的没错,承王当时最好的选择应该就是自己招兵买马,到时候替换掉现有的将官。”

“可是,他能把人和马藏在哪里啊?如玉公子你不是说过战马都会被人认出来的吗?这个操作起来不是很难吗?”慎王爷觉得匪夷所思。

“这个好办啊,人就养在驻军里,马养在马户家,要训练了拉出来两方会和就好了,还不会惹百姓怀疑。”

“你是说贼喊捉贼?”奉天督军也在思索刚刚那个问题,听到这话自己都惊着了,他盯着如玉公子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如玉公子知道这是自己的猜测,现在都没有证据,不过他还是接着推理,至于对不对,等推理完去审问假桩子就可以得出结论了。

他接着说道:“督军之前说过,你去安阳驻军和旁骛理论过,发现驻军的战马膘肥体健。可等旁骛调走后,那些战马就不见了,与此同时,安阳城中的马户家被烧了,马户名额落到知府远亲头上。而安阳县令对此事不闻不问,其女还送给了巡按大人做妾。甚至还有一个叫桩子的和同乡跟着流民一起来了蜀中。这是不是太巧了点,多次巧合可不是上天的安排,怕是有人殚精竭虑的结果。”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道理。”慎王爷和奉天督军齐齐看来。

“不过,”奉天督军问道:“之前的马户与我们合作的挺好,每天也会给朝中上贡御马,承王真会示意亲信把人家给灭了?”

“还不是督军你上门闹过打草惊蛇了,他们得知你知道他们做了中间商私吞了战马,立马调走了旁骛,这不就是想把尾巴收拾干净嘛。”

“那他们怎么当时不把马户那家一起解决了呀?我上门闹,他们肯定知道马户私下里跟我说明了战马的数目与质量,这不是还留着个尾巴没扫呢吗?他们不怕我揪着不放啊!”

“督军,我说一句实话,你可别觉得我在戳你的心窝子。”

奉天督军挺了挺胸膛,道:“你说,我撑得住。”

“大概他们就是有恃无恐了。旁骛与你撕破了脸都能全须全尾的回京中享福,想必他们觉得你也有软肋、有顾虑,不敢和他们硬碰硬,也就不赶着那个节骨眼收拾马户家了。”

“但是他们回京之后,承王完全找个理由建议陛下换一个养马的大户啊,这个操作起来不是很简单吗?就一句话的事。”

“督军,这件事就是你外行了。王爷,请你给督军讲讲宫廷复杂的审批程序。”说完,如玉公子就招手让平安管事给他添点茶水了。

慎王爷瞥了一眼,明白了:如玉公子这是要中场休息一会儿,嗓子冒烟了。

于是,他嘱咐平安去厨房吩咐给如玉公子做点冰糖雪梨。

平安走后,慎王爷才笑着对奉天督军道:“督军,我们也让如玉公子歇会儿,就由我来给你讲讲。”

奉天督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虽说选谁当皇商是陛下一句话的事,可皇商的选择却是由内务府操办的,而内务府的当家人一般都是宗室子弟,这一代则是陛下的堂叔,也就是我的堂爷爷。内务府每年都会举行皇商推选大会,主要是由那些未得到皇商资格但商品质量也好的老商号参加,从中选择优秀的商户。对于已经选为皇商的商户则根据他们每年上贡的货品收到的评价来决定是否要继续维持皇商称号。正常情况下,没有哪个商户有狗熊胆子敢以次充好上贡,因为一旦得到差评,他们轻则受到斥责取消资格,重则身价性命都有可能保不住。所以选上皇商后很少有被退掉的。”

奉天督军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慎王爷见状,讲述的热情就高涨了起来:“内务府衙了皇商后,会将名册与商品交给宗正,也就是我的堂爷爷。等宗正核查无误后,才会递到御前。陛下只要在名册上盖上玉玺,收下贡品就可以了。”

“也就是说陛下其实是不过问这些事的?”

“也不能这么说。”慎王爷接着解释:“父皇也是人,看见一些喜欢的物品也会赏玩一二的,有时候兴致到了,会问一问这个是谁家上贡的,怎么做成的,下次可以做一个什么什么养的这样的问题。”

“王爷你的意思是内务府办事还是让陛下满意的。”

“那当然,要是父皇不喜欢那些贡品可以赏人嘛,反正他没有干涉过内务府办事。”

奉天督军若有所思:“所以,承王就不能拉原先的马户下马,因为原来马户进贡的战马质量很好,而且人家祖孙三代都是养战马的,都养出心得来了。说不定,在养马的圈子里还德高望重呢?这样的人家被拉下皇商的宝座确实有点不大现实。明着来不行,那就让他家消失,只要空出那个名额,就好安插别人顶了这个缺。安阳驻军就此卸下了中间商二道贩子的身份,直接少送优质战马或者多送点劣等战马给我们。这么想来,这条线就说的通了。为朝廷提供战马的马户怎么会养劣等马呢,他们不会不清楚如果战败的原因归于战马不好,那可是抄家灭门的下场。想必是前几年我们与羌族达成了和平的协议,送出和亲公主让羌族人暂时得到了满足,暂停了他们蠢蠢欲动的侵略之心。新上任的马户才不惧后果继续为我们边军提供这种不达标的马匹。想想也是,要不是练军,好好的马怎么会战斗力下降?那么多劣等马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我们不仅成了第三买方,还兼收了二手货。”

奉天督军这一番自悟说的慎王爷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他拍了拍奉天督军的肩膀,安慰道:“现在不都搞清楚了嘛,之后想办法改变这种困境就是了。”

奉天督军嗯了一声后,眼皮子抬都没抬。

“现在我还是想不通的一点就是,承王怎么那么喜欢把本王当软柿子呢?他在安阳搞事情,我离得远管不着。蜀中可是我的封地,他不经过主人的同意就派人来我的封地,这手伸的也太长了吧?”

正品尝着冰糖雪梨甜香的如玉公子听到这话顿了一下,接着拿起汤勺舀起甜汤喝了起来。对面的青牙和嗷意见他大口大口的喝着甜滋滋的冰糖雪梨,有些纳闷:真没看出来,原来如玉公子你还是个和娘们一样口味的甜食党,真是人不可貌相。

奉天督军道:“王爷你刚知道这个桩子是假桩子时,有什么想法?你是怎么发现的?”

慎王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将如玉公子之前给他分析的那一通原话给奉天督军说了一遍。奉天督军听完,露出羡慕的眼神:“王爷真是好福气,身边有如玉公子这样的智囊,省了不少心吧。”

慎王爷露出骄傲的神情:“那是当然了,如玉公子博学多才、足智多谋、心思敏捷。”

两个原本讨论案情的人突然间对如玉公子吹起了彩虹屁,这操作也是震惊了青牙与嗷意。他们俩觉得蜀地有毒,督军一来到这儿言行就和以前不一样了,完全放飞自我了。要不是他们一路跟随,恐怕以为那个奸细易容成了督军的样子了。更可气的是,被吹捧的那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喝甜汤。心塞啊!

如玉公子喝的碗底都干了,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将青瓷碗放在茶几上。平安管事眼疾手快的过来把这个空碗收走了,又殷勤的给如玉公子添了一杯碧螺春。如玉公子脸上露出感谢的笑容,又朝平安管事拱了拱手。

做完这事,他朝上首看了看。不出所料,刚刚吹彩虹屁的两人早就结束了营业,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如玉公子摸了摸嘴角,又掏出帕子擦了擦,才问:“我现在应该擦干净嘴了吧?”

奉天督军道:“如玉公子,你误会了。我们可没有说你嘴角有冰糖雪梨汁,是吧王爷?”

慎王爷笑着附和:“督军说的是,公子你多心了。既然你喝饱了,那我们要不要继续啊?”慎王爷此时的姿态就如引诱小白兔的狼崽子,偏偏演的不成功,如玉公子一眼就识破了他的意图。

如玉公子没有拒绝,而是顺坡下驴:“好呀。”

青牙与嗷意在对面竖起了大拇指:如玉公子太不容易,多喝了一碗甜汤要出这么多力,王爷和督军就指着他一人薅羊毛呢!他们两个当背景板的都替如玉公子心疼自己。

慎王爷松了一口气,心里面美道:如玉公子就是善解人意,人见人爱。

“王爷和督军都很好奇,为什么承王好不容易收拾了安阳的烂摊子,又在蜀地搞了一出无厘头?两位心里肯定在琢磨他这么做到底图什么?”

“对对对。”

“是是是。”

两人都迫切的发出了自己的认同声。

“两位是不是可以想想承王训练的兵马这件事。”如玉公子循循善诱道。

“兵马不是在驻军吗?”慎王爷再次迷茫。

“提醒一下,驻军只是地方军,边军才是主力。当然守护皇城的巡访营、禁军除外。”

“为什么要把巡访营和禁军除外呢,那两军可是关乎皇城安慰的,怎么能忽视呢?再说军中将领哪个不想升到巡访营、禁军的,那可是肥差。”奉天督军提出了自己的异议。

如玉公子还是一派和煦之色:“督军,你说的没错。”

奉天督军这才舒服一些。

“可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嗯?”奉天督军露出了慎王爷同款不解神色。

“能进巡访营、禁军的将领身价背景都不一般,很少有乡野出身的将领能进入那些地方的。将军不知巡访营、禁军可是世家勋贵的地盘吗?”

奉天督军态度良好的认错:“如玉公子你说的对,是我想差了。”

如玉公子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接着按思路说:“承王的兵马可不是一个两个,也不会只有几十个,至少得有个四位数。这么多人扎堆出现巡访营和禁军中不惹人怀疑才怪呢!”

慎王爷和奉天督军沉思片刻,重重点头:“公子说的不错。”

“承王招兵买马的目的是为了取代边军的,你们认为他会让自己的人马就在驻军里混日子吗?没有战功,那些人混资历得混到什么时候才能统帅一军啊?”

奉天督军灵光一闪:“公子的意思是驻军里的那些人很有可能单独混进了军中?”

“那样太慢了,一个人再武力超群,力量也有限。”

“可成堆的怎么混入军中?将领们也不是傻子,人长得都不像,怎么会认不出来啊?”

“所以,他要先派人入军营做细作打探情况。尤其是这次决堤导致的流民滞留蜀中,王爷不得不让驻军招募新军,这么千载难逢又不会让人怀疑的机会不用不是太可惜了吗?”

“这次的事是凑巧,要是正常的军营不会这么多人的。”

“那样的话,可能会收买几个军尉都侯吧。许以重利还是会有人心动的吧!”

奉天督军不说话了,示意如玉公子接着说。

“我想他们这些人去别的军营肯定会十分谨慎。也就是我们这儿流民各地的都有,好多路引也没了,查证起来也比较麻烦。新兵招募的也挺杂,各种身份的都有,他们可能以为我们偷懒就不查了。再者,他们套用的身份是真实存在的,只要对的上号就可以打消大家的疑心。可能他们也没意思到,多说几句打消世子顾虑的话,会让我们顺藤摸瓜查起他们来。可能说出悲惨的身世,加上不凡的身手,更容易在军中出头吧!不过可惜,我们不能如他们的愿了。”

奉天督军点了点头,又好奇道:“如玉公子你说的这些推论在我来之前应该就已经成型了吧,那为什么你还要劝慎王爷给我写信邀请我一起去审问假桩子呢?根据你的推测,我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去见那位假桩子了。”

“非也非也,”如玉公子摇了摇头:“督军你对我太信任了。我说的只是推论,没有证据支撑的推论你怎么就坚信不疑呢?”

奉天督军摆了摆手:“公子谦虚了。公子的推论一环接一环,都很合理,我没有理由怀疑你。而且你们之前不是派人去安阳调查了嘛,说明你说的也是基于一些真实前情的,并不是忙推瞎推的。我没有感觉到其中的破绽,为何要怀疑你呢?”

如玉公子也就不再辩驳,接受了奉天督军的说法。

慎王爷在一旁问道:“既然公子已经推出了大概的事情真相,那我们审问假桩子时要问他什么呢?”

“当然是问一些细节啊。比如说他认不认识新上任的马户,认不认识安阳巡抚、安阳知府,认不认识驻军的将官,来蜀地到底干嘛来的。”

“那他要是不说呢?”慎王爷对如玉公子再次开门见山似的做法有些不安。

“我们可以诈他嘛。用我们知道的信息让他自乱阵脚,威逼利诱。这招我熟,督军想必也这么审过细作,王爷你就别担心了。”

慎王爷:“督军要是没意见就这么办吧。”

奉天督军:我真的没有见过这么会下坡的藩王的,连挣扎一下都嫌费劲,都不愿意想一想,提一下自己的意见的。拿来主义学的特别溜。

如玉公子见几人都没意见了,也就不再言语。

一时间,花厅里的五人各干各的,都没出声。过了一盏茶后,奉天督军实在忍不住这安静的氛围,又恼慎王爷不会识人眼色,非要他这个做客人的自己提。他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引得其余四人都将目光移到他身上。

他面无表情道:“王爷,我有些累了,可否给我们安排一间客房。”

慎王爷这才觉得失礼,忙让平安去办妥此事。送走奉天督军三人后,如玉公子也表示自己先回去休息了,花厅里只剩下慎王爷一人。他刚准备走人,门房来报:“世子和郡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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