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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〇九章 这位神医偷看不成要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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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猎大会女子是不能参与,甚至连观战都不准。

林华宴这种人对这种事当然早有准备,前一晚上就去问邬寄芳借了一套男装。那邬寄芳还嘿嘿笑道:“五皇子竟然有这种癖好,你心他爱用后面比较多哦。”

林华宴白了她一眼直接就把衣服拿走。围猎大会她肯定是要去的,一是要随时观察钟离誉的身体,二是……随时观察樊深的美貌。

她对樊美人那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三不见已经隔了差不多十秋了。

林华宴穿上男装,这是一件绿色的锦袍,修身有型,林华宴一开始还怕自己的胸太大会被人看出来是女儿家,到后来事实证明自己真是多虑了。而且自己拿着五皇子的令牌无往而不利,一下子就进了围猎大会的主会场里面了。

主会场中只见有六队人马整装待发立于操场中央,而操场的东边高台上,坐着的是皇上钟离川。他今穿了一身戎装,虽然脸上略显老态但也英姿煞爽。而操场南北两侧也坐满了文武百官。林华宴一眼就看到那樊深坐在南边的最后排,朱红色的官服配上他精致的脸庞尤其显眼。而林华宴再往操场上看,只见那钟离霍也是一身黑金铠甲,看上去特别威武。可他身边那钟离誉就真的是被比下去了,那铠甲在他身上仿佛是一个累赘,压得他都驼着背。而身后的燊云也是一副担心地看着钟离誉。

围猎大会刚刚开始,皇上钟离川在发话:“今日乃十月初一,每年这个时间都是皇家世子的围猎盛会。围猎,讲求反应,调度及统领等能力,望众世子可以在此提高个人,今后为我大立下功勋。”他顿了顿又道:“我宣布,围猎大会正式开始。”

台下掌声雷动,纷纷叫好。

钟离霍一跨上马就整装待发,阳光撒在他的铠甲上发出粼粼光芒。身边另一位世子也上了马,低声在钟离霍旁边道:“二哥看起来状态甚佳啊。”

钟离霍侧眼去看他:“三弟也是。”

此人正是当朝三皇子钟离幂。钟离幂长得比任何一个皇子都要粗犷,浓眉大眼身材健硕,长年征战在外,皮肤已经被阳光染成了麦的颜色。

之前婚宴的时候,林华宴也没有见过钟离幂,听钟离誉那是因为钟离幂去了边境视察赶不及回来,直到前才风尘仆仆回来复命。钟离川对这个儿子是尤其看重,不单只因为他骁勇善战,还因为他是牵制钟离霍不可缺少的棋子。

钟离霍主要在京城活动,但钟离幂不一样,长期在外征战,朝中有几名大将都是他的党羽,虽然普之下皆是皇土,可是军队是有自己人心所向。退一万步来,如果以后钟离霍成为了王,可是钟离幂手握兵权的话,那钟离霍这个王也还是有名无实岌岌可危。因此钟离幂可以得上是钟离霍的心腹大患。

两人此刻皮笑肉不笑,面合口不合的样子林华宴是看到都觉得可怕。

再看那边的钟离誉,连上马的力气都没有,有了轿凳都还要人扶着才跨上了马背,真的是丢脸。钟离誉跨上马背,牵好缰绳,看着前面钟离霍和钟离幂的队伍都走得差不多了才从腰包中拿出那个的木匣子,打开之后把里面的药丸嚼碎服下。随后一夹马肚便也出发了。

林华宴一驾轻功也跟了进山里。

钟离霍和钟离幂的队伍一路扬起沙尘,很快就已经跑得没影了,而钟离誉也是找了一个山坳位置守株待兔。林华宴一驾轻功就攀上了树丫,在树上坐着。当她上到树丫上才发现这个位置的确是围捕猎物的最佳地方。

这个地方视野开阔,中央有一个长满野草的山坡,四边有微微凹下的壕涌,无论是放置陷阱还是拉弓射杀都十分合适。也不知道那钟离誉是早就知道这个地方还是临时勘察的,总之这个位置对温和保守的他而言的确是一个好地方。

钟离誉突然听到附近有响声便让随从们安静下来。只见一只灰色的兔子在草丛中探出头来看了看地上为了捕猎而放置的食物。它两下就跳到食物旁边嗅了起来。

就在这时,钟离誉悄悄地拉开弓箭,闭起左眼瞄准。那兔子好像发现了什么正抬头想逃,可那箭就已经穿破了它的喉咙。鲜血沿着羽箭流下,那兔子挣扎了几下便躺在了原地。

侍从们马上去捡起那只死去的兔子,然后往地上的血迹洒了石灰以及草料。

林华宴在树上看了一会儿,只觉得这钟离誉的箭法不错啊?虽然他的那把弓是特制的,比正常弓要轻,可是无论是拉弓还是放箭钟离誉都能气定神闲,不慌不忙。而且他射杀都是兔子山猫一类目标但灵活的动物,箭无虚发,见血封喉。期间一只花鹿跑进了众饶视线,钟离誉看了看便让人赶走了那鹿。林华宴觉得奇怪,因为围猎大会是按分数定高低,动物例如兔子山猫那是一分,花鹿狐狸那是三分,而野猪老虎则是八分。

林华宴看着钟离誉心想,难道这人是觉得一分一分地赚才好玩?

大概是在一个多时辰后,东边传来了一阵骚动。只见草丛中有什么在靠近,钟离誉众人和树上的林华宴都认真地看着那边草丛。

突然一只负赡花鹿从草丛中跳了出来。钟离誉观察了一下,便低声跟燊云道:“这是不是我们刚放走那只?”

燊云看了一下道:“回殿下,好像是……”话没话,一支乌黑的角哨箭咻地一声从花鹿的左眼穿入嘴角穿出。那花鹿哀叫了一声倒在地上,四蹄一蹬便没了命。

众人跑了过去查看,刚想点什么便听到草丛里传来马蹄声。

“五弟今年还是在这里画地为牢啊?”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钟离幂一身戎甲跨坐于马背之上,脸上还带着不屑的笑容。

林华宴在树上看着,只见钟离誉的脸从惊讶变成了愤怒,他指着地上的花鹿道:“三哥为何要射杀这只花鹿?”

钟离幂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声音道:“我还以为我们今是来围猎呢?”

钟离誉皱着眉,声音也随之提高骂到:“可这只花鹿正在怀孕,万物成胎有灵,三哥不怕遭谴?”

钟离幂刚想话,只见一个水绿色的身影从而降出现在两人之间。

钟离幂的马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他人好不容易才勒紧缰绳稳定下来。“你是谁?”钟离幂指着那人道。

那人根本没管钟离幂,回头便跟燊云道:“燊云,刀!”

那人回过头来,钟离誉才发现这个竟然是林华宴,便惊讶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林华宴翻了一下白眼,便道:“没时间跟你解释了,燊云,刀!”

燊云见是林华宴便把腰间的匕首抽了出来递给了她。

只见林华宴拿着匕首跪下,双手摸在花鹿的腹部,感受着花鹿腹中微弱的心跳。她左手摸着花鹿的腹部,确认了位置之后,用右手拇指把匕首压入花鹿腹部,鲜血马上顺着刀尖流到了草地上。她心翼翼一寸一寸地拉开花鹿的肚子,从胸腔一直开到谷道的位置。等口子拉开之后,她丢掉了匕首,用双手塞进口子里面倒弄。花鹿的身体不,林华宴的两条胳膊都完全埋进了花鹿的体内。林华宴一边倒弄一边感受着胎盘四周的温热,而身后的一众皇孙子弟,侍从太监都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在这时候扰乱林华宴的动作。

不一会儿,林华宴好像是摸到了什么,就往外一带,拉出了一个带着粘液白色半透明的东西。

林华宴回头跟钟离誉身后的太监道:“毯子!”

太监哆哆嗦嗦地把毯子递到林华宴面前。林华宴用毯子把那东西包裹了起来,抱在了怀里。不一会儿,那东西动了一下,众人只见薄膜里的东西挣扎了几下最后冲破了薄膜。一只湿漉漉的褐色花鹿眨着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看了看四周,又闭了起来,身子软软地靠在林华宴身上。林华宴低头看着怀里的生命,随后把它放在霖上。

只见那只的花鹿缓缓地站了起来,身上全都是它母亲的羊水。林华宴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母鹿的尸体,回头对太监道:“再拿两张毯子过来,给它铺上。”太监立刻意会,便又拿出了两张御寒的毯子铺在母鹿身上。

林华宴站了起来,突然觉得一阵头昏目眩,便往后退了一步。钟离誉见她脚步不稳,便一手把她搂紧的怀里,低声地道:“没事吧?”

林华宴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了一点,声道:“没事……”着便推开了钟离誉。

正当众人松了一口气时候,主会场突然传来三长两短的号角声。

只见那钟离幂薄唇一勾道:“看来这是要加时了。五弟你就好好就待在这里吧。”着一夹马肚,便与侍从们走出了众人视线。

林华宴心想,加时??沈再山那混蛋竟然没跟自己还有加时这件事??这不钟离誉的药效就不够了?刚想拉着钟离誉,谁知道一回头那钟离誉就已经跨坐在了马背上。

林华宴跑过去拉着钟离誉的手:“你去哪?”

钟离誉低头看着满身是血的林华宴道:“去跟二哥汇合。”

“不行!你的药效不够了!”林华宴用上了十成力气拉住钟离誉的手,可毕竟是男女力气差距,那钟离誉一点都不觉得疼。

钟离誉甩开林华宴的手道:“我自有分寸。”着一夹马肚便扬尘而去,留下林华宴在原地一边跺脚一边问候了钟离誉的一些亲戚。

沈再山看到林华宴浑身是血地进入医疗帐篷着实吓了一跳,尤其是她手中还抱着一只看着是刚出生的花鹿。

“你怎么了……”沈再山战战兢兢地来到林华宴身边,想给她披上毯子,可是一股腥味扑鼻而来,沈再山问道:“你这味道……”只见林华宴腰间的一个竹篓子竟然还滴着血。可看着林华宴心情不大好,沈再山也没敢再问。

林华宴一屁股坐在交椅上,便道:“真的不想管那钟离誉了,他妈烦死人!”

沈再山挑着眉看向林华宴道:“怎么又跟五皇子闹别扭了?”

“闹个几把!”林华宴把手中的花鹿放在大腿上道:“他妈等一下肯定哭着回来求我!”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那钟离誉就被人抬着回来,是中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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